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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就像锥子,直接插到李亦安的心口上,血流不止。
这是不可言说的痛,他若是不担心,也不会半夜跟踪爬窗。
“你他娘的不是傻子吗!”
耶律沭呵呵一笑,笑容轻蔑,摆出了皇子该有的雍容华贵,弹指一挥间,把莫须有的情敌击得七零八落。
“我傻不傻关你屁事,想忽悠我,你还嫩得很。
哼,小爷当年在宫里看宫斗的时候,你还在院子里玩泥巴呢。”
李亦安蹭一下炸了,火冒三丈,站起来就要跟他干仗。
两人揪住互相的衣领,像炸毛的野猫,挥着利爪,谁都不愿让步。
那边花洛虞刚被画雨劝住了眼泪,就听到两人的动静。
两姐妹目瞪口呆,看过来的时候,正是打的激烈时。
“阿姐,不劝一下吗?”
画雨毫不在意,十分随意地摆了下手。
“少年人,就是心浮气躁,意气用事,掐架什么的,实属正常。
没事,不用管,打一打,松松皮,说不定还能再长长。”
花洛虞:……
这话说的好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她看着一脸津津有味的亲姐姐,颇有些无奈,又想到什么事。
“阿姐,还有件事要拜托你,玖璃她……你不要怪她,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
我们跟她不是一个娘亲生的,她面上看似冷漠,其实心眼并不坏,她也没有真的恨过我们。
我这次能死里逃生,也是因为她求了独孤小姐帮忙,虽然她没出现,但我知道是她。
玖璃只是有些任性,真的并不坏,她若遇到难事,希望阿姐能帮她一把……”
画雨看着满含期待的妹妹,幽幽叹息一声,仰头,视线看向虚空。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这里都交给我……”
第1305章 蚀骨相思寸寸难捱
许望城,悦来客栈。
烟火盛放在夜空中,如飞花似青雾。
狭窄的巷子里,偶有簌簌轻语,娇滴滴的,风过琳琅。
“谢谢你的孔明灯。”
漆黑的小巷里,男人将女人笼在怀里,压在墙上,声音飘荡在她耳边,用舌尖拨弄柔软小巧的耳珠,又忍不住含在口中细细吮了一下。
“就只嘴上说说吗?”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蛊惑,让人色授魂与。
女人眼神闪躲,不敢抬头看他,有些慌乱地瞟着两边,生怕有人进来,撞见这一幕。
“那你……想让我怎么谢?”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再次凑到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女人的小脸瞬间红了,咬着红唇,嗔他一眼,百般娇羞。
“你耍流氓!”
男人轻笑一声,眼角绯色泪痣似要燃起火来,妖娆中带着魅惑。
“只想对你耍流氓。”
幽暗小巷,一对璧人,肌肤相贴,雪色浮光,让人不禁联想非非。
女人招架不住他的美色,双手推在他的胸口,红着耳朵轻声商量。
“回去好不好?今日街上到处都是庆祝新年的人,或许待会便有人进来了……”
男人一身绯衣,双臂撑着她,下巴搁在她肩头轻蹭,墨发尽数倾落,逶迤瑰丽。
“就这样?”
女人抬头看他一眼,气呼呼地,双臂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红唇凑到他耳边。
“回去你想怎样都依你。”
男人嘴角邪勾,将她的腰往怀里一按,顺势圈抱起来,狭长的眸子迤逦风流。
“每次在床上都娇滴滴的,本王可从来都不敢尽兴……”
后面的话被女人捂住了,急的要咬人,脸红得滴血。
“你、你不要再说了。”
男人伸出舌尖,在她掌心舔了一下。
女人呀的一声,拿开手。
趁着她分神的一刻,男人忽然低头,咬住她的唇,辗转厮磨。
女人呆愣愣的,手足无措,心跳得很快。
“傻瓜,张嘴。”
女人死死抓住他的衣角,羞怯地扭了一下,又被他打了下屁屁,这才乖巧地张开嘴,任他做乱。
就在她将要喘不过气的时候,男人才放开她,爱怜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有些无奈地叹息。
“还是回去吧,在床上折腾,你还能撑得久些……”
女人晕晕乎乎,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
唯有夜空中逐渐爆起的烟火,点亮了男人的眉眼,笑意晕染到眼角眉梢,似桃花缤纷,毕生难忘。
眨眼的功夫,场景突变,街头的灯火远去,眼前是错落的雪白绮罗帷帐,层层叠叠,翩然低垂,淼淼如雾。
女人躺在床上,小脸微醺,香腮泛红,玉白的藕臂伸出帐外,眉眼间满是旖旎醉意。
浑身滚烫,嘴里发出无意识的轻哼,像只奶猫。
正难受地想往脸上摸,被人拉住了,耳边有温热的呼吸。
“卿卿,明明不胜酒力,为何要喝那么多?”
