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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沉思了一会儿,忽而伸手在他的耳朵上捏了一下。
“可是你耳朵都冻红了。”
柳沉舟心头好似有雷声滚滚,他的耳朵不是冻红的,是烫的。
玉嫩柔软的指尖落在绷紧的耳侧,轻轻摩拳着,让他浑身都滚烫起来。
“小姐,为了感谢你的披风,我、我有件东西要送给你,作为谢礼。”
柳如烟乍然听到这句,水色的唇瓣浅浅扬起。
“呀,你太客气了,都说没什么了,你这样,反倒让我不好意思。”
柳沉舟从披风下面翻出一个细长的布包,一层层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是一根金镶珠宝松鼠簪,这是他攒了一年的钱才买下的。
虽不是顶贵重的,更不能跟她的其他首饰相比,但他每天都在想,想给她送点东西,若是她身上能带着自己送的东西,就好像连她都属于自己了一样。
他抱着不可告人的心思,省吃俭用,买下这个发簪,却不敢送出去,怕她嫌弃。
柳如烟却露出惊喜的神色,眼底闪着光,不是敷衍的笑,是发自心底的笑。
“呀,真漂亮,好精致!我很喜欢!你快帮我戴上试试!”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收过男孩子送的东西,而眼前这个少年长得精致又漂亮,只觉整颗心都冒着分红的泡泡,开心。
她笑的时候,声音又轻又软,尤其指尖还在他手上轻抚而过,抚得他心头一把火越烧越旺。
柳沉舟使劲绷住脸,小心地拿起发簪,笨拙地帮她插在发间。
柳如烟微红着面颊,罥眉微笼,眼中的水色漾成了细碎的渺波。
“好看吗?”
柳沉舟看着她带笑的脸,双眼中的墨色浓的深炽,充斥着无以名状的疯狂,却又拼命地压抑着,最后只是把她紧紧地抱进怀里。
屋里炭火轻燃,发出轻轻的响。
“烟儿,你什么时候来的?为何站在风口上,染了风寒怎么办,你的身子才刚好些……”
柳如烟忽而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恍惚还陷在回忆中,那时候少年的怀抱亦如现在一样温暖,暖到了心坎里。
只是少年长大了,他的胸膛更宽阔了,也更有安全感,仿佛只要被他抱着,就可以到天荒地老。
柳如烟侧脸贴在他的身前,鼻尖微酸,一颗心鼓动着,轻轻摇头。
“我刚来,也没有吹到风,不要担心。”
柳沉舟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走回屋里。
屋里烧着地龙,刚走进来,一股热流将人包裹,好似每个毛孔都张开,舒服地让人低哼。
柳沉舟并未将她放下来,而是抱着她径直在软塌上坐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脸。
“脸有些凉,还说没吹风。”
摸完脸后,又抓着手放进自己的大手里暖着,甚至把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呵气。
刚开始只是单纯地想给她取暖,可看着看着,忽而心头痒痒的,忍不住把青葱玉指放进嘴里含着。
柳如烟察觉到指尖的湿腻,脸红的像涂了胭脂,抬手就要抽回来。
“别闹,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让人看见了,不好。”
柳沉舟却不管不顾,只把五根手指头都照顾到了,才抬起头来看着她。
“没我的允许,谁敢进来,烟儿,别怕,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
话还未说完,就被眼前的小人捂住了嘴,双目含情,水灵灵亮晶晶的,却带着一丝羞人的红。
“说什么浑话,怪羞人的。”
柳沉舟见她害羞的小模样,又把人按在怀里,大笑起来,欢愉被放大,层层叠叠。
“我的烟儿太害羞了,怎么办?好了,我不说了,这些话留着晚上在床上说。”
柳如烟闻言,快要羞耻成烟,这人太不正经了,却忍不住轻笑起来,眉眼上扬。
柳沉舟把人抱着,忽而看到她发间插着的发簪,眼睛一亮,忍不住抬手将发簪抽了出来,如缎的墨发披散下来,滑了满怀,鼻尖馨香。
柳如烟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扯散,还以为他大白天的又要胡闹,红着脸仰头正要嗔他,却看到他手上的发簪,也楞了一瞬。
柳沉舟看着手上的发簪,又看着她羞红的小脸,只觉有烟花在脑海中炸开,盛放出无数的璀璨,是从未有过的激动。
“烟儿,这根发簪是当年我送给你的吧?金镶珠宝松鼠簪,我给你买的第一件礼物,也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没想到你还留着。”
说到后面,眼角发酸,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柳如烟听到“定情信物”四个字,小脸更红了,心里甜丝丝热乎乎的,把脑袋戳在他身前,轻轻蹭了蹭。
“嗯,因为是你送的,这些年辗转各处,经历过各种事情,唯有这根簪子一直陪着我。
