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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横扫,剑气爆涌,把其余几人挥退,抓住最前面那人。
“你碰了她?”
话音落,不等护卫开口,染血的长剑直接插进了他的胸口,狠狠一搅,直接把心剜了出来。
护卫全身痉挛,手上长刀落地,嘴里鲜血随着爆涌,破布般落在地上。
不过是眨眼间,已经死了两个人,剩下三个护卫早已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快!快去通知世子!郡王爷疯了!”
其中一人手上用力,猝不及防把其余两人退出去,自己一人想要跳窗逃走。
君承尧眼看着两人扑过来,左手伸出,掐住一个护卫的脖子。
咔嚓——
手上用力,直接掐断了那个护卫的脖子。
与此同时,右手长剑挥出,将另一个护卫手上的长剑击飞出去。
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长剑横切,一蓬血雾喷出,护卫的脑袋直接飞了出去。
直到死的那一刻,双眼依旧保持圆睁,满是恐惧。
屋里血腥气蔓延,俨然人间修罗场。
想要破窗而出的护卫,刚把两个同伴推出来,还以为能挡上一挡,却不曾想君承尧动作太快。
他刚爬上窗户,后背一痛,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揪了回来,重重地甩在地上。
护卫心中发毛,一边极力往后爬,一边惊恐地惨叫出声。
“郡王爷,是、是世子让我们……不、不是我们想……”
他被吓得语无伦次,还是努力把锅甩出去,企图蒙混过关,讨一条狗命。
可惜,君承尧此时早就疯魔了,赤红的眼里只有血,爆涌的真气无法控制。
他倏然上前,弯腰,掐住护卫的脖子,眼神如剑。
“世子?世子也……”
护卫求生欲望强烈,即便被掐的说不出话,也在不停地点头。
君承尧如遭闷棍,一口鲜血喷出。
雪儿说的没错,王府里的人没有一个值得信赖,是他太傻。
若不是他固执地相信他们,也不会是如今这局面,他对不起雪儿。
护卫的脖子暂时被放开,瞬间感觉逃出生天,努力往后倒着爬了几步。
“郡王爷,是世子他先上的,然后让我们……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君承尧倏然抬头,赤红的眸子射向他。
护卫吓得一缩,就在他以为能逃过一劫时,胸口忽而多了一只手。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穿透衣服,又穿透皮肉,插入胸腔内!
护卫惊恐地睁大眼睛,感受到那只手捏住了心脏,张嘴想要求饶,却只吐出一口血,然后是越来越多的血。
君承尧的五指在温热的胸腔内捏紧,把脆弱的心脏直接捏碎在掌心。
“你、该、死。”
不过是几句话的时间,原本还在屋里喝酒聊天说着浑话的五个护卫全躺在了血泊中。
君承尧站起身,看都没看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他身形几个起落,已经站在书房外了。
此时书房内依旧灯火通明,里面隐约有说话声。
声音熟悉到令人战栗,是世子和安王。
君承尧看着窗户上倒映的剪影,轻轻喘息着,努力压制胸中乱窜的真气。
可他越是压制,越痛苦,整个胸腔都要炸开了。
砰——
书房的门被踹开,随着一阵夏夜的凉风涌入,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
君承志和安王同时站起身,一脸警惕地看向门口。
君承尧浑身是血,手上的长剑在往下滴血,脸上也被血糊的快要看不出本来样貌。
他就像是刚从地狱场里爬出来的厉鬼。
安王心头一颤,眼眸紧缩,面上血色褪尽,却还是努力压抑着,勉强开口。
“你怎么在这里?”
君承志眸子里暗光一闪而逝,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抓住墙上挂着的长剑。
君承尧根本没有理会安王,一双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君承志,染血的唇一张一合。
“你、毁、了、雪、儿。”
安王迅疾地看了君承志一眼,又转头看向君承尧,企图让他冷静下来。
“不过是个妓女而已,本就是被人玩的,就算你大哥……”
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一阵劲气猛地涌到面前。
安王被那凌乱疯癫的内息生生震出,身体撞在墙上,惨叫吐血。
他瘫在地上,浑身痛的抽搐,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君承尧这才走向君承志,再次开口。
“我、要、杀、了、你。”
一字一句,字字如索命的刀,刺在君承志心上。
那张惯来带笑的脸,终于失去了往日的淡定,下颌紧绷,手上长剑举起,挡在身前。
“君承尧!你疯了不成!我是你哥哥!”
君承尧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心神激荡,痛不欲生,嘶吼出声。
“去他娘的哥哥!你当我不知道么,你从未把我当弟弟!
你们只把我当成王府的一条狗,我跟那些暗卫根本没差别!
在你们眼里,就是用来杀人的兵器,随时可以丢!随时可以弃!”
