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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快点!”北堂傲看着爱人辛苦的样子心疼得不得了,一个劲催促柳冥。
可是柳冥也没办法啊。他哪里想到一回来就遇到这么意外的场面,哪个大夫会随身带着生产用的药物?何况言非离的情况这么特殊,现在回他的药庐取也来不及了,只好就地取材。
好在天门的大还丹补身效用惊人,北堂傲已先后给言非离服了两颗,压住了他的血气。
“非离,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言非离已经一阵阵痛到极限,肚子里的孩子折腾了他五六个时辰了,力气快要耗尽。
柳冥配好了药,指挥那个大夫当下手,又是换水又是煎药,半个时辰后,终于听到一声啼哭,那折磨了老父良久的胖小子总算瓜熟蒂落了。
言非离颓然倒回床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整个人汗水淋漓,人好像一下子憔悴了好几岁。
北堂傲心疼之极,在他耳旁道:“非离,我们以后再也不生了。这个儿子就随你姓,让他知道你生他吃了多大的苦。”
言非离没力气理他的话,虚弱地道:“孩子……我看看……”
那老大夫已经麻利地把孩子收拾干净,包在?裹里,送到他面前,笑道:“恭喜恭喜!是个小少爷,六斤七两,真是个大胖小子。”
柳冥也笑道:“恭喜言师兄老树开花,喜得贵子啊。”
言非离见孩子浑身周全,健健康康,不枉费自己费了这么大力,虚弱地笑了一下,闭上双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老大夫拿了诊金和北堂傲给的喜礼,又向柳冥讨了培育韶华的方法,美滋滋地下山去了。
柳冥因怕言非离产后落下什么遗症,在他们那里小住了两天,确认言非离确实无碍了,这才留下些方子和药材,也自回谷里去了。
北堂傲经历了这次的事,只觉自己的寿命都要少了十年。他果然信守诺言,小儿子就姓言,名字让言非离改。
其实孩子姓什么的,言非离并不是那么在意,当日也不过是一时气话罢了,而且这孩子早晚也是要入北堂家族谱的。可是北堂傲体恤他老来产子,委实辛苦,坚持让孩子随他姓。
言非离想了想,他对起名一事并不拿手,便道:“既然离儿他们是日辉月辰,什么都有了,这孩子就沾他姐姐一个字,叫子星好了。”
“好。这名字不错,以后他就叫子星,言子星。”北堂傲很是高兴,看着小儿子黑黑亮亮的眼睛,越看越觉得和言非离相像。
北堂傲和言非离这番老树开花,委实惊险,因而对这个意外得来的么子说不出的宠爱。
他二人年岁都已不小,又在山里隐居这么多年,有时也很是寂寞。但自从有了这个儿子,日子倒越过越丰富了。
孩子半岁的时候北堂曜日来了一次,送了许多礼物给新生的弟弟。遥京已经改朝换代,北堂曜日也成了新的北堂王。他看两位爹爹有这小弟弟相伴,生活和美幸福,倒有几分嫉羡。想到自己尚且如此,若让遥京的月儿辰儿知道,只怕心里更加不舒服。他们本来便年纪小,常年离开两位爹爹,自然寂寞委屈,时时在自己耳边抱怨。若是知道了新生弟弟受到的这份宠爱,说不定会心怀怨愤。
北堂曜日虽然年纪小,但心思周密,沈稳老练,比不得一般少年。这番思虑,到比他两位爹爹想的周全。
其实言非离只是因为老来得子,这年纪不尴不尬的,月儿辰儿又不完全知晓自己摩耶人的身世,因此不想他们过早知道。而北堂傲则是想到如今朝堂正是多事之秋,自家的事处处暴在明处,总是不甚妥当。这个孩子是他和言非离隐居期间得来的,还是与遥京少点瓜葛的好。何况将来辉儿要继承端亲王位,月儿也要继承天门门主之位,这个小儿子在自己与非离身边相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自然也包括家里那两个尚未成人的子女。
因着这些原因,三人都极有默契地将言子星的事情瞒了下来。却不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晃多年过去,言子星的消息,还是被他聪明灵慧的几个兄姐猜到了。不过大家都知道爹爹们心思,没有捅破这层纸。
言子星小的时候,经常向两位爹爹还有敬爱的大哥询问遥京哥哥姐姐的事情,也无数次幻想过与他们相见时的情景。可是他却没想到,他第一个等来的,竟然不是他的二哥三哥和姐姐,而是……三姐夫???
