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来。”
独孤雪娇像投林的乳燕,一个箭步冲过来,直接冲进他怀里。
双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的腰,八爪鱼一般。
“想我了没?你好些日子没来这边了。”
君轻尘把她往上托了托,听到她的话,心里好似灌了蜜。
他仰头看着怀里小人儿,漂亮的琉璃目带着狡黠的娇俏,浓长的睫毛似蝶翅扑在他心尖尖上。
“我思一何笃,其愁如三春。”
独孤雪娇听到他文绉绉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身体后撤了些。
双手捧住他的脸,上下左右看了看,略带着忧愁得出结论。
“这几日我们各自忙碌,没怎么见面,你是不是瘦了?”
君轻尘走到椅子前坐下,又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伸手轻抚她的发。
“可能因为我病了吧。”
独孤雪娇一听他病了,吓得脸色都变了。
“轻尘哥哥你病了?黎艮他们都没人跟我说,是我疏忽了,是我不好……”
自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君轻尘按住了后脑勺。
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相闻,可以看到他眸子里漾着细碎金光。
“嗯,病了,相思病。”
独孤雪娇楞了一瞬,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被戏弄了。
她嘟着唇,气呼呼地扯他的面皮。
“从实招来,你到底从哪里学的花招?以前你可不会这样花言巧语。”
君轻尘抓住独孤雪娇的小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低低浅笑。
“为了跟卿卿保持相同的爱好,可以有共同的话题,我抽空看了几本据说很火爆的话本子。”
醇厚的嗓音若丝绒滑过,动人心魄。
偏偏说出的话,令人面红耳赤。
明明该整日里忙着批阅奏折的人,竟去翻看那些风花雪月的话本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独孤雪娇觉得有些内疚。
若是让朝臣知道,勤政爱民的摄政王被她带坏了,会不会把她大卸八块。
“以后不许看了,听到没有?”
独孤雪娇凶巴巴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这才说起了正事。
“对了,今日怎么样?万有财父子几个脱罪了吗?”
君轻尘把大殿上发生的事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什么?那个万府的叛徒不见了?是谁动的手?这事有些蹊跷啊。
我之前一直让人暗中找他来着,却迟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还以为是被庞太师他们藏起来了。
不是你的人,也不是我,那会是谁呢?”
“会不会是烽火楼的楼主?”
“不是他,给我透露消息的人就是他,他要是自己解决了,也不会让我去追踪。
再者,他现在忙着安抚宝璐呢,一直待在郊外别庄,根本没有回城。
他应该也没那个心,既然是一条船上的,他肯定不会故意隐瞒。”
“那就奇怪了,且在等等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可能凭空消失的一干二净。”
“说的也是,对了,这次干掉了许忆安,下一个目标是谁呢?”
说到这事的时候,独孤雪娇眼里亮着光,一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模样。
这种夫妻联手智斗贪腐朝臣的感觉真好。
是上一世她根本不敢想的事情。
君轻尘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想,拉着她的手,轻轻把玩着玉嫩的指头。
“之所以从许忆安下手,一是想让庞太师自断一臂,二是想把教坊司彻底握在手中。
现在礼部尚书是我们的人,可以慢慢清除太后和庞太师安插在教坊司的人了。
听风楼也可以轻易介入,从朝中官员那里收集更多的情报。
不管何时,不论做何事,情报都是最重要的。
唯有掌握了那些贪官污吏的把柄,才能任意摆布他们。
接下来的话,我准备把户部尚书庞正除掉。”
独孤雪娇听到庞正的名字,面带犹疑。
“你说户部尚书?庞正可是庞太师的亲儿子,会不会难度太大?
