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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云头跌落,身边的人也朝不保夕,这个时候如果我出手保住了你、武馆还有你身边的人,你自然是会对我感恩戴德,然后,我就有了一员可用的大将,甚至是可以传家的那种。”
李德尚语气恳切,咬字清晰,双眼直视杰森。
然后,说着,这位山城的主事官就笑了起来。
带着一种自嘲。
“沐兄弟,你不要见笑,更不要见怪,我出身北都李家,哪怕只是李家的旁系,可是李家那一套‘驭人’的法子我在耳渲目染下学了不少,也是我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的重要原因之一,往日里我时常以此自得,但是直到今天大难临头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错了。”
“甚至,我在心中还升起了‘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念头。”
“直到沐兄弟答应帮忙,我才松了口气。”
“我自己经历了一次从云端跌落的感觉。”
“果真是害人之心不可有。”
说完,李德尚苦笑着在车厢内站起来。
不是全部站起,有着车顶在,李德尚只能是半弯着腰站立。
然后,这位主事官就以这种别扭的姿态又一次行礼。
“只是交易。”
杰森看着对方,这样回答着。
对于杰森来说,李德尚的态度是真是假不重要。
重要的是,交易是真的就好。
至于更多?
关他什么事。
可杰森越是这种随意的态度,越是让李德尚感觉到了安稳。
“叔父常说江湖有豪侠,轻生死,重承诺,以前我还是不信的,现在……我信了。”
刚刚的局面,李德尚并不认为杰森没有猜到发生了什么。
尤其是,他之后失态的说出了调虎离山。
只要是个正常人就能够猜到发生了什么。
可在这样的前提下,杰森并没有走,依旧愿意履行承诺。
这是在杰森已经入手了一份‘虎血壮元散’的前提下。
李德尚相信,以杰森的实力,有了这一分‘虎血壮元散’,再打熬个一两年,足以进入‘锻骨’大成的阶段,一旦‘锻骨’大成,那就是另外一番前景了。
可以说是前途远大。
到了那个时候,获得更多类似的‘虎血壮元散’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有的是势力,愿意拉拢‘锻骨’大成的武者。
就算是北都李家,也不会排斥。
甚至,只要身家清白,再表明心意,就可能被召为夫婿,成为李家人,获得争取那一年不到十份的顶级‘秘药’的资格。
而这样的人,愿意陪他冒险。
李德尚真的感动了。
虽然无法站直身躯,但是李德尚努力的挺直了腰板。
“沐兄弟大恩没齿难忘。”
“今生,李德尚绝对不负沐兄弟。”
李德尚正经的说道。
生死之间有大恐怖,也有着情绪的激动。
当感动为引时,这样的情绪顿时引动了这位主事官还未彻底凉去的热血。
那是他在挑灯苦读时积攒的书生意气。
那是他在听闻叔父口中豪侠时的向往。
他想要学一学那些豪侠。
或者说……
他想试一试。
拱手的李德尚一眨不眨看着杰森。
而杰森?
“好。”
又是简短的回答。
对于李德尚心底发生了什么,杰森一点都不好奇,他早就习惯了周围的人,时不时会脑补出什么,然后变得奇奇怪怪的模样了。
“太好了!”
“沐兄弟从今往后,你我就是兄弟。”
“我李德尚永不会负你。”
李德尚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大人,前面就是城门了。”
驾车的人回答着。
“沐兄弟,要不我们……”
李德尚下意识的就想要和杰森说咱们再商量商量,找一个稳妥的办法,不然的话,刚刚结为兄弟,就让自己兄弟去冲锋陷阵,实在是心里难安。
可是还没有等李德尚说完,杰森已经跳下了马车。
黑夜中,城门紧紧关闭,没有一丁点儿额外响动。
有着的只是兵丁巡逻的声音。
城门没事的话……
杰森响着,就转过身看向了码头方向。
漆黑中,码头方向亮着诸多灯笼,那是停靠船只的灯火,以及寨桥上的灯火。
这个时候,这些灯火无比的显眼。
夜风吹动。
风声中则是夹裹着丝丝喊杀声。
没有任何的停留,杰森径直向着码头而去。
“沐兄弟!沐兄弟!”
李德尚下了马车后,看到的就是杰森前往码头的背影,他连连呼喊,只是等来了杰森头也不回的挥手,立刻,这位还残存中二的中年人就感动的热泪盈眶。
“小心点!”
“沐兄弟你一定要小心点!”
李德尚大喊着。
一旁城门的长官则是跑了过来。
“大人?”
