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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似夜藏在树上,把几人的对话听在耳中,听了半天,当“白总督”三个字传入他耳朵时,心头一跳。
这种小破地方,穷乡僻壤的,竟然还能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当即升起了警惕心,也看到一丝希望。
他心里琢磨着,杀手要除去的人到底是谁,便悄悄跟在他们身后,一直到了乌台镇。
楼似夜也不敢跟的太紧,虽说这群杀手武功不怎么样,毕竟人多,真要被发现也麻烦,而且他还想知道白总督要杀的到底是什么人呢。
顺蔓摸瓜,定然不能打草惊蛇。
所以到了镇上之后,他迅速联系了藏匿身份的枭鹰卫,先是询问有没有人联系他们。
当初他把枭鹰卫的最高指令墨玉令牌给了独孤雪娇,就是让她在危难关头用的,心里想着或许她会求救。
可惜,还是大失所望,根本没人联系枭鹰卫。
楼似夜依旧没有放弃,只派了两个枭鹰卫暗中跟着那群杀手,不阻碍他们办事,只盯着就行。
而他则把镇上卖黄纸朱砂的店铺走了个遍,他比谁都清楚独孤雪娇的能力,尤其是那一手画符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
她从丹霞绝壁上跳下来,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不能毫发无损,猜测她多半受了伤,为了自保以及恢复身体,她肯定会想办法画出保命的符箓。
这样就不难推断,她若真躲在哪里的话,肯定也会偷偷摸摸来买这些东西。
原本只是抱着猜测的心理去问,就像在之前的十几个镇子一样,本以为还会无功而返,却听一个店家说,刚刚有人买了很多黄纸和朱砂。
再仔细询问那人的样貌,已经十分肯定就是独孤雪娇了。
楼似夜欣喜若狂,一向不苟言笑的冷脸,都不觉松动几分,眼底杂糅着细碎的光。
独孤雪娇就在乌台镇附近,原本想着赶紧让枭鹰卫把乌台镇搜寻个遍,若是找不到人,就把周围的小村子再搜一遍。
他刚把命令下达,之前跟着杀手的两个枭鹰卫就来汇报了他们的动向。
楼似夜想着白总督,察觉这事肯定有玄机,当初大营出了细作,把作战计划泄露,还未揪出叛徒,此时想想,会不会跟白总督有关。
心里念头一起,他便把找人的事情暂且搁置了,总归是已经知道她在这儿了,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打算亲自去看看那些杀手到底要杀谁。
楼似夜一路尾随,后来就跟到了大柳树村,还未弄明白杀手刺杀的那人到底什么身份,竟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万万没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就那么毫无预兆的突然蹦了出来,可不就是独孤雪娇!
一直悬在半空的心,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终于落了地。
原本郁结在心口的暴躁和不安,也烟消云散。
楼似夜按捺着焦灼的心,忍着没有扑上去,也没有立刻与她相认,因为他怕后面还有杀机,必须把这些人先除掉。
早在巡抚府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暗中有一股势力,想要除去独孤雪娇。
本以为那次巡抚府的刺杀,已经把人清理干净了,不曾想后来又出了丹霞绝壁的刺杀。
一环扣一环,幕后主使绝非一般人。
且敌人在暗,独孤雪娇在明,太危险。
楼似夜想了很多,决定暂且不暴露,先要弄明白这些刺客到底是什么目的,又是受谁指使,是否跟当时刺杀独孤雪娇的人有关系。
小心驶得万年船。
楼似夜一直在暗中跟着她,看着那灵活闪动的身影,见她一如既往的强势又暴力,心里跟泡了蜜糖一般。
连续跟了两天,从白天到黑夜,却再也不煎熬,只要看她一眼,也心满意足了,直到她落入陷阱。
楼似夜没想到还有另一股势力悄然来袭,跟在那群杀手之后,企图鱼目混珠,逃过枭鹰卫的眼睛。
那样的陷阱,绝对不是那群蠢货杀手能弄出来的!
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他扑过去的时候,独孤雪娇已经落了下去。
等他好不容易跳进坑里,独孤雪娇因为中毒神志已经开始发昏了,他看到那张泛红折磨的小脸,一颗心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
她的脚踝上有个黑点,并且在以极快的速度蔓延,若是不及时把毒药吸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楼似夜想都未想,抓住她的脚踝就要把毒吸出来,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不会中毒而亡。
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了,再也不能承受第二次。
此时,他躺在冷硬又狭窄的床上,看着对面那张莹润的小脸,不觉有些紧张,偏偏面上还要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
他慢条斯理地从床上坐起,甚至还整了一下衣服,丝毫没有半夜爬窗的羞窘。
可是坐起来后,一下就看到了她身前微敞的里衣,锁骨玲珑,像一对翅膀。
独孤雪娇见他眼神一缩,耳根泛起可疑的红色,下意识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前,赶紧笼了笼里衣领口,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说吧,你什么时候找到我的?又是怎么找到的?为何不直接来找我,非要偷偷摸摸地躲在暗地里?”
