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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底确实有那么一点,谁叫他总是勾引自己!
君轻尘笑的胸膛都在起伏,捧住她的脸,在红唇上吻了一下,这才把人抱在怀里,一起躺在床上。
独孤雪娇感觉自己完全被美色迷晕了头,刚才都说了些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话啊!
为了缓解尴尬,赶紧重新找了个话题。
“轻尘哥哥,今天的事,你怎么看?让花楹来勾引你,明显是在给你下套。
上次嵬翼营有人暴动,被你用铁血手腕镇压了,赵思成一死,再也没人敢带头挑事。
太师他们一定是气死了,所以,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才有了今天的事情吧?
其实我早就想到了,只要你继续推行改革,他们就绝不会善罢甘休。
他们算计你,算计我,都无所谓,谁怕谁,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可我比较反感的是,他们竟把彩琼牵扯进来,要不是她会点功夫,今天死的可能就是她。”
君轻尘抱着她,把她轻梳着背后长发,好似在安抚一只暴怒的小兽。
“卿卿说的没错,只要改革一日不终止,那些世家勋贵们就会继续折腾。
而庞太师本就跟本王不对付,肯定会借此机会拉拢世家,联合起来对付本王。
军中改革废除世袭制只是第一步,这才只是开始,以后的路会更加艰辛。”
自从两人相认后,君轻尘见识到独孤雪娇的自强自立,早把她当成了能与自己并肩的战友,而不再是处处需要小心呵护的娇妻。
所以,朝中政事,无论大小,很多时候都会跟她说,甚至会跟她一起分析,一起思量对策。
这种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紧密相通的感觉,实在太好。
即便那是一条遍布荆棘看不到尽头的路,他也不再惧怕,不再感到孤寂,因为有她在身边。
之后,他又把朝中的事说了很多,包括他心中的设想,以及下一步要施行的新改革。
独孤雪娇趴在他身前,听的很认真。
知道的越多,越是心惊,也更加心疼他。
现如今大夏朝看似河清海晏,实则内里早就千疮百孔。
新帝年幼,太后总想干预朝政,太师一心只想稳固家族权力,朝臣则是想着中饱私囊,浑水摸鱼,如今国库空虚,北冥蠢蠢欲动,可谓是内忧外患。
十年前,君轻尘带军亲征北冥,拼死拼活,弄了一身伤和毒,艰辛地打了两年的仗,才险胜,跟北冥签下了十年休战协定。
等到了秋天,十年期限已满,北冥会不会重新打过来,谁也不能保证。
毕竟北冥在北方苦寒之地,一年有九个多月都被冰雪覆盖,不去边境城市抢掠,根本没法活。
君轻尘之所以急着改革,就是想把朝局稳定,让军队休养生息,以备不时之需。
军中废除世袭制,可以很大程度上鼓励那些真正为国厮杀流血流汗的将士,重要的职位被那些没什么用只知道花天酒地的世家子占了,才是最大的灾难。
到时候,万一北冥打过来,他们除了吓得屁滚尿流,还会干什么!
军队改革势在必行,谁也不能阻碍!
大夏朝的稳固,长治久安,都系在他一人身上。
大夏朝是他的父皇跟一众开国元勋拼死打下来的,绝对不能在他手上被人给毁了。
只要他一天坐在摄政王的位子上,就绝不允许外族进犯。
除了军中的顽疾,大夏朝最大的难题其实还在田赋。
昭顺帝开国之时为了争取世家望族的支持,允诺了他们减田赋的特权,朝中百官也能根据品阶不同,相应地减免赋税,许多旁支便把自家田产挂到能免赋的本家名下。
别看朝臣们平时在早朝上一个个蠢笨如猪,尤其是需要出人出力出主意的时候,更是噤若寒蝉,像哑巴一样。
可对于投机倒把这种事情,他们干起来可有脑子多了。
正因为有他们这样的蛀虫,逢到灾年,百姓就惨了。
灾年颗粒无收,百姓交不起田税,只能献田自请为奴,只求有片瓦遮头,粒米果腹。
就这样,一年年下来,如今不过二十多年,那些个世家望族早就是良田千顷了,个个富贵泼天。
一说要革新,施行新法,那一个个就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气怒的要命。
若是改革真的成功了,世家望族确实要大出血,甚至可能扒掉一层皮,不急的跳脚才怪。
独孤雪娇听了这些,气得火冒三丈,差点从床上爬起来。
“这群自私自利的蠢货!也不想想大夏朝要是完了,他们就算有钱也花不出去,守着那么多的财富,等着去地下花吗!愚不可及!
一个个狗东西没点脑子,干脆直接把狗头砍了算了,轻尘哥哥,需不需要我帮你?咱们暗中把他们都弄死算了!”
