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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宫里。”
皇宫,承德宫。
君子阑好不容易醒过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唯一能记住的是,那天他受邀去找耶律钧下棋,下了几盘后,便人事不知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就晕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心跳很快,异于常人。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现实,他好想被人算计了。
君庭苇因为他和独孤雪娇先后受伤,受不住打击,病情再次加重。
如今还躺在床上,病情不见好转,偶尔还会梦魇。
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他的是江明时。
君子阑初初看到他的时候,还有些呆,这人自从到了凉京,就跟上了机关术一样,忙的脚不沾地,平常根本见不到他的踪影。
不过是个翰林院,他又是忙着修大典,又是主持新律法,仿佛翰林院离了他就要倒闭般。
君子阑对他现在的生活不置可否,很少去打扰他。
即便这样疏于联系,到底是一起从岐阳城来的,关系并没有变的疏远。
每次若遇到什么事情,还是会互相帮助,就像是在宫里报团取暖一样。
江明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把他晕倒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君子阑听到有人假扮自己,并刺伤了独孤雪娇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和担忧。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是卿卿?我怎么会……”
江明时眯着狭长的眸子,冷笑出声,直白地挑明了他的过错。
“怎么不会?你原本挺警惕又睿智的一个人,为何到了凉京反而变傻了,直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独孤墨瑜被他问的心头一紧,忍不住把事情回顾了一遍,脑子里浮现一个念头,却又觉得不可思议。
“难道是耶律钧?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呢……”
虽然嘴上极力否认,可心里却越来越凉。
他不是傻子,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明白。
在宫里,他和君庭苇接触的人并不多,能说上话的更是没几个。
要说被人算计,除了耶律钧,又能是谁呢?
兄妹俩自从到了凉京,一直住在宫里,十分低调,唯一走动的朋友,不过一个耶律钧而已。
在君子阑的意识里,耶律钧并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反而很懦弱,性子也温和,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确定吗?”
就算心里已经接受了大半,却还是不死心。
江明时嘴角冷冷一勾,略带嘲讽。
“呵,直到现在,你还对耶律钧抱有期望吗?你别忘了,他到底是北冥人,就算做了好几年的质子,可他身体里流的血还是北冥的。”
君子阑比他噎的接不下去,低垂着头,想清前因后果,也有些责备自己。
“那现在怎么样了?娇娇她……”
江明时朝他摆手,把最近几天的事全部说了,包括独孤雪娇随军出发去北冥。
君子阑心底无比震撼,张了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引狼入室啊。
江明时见他一脸低沉,又有些心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
“你别担心这事了,好好养身体,好好照顾郡主,娇娇那边有王爷盯着呢。
王爷的性子你该清楚些,他比谁都在意娇娇,绝不会让她出事的。
至于耶律钧,他怕是活不了了,王爷绝不会放过他。
若不是他从中推波助澜,也不会是如今这局面,娇娇更不用去北冥。
那样的话,王爷和娇娇就会如期举行婚礼,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君子阑想到君轻尘黑着张脸,能把人吃进肚子里,不禁心头一紧。
“王爷真的会……”
江明时点头,目光浅淡。
“这事你就不要问了,凡事有王爷呢,他比谁都有分寸。什么人该活,什么人该死,他说了算。”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站在床前,平静地说着话,却不知正被他们提及的人,已经收拾好包袱,正准备逃出宫。
至于能不能活过今晚,全看造化。
耶律钧胆战心惊地来回踱步,终于等到天色擦黑,背起包袱就朝后门跑,企图避开隐藏在暗中盯着他的人。
可惜他刚把门拉开,还没来得及开心,就看到一辆华贵的马车,当即顿住脚步,心里恐惧如藤蔓,瞬间席卷了他的心。
第1211章 黎老板你开心就好
第1211章 黎老板,你开心就好。
耶律钧不是傻子,早在干出亏心事的时候,就料想着会有这么一天。
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甚至不等他偷偷溜走。
他警惕地盯着马车,下意识地把脚又缩回去,可不等他转身,马车里便传来冷飕飕的嗓音。
“四皇子好兴致,大晚上的要出宫做什么?”
虽然是问句,可谁都能听的出来话里的冷漠,与其说是关心,不如说是临死前的问候。
耶律钧吓得心头狂跳,身体靠在门上,才勉强撑住没有跪下去。
眼看着马车里露出一片绯色的衣角,接着是那张冷艳的脸。
当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视的时候,那眼里掩饰不住的杀意,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原、原来是摄政王啊,这么晚来承德宫,不知王爷有何事吗?”