虽然一直找不到你,也收不到任何音信,可是看到簪子,就好像你一直在身边,便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我心里总坚信着,你没有离开,就在哪里等着我,不曾想阴差阳错跟姐姐来到西北,竟真的与你再重逢了。”
第659章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第659章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柳沉舟听了她的话,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欢呼,无比雀跃,即便外面天寒地冻,心里却艳阳高照。
他一直以为,柳如烟是他用尽手段威胁强取豪夺来的,不曾想,她也一直深爱着自己。
于他而言,世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在朝堂上冷酷嗜血的男人,此时此刻,面容却是说不出的温柔。
他捧着柳如烟的小脸,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研研一笑,眉梢眼角一片风流俏丽。
“烟儿,我的好烟儿。”
柳如烟被他滚烫的眼神锁住,身子也跟着热起来,感觉就要被烤化了,羞涩地揽住他的腰,又把头埋在他怀里。
回忆过往十年坎坷,千言万语只化作他的名字,在唇齿间勾连。
“沉舟哥哥。”
柳沉舟紧紧地抱着他,发簪在指尖轻捏,脸上的笑意越发浓,仿佛能滴出蜜来。
若是府里的侍卫看到他的笑,估计会被吓死,跟了他那么多年,见过他怒火高涨,见过他杀人嗜血,唯独没见过他的笑,发自内心的笑。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两人正紧紧相拥在一起,窗外忽而传来带笑的女声。
柳如烟像是被烫到一般,双手快速地把人推开,赶紧从柳沉舟怀里站了起来。
她转头看向窗外,正看到一个身穿红色斗篷的少女站在那里,冰肌玉骨,粉面朱唇,青丝如雾,红唇微弯,看向这里。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汇。
“啊,雪玖,你来了。”
柳如烟原本来这里,就是想告诉柳沉舟,待会儿雪玖就要到了,谁知回忆往昔,又被他抱着,就把正事给忘了。
柳沉舟看着突然来到的不速之客,眸子里闪过一抹阴骛,却又转瞬即逝。
这是烟儿的好朋友,不能给她黑脸,算了,忍忍吧。
要是其他人敢打扰他跟夫人亲近,早就被一剑插出去了。
柳如烟之前吩咐过府里的管家,若是贵客到了,直接带到柳沉舟的书房,所以雪玖才这般走了进来。
她透过窗户看到里面相拥的两个人,也是一愣,呆呆地站了好大一会儿。
有冷风拂过竹帘,轻拍窗棂,她站在那里望着两人,仿佛天上地下,只剩下他们两人,含情脉脉,那般美好。
雪玖不禁有些羡慕柳如烟,有个这样的男人爱着,定然是极幸福的吧。
柳如烟已经走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
“都是我的错,原本是要来跟夫君说一声的,谁知就忘了这事,害你在这尴尬地站着。”
说到后面,脸色微红。
雪玖却摇摇头,拍拍她的手。
“如烟姐姐严重了,这里本就是你们府上,是我突然闯进来才是,还请见谅。”
柳如烟拉着她进屋,按在椅子上,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喝点热的,暖暖身子,前几日便说好要见面了,怎么能是突然来呢,雪玖妹妹可千万不要说了。”
雪玖双手捧着碧玉茶盏,眼睛亮亮的,喝了一口,才看向她。
“谢谢如烟姐姐替我安排,能让我在这里跟娘亲相见。”
想到纳兰夫人,雪玖的眼里染上笑意,其实她一点也不怨恨娘亲,听说她想见自己,其实心里是无比雀跃的。
自小便没有爹娘的孩子,突然知道还有亲人在世上,而那人还一直惦记着自己,心里总归是开心的。
柳如烟拽着她的小手,轻轻地拍了拍。
“不用谢我,都是姐姐的功劳,她那人看着有些冷清,其实心底比谁都暖,心肠也极软,是这世上最暖最好的姐姐。”
她刚说完这话,就察觉到背后射来凉飕飕的视线。
完了,大醋缸子又营业了。
柳如烟悄摸摸地转头看了柳沉舟一眼,唇边带着讨好的笑意。
这一笑如初蕊微绽,珠露光华,说不出的柔美风姿。
柳沉舟看着带笑的小脸,心里那点醋意瞬间烟消云散,胸膛里一腔灼热翻腾踊跃。
罢了,罢了,左右独孤雪娇只是个女人,最暖就最暖吧,最好就最好吧。
可心里还是不爽,想把这小家伙按在腿上揍一顿,然后再质问一遍,谁才是最好的人。
柳如烟只用一个笑就安抚了身后的大醋坛子,这才转头看向雪玖。
“时间差不多了,估计姐姐马上也要到了。”
雪玖还未回话呢,那边柳沉舟看着窗外开口了。
“他们来了。”
两人一听,放下茶盏,倏然就站了起来,甚至还激动地跑到门边。
独孤雪娇走进院子,抬头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两个漂亮的女人倚在门边,双眼闪亮,看着自己的时候,像夜间的萤火虫,耀眼的难以遮挡。
“如烟,雪玖。”
她脚步飞快地走过来,身后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