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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姬吓得面无血色,还是怯生生地回话。
“雪琯姐姐一向都是这样的性子,官爷不要生气嘛。”
墨蓝袍子的武将闻言,冷笑一声,倏然站起,一脚踢开歌姬,朝雪琯走去。
“原来不是聋子!”
他走到近前,一把揪住雪琯的领子,抬手就是一巴掌。
“贱人!老子刚刚说话,你没听见不成?为何装聋作哑?是看不起老子吗?”
雪琯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没有抬手去抚一下,只恶狠狠地瞪着他。
“放开。”
墨蓝袍子的武将被她一瞪,仰天大笑一声,眼神却倏然变冷,大手死死地捏住她脖子。
“贱人!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自己是曾经冰清玉洁的大小姐呢?
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老子要是想办你,你也只有张开腿求饶的份儿!
你若是好好伺候老子,老子还能对你温柔点!你若是再这般不识趣,信不信老子捏死你!”
蓝袍男人手上力气越来越大,几乎把雪琯从地上拎了起来,双脚悬空。
看着她死死挣扎,将要窒息的模样,心里一阵爽快。
刚刚被踢出去的歌姬吓得瑟瑟发抖,趴在地上死狗一般,也不敢吭声。
残瑛反应最快,不管不顾扑了上来,抱住男人的腿。
“官爷,求您放开我家小姐。”
“滚远点!哪里来的混账东西!”
残瑛被一脚踢飞,撞在地上,直接喷出一口血。
雪琯眼看着残瑛吐血,急火攻心,身体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力气。
双手死死地扣住男人的手腕,长长的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男人吃痛,低吼一声,放开她的脖子。
雪琯得了自由,摔在地上,刚急促地喘息几声,又被拎了起来。
“你个婊子!活腻味了是吧!老子成全你!”
话音落,大掌如蒲扇般扇在她脸上,直接把人扇飞了。
咣——
雪琯像是坠落的风筝,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残瑛哭成个泪人,不顾疼痛朝她爬去。
“小姐,你没事吧?”
雪琯刚想回她一句,安慰一下,蓝袍武将却疾步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她。
大手铁钳般捏住她脆弱的脖子,又扇了一巴掌。
“婊子!敢在老子面前装什么冰冷大小姐,是不是嫌弃爷粗鄙?今天就粗鄙给你看!
看来这教坊司的姑姑不中用啊,是怎么调教姑娘的,这么桀骜不驯!
今天老子要当着众兄弟的面好好地调教调教一下你!给你教点规矩!”
雪琯直接被扇向一边,嘴里血雾再次喷涌而出。
残瑛见此,挣扎着扑上来,不停地抓扯着男人的衣服。
“你放开我家小姐!”
蓝袍武将想来是烦了,脚上用力,抬腿将残瑛踢了出去。
这次用的力道极大,残瑛的身体倒飞而出,撞在门框上,直接晕了过去。
杜绍元依旧斜躺在上首,仿佛根本没看到眼前的一切,漫不经心地喝着酒。
不过心情似乎好些,看着手下调教女人,倒是津津有味。
其他众武将在边上喝着酒,揽着歌姬,跟着起哄。
蓝袍武将看着雪琯红肿的脸,不屈的眼神,越发兴奋。
就像是即将要驯服一匹野马,浑身血液沸腾。
他脸上带着淫荡的笑,刚把腰带扯开,正要扑上去,头顶一阵寒意袭来。
咣——
蓝袍武将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踹飞了,撞翻了小桌,滚在地上。
杯酒狼藉,弄了一身酒水和小菜。
待他反应过来,气得火冒三丈,刚要起身,却被一只脚踩住了脊梁骨。
“你是谁?好大的胆子,放开我!”
“刚刚你用哪只脏手碰的她?”
蓝袍武将只听到这么一句冷厉低沉的嗓音,还未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头顶再次传来男人的声音。
“没关系,两条胳膊都给废了,就行了。”
蓝袍武将听到这话,一股寒气顺着脊梁骨窜到头顶,然后便是撕心裂肺的痛意袭来。
啊——
咔嚓——
一声冲破天际的痛呼声,夹杂着骨头碎裂的声音。
第1030章 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第1030章 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蓝袍武将脸朝下趴在地上,左臂被硬生生掰扯向上,转了个诡异的角度,直接扭了一圈,骨头的碎裂声不绝于耳。
就在他将要痛晕过去,以为一切将要结束的时候,右臂又被扯住了。
“救、救……”
后面的话还未发出,右臂被人往上一拽,一扯,一折,然后重重一捣。
一截骨头直接从肉里穿了出来,鲜血汩汩而出。
蓝袍武将眼前一黑,痛晕过去了。
一切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怔楞的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蓝袍武将已经被废了。
杜绍元看着场中突发的变故,双眸被血染红,眼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舔了舔唇。
“郡王爷真是一如既往的冷血嗜杀啊。”
君承尧将蓝袍将领一脚踢开,转身走向雪琯。
刚要把她抱起,看到她雪白的裙以及自己手上的血,楞了一下。
他慌乱地摸出块帕子,胡乱地擦干净手指。
“雪儿,你没事吧?”
