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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跟北冥人相比,她太弱了,无异于以卵击石。
风轻扬眼见着一个士兵手拿长刀,就要捅进她后背,吓得急忙回转身体,一手拎住她后衣领,大吼一声。
“快走!”
他刚把人甩出去,身后就被砍了一刀,依稀可见白色的骨头。
剧痛袭来,让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有人从马上甩出长长的铁链,将他整个圈住,使劲一拽。
噗通——
风轻扬摔在地上,直接吐出一口血,眼神涣散。
紧接着,十几个人全部围上来,刀和剑不停地往他身上戳。
风慈站在边上,刚走了一步又转过头,刚好看到这一幕。
那么疼爱自己的兄长,眼看就要被戳成血刺猬,身上全是血窟窿。
触目惊心,痛的刊心刻骨。
风慈双目赤红,像只被激怒的小兽,不管不顾地再次扑上来。
“我要杀了你们!”
眼看着她就要摸到风轻扬的手,却忽然身体一轻,双脚悬空,竟被人拎了起来!
“放开我!”
不等回头,她就蹬着双脚大吼出声,手中匕首胡乱地往身后戳。
可那人力气比她大多了,毫不费力就把她按在马前,甚至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血肉模糊的风轻扬。
他的大端话讲的不是很好,听起来有些拗口,语调不对,但基本上能听明白意思。
“你真有趣,当我的玩物不错,哈哈哈……”
风慈费劲全身力气不停地扑腾,却始终逃不脱他铁钳般的大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轻扬被十几个人折磨。
“放开我!你这个人渣!恶鬼!”
马上的男人却仿佛听不懂她的话,打马带她离开。
“既然你不想看,那就不看了,呵,没想到大端朝还有你这般不怕死的女子,实在是有趣。”
风慈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巨大的笼子里,四周环境潮湿阴暗,一看就是在地牢。
也是从那一日起,她就过上了不见天日的日子,整整一年,她从未见过阳光。
申屠扈把她带回去,囚禁起来,就像是养了条狗。
闲着没事的时候,就来看看她,想要将她驯服。
可惜她身边虽然单薄,骨头却硬的很。
不管多重的刑罚,多恐怖的严刑拷打,她始终没有臣服。
也正是因为如此,申屠扈对她的兴趣越来越浓厚,甚至以驯服她作为目标。
地牢里漆黑,她只能待在笼子里,每日醒来就要接受各种酷刑。
可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正因为如此,被囚禁的那一年,她一句话没说过,以至于嗓子都坏了。
直到一年后,君轻尘带着援军把北冥人打败,重新夺回城池,并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风姐姐!你快开门呀!真的出大事了!”
风慈额头满是冷汗,不停地挣扎,眼前一幕幕,全是血腥和杀戮。
血肉模糊的风轻扬,纵身一跃跳下城墙的爹爹,还有不愿被糟蹋自尽而亡的娘亲。
每一幕都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啊——
风慈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颓然地看着虚空,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
“风姐姐,你在里面吗?”
她终于听清了门口人的声音,胡乱地把额头冷汗一擦,披衣而起,走到门边。
“出什么事了?”
第1104章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顶撞我
第1104章 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顶撞我?
风慈打开门,就看到一脸焦急的女人,正是上次被她搭救的碧落。
碧落大眼睛里含着泪珠,看到她的时候,骤然一亮,像是见到了救星,扯住她的手就往外拉。
“风慈姐姐,你快去看看啊,那些北冥人又来了!你再不去,画雨姐姐就要被她们折腾死了!”
风慈听到“北冥人”三个字,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眉头紧皱。
说实话,她不想去,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要杀申屠扈。
明知不是他的对手,可就算拼了一条命,也想跟他来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不是不想,是不能。
若真是因为弄死了申屠扈,挑起两国战争,到时候像她一般家破人亡的孩子不知几何。
边关好不容易安定了八年,她担不起这个罪责。
再者风将军还活着的时候,从她还不怎么懂事起,就开始叮嘱她心怀天下苍生。
她不能对不起爹爹的嘱托,否则他以身殉城还有什么意义呢。
碧落却不知她心中所想,焦急又惊疑地看着她。
在教坊司柔弱无骨的女人眼里,风慈就像是可以拯救一切的天神,无论出了什么事,只要找她。
“风慈姐姐你怎么了?再不过去,画雨姐姐真要被他们弄死了!
呜呜呜,除了那天来过的可怕男人,还来了个刁蛮女人,听说是北冥的小公主。
她也不知怎么回事,就像是吃了炸药,有心拿我们姐妹出气,真是往死里整。”
风慈听着她的话,想到画雨,只觉心惊肉跳,只挣扎了一瞬,便抬脚继续往前走。
两人刚走到门厅,便听到里面羞辱人的尖利嗓音。
“啧啧,容姑姑是吧?这就是你调教出来的姑娘?性子还真是烈呢。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女呢,出来卖的妓女而已,拿什么乔!”
