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君梓彤心思细腻,早就发现许莲心和崔枞的不正常了。
乍一看没什么毛病,仔细一观察他们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控制了。
要不然许莲心怎么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呢,除非她得了失心疯。
她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人在控制这一切,尤其是许尚书这破事,一切都抬巧合了。
像他这般位高权重的二品朝廷官员,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副指挥使怎么敢轻易得罪?
除非他不想活了。
若是一般人遇到这事,为了巴结许忆安,也会各种包庇,肯定不会让这事发酵成人尽皆知的地步。
除非这位兵马司的副指挥使遇到了比许忆安更厉害的角色。
心里这般想着,环顾一周,在正对面的人群里看到了那两人。
实在是两人过于惹眼,即便换上了最寻常不过的长衫,可那张脸还有气质在那摆着,想让人注意不到都很难。
若不是今日发生的事太过劲爆,大家都顶着许忆安,早就发现他们了吧。
她微微掀开幂篱,隔空给独孤雪娇送去一个媚眼。
即便什么也不说,也知道她什么意思。
表妹,干得好!
许莲心终于被崔枞抱走了,许忆安高悬的心才放下,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又将床单裹了裹,义正言辞地开口。
“大家莫要胡乱听信谣言,一切都是假的,我确实是礼部尚书许忆安。
但我素来行的端做得正,清风朗月,怎么可能做出在外头养外室的事情。
我很爱妻子,断不会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还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
至于旁边这位女子,她确实是府上公孙姨娘的亲外甥女,但我与她并无任何苟且之事。
今日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回府的路上,刚好碰到有人想要伤害她。
就算她如今沦为教坊司的官妓,到底曾经有亲戚关系,所以出手帮了她一把,才把她暂且带到这里来。
谁知道宅子起了火,才造成如今令人误解的局面,我深感惶恐,有必要跟大家解释清楚……”
一番话说的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面上神情更是淡定,仿佛刚才一场不过是闹剧。
贾兴国在旁边听的额头冷汗直冒,许尚书这是要跟王爷叫板吗?我该站在哪一边?
不出意外的话,等许尚书慷慨陈词完,肯定要让自己表态的。
毕竟自己现在代表着兵马司的立场,能帮他证明的话,他就能成功脱身了。
不愧是混迹在朝堂十几年的老狐狸!
文官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这些武官,真是望尘莫及。
贾兴国脑子里刚闪过这个念头,就发现许忆安看向了自己,眼神似剑,隐含威胁。
“……大家若是不相信,可以请兵马司的贾大人出来说一下情况,他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周围的吃瓜群众神情变化莫测,完全被他忽悠住了,摇摆不定,只能看向贾兴国。
独孤雪娇看着眼前的一幕,冷笑一声。
“知道他不要脸,没想到这么不要脸!好不容易把他弄进笼子里,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
话音落,右手轻抬,倏然射出。
许忆安刚做完一番慷慨陈词,正站的笔直,即便身上裹着床单,依然用气势压倒了众人。
他威胁地看向贾国兴,只要兵马司的人开口解释这是一场误会,他就一点事都没有。
这么些年混迹官场,什么大风大浪他没经历过,这点事情根本不看在眼里。
即便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想要把自己拉下马,可他一点不怕!
许忆安不着痕迹地看向郑兰英,眼神冷厉,若是她敢张嘴瞎说,有的是可以威胁她的!
郑兰英冷冷地回视着他,射出的视线如冰锥,几乎能把他戳成筛子。
她死死地咬住唇,几乎要咬出血。
她不甘心。
苦苦筹谋这一场,忍辱负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让他三言两语就开脱!
郑兰英视死如归地往前走了一步,咬住牙,泛白的指节死死攥住住床单的边角。
虽然这个法子是损人一千自伤八百,可她已经没有任何选择了。
只要能把许忆安拉下马,名节算什么,她连命都能豁出去!
郑兰英闭着眼,正要咬牙当众扯下身上的床单,把许忆安的暴行公之于众。
耳边却传来惊叫声,直冲天际!
啊啊啊啊——
“我的天哪!我要长针眼了!”
“快捂住眼睛,实在是太辣眼睛了!”
“他娘的,看他长得人高马大,没想到只是中看不中用啊,哈哈哈……”
“要是真厉害,还会偷偷摸摸玩女人么!”