我的想法是,先把庞太师身边的喽啰处理干净了,再对他儿子下手。
那样的话,他们相当于是孤立无援,应该更好对付。”
君轻尘摇头,他心里有自己的思量。
“历朝历代,若想夙清朝堂,管钱的、管人的和管兵的,一定要完全隔离。
有钱的没有兵,有权的没有钱,而有兵的没钱也没权。
这样一来,无论哪一方有异心,我都可以联合另外两派势力进行打压。
唯有这样,皇权才会稳固。”
独孤雪娇听了他的分析,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现在管人的吏部尚书是沈齐光,管钱的户部尚书是庞正,而管兵的兵部尚书是展翼。
从亲疏关系来看,展翼是独孤雪娇的大舅爷爷,跟镇国公府交好。
而且早在独孤雪娇外祖母还在的时候,展家就对皇家忠心耿耿,根本不可能造反。
至于沈齐光,他就是个墙头草,从来没有坚定的立场支持谁,唯有利益驱使。
哪边对他有利,他就往哪边倒,这样的人胆子能大到哪里去。
就他那谨小慎微的性子,也不可能公然支持造反。
最后还剩下一个庞正。
庞家暗地里结党营私,一心想把势力慢慢渗入朝堂,把小皇帝当成傀儡。
甚至在必要的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野心昭然若揭。
“我懂了,轻尘哥哥是想让三方势力没有交融,最好是各自有罅隙,这样才能杜绝结党,动摇御座。”
君轻尘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显然很欣赏她的聪明。
“没错,正是这个打算,既然已经断了庞太师的一条手臂,现在乘胜追击,把他另一条手臂也给断了,方是上策。
而且,朝堂上最令人头疼的就是那群高门世族,每一个家族都有百年根基,一时半刻也不能完全拔除。
既然这样,就先宰掉个领头羊,杀鸡儆猴也是好的,省的他们天天乱蹦跶,没事就弹劾这个弹劾那个。”
独孤雪娇想到那群没什么用,就会瞎哔哔的文官,冷笑一声。
“当时我们带着虎啸军抗击瓦里岗蛮族,为守护国家浴血奋战,牺牲了那么多将士。
他们倒好,平时自诩百年望族,抵御外敌的时候胆子比老鼠还小,只会说风凉话。
也就内斗的时候,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
是该好好整治一番,否则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将士。”
两人定下了一致的目标,坐在桌前,又开始了缜密的计划。
等回过神的时候,月亮都出来了。
独孤雪娇摸摸肚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我竟一点都不饿。”
君轻尘压在她手上,也跟着摸了几下,不知想到什么,浅笑出声。
“不饿,也要吃点,否则肚子晚上该抗议了。”
独孤雪娇闻言,想到有一次只顾着跟他胡闹,后来在床上饿的肚子咕咕叫。
她伸手捏着君轻尘的脸,笑的花枝乱颤,双颊染上胭脂粉,眸中泛起晶莹水色。
“轻尘哥哥,你笑话我。”
君轻尘识时务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认错态度良好。
“小主子,我哪敢。”
说完之后,自己先笑了,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卿卿,晚上不要走了吧。”
独孤雪娇脸上染红霞,看着他美艳的脸,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红颜祸水,真是一点不假。
她是没有丝毫抵抗力。
一夜相安无事。
独孤雪娇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想来是君轻尘去早朝之前把她抱过来的,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一直到用了早饭,都没见到流星的影子,有些纳闷。
“黎艮,你看到流星了吗?她这两天在忙什么?怎么都看不到人影。”
黎艮看她一眼,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
“嗯,那天不是把礼部郎中的儿子弄来了嘛,流星负责看着他。
后来,因为那只蛐蛐,两人结下了深厚的情谊,玩的不亦乐乎。
我想,流星是乐不思蜀了吧,还说要把当年小姐斗蛐蛐的所有技能都传授给他。”
独孤雪娇:……
玩物丧志啊,真是一点不假。
一想到当年小小的独孤雪娇跟着三哥一起斗蛐蛐,甚至打败凉京无敌手,成为凉京家喻户晓的人物,不禁有些讪讪的。
这都是黑历史啊。
独孤雪娇无力地摆摆手。
“算了,告诉她准备一下,晚上就把那臭小子送回去。”
黎艮想了想,有些淡淡的忧愁。
“我怕,请佛容易送佛难。”
独孤雪娇满是不解。
“什么意思?难道那臭小子还玩上瘾了,不愿意离开了?”
黎艮艰难地点头,还有些欲言又止。
“不仅是玩上瘾了,而且对隔壁府上的吃食十分着迷,说是要赖着不走了。”
独孤雪娇嘴角一抽。
“郑乾不是一向抠门,不,勤俭节约,他怎么舍得让厨房做那么多好吃的?
再说了,那臭小子可是人质,又不是请来做客的贵宾。”
黎艮幽幽叹息一声,后悔晚矣。
“郑乾听说是你送去的,生怕惹主子不开心,怎么敢怠慢,所以就养刁了那小子的嘴。
再加上吴坎给小少爷做了很多玩意儿,在府上撒欢的时候,刚好被那小子看到。
他死活赖着不愿意回去了,啊,对了,他跟小少爷关系还挺好的。”
独孤雪娇:……
没想到弄回来一个小人质,竟成了引狼入室。
“不管,就算用绳子给我绑成粽子,也得送回去,我都答应礼部郎中了。
我一向信守承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你去通知一下。”
黎艮点头离去。
到了晚上,独孤雪娇照常换上了夜行衣。
跟流星接头的时候,看到她身边的人,不禁瞪圆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