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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弟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
君轻尘淡淡地扫他一眼,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皇兄莫要担心,我已让人去王府知会过了,你今晚喝醉了,在别庄留宿,明日,我再让人送你回去。”
岐阳王一听这话,原本那点挣扎便所剩无几了。
君轻尘看了姐妹俩一眼,留了一句话,转身离去。
“好好伺候皇兄。”
夭尘眼底流光一闪,眼看着他消失不见,当即翻身趴在岐阳王身上,双手揽住他的脖子。
“王爷,今晚就让我们姐妹俩伺候你吧。”
岐阳王揽住她纤瘦的小腰,伸手捏了一下。
在他的凝视下,夭尘故作娇羞地低下脖颈,任凭两朵红霞袭上面颊,嘤咛一声,托着长长的撒娇意味。
“王爷,讨厌~”
雪玖也爬过来,揽住他的脖子,用嘴给他喂酒。
喂完之后,微咬红唇,嗔他一眼。
“王爷可不能厚此薄彼,雪玖会伤心的~”
岐阳王只觉一股暖流汇入心田,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如梦似幻,像是踩在云端上。
湖上凉风,轻纱漫拂,偶有嘤咛之声传出,伴随着娇笑,依稀可见交缠的身影。
岐阳王早已不知身在何处,更不曾记得还有个女人在等他。
这就苦了周侧妃,躺在床上,浑身发烫,却迟迟等不来那人。
眼看着欲火焚身,要不行了,听到脚步声,心头一喜。
扭头一看,确实玉兰走了进来,声音轻若蚊蚋。
“娘娘,刚刚摄政王的人来了,说是王爷喝多了,今晚在别庄留宿。”
周侧妃一听,只觉五雷轰顶,浑身的燥热去了一半,一颗心凉透了,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玉欢偷偷看她一眼,小心问道:“娘娘,要不要备点凉水?”
周侧妃有些咬牙切齿,却也无能为力,“去吧,尽快。”
真真是一家欢喜,一家愁。
炎文刚从岐阳王府回来,便去书房汇报。
君轻尘正坐在桌子后面,青丝如雾披散,柔静的如同月下美人。
一手提笔在写什么东西,心情似乎不错,嘴角挑着浅浅的弧度,周身笼着冰冷而澄澈的风姿。
他走过去,俯身,“主子,已经通知过了。”
君轻尘并未开口,只是继续挥洒墨汁,过了一会儿,将刚写的信笺装好,递了过去。
“把这个送去将军府。”
炎文一愣,眉头微皱,却并未说什么。
接过信笺,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
虽然主子没说给谁,但他心里跟明镜一般。
除了独孤小姐,还会有谁呢。
君轻尘坐在那里,昏黄的烛光下,五官显得更加深刻,轮廓分明。
不知想到什么,原本冰冷的眉眼染上色泽。
“呵,也不知她会不会高兴些呢。”
岐阳城,将军府。
独孤雪娇都躺下了,忽而听到一声轻响,蹭一下翻身坐起。
“谁?”
她低喝一声,却不见任何回应,当即翻身坐起,也未点烛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
月色溶溶,透窗而过,依稀可见临窗的桌子上摆着什么东西。
她走上前,竟是雪白的信笺。
独孤雪娇心下惊疑不定,点上烛火,拿起信笺翻开。
还未来得及看信的内容,那熟悉的笔迹映入眼帘,她的手轻微一抖。
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下,这才稍稍稳定了心神,把信的内容看了一遍。
独孤雪娇不知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把烛火熄灭,信笺放在桌子上。
她抱着双膝,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脑袋搁在双膝之间。
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双腿发麻,浑身冰冷,才一步一步走回床上。
第255章 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呢
第255章 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呢。
独孤雪娇难得起早了一回,梳洗之后,陪独孤将军和沈夫人用了早饭,这才寻了个由头出府。
流星见她神色不明,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今日起这么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玉箫也是一脸懵,“小姐,咱这是要去哪儿?为何还要带着糕点?”