啪啪——
鞭子抽过皮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压抑隐忍的痛呼声。
“贱人!还不赶紧给公主道歉!既然你把酒水洒到公主靴子上,就该跪下来给舔干净!
明明是你做错了,你还想耍赖不成!你摆着张死人脸给谁看呢!
只让你舔干净,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你该感恩戴德,给公主磕几个响头才是!”
风慈眼底寒光一闪,迈步走了进去,来不及看清内里的情况,已经冲了上去。
就在容姑姑要抽第三鞭的时候,她直接扯住了鞭尾。
同时,用力狠狠一拽,把还未回过神的容姑姑甩了出去。
噗通——
容姑姑摔在地上,心口窝剧痛,直接喷出一口血,看向她的眼神像射出的刀子。
“风慈!你、你想死了不成!竟敢如此对我!”
风慈连个眼神都没给她,把鞭子朝她身上一丢,蹲下身,把披的外袍盖在画雨身上。
容姑姑差点气得升天,不停地叫骂着,可风慈只把她的叫嚣当成狗叫。
耶律菲儿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幸灾乐祸。
“我说容姑姑呀,你不是说整个教坊司的女人都是你调教出来的,听话的不得了。
你只要咳一声,她们都颤一颤,你若是动一下鞭子,她们就要跪地求饶。
可我怎么看着不像是这么回事啊,似乎没人把你放在眼里呢。”
她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挑拨离间,看不得谁好。
实则是今日心情太差,心口窝着的火都要把屋顶燃烧了。
在大殿上被独孤雪娇当面打脸就算了,到了教坊司,连下贱的妓女都敢顶撞她,心情能好到哪里去!
耶律菲儿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嘴角勾着残忍的笑。
“怎么?刚来的这位看着似乎还会些武功?你们教坊司还真是卧虎藏龙呢。”
这话说的不无嘲讽,眼神恶毒如刀。
容姑姑被她的视线凌迟一番,赶紧爬起来跪地磕头。
“公主,不是这样的,她、她有些特殊,她其实并不是我们教坊司的姑娘。”
耶律菲儿眼底暗光一闪,身体往后,靠在椅子上,兴味更浓了。
“容姑姑这话什么意思?我竟听不懂了,若不是教坊司的姑娘,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容姑姑冷冷地刮了风慈一眼,转向耶律菲儿的时候,又带着狗腿的笑。
“公主,她现在确实不归教坊司管,她已经脱了奴籍,现在是自由身,至于为何还要待在这里……”
若不是风慈背后有人撑腰,她也不想把这么个刺头留下来,整天跟她作对,让她平白气得肝疼。
耶律菲儿似乎更感兴趣了,视线锁住风慈冷厉的脸,忽而身体往前,一手撑着下巴。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
风慈闻言,漆黑的眸子酝酿着风暴,却隐忍未发。
旁边看热闹的北冥士兵有想巴结她的,当即舔着脸进言。
“公主殿下,她就是将军以前关在笼子里的女人啊,你还去看过几次呢。”
耶律菲儿眼睛一亮,恍然大悟,抬头看向对面自斟自饮,从始至终都没开口的申屠扈,巧笑嫣然。
“啊,原来是申屠将军养的金丝雀,我就说好像在哪儿看过。”
说到这里,心里恶毒的水开始咕嘟嘟地往外冒。
申屠扈虽说是太子一派的,可他性子桀骜不驯,似乎谁也入不得他的眼。
就算是贵为公主的她,还是太子的亲妹妹,申屠扈也不曾正眼看过,态度更是冷冷的。
之前在大殿上,她被独孤雪娇刁难,申屠扈可从未帮她说过一句话。
耶律菲儿早就看他不顺眼,可没找到他的把柄,无处使力。
现在好不容易抓住,怎能轻易放过。
“之前听说,将军养的金丝雀逃了,逃走之前,还用利爪弄瞎了将军的一只眼睛。
本以为将军早把那只金丝雀拔了毛炖了喝汤,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呢。
啧啧,申屠将军看起来冷冷的,对谁都不假辞色,没想到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
申屠扈淡然自若地喝完酒杯里的酒,这边刚把酒杯放下,眼前白光一闪。
啊——
一声撕心裂肺地嚎叫。
申屠扈突然起身,手中的长刀贴着耶律菲儿耳边穿过,割断几缕青丝。
随着青丝飘落,站在她背后刚刚狗腿说出风慈身份的那个士兵,直接被削去了舌头。
他痛苦地在地上滚着,手捂着嘴,鲜血却争先恐后涌出来,很快浸透他的五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