女人听到熟悉的嗓音,慢慢睁开眼睛,眸子里映出一张倾城绝代的脸,眼角一点妖艳的朱砂红,披散的里衣口依稀可见诱人的锁骨。
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伸手想去摸,却被人截住了。
男人坐
在床前,把她作乱的手压在身后,又把人锁在怀里,一手端着醒酒汤,想哄她喝下。
“卿卿,乖,把这个喝了,否则明早该难受了。
明日是新年第一天,要有个好开头,可不能有不开心的事。”
女人不满地嘟嘴,躲避着他手上的玉碗,随着她扭来扭去,身上的里衣滑落,露出新雪般瓷白的肌肤。
男人喉头一紧,抬头闭眼,压住胸口升起的邪火。
可女人却还在撩他,不断地点火。
“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宝宝,我要嘛,她们说害羞的话,就、就喝醉酒,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女人断断续续说完一段话,人已经缠了上去,春藤缠树一般,不遗余力。
男人低头看她,先是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温热的唇舌又不住往下,印在她唇上,低哑温厚的嗓音醇得醉人。
“卿卿,这是你自找的,明早可别挠我。”
窗外明月高悬,晚风透窗吹进屋里,帷幔飘飞,如雾似雨。
床上两人交缠相拥,春深如海。
“才不会……我要……我要给轻尘哥哥生好多个宝宝……”
独孤雪娇倏然从床上坐起,抬手往眼角一摸,微凉,是泪。
竟是一场错乱的梦。
街头小巷被他压在墙上偷吻,是两人刚成亲那年发生的事了。
君轻尘为了让她记起第一次表白的场景,又放了一次孔明灯,漫天灯火,都是她的名字。
可不知为何又跳到了她临死前的那一年,同样是新春。
她想给他生个孩子,甚至不惜醉酒勾引。
如今想来,恍然如梦,却又那么真实。
独孤雪娇抬手摸着隆起的小腹,只觉掌心一跳,肚皮被踢了一下。
她的眸光温柔如水,忍不住喃喃自语。
“小家伙,你是不是也想爹爹了?”
独孤雪娇盯着被月光照亮的窗户,微微失神。
她想他了。
蚀骨相思,寸寸难捱。
却不知此时,同样有人孤坐窗前,一夜未眠。
新年刚刚过去,元宵节已在近前。
北冥百姓渐渐从欢喜中走向平凡的日常。
一切是那么的井然有序,却又夹杂着看不见的暗潮涌动。
许望城,太子府,书房。
耶律祁坐在上首,神情冷淡,手中拿着毛笔,正在宣纸上写些什么,笔走龙蛇。
下首两侧端坐着他的谋士,各个如坐针毡。
“花左相,既然其他人都不愿开口,不如你来开个头。”
花旭听到他冷淡的声音,当即挺直了腰板,露出谄媚的笑。
“太子殿下,我这边一切准备妥当,还请您放心。”
耶律祁这才搁下手中毛笔,看了他一眼。
“众所周知,国师向来不喜人靠近,且常年深居简出,能见他一面,都实属难得,不知左相哪来的自信能把他拉拢到本宫的阵营?”
花旭一手摸着胡须,信誓旦旦。
“太子殿下,我若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做北冥的左相。
我已经跟国师殿的人搭上了线,并让他帮我美言几句,国师已经答应要见我了。
只要我能见到国师,以我的口才,绝对能说服他。”
坐在对面的太古里和太升奇兄弟俩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底看到了鄙夷。
“我说左
相大人,不是我故意泼你冷水,就算你真见到了国师,他也未必能答应,且不要自信过了头,最后坏了殿下的好事。”
花旭冷眼扫了兄弟俩一眼,反唇相讥。
“你们俩做不到的事,不代表别人做不到,不要因为自己愚蠢,就觉得其他人也一样没脑子。”
太升奇一下就怒了,蹭一下站起身,大掌一拍,手下的桌子碎成渣渣。
“你这老狗,说谁蠢呢!”
太古里及时拉住他的袖子,目光如剑,射向花旭。
正要回击,上首的耶律祁开口了。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窝里斗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最近皇兄一直在跟国师套近乎,可不能让他抢了先。
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务必把国师拉拢过来。”
三人对视一眼,不情不愿地点了下头。
耶律祁十分头疼地送走了三个谋士,又把杀手团招进了书房。
花子期依旧面无表情,站在那里,不声不吭,像是与空气融为一体了。
阿达加如铁塔一般矗立在另一侧,时不时地扫他一眼,满脸不屑。
阿达木依旧笑嘻嘻的,面上春风得意,可见最近日子过得很是逍遥。
耶律祁最先看向花子期,指尖在桌面轻点。
“小五那边查的如何了?是神女把人掳走了吗?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花子期垂手,声音从容。
“神女还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