【老树开花──完】
断情结 外篇 非离辛苦的夜生活
章节字数:1549 更新时间:07…11…12 21:45
非离辛苦的夜生活
朦胧中醒来,微微睁开双眼,触目而视的,是一片月华的光彩。
半开的竹窗,毫无遮掩,柔亮的月色,轻轻洒落进来,铺了满床满地。
言非离没有动,静静凝视著窗外,然後目光缓缓下移,落在垂放胸前的手臂上。
那条手臂肤色白皙,曲线优美,鼓起的肌肉下是隐隐的脉动,充满力量与生气。顶端的手指,修长而刚直,正埋在他敞露的前襟里。
虽然那人功力深厚,呼吸绵长无声,但言非离却似乎能够感觉到他的气息轻轻在自己後颈处浮动。因为不为别的,此时那人正紧紧从身後抱著自己入睡。
言非离苦笑一下。
以前以为这个男人生性清冷,淡泊高傲,相处越久,却越发觉得他像个孩子。
这种睡姿真是辛苦。试想哪一个男人被人这样从後面抱著,恐怕都会睡不舒服吧?
那人的脸埋在自己颈背处,胸膛紧紧贴著自己,小腹靠在後臀上,一条修长顽皮的腿,竟然还霸道的插入自己两腿间,搭在下方的右腿上面。再加上垂落胸前的左臂,毫不示弱似的从腰身横揽过来,言非离觉得自己就像被他夹在怀里的大枕头。
言非离动了动,微微侧过身。
身後的人随著他的动作,无意识地向後挪了挪。但也只是挪了挪,基本上还是维持著原来的姿势。
言非离慢慢躺平,那人的脸便扎到他的颈窝旁,手还不安分地动了动,在他平滑的胸前摸了几下。
言非离实在想把他的手拨下去。侧身躺著时还不觉得,平躺下来,便觉得这条手臂压在胸前沈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但是言非离却不敢妄动,因为在这种姿势下把那人弄醒的话,後果往往是很严重的。有时严重到……他第二天整天都下不了床的地步||||||||
不过言非离是个聪明人。经过长期的研究与试验,他已经掌握了最佳技巧和方法。於是他慢慢向著这边转身,缓缓改变了方向与角度。
那人睡梦之中似乎不耐地蹙了蹙眉,身体却熟稔地随著他的动作调整了姿势,变得与他相对而卧。
在移动的过程中,言非离已经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手臂不著痕迹地从身上卸了下去。只是那人的大腿,却仍固执地夹在自己腿间。
言非离当然有相应的应对措施。他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自己的腿也搭到他的腿上,并像他刚才一样,伸手横过他的腰际,揽住他的腰背。
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人有些难受似的动了动,然後猛地推开他,一个大翻身,甩开言非离的束缚,面向墙壁而卧,沈沈睡了过去。
言非离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然後伸了个懒腰,舒服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拉过薄被,缓缓闭上眼。
晨曦快要来到时,言非离感觉胸口压抑难忍,酥酥痒痒,全身体温升高。
睁开眼,看见那人的头颅埋在自己胸前蠢蠢欲动,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
言非离有些艰涩地道:“一大早的,别闹。”
那人毫不理会,仍是埋头做著自己的事。
言非离被他弄得全身软绵绵,好似浮在云端里一样,便微微眯上眼,静静地由著他摆弄。
到了後面,言非离哼了一声,索性闭上眼睛,歪向一旁。
天色快要大亮,那人满足地嘘了口气,然後抬起身子靠过来,吻吻他的鬓发,伸出双手抱住他,在身旁躺下。
言非离精疲力尽,昏昏欲睡,实在没有力气将夜里的浩大工程再做一次。何况这个时候,快感余韵未消,被他抱在怀里感觉还是不错的,便懒得理会了。
那人见言非离沈沈睡了过去,嘴角慢慢浮出得意的笑容,在他耳旁吹了口气,轻声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竟敢趁我睡觉时把我甩下去……这是罚你。”
可惜,睡梦之中的言非离什麽也没听到,自然也无从知晓,自己每夜贪图安睡,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