君承志见他早已疯魔,丝毫不敢大意。
他心里明白,只要说错一句话,很可能下一刻就能成为他的刀下亡魂。
对于这点,他丝毫不怀疑。
“君承尧,你冷静点,雪琯不过是个下贱的妓女,你何必对她心心念念!
你可知,她一直在利用你,她根本不爱你,只是想利用你来找我们报仇!
她是前翰林大学士的养女,她留在教坊司,就是为了找父王报仇!
你清醒点,世上女人那么多,你想要什么样的不行,给你娶十七八个也可以。
何必跟个仇人在一起?你就不怕等我们死了,她也把你给杀了?
万一她趁你睡着,对你下手怎么办?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君承尧心里一紧,手上紧握的长剑颤了一下,眼里倏然闪过痛苦,煎熬,恨意和怜惜。
他五岁时就入了暗卫营,为了活下来,最先养成的习惯就是,闭着眼睛装睡。
尤其是经历过唯一的朋友半夜刺杀,他就再也没真正睡熟过。
很多次,他躺在雪琯的床上,听着熟悉的脚步声走到床前。
她就站在床前,熟悉的香气钻入鼻尖,他甚至能感受到匕首的冷光,可他依旧动也不动。
若是她真想他死,他不会反抗。
不管雪琯是出于什么原因想杀他,他都甘愿死在她手里。
那时候,他闭着眼睛想,与其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杀死,不如死在心爱的人手里。
那样的话,雪琯就再也不会忘记他,他会永远在她的心里。
这就足够了。
可雪琯终究是没有把匕首刺下来。
一次,两次,三次,他都记不清多少次了。
他甚至生出一点卑微的欢喜,雪儿是喜欢他的。
若不是真心喜欢,怎么会舍不得下手呢?
第1044章 不要哭我会心疼
第1044章 不要哭,我会心疼。
君承尧此时听了君承志的话,才明白,原来雪儿心里装着这么大的仇恨。
难怪她那么厌恶王府的人。
可即便是这样,为了他,雪儿还是放弃了报仇,说要跟自己远走高飞。
君承尧心如刀绞,被无边的痛苦吞噬着。
是他辜负了雪儿,她为自己牺牲那么多,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竟然还相信这两个畜生会放他安然无恙地离开王府。
从未有哪一刻,他那么恨自己的出身,为什么偏偏是安王的儿子!
君承志把君承尧的挣扎和痛苦看在眼里,看着他痛不欲生,心里一喜。
等的就是现在,先瓦解他的心智,再让他疯魔,然后攻其不备!
长剑刺了出去!
咣——
君承志的长剑倏然刺向君承尧的胸口,眼里满是狠厉。
君承尧面前白光一闪,抬头便看到君承志得意的嘴脸。
可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没有闪开的意思。
君承志眼神闪烁,满是警惕,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刺了过去。
人越来越近,君承尧嘴角忽而邪邪一勾,接着,身体微动。
长剑刺偏了!
君承志的长剑穿透他左侧肩膀,血雾喷涌而出。
可他还未来得及高兴,右手臂便传来刺痛,心神一震。
原来君承尧是故意的,就是为了等他靠近。
可他想退开已经来不及了。
君承尧一手抓住他肩胛骨,阴狠一笑,手上狠狠一捏。
咔嚓——
骨头碎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君承志脸色惨白,痛苦地皱成一团,恨意喷涌而出。
“君承尧!你敢……”
君承尧眼里满是绝望和愤怒,却嘴角一勾。
“呵,我有什么不敢?我早该这么做了,是我太蠢!
你们那般不把我当人看,我竟还愚蠢地念着那点血脉!”
话音落,手上真气爆涌,使劲一旋,直接把君承志的左胳膊转了个圈。
啊——
君承志痛的大叫一声,抱着垂下去的胳膊连连后退。
君承尧却没想着这么放过他,紧随而上,双手连击,再次扯住他垂挂的左臂,狠狠一扯。
噗——
鲜血喷涌而出,君承志的左臂生生被他扯了下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甩在地上。
君承志痛脸都扭曲了,完全无招架之力。
君承尧冷厉一笑,抬脚将他踹了出去。
君承志身体砸在墙上,又滑落在地,痛得两眼昏花。
原本躺在地上的安王见到此情此景,气得目眦欲裂,又担心不已。
若是世子死了,他就要断子绝孙了!
思及此,他不顾生命危险,跪着爬过去,抱住君承尧的腿。
“君承尧!你不要忘了,你是本王的儿子!身上流着本王的血!
不管你怎么否认,你都摆脱不了这个事实,你生是王府的人,死是王府的鬼!”
君承尧低头看着他,双眼赤红,忽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