独孤雪娇靠在车壁上,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昨晚的阴霾一扫而空,勾唇浅笑。
“去王府,好久没去看郡主了,也让她尝尝我们府新来的大厨做的点心。”
玉箫面露狐疑,小姐你这神情,可不像单单去看郡主那么简单,分明像是去看热闹。
马车行驶在街道上,朝着王府飞驰而去。
与此同时,另一辆宽大的马车同样飞奔在街道上,依稀可见马车边角摄政王府的标志。
岐阳城,王府。
玉兰欢天喜地小跑着进屋,正看到坐在铜镜前梳妆的周侧妃。
“娘娘,王爷回来了。”
周侧妃昨晚折腾了一夜,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脸色也有些惨白。
薄薄熹光照在她淡色的唇瓣上,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病弱纤细,人比黄花,颇有人淡如荷的味道。
玉欢正帮她挽发,闻言浅浅一笑。
“王妃,看来王爷昨晚真的只是喝多了,王爷本就爱酒,喝多了也很常见。
可他这一大早就赶回来,想来是心里惦记着您呢。”
玉兰也凑过来,赶紧帮她描眉。
“是呀,王妃,王爷真是用心良苦呢,定是觉得对你不住,这才一大早赶回来的。
王妃今日就不要上浓妆了吧,奴婢觉得这样淡淡的妆刚好呢,惹人怜爱。”
周侧妃原本蔫蔫的,听两人这般说,心头涌上甜蜜,嘴角微微勾起。
“嗯,快点给我梳妆,我去门口迎接王爷。”
主仆三人一阵忙活,又搀扶着她走到大门口。
眼看着一辆马车行来,正要欣喜上前,却发现有些不对劲。
玉欢眉头一跳,“那好像是将军府的马车。”
玉兰和玉欢被独孤雪娇教训了几次,心理阴影面积颇大,每次一见到她,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恨不能随便找个洞钻进去躲一躲,她们俩可不想君庭芝那么欠虐。
两人的手有些抖,但来都来了,也不能现在转头就跑啊。
周侧妃眯起眼,神色不明。
虽然心里极端厌恶,可等到独孤雪娇从马车下来,面上立刻堆起笑。
“独孤小姐,你怎么来了?”
独孤雪娇看着盛装打扮的周侧妃,不着痕迹地把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眼底盈着浅浅笑意。
“听闻近日嘉蕊有些不舒服,我过来看看她。”
君庭苇身体本就不是很好,到了炎炎夏日,容易生热症。
夏季的热风寒,还是挺折磨人的,一到这个季节,人都要瘦上一圈。
周侧妃自然知道,每次只是装装样子问一问,却没真的关心过。
闻言,勉强露出一丝笑意。
“真是有劳独孤小姐操心了,嘉蕊这身体,唉,确实让人心疼。”
独孤雪娇看着她那虚伪的脸,只想抽两巴掌,但她忍住了。
想到一会儿就有好戏看,还是让她继续装吧,看看这张虚伪的面皮还能撑多久。
真想看这贱人吃瘪的样子啊。
她还未开口,门里忽而传来脚步声,伴随着一声惊喜的呼声。
“娇娇。”
君庭苇原本正在用饭,一听说独孤雪娇要来,哪里还吃的下去,赶紧放下碗筷就朝门口跑。
君子阑看着她风驰电掣的小身影,有些哭笑不得。
每次独孤雪娇一出现,君庭苇的眼里就再也看不到任何人了,包括他这个大哥。
他有些无奈地叹息一声,只能跟着站起身,在后面跟着。
“你慢点走,不要跑,当心喝风,风寒要加重了。”
兄妹俩一前一后走到门边,君庭苇好似投林的乳燕,直接扑进了独孤雪娇的怀里。
至于旁边的周侧妃,根本没看到。
君庭苇小孩儿心性,可以装作没看见,君子阑却不得不敷衍地点点头。
还是要装装面子,维持表面平和的。
但他心里很是疑惑,一大早的,周侧妃站在门口做什么。
念头一闪而过,刚好听到巷子口传来马车声。
君子阑转头,一眼便看到了摄政王府的标志,一只枭鹰印在车辕,想忽略都很难。
看到马车,心里越发惊奇,难道是十七皇叔要来?可为何不是父王来迎接?
正这般想着,马车停了下来。
君庭芝乖巧地依偎在独孤雪娇怀里,本想拉着她就往院子里走的,却被她留了下来。
独孤雪娇凑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眼底闪着幸灾乐祸的光。
好戏即将开场,怎么能提前离开。
她这么早爬起来,大老远跑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一刻。
想到那人还特意给自己送了帖子,也不知居心何在。
独孤雪娇总觉得君轻尘来了岐阳城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太正常,总做些匪夷所思的事。
知道她不喜欢周侧妃,所以故意这么做的吗?
难不成是想在她面前邀功?
想到邀功这个词,再想到那张毓秀繁华的冷脸,赶紧摇了摇头。
这种想法要不得。
就在这时,车帘被掀起,岐阳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等他看到门前乌压压站了一群人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原本一脸餍足的笑意,倏然收敛了起来。
侧妃就算了,世子和郡主也在,这也都算了好歹是一家人。
为什么一大早的,将军府的丫头也来了?
想到自己做的事,总有种被扒皮的感觉。
他的声音低沉,却隐约可以听到一丝不同寻常。
“你们怎么都在门口站着?”
说这话时,目光略带指责地看向周侧妃。
周侧妃心里本就呕的要吐血,本想亲自出来欢迎他,给他一个惊喜。
谁曾想就遇到这么多人!
她心里比岐阳王还难受!
君子阑站的笔直,朝他行礼,解释了一句。
“父王,近日阿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