雪琯尚未从惊怔中回过神,听到他轻柔的嗓音,心里发烫,鼻尖发酸。
有那么一瞬间,她看着眼前的男人,有种不顾一切扑进他怀里的冲动。
可当她看到杜绍元玩味的眼神,袖子里的双手攥紧,直接陷进肉里,强迫自己清醒,眼眶里滚烫的泪憋了回去。
“郡王爷,我没事。”
话音落,避开君承尧的手,慢慢地站起身。
“我的弹琵琶还未弹完。”
雪琯踉跄着从他身边走过,朝着台子行去。
君承尧想要上前,却被杜绍元的话打断了。
“郡王爷,既然碰巧见到了,不一起喝一杯么?”
君承尧目光如剑射向他,身上笼着杀气。
杜绍元却好似无所觉,薄唇带着浅笑,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
“怎么?郡王爷不愿给杜某面子?”
君承尧比谁都清楚杜绍元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自己更冷血弑杀,就是个怪物。
若是得罪他,自己不在教坊司的时候,万一他对雪琯动手,后果……
他并未思考很久,眉峰一挑,抬脚走了过去。
因为这个插曲,宴会的气氛一下僵成了冰。
杜绍元却好似什么都未发生,换了个姿势,半仰在榻上,迷离的眼眸因醉意而添了几分邪气。
“你们是死的不成,还不赶紧把这混账东西拖出去。”
两个武将赶紧站起身,一左一右架着晕过去的蓝袍男子走了出去。
他饶有趣味地扫向吓傻的歌姬,嘴角勾着薄笑。
“愣着做什么,该唱曲唱曲,该倒酒倒酒。”
已经吓瘫的歌姬踉跄着从地上爬起,颤抖着手去倒酒。
歌姬的小曲重新响了起来,伴随着琵琶声。
君承尧端坐在矮桌前,脸色有些苍白,双眼却一直盯着雪琯。
杜绍元看着他,或者说是欣赏着他脸上的神情,不只想到什么,薄唇挑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郡王爷为何这般看着雪琯姑娘?难不成郡王爷看上这丫头了?”
君承尧心头一紧,不着痕迹地收回视线,仰头喝了一杯,声音不急不缓。
“关你什么事。”
杜绍元被他一噎,不怒反笑。
“郡王爷不要误会,并不是想笑话你,因为你的表情太熟悉了。
曾经我也像你一般,这样目不转睛地盯着一个人。”
君承尧捏酒杯的手一顿,倒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像杜绍元这样的男人,真的会喜欢一个人吗?
他一向沉默寡言,并未接话,只低头继续喝酒。
杜绍元却好似把他当成了久别重逢的朋友,摆出了推心置腹的模样。
“郡王爷可能不信,可我说的是真话,你应该听过一些我的名声。
我喜欢拆散恩爱的情人,并不是空穴来风。
每次看到他们因为一点事分开,我就很开心。
说实话,我并不相信这世上有所谓的真爱。
只要稍微给点诱惑,就劳燕分飞了,你不觉得很有趣么?
你可知我为何如此厌恶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
君承尧依旧没有理会他,一言不发。
杜绍元笑着看向他,甚至还敬了他一杯,缓缓道来。
“因为我曾经被一个女人伤过,是她让我明白,这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真爱,不过是互相利用而已。”
他半躺在榻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笑语晏晏如同在讲故事。
君承尧却有种直觉,他说的是真话。
他终于转头,看了杜绍元一眼。
他身上隐藏着某种令人恐惧的东西,森冷、阴郁。
因为被情所伤,所以就再也不相信真爱了么?
可他不是他。
君承尧思及此,收回视线,再次看向弹琵琶的雪琯。
她坐在那里,骨肉匀停,被散着银光的绸缎衬得肌肤如珠似玉,隐隐生辉。
雪琯不管在哪里,总是喜欢昂着头,就像是高傲的天鹅,似乎没有什么能让她折颈。
要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脸上两个明显的手掌印!
她皮肤本就白,那红印子就显得十分惹眼。
君承尧看着她红肿的脸,周身寒气爆涌,恨不能把那个武将拖回来重新揍几遍。
正这般想着,突然变了脸色,一只手下意识往下,摸了摸小腹到胸口的位置。
他额上冒出一层薄汗,唇已转至苍白,尖锐细密的痛像刀一样绞着。
“郡王爷,你似乎不舒服?”
杜绍元虽在喝酒,眼角余光却一直扫着他。
君承尧并不领情,松开手,坐直身体,下颌崩成一条直线。
“无事,不牢杜指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