虽然刚刚借调的兵丁返回了,但是发生了什么,这位还不清楚。
“所有人都起来,坚守岗位,不可擅离职守。”
“还有火器营也全都上城墙。”
“不!”
“上一半,剩下的一半跟我来。”
“快点!”
李德尚说着就催促起来。
片刻后,李德尚的马车调转了车头,直奔码头。
在马车后面是五十人的队伍,一根根细长的火铳在月色下绽放着异样的寒芒。
第十一章 码头
码头入口处。
栈桥前,喊杀声四起。
贾有才却是整个缩在一堆麻袋后面,头都不敢露。
这位中年捕头后背紧紧靠着麻袋,似乎恨不得自己都钻进着麻袋中去,而双手牢牢握着的刀,却是不停的抖动着。
冷汗则是犹如雨下,滴滴答答的顺着脸颊而下。
怎么回事?
怎么在码头这儿突然遇到‘飞贼’了?
没错!
‘飞贼’!
就在刚刚,贾有才和一众捕头带着兵丁来到码头的时候,还没有等他回过神,一个扛着斩马刀的‘飞贼’就从夜晚的阴影中蹦了出来。
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刀。
瞬间就劈死了最前面的两个捕头。
贾有才也在前排,但是他运气好,是听到破空声,下意识的整个人往地上一趴。
逃过一劫的贾有才,还来不及有其它动作,滚烫的鲜血淋了他一身,这位中年捕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依靠着本能爬到了这个麻袋堆后躲藏着。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贾有才很清楚自己不能再躲下去了。
听声响,他知道和他一起来的捕头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人再出来主持大局的话,兵丁很可能就一哄而散。
到了那个时候,事后追究起来,他难逃其咎。
这身皮一定会被扒。
而以那位大老爷的手段,他一定会成为这次任务的源头。
说不定这些同僚的死,都能够算到他的头上。
这些,无所谓。
对贾有才来说,被人戳脊梁骨又不是第一次了。
他早就习惯了。
可……
他还有老娘啊!
一想到这些死去的同僚会围着自己的老娘喊着要还儿子、丈夫的命来,一想到周围的邻居在暗地里冲自己的老娘指指点点,贾有才就咬紧了牙关。
以他老娘的性子,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肯定是活不了了。
那他现在的苟活还有什么意义?
还不如给老娘搏一条出路。
想到这,贾有才深吸了口气。
下一刻,他探出头向着外面看去——
那‘飞贼’正在挥舞着斩马刀,没有什么章法,就是简简单单的左右横劈,但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招式,却让周围的兵丁根本不敢上前。
因为,冲上去的,都被一刀两断了。
对方的脚下,则是满地尸首。
既有普通兵丁的,也有巡捕的,还有捕头的。
兵丁、巡捕的士气显然直线下降,很快的,就要溃败了。
“弓箭手!”
站在麻袋边观察着的贾有才没有在等待,高声的喊道。
这样的喊声,瞬间吸引了‘飞贼’的注意。
不一样的捕头服饰,立刻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
“嘿,还有一个!”
“竟然没跑?”
“胆子不小!”
手持斩马刀的‘飞贼’看着贾有才狞笑着。
话音落下,就径直冲向了贾有才。
而贾有才没有跑,甚至动都没有动。
不是不想跑,而是在手持斩马刀的‘飞贼’奔向他来的时候,他腿都打颤了,这个时候,只能是抬手抓住麻袋,不让自己摔倒。
看着越来越近的飞贼,贾有才脑海中闪过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实战’。
那是他少年的时候,和隔壁巷子的一伙人起了冲突,当时对方人多势众,手持棍棒的把他和两个朋友堵到了巷子里,眼看着就要挨上一顿暴打了,结果,一块板砖出现在了脚边,他想也没想捡起来就扔了出去。
恰好打中了对方领头的。
对方的头领直接仰头栽倒。
气势汹汹的对方,瞬间就鸟兽散了。
他也‘一战成名’,有了‘勇武’的名头,然后,被收编进了衙门。
脑海中,当时的情形一一闪过。
他看着眼前。
这道栈桥和当时的巷子何其相似?
板砖?
现在手边虽然没有了板砖,但有……刀!
呜!
想到就做,贾有才手中的刀就这么的扔了出去。
朴刀打着旋,飞向了那身强力壮的‘飞贼’。
不过,直接就被‘飞贼’用斩马刀磕飞了。
一击不奏效的贾有才有点慌了,只能是大声的喊着。
“给、给我扔啊!”
“弓箭手呢?”
“给我射!”
贾有才的声音带着颤音,但足够高亢,在夜晚中传出了老远,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贾有才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