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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出手,只想把独孤墨瑜杀了,可最终却成了这样……
百里奚还陷在回忆和痛苦中,那边行刑的人已经扛着木板离开了。
百里青衣筋疲力尽地躺在椅子上,浑身是水,下半身更是血肉模糊。
她把嘴里的布条吐出来,混杂着吐出一口血,想要撑着站起来,却失败了。
百里奚痛苦地叹息一身,走上前,将她抱起。
“青衣,我们这样的人,不该奢求别的东西,那些美好的东西,都不属于我们。
我们的世界注定是暗无天日,不会有阳光照进来的,所以,你不要挣扎了。”
百里青衣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话,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商落城,巡抚府。
独孤雪娇回到巡抚府,先把如烟送回屋子里,这才回了自己屋。
进去的时候,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并没有多想。
可是当她走向书桌前的时候,一眼就发现有人碰了她的桌子。
果真是有人来过啊,难怪总觉得不对劲。
不过,到底是谁呢?狗胆倒是不小!
趁着自己不在,想要翻什么东西呢?
独孤雪娇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几笔,喃喃自语。
“最好不要让我逮到,否则把爪子剁掉。”
流星进来的时候,刚好听到这话,好奇地盯她一眼。
“小姐,你说什么呢?”
独孤雪娇不答反问,“屋子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
流星先是一愣,继而瞪圆了眼睛,“小姐,你是说有人来咱们院子偷东西?”
独孤雪娇差点被她的大嗓门吓到,无奈摆手。
“行了,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丢什么东西,甚至看看,是不是被人藏了什么东西。”
对啊,一般屋里突然被人翻动,要么是偷东西,要么就是放东西。
至于放什么东西,十有八九,不是什么好东西。
流星把装着水果的盘子放在书桌上,脚步飞快地跑出去了。
独孤雪娇刚画完两张符,流星又跑了进来,满头大汗。
“小姐,我刚刚里里外外都翻过了,好像没少什么。
真要说的话,是不是少了一瓶玉露膏?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玉露膏?
之前出发的时候,金珠生怕她在战场上受什么伤,一次性把同仁堂的玉露膏全买了下来。
除了玉露膏,其他伤药也买了很多,几个人都被她给塞了许多。
这玉露膏虽说价值昂贵,但也就是个活血化瘀的伤药,也没贵到让人偷偷冒险溜进来偷啊?
而且那么多瓶,就算要偷,也不可能只偷一瓶啊,或许只是谁拿走了一瓶而已。
主仆两人瞪了会儿眼,大晚上的也懒得折腾。
独孤雪娇见她还在大喘气,忍不住问:“玉箫呢?就你一个人在忙活吗?”
流星一听这话,又蔫吧了。
“今天下午回来的时候,没过多久,就不见她的踪影了。
玉箫最近真的很不正常,经常不见人影,还总喜欢无缘无故发呆。
小姐,你说,她是不是记起自己的家人了?”
独孤雪娇眸子眯起,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点了点。
“或许她一开始就没忘记,只是不想说起而已。”
流星讶异地睁大眼,又摇摇头。
“可我们又不会说什么,就算她真的要去找家人,我们也只会鼓励她的,又不会拦着,她为什么还要偷偷摸摸的呢?”
第389章 为什么要回来
第389章 为什么要回来?
独孤雪娇轻笑一声,没再说什么。
“为了以防万一,以后不能一起全部出门,就让玉箫留在院子里吧。
反正她也总是神思不属,出去了,反而让人担心。
至于她去了哪儿,你就假装不知道,也不要问,等她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们。”
流星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独孤雪娇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月亮,久久出神。
此时夜空下,却有一条黑影,辗转腾挪,行走在屋顶上。
没多久,在一处宅子里停下来,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正有一个长相艳丽的少年脚步飞快地朝一出院落行去,身后还跟着两个年纪稍小的小厮。
“苏公子,你走慢点,不着急,我们都快跟不上了。”
那个被称为苏公子的少年,脚步一顿,立在廊下,语气有些焦急。
“不是说伤的很重吗?他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又受了伤。
长公主本就不待见他,难道还指望长公主找人来给他看伤吗?”
头顶灯笼随风轻摆,隐约可见他的样貌。
一身浅蓝的衣袍,像是江南细雨湖边,从书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原本倒挂在梁上的黑衣人看到那张脸的时候,双眸倏然瞠大,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得见的容颜。
倒不是被惊艳,分明是一丝疑惑和不解。
可那苏公子只说了一句,便转过头,蹬蹬地继续朝前走了。
身后两个小厮被他一番话吓得不轻,一左一右护卫着他,低声劝说。
“苏公子,我的小祖宗,以后在府里,这话可不能说。
都说隔墙有耳,万一被人听到了,到长公主面前乱嚼舌根子,可如何是好?