她一口气把心中疑惑都问了出来,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侧脸,恨不能盯出个窟窿来。
第495章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第495章 我只是想帮你上药。
楼似夜凤目微微上扬,黑眸中似流淌着星辉,浓长的睫毛在眼下晕出一片黑影。
“不是我找到你的,是你的坐骑找到你的,它记得你身上的气味儿。”
自己看起来像个跟踪狂,偷偷摸摸跟在她身后两天,若是被她知道,估计会被揍死,所以他避重就轻,随意说了个可信度很高的理由。
独孤雪娇狐疑地看他一眼,所有跟她相熟的人都知道,她的坐骑照夜玉狮子是出了名的脾气差,一般人别说是骑上一骑,靠近了都要被踢的。
为何照夜玉狮子跟楼似夜这般近亲?竟然还让他骑!
她好似有了答案,却又倔强地不愿说出,挣扎间,楼似夜又开口了。
“自从你落崖之后,我便骑着照夜玉狮子四处寻找,悬崖上面和下面附近的所有镇子都找遍了。
后来到了乌台镇,偶然发现了你的踪迹,遍寻着气味找来。
谁知那天晚上刚好遇到刺客找你麻烦,我不清楚那些人的底细,也不知他们是谁派来的。
想到当初你落崖,肯定是因为有人背叛,否则也不会把你逼到跳崖。
我想着,或许可以趁此机会把隐在背后的暗桩找出来,便决定暂时躲起来,方便保护你。”
楼似夜把大概情况简单说了几句,真话掺杂着假话,真假难辨,也唯有这样,才不会被她起疑。
这段话说的滴水不漏,独孤雪娇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连他半夜爬窗偷偷溜进来,似乎都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
你想保护,你想抓住暗桩,这些都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偷偷摸我的脸?
独孤雪娇看着他,目光满是探究,可这话她如何问的出口,老脸都要红成水煮虾了。
她转过头去,不再看他,难得露出一丝局促不安。
“那你晚上住哪儿?”
总不能跟她躺在一张床上吧!
楼似夜偷偷看她,视线在她微红的耳根上扫了扫,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其实屋顶上的风景挺好的。”
他这是要睡屋顶?
都说是为了保护她来才的,若是自己睡床,让他趴在屋顶上,是不是有些不近人情?
这样显得自己也太凉薄了吧?
独孤雪娇有些纠结,之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终归有些不忍。
千里迢迢,四处奔波劳累,只为了找到自己。
可这农家小院本就狭小,连她住的这间小破屋都是赵二宝腾出来的,也没地儿给他住啊。
独孤雪娇纠结了好大一会儿,看了看柜子。
“那里面还有一床被子,你若是不嫌弃,就暂且铺在地上睡吧,屋顶风景虽好,着实冷了些。”
楼似夜面上闪过浅浅笑意,眼底满是宠溺,却被他压了下去,生怕被她发现端倪。
这样是最好的结果,他刚刚那样说,也是为了能留在屋里,就知道听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只要他稍微示弱,她就会心软的,他明明比谁都清楚。
独孤雪娇自然不会想到,这人花花肠子这么多,否则肯定一脚把他踢出去了。
楼似夜原本缩在床里侧,想要下床,只能从她身上跨过来,谁知在他行动时候,独孤雪娇刚好转过身,猝不及防间,两人碰在一起。
独孤雪娇只觉身上一重,还未反应过来,面前便多了一张毓秀繁华的脸,一声细微的低呼传入耳朵里。
漆黑的夜里,尤为安静,所以这低低的呼声尤为明显。
“你受伤了?”
独孤雪娇把羞窘都抛到脑后,紧张地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腰,虽是问句,却是肯定的语气。
她很了解这人,若非伤势严重,他不可能叫出声的,虽然极力压抑住了。
楼似夜只觉腰上一片滚热,烫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他的眼里满满地都是她,看到她的紧张和不安,想要开口否认的,却也知道她那倔强的性子,定不会轻易相信,干脆承认了,却也只是低低地嗯了一声,轻不可闻。
独孤雪娇不知是生气多一些,还是担忧多一些,内心满是煎熬,行动倒是很迅速。
她双手扶住他的腰,抱着他,身体倏然坐起,深深看他一眼,把人往床里一按,起身下床拿药,一气呵成。
原本带在身上的瓶瓶罐罐早就在落水的时候不见了,手里拿着的伤药是在乌台镇的医馆里新买的,虽说买的是最贵的,但跟她从岐阳城带来的相比差多了。
本打算给自己用的,也只能暂且委屈他了。
独孤雪娇走回床边,衣袖轻甩,四张黄符飞射而出,分散在架子床的四周,发出晕黄的光,把整张床都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