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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掐住花雪漫的下巴,面上假笑倏忽不见,满是阴狠的味道。
“此话当真?”
花雪漫柳叶眉拧在一处,似乎有些痛苦,眼底却满满的都是算计和志在必得。
“太子殿下若是不信,试一试不就知道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方法么。
我是殿下的妃子,侍寝乃是分内之事,可这些年殿下却鲜少碰我……”
说到伤心处,硬是挤出几颗晶莹的泪珠,越发委屈,我见犹怜。
耶律祁深深地看着她,忽而勾唇一笑,面容俊美无俦,却宛若幽鬼。
“花雪漫,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住谁?若你敢骗我,定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花雪漫看着他的脸,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眼神却依旧坚定。
“若我欺骗殿下,不用您动手,我自会解决掉自己。”
耶律祁心中疑虑被消除,心里只剩一个疯狂的念头。
若花雪漫所说为真,那他就可以……
越想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君临天下的画面,激荡和野心充斥着胸腔。
花雪漫偷偷观察他的神色,把他的所有表情尽收眼底,见他已经动摇,当即大着胆子重新缠上去。
“殿下~~”
哗啦——
耶律祁看她一眼,一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另一手将桌面东西全部扫落地面。
他将人抱住,平放在干净的桌面上,嘴角邪邪一勾,俯身向前。
地上堆积着锦绣华府,好似开出的花和叶,纠缠在一起。
花雪漫香汗淋漓地勾住他脖颈,媚眼如丝,呻吟声娇娇嗲嗲。
“殿下~~”
不绝于耳的娇啼,婉转如莺,听在耳中,媚得人心弦酥,脊椎发痒,近乎断裂。
两人在书房内厮混,却不知外面早已下起了小雪。
窗外飘荡的雪花如烟似雾,将屋内的暧昧缱绻拢在一处。
细细落雪声敲打在绵绵低吟中,脆生生,娇啼啼。
一个娇小的身影撑着伞走过廊下,快到书房的时候,不等两个黑甲护卫出声,便顿住了脚步。
她身上披着黑色的斗篷,站在雪里,黑白相间,好似静止的水墨画。
两个黑甲护卫对视一眼,耳根可疑的红,只要是屋里的叫声太大了,婉转吟哦。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地想到,这小荡妇当真一把天生的媚骨。
再同时看向不远处站在雪里的女人,只觉高冷如雪女,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屋里那位自称高贵的夜翎族女人,举止却十分轻浮。
能在书房里勾引太子,并白日宣淫,那不是一般的放荡啊。
而眼前这位虽出身青楼,却总摆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进。
这才是真正的高冷之花啊。
黑甲护卫是看不懂了,只能低头装死。
正犹豫着要不要把人赶走,毕竟这是太子的书房,就这么正大光明地听墙角好似不好,尤其这还关乎到太子的名誉。
若传出去,被人扣上一顶白日宣淫的帽子,后果不堪设想。
可不等他们开口,那人已经转过头,撑着伞,慢悠悠地走了,好似什么都未听到。
夜阑珊的脚步看似轻快,实则沉重如铁,心口更是好似塞了团苦涩的棉花,喘息都困难。
待拐过弯,不再黑甲护卫的视野里,她才扶着廊柱,虚脱般靠在上面。
她仰着头,嘴角勾着苦涩的笑,红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低不可闻。
“……真是一对不知羞耻的狗男女……男人果真靠不住……”
夜阑珊回到自己被关的小破屋,坐在冷冷的椅子上,双手抱膝,头埋在膝盖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整个人要冻到僵掉的时候,响起开门声。
“你在干什么!”
耶律祁进门,看到眼前的场景,心头一跳,脚步飞快走到近前,只觉触手冰冷。
夜阑珊慢慢地抬头,看着他,一字一句。
“不要用你的脏手碰我。”
第1286章 我把孩子的爹弄死怎么样
夜阑珊豁出去了,目光凶狠地瞪着耶律祁,像只被激怒的小兽。
耶律祁是什么性子的人,她心里清楚的很,他若想弄死自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可她被掳来这么多天,他却只是晾着自己,想来是怒气未消,以此惩罚她而已。
夜阑珊刚开始还挣扎吵闹,喊着要出去,可发现没用之后,也不再白费力气,干脆既来之,则安之。
就这么安之若素好几天,发现院门口看管的护卫似乎有所松动。
即便她走出去在周围晃荡,也不会被强行掳回去。
想来是耶律祁默许的,否则这些黑甲护卫也不可能放她出来。
若是知道第一次出来就碰上这么恶心的事,打死都不会走出去半步的,可惜现在后悔晚矣,就像是吃了一只苍蝇,恶心的紧。
再看到眼前道貌岸然的男人,更是厌恶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他。
“太子殿下,你也说了,我不过是个低贱的妓女,连您的一个眼神都配不上。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我掳来,平白污了您的眼?
