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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她的声音,吓得手上斧头直哆嗦,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罪魁祸首。
谁都知道神女脾气不好,惹毛了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万一被丢进地坤宫,小命就没了。
耶律沭却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舔着脸走到花洛虞身旁,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无情地甩开了。
他也不恼,依旧笑嘻嘻的,对于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事,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神女姐姐别生气啊,你听我说,我不是要砍树,只是想把上面的梅花都弄下来。”
花洛虞嘴角微不可察地抽了一下,看向他的视线更加冰冷。
砍树和摘花差别很大吗?反正都是气人的事!
她好不容易在冰天雪地里养出了这么几株极品的梅树,开出这么多稀有的花,国师还等着入药呢。
若是被这人都糟蹋了,国师生起气来,不止是她,估计眼前这位主也得掉一层皮。
真是无知者无畏,真等他被国师折磨一顿,就不会这么乱来了。
当然这话她肯定不会跟耶律沭说的,也懒得说,她只想把人赶走。
“你们,立刻,马上,滚。”
花洛虞看向几个大汉,声音能结出冰碴来。
随着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周围尚未融化的雪似乎都在漫天飞舞,冰冷的寒气袭来,后背窜上凉意。
几个大汉瞬间成了冰雕,再也动弹不得,只把眼珠子转的飞快,求救的看向耶律沭。
快救救孩子吧,殿下!
耶律沭看看花洛虞,见她确实生气了,也不敢真的触了她的逆鳞,当即朝几人摆手。
“都让你们滚了,还不赶紧的,听不懂人话嘛!”
几个大汉差点流出满条泪来,他们也太难了。
花洛虞冷哼一声,衣袖轻抬。
但觉一阵风过,被定住的几个汉子身形动了一下,当即屁滚尿流,颤着腿滚了,差点跑出了残影。
耶律沭看他们一眼,觉得很丢人。
“没用的东西。”
花洛虞根本没理会那几个人,只把视线看向他,即便一句话没有,意思不言而喻。
你为何还不赶紧滚!
耶律沭非但没有滚,见周围没人,反而得寸进尺,又往她身前一靠。
在她抬手之前,先抓住了她的手腕,被揍了那么多次,早就养成了防备的习惯。
几乎是下意识的,也许这就是熟能生巧吧。
他十分不要脸地拉着花洛虞的手,又将头枕在她肩上,鼻尖轻嗅她身上的冷香。
“神女姐姐,你是不是很生气?是不是很想扇我?”
花洛虞几乎是从鼻子里吐出一口气,语气不善。
“你知道就好,还不赶紧放开你的爪子!”
耶律沭仿佛没有看到她眼里酝酿的风暴,越发紧地握住她细软的手腕。
“神女姐姐,你想扇就扇吧,但是我有个条件哟,你扇我一次,就要让我亲一口。”
花洛虞:……
谁给你的脸!
第1257章 这里是地坤宫
第1257章 这里是地坤宫?
独孤雪娇走进院门,眼角余光朝四处看着,心生警惕。
毕竟是陌生人的地盘,甚至可以说是敌人专门给她设的套。
若传言不假,以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的本事,就连枭鹰卫都混不进来。
没人在暗中保护,她越发警惕,谁知道那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绕过一道影壁,迎面看到两扇洞开的红木门,远看跟普通的木门没什么区别,走到近前,才发现其中端倪。
独孤雪娇顿住脚步,眯着眼睛细细地看着木门上刻画的纹路。
并非常见的花鸟虫兽的图样,而是一种古老的文字,看上去十分诡异,像是符咒。
自从她重生以来,便与各种符箓打交道,不停地翻阅各种古籍,从中学会了各种各样文字绘制而成的符箓。
可像木门上刻画的这种,却还是头一次见。
正因如此,心里才更不踏实。
谁知道走进去之后,会不会是什么天罗地网,将人囚禁再也出不去。
她从未见过这位神秘的国师,更未与他打过交道,不知道他水平如何,若在自己之上,困住她,也不是不可能。
思及此,独孤雪娇犹豫了。
就在她踌躇不前的时候,屋里忽而传来浅淡暗哑的嗓音。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
独孤雪娇倏然抬头看过去,却什么都未看到,可总觉得有双眼睛正在暗中打量着她,让人浑身发毛,后背不由窜起一阵凉意。
“怎么?不敢?”