你就不怕长公主怪罪,再把你揍一顿?”
“说什么呢,你们不觉得夜曦哥哥很可怜吗?”
“可怜?真不知驸马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就那么在乎他,因为他,你挨的打还少吗?
人家怎么说都是百里氏的人,长公主就算不喜欢,也只是晾着,哪用得着你来关心。
与其可怜他,不如可怜可怜自己吧……”
主仆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后面两个小厮,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生怕那位苏公子再干傻事一样。
三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倒挂在梁上的黑衣人,听到三人的话,眼底幽光一闪,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穿过一片竹林,总算到了一处小院,格外寂静。
黑衣人眼看着主仆三人走了进去,身形一跃,从房上窜了过去,趴在房顶上,悄悄地掀开一片瓦,朝下面看了下去。
那位苏公子已经进了屋,坐在床前,又开始滔滔不绝。
而床上面正靠坐着一人,男人语声淡柔,带着浅浅笑音,整个人好似白莲一般。
两人关系似乎极好,苏公子待了很久,最后还是男人把他给赶走了,生怕被人发现一样。
黑衣人趴在屋顶,看着床上的男人,眼里满是柔情,却又带着一丝痛苦。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屋内的灯火熄灭,她才从房上翻身而下,悄摸摸地打开窗户,窜了进去。
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连呼吸都放缓了。
在暗夜中看着那人的眉眼,久久不动,好似痴迷了一般。
又过了许久,才把一只碧玉瓷瓶塞到床头,转身走了。
黑衣人消失没多久,原本紧闭双眸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伸到床前,摸到一只瓶子,上面似乎还带着温度,暖暖的。
他紧紧地攥住那只瓷瓶,又放在身前,贴着胸口,声音如风吹莲叶。
“为什么要回来……”
商落城郊,东郊大营。
太平日子没过两天,又出事了。
独孤雪娇收到擎天虎让人送来的传信,说是东郊大营昨晚被袭。
得到这个消息后,心里一紧,马不停蹄地便赶过去了。
沈岱还真是心大,这种事情居然也敢瞒着。
仔细一想,肯定是那日和谈,完颜乌雅海伤了颜面,想要报复呢。
也可能是完颜阿鲁补,又或者是完颜斛沙豹,谁都有可能。
至于大皇子,估计还要在床上躺许久,根本没那个心力。
他们有心寻衅滋事,半夜偷袭,却偏偏不是偷袭西郊大营,而是偷袭东郊大营。
仔细一想,这其中的用心,真是耐人寻味。
谁知独孤雪娇来到东郊大营的时候,又是一片兵荒马乱的状况。
眼神一缩,难不成一次偷袭不够,又来了第二次?
可她也没时间去问,当即驾马冲了过去。
心里有些担忧,沈怀熙那小身板,根本不会武功,不知受伤了没。
眼看着就要冲进东郊大营,就看到两个人正坐在马上,显然是在等人。
至于等谁,独孤雪娇只想呵呵两声。
这个楼似夜果真在她身边安插了线人不成,为什么到哪都能被他找到?
最近西郊大营已经传遍了,楼头领正在热烈地追求独孤小姐,还是那种不娶回家不罢休的势头。
独孤雪娇听到这个传言的时候,想要否认,却发现无力辩驳。
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楼似夜死缠烂打的实在厉害,更何况是别人。
“你怎么来了?”
独孤雪娇勒住马缰,还是问了一句。
楼似夜驾着马过来,往大营里看了一眼。
“你不先进去看看情况吗?”
独孤雪娇气得一扭头,从马上跳了下来,步履匆匆往里走。
没走两步,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她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揽住腰肢抱到了旁边。
独孤雪娇身体后仰,看着楼似夜刀雕斧刻的侧脸,还发了一下楞。
又是一阵急似一阵的马蹄声,溅起灰尘无数。
她咳了一声,当即回过神,站直身体,从他怀里滑了出来。
“刚刚怎么回事?有人带着小分队冲出去了,是吗?”
楼似夜看着营门外,点点头。
“好像是庞弘文。”
独孤雪娇眉头紧蹙,正要找个人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就看到小跑过来的沈怀熙。
“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怀熙跑的脸通红,还有一缕头发黏在侧脸,说话的时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堂弟,不,大公子和庞三公子不停劝阻,去追击敌军了。”
追击敌军?哪里来的敌军?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