就算是余怒未消,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吧,赶紧放我离开。
我现在是醉红楼的老鸨,需要我过问的事情很多,可没闲工夫在这陪你玩躲猫猫的游戏。”
此时的她就像一只刺猬,浑身上下都是刺,见谁扎谁。
明知不可碰,还非要碰的话,只会扎的一手血。
可耶律祁本就不是善茬,而且很有些受虐倾向,越是对他冷嘲热讽,他越是兴奋激动。
兴奋到……想杀人。
耶律祁慢慢走近,在她身前停下,毫不犹豫抬手掐住她下巴,将人抵在墙上。
冰冷的双眸,宛若攫住了猎物的猛兽,泛着狠厉的光泽。
“你当年虽然也有些不乖顺,可还算是听话,没想到走了这么些年,变得如此野。
若我不把你的刺一根根被拔了,你是不是每次见我都要扎几下?嗯?”
夜阑珊丝毫不顾下巴上的疼痛,美眸圆瞪。
“没错,我就是看你不顺眼,恨不能在你身上扎千万下!
你那般残忍地毁了我的幸福,
我不恨你,难不成还要对你感激涕零?我可不是那种贱骨头!”
耶律祁看着她挣扎又愤怒的样子,只觉心情舒畅,舌尖在唇上一舔,忽而凑到她脖子,狠狠地咬了一口。
直到嘴里有了血腥气,才慢条斯理地舔了几下。
“你真是好样的,倒是比以前有骨气了。”
一想到他刚刚还在用这张嘴亲别的女人,夜阑珊就觉得恶心想吐。
呕——
身体远比心里反应还大,刚冒出恶心的念头,已经开始干呕了。
“你、你放开我……”
耶律祁见她反应极大,慢慢站直身体,舔去唇边血渍,眼瞳凝聚为一点,泛着冰冷的锐芒。
“你……怀孕了?”
夜阑珊:……
她好不容易能撑住腰站直身体,看向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可转眼想到什么,又低下头,声音冰冷。
“没错,我怀孕了。”
耶律祁眼底阴骛一闪而逝,再次掐住她的脖子,几乎要把人提起来。
“你再说一遍?”
夜阑珊冷笑一声,满面嘲讽。
“怎么?只许自己白日宣淫,还不许别人风花雪月么?
再说了,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过问我的事?
不管是嫁人,还是怀孕生孩子,都与你无关!”
耶律祁眼里涌动着暗潮,杀人的心都有了,收紧五指,只要轻轻一拧,就能把那纤细的脖子拧断。
“孩子是谁的?慕容梓亓?你又跟他搞到一起了?”
夜阑珊气得想骂娘,简直豁出去了,要不是被掐住,几乎喷出口水来。
“关你屁事!”
耶律祁彻底被激怒,手上力道一松,接着双手圈住她的腰,将人拦腰抱起,朝着梨花木大床走去。
夜阑珊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这才慌了,十分后悔刚刚不该激怒他。
“耶律祁!你混蛋!你放开我!
当年你把我当成花翎的替身,现在她死了,还想让我取而代之?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你贵为太子,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为什么偏偏不放过我?
你刚跟其他女人温存过,
我嫌你脏!不要碰我!”
她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拼命挣扎,几乎抓破他的衣服。
耶律祁忽而脚步一顿,继而加快脚步,走到床前,将人往上面一丢。
接着俯身,双手撑在床上,逼着她对视。
“你一个妓女,整日里混迹在烟街柳巷,怎么好意思嫌弃别人?
我不嫌弃你,已经是对你莫大的恩宠了,我劝你最好识相点!
你若再说些恼人的话,信不信我让人剖开你的肚子,弄死里面的野种!”
夜阑珊心里一冷,停止了挣扎,身体不断往后缩,几乎与墙皮融为一体。
耶律祁嘴角勾着残忍的笑,身体往前,再次攫住她的视线。
“或者,还有更好玩的,我不杀你,也不弄死这个野种,我把这孩子的爹弄死怎么样?
啊,这个主意不错,以后你哪里也别想去,就待在太子府。
我先把慕容梓亓弄死,等孩子生下来,再把他丢到地坤宫如何?
就像耶律昊那个孽种一样,我父皇当年就是这么对庆妃的。
都进宫了,心里还忘不掉以前的男人,更可恨的是,竟还生下了野男人的孽种!
她以为能瞒得住?真是天真!那孩子刚落地,我父皇就把他丢到地坤宫的毒窟去了。
孽种就是孽种,命到是大的很,就那样居然还没死。
我父皇一开始就知道庆妃肚子里的是野种,明明一碗落胎药下去,孩子就没了,可他没有那么做。
你知道他为何要等孩子生下来才处置么?”
夜阑珊偶然听到了皇家辛秘,又是震惊又是不可思议,嘴唇张着,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