耶律钧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明知故问,故意拖延时间。
君轻尘双脚刚沾地,便朝他走了两步,眉眼冰冷如姑射山上的天神。
“本王为何要来找你,四皇子那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了吧。”
谁知他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耶律钧也不好再装傻,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刚要抱住他的腿求饶,却被那人嫌弃地避开,仿佛他是肮脏的蛇虫鼠蚁。
耶律钧楞过之后,也不敢再轻易碰他,只不停地把脑袋磕在地面上。
“王爷,我错了,可我真的没办法,我若是不听那个人的,他会把我活活弄死的!
还不是那种一刀砍了的死法,而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真的受不住。”
百里夜殇折磨人的手段,自然是花样百出。
对付一个弱鸡皇子,根本不用想太多,随意吓几下就完事了。
君轻尘闻言,冷笑一声。
“哦,是吗?你怕被他弄死,就不怕本王把你弄死吗?难道说在你心里,本王是个很好说话很和善的人?”
耶律钧被噎的回不上话,他自然是知道的,眼前这位主也不是好惹的。
可他当时真的被百里夜殇折磨的生不如死,除了答应跟他配合,也没有其他法子保住一条命了。
“王爷,我八年前就被送来凉京,一直在宫里老老实实地做我的质子,从不惹是生非,也从不拉帮结派,看在这么些年我都十分听话的份上,就饶我一命吧。”
君轻尘冷着张脸走向前一步,手腕一翻,长剑在手,闪着幽冷的光。
“若只是平常之事,本王或许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若你帮他算计的只是一般人,本王同样可能饶你一条狗命。
可偏偏你动了不该动的人,那是比本王的命还碰不得的,你竟敢算计,谁给你的胆子!
既然敢算计本王心头肉,那就要做好赴死的准备,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没有后悔的余地。”
话音落,手起剑落。
他身形极快,力道很稳,长剑在半空划过一道弧。
耶律钧甚至没来得及继续求饶,嘴唇刚动了下,还没吐出一个字,胸腔忽而一痛。
他低头,身上的袍子被割出一道口子,腹部鲜血爆涌而出,刺目异常。
“你、你……”
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噗通一声,身体跌倒在血泊中。
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依旧睁着眼,满是震惊和惊恐,仿佛在抱怨,连句遗言都不让他说。
君轻尘从袖子里摸出洁白的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长剑上染的血,声音依旧冰冷。
“把尸体处理了,就说北冥人狗咬狗,有人临走之前偷偷潜入承德宫,把质子给杀了。”
炎武看着他被血染红的眸子,大气都不敢出。
也许是这一年来过的太多幸福,他差点都快忘了主子生气的时候是多么的恐怖。
王妃前脚刚走,主子就变回原来模样了,就像是被放出笼子的猛兽。
“是。”
君轻尘把长剑收起,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尸体,转身回到马车上。
“枭鹰卫那边传我口信,牢牢守着王妃,一刻都不能离开。
若王妃少了一根头发丝,就让他们提头来见本王吧。”
炎武浑身打了个哆嗦,赶紧点头应是,一溜烟跑掉,去安排事情了。
而此时被枭鹰卫暗中护卫着的人,刚跟百里夜殇交过手,正要回去跟送亲的大部队会合。
刚好路过快活林,好巧不巧又遇到个熟人。
独孤雪娇看到那个熟悉的背影时,恍惚以为看错了,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宝璐?”
正站在骷髅帮大寨前叉着腰指挥众人的,正是万宝璐。
她听到熟悉的声音,立刻转过头来,看到独孤雪娇的时候,同样是一脸惊诧。
但很快就化作喜悦,好似投林的乳燕,朝独孤雪娇扑了过来。
“娇娇!”
独孤雪娇一向招架不住她的热情,想要避开,又怕她受伤,只犹豫了一下,就伸手抓住了她肩膀,把人固定住了。
“宝璐,你怎么会在这儿?”
万宝璐小脸红扑扑的,还冒着热气,笑的眉眼开合,眼里满满的都是亮光。
“我在搬家啊。”
搬家?从凉京万府搬到骷髅帮吗?
千金大小姐要住土匪窝?
独孤雪娇嘴角抽了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猜测。
可转头看了看大寨前面十几辆满满当当的马车,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
“你怎么会来骷髅帮住?你爹同意了?黎老板呢?他也知道吗?”
黎停弦那么喜欢万宝璐,对她的占有欲极强,甚至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