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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津津乐道的是,许久不见的国师竟出现了,亲自主持了祭神大典。
也许是为了打破之前的传言,才特意现身,至于到底什么原因,也只有国师本人知道。
待祭神大典结束后,国师便已身体劳累为由离开,剩下的河神祭祀则由神女主持。
北冥地处北地,常年积雪覆盖,物产并不丰富,要说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当属沧澜河的鱼。
人们凿冰取鱼已成惯例,也算是养活了一方人。
为了感谢河神,每年冬至这一日都要单独举行一次河神祭祀。
许望城,沧澜河。
河面上飘荡着数不清的船舫,其中靠近中间位置停着的看上去最是雕梁画栋,荡于一痕雪雾中。
雪似蝴蝶轻舞飞扬,雾似软纱银带,将画舫缠绕成朦胧的影色,若隐若现。
周围环绕着各种各样大小不一的船舫,都在注视着中间船舫的一举一动,鼓乐喧天,旌旗飘扬。
黎艮从船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件白狐裘,脚步飞快,眼睛滚圆,似嗔似怒。
“小姐,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您现在不能冻着,这里不是凉京,外面多冷啊。
尤其这还是水面上,眼看着都要结冰了,就算是底子好,也不能这样造,尤其是……”
说到这里,心疼地看向她宽大的锦袍,若仔细看到话,能发现小腹处微微隆起。
黎艮一边数落,一边快步上前,三两下就把狐裘给她披上了,帽子也戴上,瞬间就把人捂得严严实实,像只圆滚滚的雪球。
独孤雪娇颇有些无奈地撇了下嘴,在越来越母老虎的黎艮跟前,也只敢小声咕哝。
“黎艮,你都快成老婆子了。”
黎艮耳聪目明,听的十分清楚,也不惧她,笔挺地站着,又把万年好使的主子搬了出来。
“小姐,若是让王爷知道……”
不等她继续说,独孤雪娇十分自觉地用狐裘的毛裹住圆润的小脸,真是怕了她了。
“好啦,我的好黎艮,我这不是都听你的了。”
黎艮见她撒娇,实在拿她没办法,只能转头看向旁边的罪魁祸首。
“流星,小姐仗着以前身体好,总是不在意这些,你怎么也不想着点?
万一被风吹着,染了风寒,还要喝药,对孩子不好,你难道不知?”
流星早就料到自己不能幸免,只能耷拉着小脑袋,双手拽住她的衣袖晃来晃去。
“黎艮姐姐,我的好姐姐,我知道错了,我保证,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我刚刚听说那边祭祀要开始了,这不是头一次见嘛,实在是新奇,也没想别的,就巴巴地跑出来了。”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难姐难妹的眼神不要太相似。
黎艮看着两人眉来眼去,气得脑门青筋跳舞,却也拿她们没办法,一个比一个会撒娇。
对着这么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谁能生得出气来,最多就是责备自己,明知如此,为何不盯着点。
黎艮忧郁了。
流星没心没肺地扒着船舷,惊呼一声。
“呀,开始了!小姐,黎艮姐姐,快看!”
水面上响起鼓乐声,中间画舫亮起一圈的红色灯笼,依稀可见一群身穿白衣的少女在甲板上翩翩起舞。
红色灯火朦胧,白色裙摆纷飞,好似一场如梦似幻的清梦。
流星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啧啧称奇。
“这就是传说中祭祀河神的水袖舞吗?真的好漂亮。”
黎艮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轻吟出声。
“没错,这种舞看着不难,实则并不是所有舞娘都能跳,必须要是那种腰非常纤细的才行。
不管是宫里乐坊的舞娘,还是许望城里各个花楼的舞娘,都以能跳祭祀水神的水袖舞而自豪。”
独孤雪娇静静地听着,眼睛却只看向中间一人。
但见那人轻舞飞扬,好似一只白色的蝴蝶,仿佛眨一下眼睛,她便要消失了。
即便八个人都穿着白色的长裙,可还是能一眼看到那人,实则是太仙气十足了,想不吸引人的注意都难。
“呀,中间那个就是国师殿的神女花洛虞吗?”
流星也早就注意到中间领舞的人,双眼放光。
独孤雪娇目光深沉,浅浅点头。
“没错,就是她。”
她今日之所以会花大价钱租一只画舫,正是为了花洛虞。
黎艮好似猜出她的心思,忍不住靠近,压低了声音。
“小姐,那边已经打点好了,暗中安插了一个枭鹰卫去充当舞娘,她会时刻注意着花洛虞,不会让她出事的。”
没错,当初夜里来她床前的女人,想让她保护的人就是花洛虞。
至于两人是什么关系,独孤雪娇还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两人跟夜翎族脱不开关系。
花洛虞明明是国师殿最受宠的神女,高高在上,又怎会有危险?