里面的人像在逗弄自己的猎物,说话漫不经心,却暗含嘲讽。
可激将法对独孤雪娇没用,她正想该如何回复,屋里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听着熟悉多了。
“你是想看到百里青衣的尸体吗?你再犹豫一刻,我便让人砍她一条胳膊,你再犹豫两刻,我便再砍她一条腿。
怎么样?好玩吗?听着似乎挺有趣的,甚合我心……”
不等他的话音落,独孤雪娇已经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其他事情她都可以犹豫,唯独百里青衣不可以,那是她的三嫂,肚子里还怀着三哥的骨肉。
屋内装饰一如外面奢华,檀木作梁,珍珠为幕,屋内未有烛火,只四角嵌着硕大的夜明珠,地上铺着厚厚的兽皮毯。
即便是见过二嫂金珠堆金砌玉的卧房,此时看到这间屋子,依旧忍不住想惊呼一声,这他娘的会享受!
独孤雪娇心里这般想着,面上未露分毫,走到近前,看向斜躺在软塌上的男人。
银白的发丝流泻,铺散在兽皮毯上,一双红眸正盯着她,带着深深的兴味,仿佛闻到了鲜血的野兽,露出了獠牙。
即便刚刚听声音,便已猜出屋里之人是谁,可此时看到,还是有些发憷。
百里夜殇仿佛又回到了初见时嗜血狂傲的模样,俾睨天下,无人能阻其道,无事能动其心,是个冰冷的怪物。
独孤雪娇后背持续发凉,顶着他的视线站住,声音同样冷寒。
“我已经按照约定来了北冥,如今又按照你说的来了国师殿,你也该遵守约定,放了我三嫂吧。”
她并没有问,为何百里夜殇会出现在国师殿?他跟真正的国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亦或者,早在一年前,他就已经取而代之。
以他的狡猾和本事,想要混成北冥的国师,也不是不可能。
百里夜殇侧躺着,一手把玩着银色的发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眼里无波无澜。
“若不是有百里青衣,你是不是根本没打算见我?”
这不是废话么!
你他娘的当初拿刀捅我,难不成还指望我再跟你叙旧!
独孤雪娇很想仰天翻个大白眼,甚至都想爆粗口了,可她到底忍住了,看向男人,皮笑肉不笑。
“国师说笑了,啊,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称呼你一声国师了?”
百里夜殇听出她话里的揶揄,却并未动怒,反而勾唇一笑,一双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平添波光潋滟。
“啊,说起来还是拜你所赐,若不是当初你痛下杀手,我也不会狼狈地逃到这鬼地方来。”
说到这里,他伸手扯了扯兽皮毯,往身上盖了些。
百里夜殇这是承认了,看来她猜的没错,他把原来的国师干掉,并且取而代之了。
难怪有传言,最近一年国师都没怎么露面了,原来早就被鸠占鹊巢了。
独孤雪娇眸子眯起,视线若有似无地瞟向他身上的毯子,惊疑一闪而逝。
当初在西北的时候,百里夜殇可没有这么畏冷,从小住在湖底的地宫就算了,就连给自己选的棺材都是冰棺。
若说谁怕冷,怎么算都不可能是他啊。
等等,冰棺?
上次百里夜殇消失的时候,不正是躲在冰棺里,难道是……
独孤雪娇脑子转的飞快,多知道敌人一个弱点,自己的胜算就多一分。
百里夜殇一直牢牢地盯着她,兴味正浓。
若以他之前的性子,看谁不顺眼,杀了便是,看谁的五官不舒心,挖了就好。
做任何事杀任何人都不需要理由,也没有什么宽恕之心,更从未有过任何犹豫。
他做事一向只看心情,不论其他,此生唯一的例外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唯一被算计到的也是她。
每每想起眼前之人,心里又恨又爱,想把她抓起来,关进笼子里,只能让自己一人折磨,方能解心头之恨。
明知道此去凉京危险重重,可他还是冒险去了,并成功把人骗过来了。
呵,不管她多么狡猾,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百里夜殇想到她刚出生时的模样,眼里的寒冰裂开了一道缝隙,不易察觉。
那么小的一团,哭声震天,谁知道长大后竟这般狡猾难对付。
有时候想起,总觉得是自己一手给自己挖了个坑,若她一出生就直接给捏死,也不会有后来什么事了。
若问他后悔吗,想到这一年来受的罪,或许有点吧。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我劝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否则百里青衣真的会死的很惨。”
独孤雪娇一听他用百里青衣来威胁,胸口就忍不住冒出火苗,再也忍不住,出口嘲讽。
“呵,你好歹是个男人,能不能说话算话一次?”
百里夜殇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俏脸微红,觉得别样生动,心尖一痒,扯着毯子慢慢坐起身。
“生气了?走,这就带你去见她,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独孤雪娇听到后面一句,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瞪向他。
“你什么意思?你竟出尔反尔!百里夜殇,你若敢伤我三嫂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百里夜殇已经站了起来,从屏风上扯过一个披风裹在身上,雪白的狐毛把他的脸藏住一半。
他慢悠悠地转过头,嘴角邪邪一勾。
“我当初答应的是,我绝不会动她一分一毫,可我没说其他人不会动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