君轻尘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小孩子气的话,却又莫名觉得很中听,伸手摸摸她的发,给她顺毛。
“卿卿乖,他们确实需要收拾一下,但肯定不能直接把狗砍了,那朝中肯定会动荡。
这样一来,岂不是给了北冥及其他各国来袭的机会,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要徐徐图之。
你放心,有我在,那些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一个都逃不掉。”
独孤雪娇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刚刚不过是气话,她在他身前蹭了蹭,声音软软的。
“我只是心疼你,就你一个人天天累死累活,他们倒好,只想着往自己腰包里弄钱,一个个脑满肥肠,只想着自己。”
君轻尘闻言,心软的一塌糊涂,低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把她紧紧揽在身前。
“再苦再累都无所谓,只要有卿卿一人在我身边就够了。
我还很小的时候,父皇总喜欢把我抱在腿上,一边看大夏朝的疆域图,一边跟我说很多事,虽然那时候的我听不太懂。
唯有他的心愿记得一清二楚,父皇说,想把大夏国变成一个世风开化、路不拾遗、河清海晏的国家。
他曾不厌其烦地憧憬着,在他的治理下,行者可以走十万大山,文人可以放浪形骸,商人当得起泼天富贵。
在我的想象里,那就是个有遍地文采风流,亦有诗歌美酒,是个商贾繁荣,百舸争流的强大帝国。
为此父皇一直朝乾夕惕,把自己活活累死,可他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财富和繁荣,却被皇兄用短短十几年挥霍一空。
我很为父皇伤心,我想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他实现他未曾实现的愿望,想要在有生之年,看到曾经想象过的强大帝国,山河锦绣,国祚绵长,万世隽永。”
这是君轻尘第一次跟独孤雪娇说出自己心底最大的愿望。
以前她还是宁王妃的时候,根本不懂,总是抱怨他整日里忙,都没空陪她。
可如今躺在他怀里,听他说着自己的梦想,不知为何,竟激动不已。
独孤雪娇双手撑着床,抬起身体,低头看他,声音很是郑重。
“轻尘哥哥,从今晚开始,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我们一起去实现。”
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动的么。
你的梦想,就是我的梦想。
君轻尘眼眶有些热,一手将她重新扯进怀里,抱紧,恨不能融进骨血里。
“卿卿,谢谢你。”
有你在,真好。
第909章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第909章 闭上眼睛,我要吻你了。
君轻尘就算从小就是算计与背叛在中长大的,一颗心早已坚韧如铁,可有时候依旧会觉得累。
一个人走这条道实在太痛苦了,除了身体上累,还有精神上的荒芜和孤寂。
可如今他有了心意相通的伴儿,携手向前,累了可以互相依靠,寂寞了可以抱着互相取暖。
独孤雪娇察觉到自己肩膀热热的,一股灼烫腻人的湿意钻进衣服,隔着薄薄的里衣,渗透入肤,烫进骨髓。
她心疼地把人抱紧,假装不知道他在流泪,又赶紧扯开话题。
“那轻尘哥哥打算如何对付庞太师和沈卿婉他们?庞太师在朝中的权势盘根错节,只要他们一天不倒,就不可能顺利推行新政。”
君轻尘缓了缓情绪,才缓缓开口。
“既然不能一击必中,那就各个击破,只要把他的左膀右臂砍了,剩下的墙头草不足为惧。”
独孤雪娇拧眉想了想,才说出自己的看法。
“既然能做到太师的左膀右臂,说明他们很有本事,且在朝中官居高位,想要除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我们要好好筹谋,轻尘哥哥打算从谁开始下刀呢?”
君轻尘嘴角凉凉一勾,凑在她耳边,吐出一个名字。
独孤雪娇不解地看着他,“你说礼部尚书许忆安?他可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为何从他开始?”
君轻尘浅浅一笑,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
“许忆安是庞太师一手提拔起来的,虽是礼部尚书,却是个有钱的主,若是把他的家抄了,国库至少能丰盈不少。
你应该知道凉京贵人以及朝中大臣,若是想一掷千金,多数都是去教坊司,而教坊司隶属于礼部,许忆安是礼部尚书,这些年可没少从中捞油水。
是时候该把这些年捞的钱还给国家了,让他平白逍遥快活这么多年,是时候还债了。
而且许忆安这老狗,可不是什么好人,他若只是贪污受贿就算了,私底下还有些见不得人的癖好,很多官妓都死于他手。”
独孤雪娇一听这话,立刻就明白了,跟着冷笑一声。
“他确实该死。”
君轻尘想到些旧事,神色凝重。
“当年小皇帝上位,庞太师一系的人是最大的受利者,升官的升官,发财的发财,只是可惜了那些被他们弄下去的官员,轻则抄家莫籍,重则诛九族。”
独孤雪娇当即便想到了柳如烟和柳素缨,都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还有教坊司里那些年轻的官家小姐,一夕之间就进了地狱。
“可教坊司现在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