这点独孤雪娇也不清楚,但既然是那个女人的夙愿,想来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或许有人想要花洛虞的命呢,谁也说不准,最好是防患于未然。
“嗯,你也盯着点,不能出纰漏。
花洛虞不仅是国师殿的人,而且跟宫里各位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若顺着她这条线,说不定能挖出什么秘密,也方便咱们下一步的筹谋。”
黎艮面色沉重地点头应是。
“小姐放心。”
独孤雪娇目光掠过花洛虞,看向游船顶上,那里有几道炙热的视线,想忽略都难。
中间的画舫高三层,此时正有人站在最上面。
耶律沭的脸色极为难看,神情更是一言难尽,看着中间翩翩起舞的女人,只觉一颗心都被搅碎了。
恍惚见耳朵边还回想着两人曾经的对话。
第1282章 五皇子来表白了
第1282章 五皇子来表白了!
雕梁画栋的船舫上,灯笼发出晕红的光,有人在光中翩翩起舞,好似人间精灵。
雪白的长裙轻柔如风,婉转摆荡,好似被暖红的光镀上丹色的浮云,随着人影的舞动,青丝飘散,偶尔露出触目惊心的雪肤花貌。
周围观看水袖舞的人都好似呆了,微张着唇,却发不出声音,双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每一个绝美瞬间。
处在最中间的女人,好似众星捧月,越发吸引人。
薄纱覆面,依稀可见柳叶眉,漆黑长发散乱飘荡,发间一朵粉色的梅花,莹莹难书韶华,随着她的舞动,错落成一身淡影。
当真是婉转轻盈,容光夺魄。
耶律沭站在船舫三楼的栏杆边,眼睛一眨不眨,视线始终只盯着中间那一人。
不知是江风太大,还是水汽太冷,吹在脸上,他却只想哭,心里苦涩,纠结成一团。
他默默地看着舞动的人儿,眼神缱绻深情,满是不舍,似乎在做最后的离别。
他恍惚想起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往国师殿跑。
明知道会被拒绝,明知道她对自己没有好脸色,明知道她心冷如冰,明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知道,还是忍不住想见她,哪怕是被她冷嘲热讽,只要能多看一眼,心里也极满足。
他就像是中了毒,一种名为花洛虞的相思毒。
见之,可解相思苦。
不见,则神思不属,像被抽去了灵魂。
耶律沭也知道自己没用,对待感情过分执着,若能跟太子哥哥一样,凉薄而寡情,反倒少烦恼些。
可他终究不是太子,即便已经跟其他女人睡了,可他满心满眼还是那个人,早已经刻在心尖上,融在骨血里了。
“殿下,你怎么哭了?”
站在旁边偷偷看了好一会儿的青椒发现自家主子在默默流泪,吓得心肝都快爆了。
正看水袖舞看得出神的肉丝闻言急忙转头,满是不可思议。
“殿下,你、你是被感动了吗?”
耶律沭被青椒肉丝盯着,淡定从容地抬手摸摸眼角。
“风太大,眼里进沙子了。”
沙子?你当我们是傻子还差不多。
这他娘的方圆几里都是水,哪里来的沙子!
青椒肉丝对视一眼,觉得自家主子不对劲,正要打听一番,帮忙排忧解难,却见自家主子激动地抓住栏杆。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肉丝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刚刚还在跳舞的人已经陆续下去了。
“殿下,水袖舞已经结束了,水神祈福仪式也到尾声了。”
耶律沭神色一变,转身朝下跑。
说好今天偷偷再见最后一面,可他也管不住自己的身体啊。
就在他没头苍蝇到处乱翻的时候,有人从旁边擦肩而过,随手递给他一个纸条。
耶律沭眼底讶异一闪而逝,待要看清那人是谁,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狐疑地展开纸条,上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却是他最关心也最想知道的。
人在一楼船舫后,正要离开。
耶律沭看到离开两个字,也来不及细思到底是谁给的消息,消息是否可靠。
此时他脚步如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算是见最后一面,也要当面跟她说清楚。
可当他跑到一楼后侧甲板时,却发现周围好多人,议论纷纷。
更奇怪的是,当众人看到他的时候,眼里放着光,不停地拍手叫好,甚至还有人朝他招手。
“呀,是五皇子!五皇子来了!”
耶律沭一头雾水,他只想找花洛虞,不想被人当猴子看,当即沉着脸走过去。
能登上祭祀水神所用船舫的人,都是北冥非富即贵之辈,一群爱看热闹的大家公子小姐聚在一起,叽叽喳喳。
“五皇子来表白了!”
耶律沭心头一跳,表白?
难道神女姐姐就在那儿?
这个念头一出,他脚步飞快,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手扯住那人的袖子,把人转过身来。
“终于找到你……”
待看清女人的脸,后面的话瞬间戛然而止。
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