许忆安是不打算要脸皮了,披着床单都能义正言辞地睁眼说瞎话。
全靠这些年混迹朝堂得来的经验,只要气势足,就能威慑四方。
可他万万没料到,人群中还有两个硬茬,今晚注定要完蛋,他的官场生涯也就止步于此了。
独孤雪娇看着他那虚伪的样,恨不能一斧头砍掉他狗头。
可她答应了云裳,要把他彻底毁了。
有时候杀死一个人很简单,要把他拼命维护的形象给毁了,才能在精神上摧毁他。
啊啊啊——
片刻寂静后,是冲破云霄的尖叫声。
第994章 你威胁谁呢
第994章 你威胁谁呢?!
许忆安越是拼命想捂住什么,就越是要给他曝光。
要让全凉京的人都戳着他的脊梁骨骂,遗臭万年,才是真的报复。
思及此,独孤雪娇冷冷一笑,五指轻动,用力往回一扯。
君轻尘反应极快,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做什么。
在她扯动手指的同时,往前一站,翻身抱住她,把她挡了个严严实实。
只留一条操纵着灵血蚕丝线的胳膊,还被他抓着。
炎武看着辣眼睛的一幕,嘴角抽了抽,也反应极快地抓住流星的肩膀,把人按进怀里。
“不要看。”
郑乾转头看了黎艮一眼,十分贴心地建议。
“需不需要我帮你挡一下?”
黎艮倏然抽出两根银针,笑的十分阴森。
“要不要试试我最近新研制出来的药。”
郑乾讪笑一声。
“哈哈,小艮艮,同僚一场,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要那么认真嘛。”
黎艮慢悠悠地收起银针,与他并排站在一处,看着赤条条又慌张张的许忆安,津津有味地评价着。
“我可是大夫,在我眼里,根本没有男人女人,只有活人死人。
不管什么样的人,衣服扒开,不就是一坨肉,早就看习惯了。”
“嗯,小艮艮果然威武,不过,话虽这么说,可这个许尚书,啧啧,实在是没眼看。
难为他天天在外面装成大男人,这下好了,估计到了明天整个凉京的人都知道他中看不中用了。”
“做男人做到这份上,也是可悲。”
“一个人人称颂的二品大员,一晚上就被打回了原型,就这么赤条条示众了。”
许忆安觉得今晚绝对是他这短暂人生中最痛苦的一晚。
前一刻还在正义凛然地维护自己,并且胜券在握。
下一刻身上的床单竟被自己亲自给扯开了。
这样的耻辱,无异于公开处决。
若是许家老祖宗知道,估计要把棺材板掀了,也要爬出来咬他几口。
许忆安快哭了,又急又羞又狂躁,双目赤红,一边拼命扯床单,一边绝望地大声嘶吼。
“不要看!不要看!”
贾国兴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怎么就诡异地展开成这样了?
前一刻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站在这位二品大员一边。
这一刻,他看着激动万分的人群,幽幽叹息一声。
现在就算是神仙下凡,也拯救不了他了。
贾国兴果断地舍弃了许忆安,上前一步,轻咳出声。
“许尚书,你这样不好吧?当街脱衣示众,可是触犯律法之事,而且你还是朝廷命官,罪加一等啊。
就算你极力想证明自己……不清白,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
你跟我说一声就是,下官肯定会帮你的啊,瞧瞧这事做的。”
许忆安恨不能上前掐死他,都什么时候了,还说风凉话。
“姓贾的,你不要忘了,你不过是个副指挥使,我可是礼部尚书!你还不赶紧给我找件衣服披上!小心我……”
贾国兴走过去,装模作样地帮他往上扯了扯床单,勉强遮住了,又凑在他耳边,压低声音。
“许尚书啊,过了今晚,谁知道你是尚书,还是天牢的罪犯呢?所以,你在这里威胁谁呢?”
说完之后,退了一步,收起嘴角的浅笑,转过身,朝周围的群众摆手。
“行了,都不要围在这里了,赶紧散了吧,回家吃粽子去吧。
许尚书脱衣示众以证清白这事,希望大家不要到处乱说。
还有,许尚书并不是因为玩女人,才被抓出这一身的红印,完全是因为得了痒病,自己挠的。”
周围群众:……
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呢!糊弄谁呢!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周围吃瓜群众更激动了。
原来这位伪君子除了养外室,玩女人,还有特殊癖好,甚至都玩出了一身病!
天哪,太可怕了!
许忆安气得白眼一翻,差点撅过去,极力镇定,控制心口的怒气。
可身体却再次失去控制,他突然疯了般冲向贾国兴,那架势像是要吃人。
周围人见他如此,还以为是狗急跳墙,忍不住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贾国兴可是兵马司的,就算武功不是特别厉害,对付他一个文官还是绰绰有余的。
更何况还是个被女色掏空身体的没用废物。
周围的下属紧张地拔出长剑,一致指向冲过来的许忆安。
贾国兴压低精光一闪,朝他们摆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