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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子芸这时,已经扑上去抱住了儿子,号啕大哭起来。
曹大厨走上一步,想扶起妻子和儿子,却是双手无力。
曹勇伸手抱住曹大厨,另一只手抱住妈妈郑子芸,早已忍耐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
看着曹勇长大的姜秀萍和李翠凤,也已经热泪盈眶。
故作坚强的曹月,梗着脖子,使劲睁大眼睛,看着墙角,却被失声痛哭的孙卫红紧紧抱住,一下子,自己的眼泪就喷涌出来。
过来好大一会儿,大家的情绪才逐渐平稳下来。
曹大厨干咳一声,故作威严地说:“好了,一家人久别重逢,是高兴的事,哭什么哭呀。”
曹大厨刚说完,却感觉衣袖被人拽住。他低头一看,孙圆圆正举着自己的手绢,嘴里还说:“曹爷爷,你的脸上,还有眼泪呢,给你擦擦。幼儿园阿姨说过,爱哭不是好孩子。”
院子里伤心的气氛被一扫而空。
孙卫国开始张罗:“曹叔,小勇远道回来,先让他擦把脸,喝口水,休息一会。你们一家人,也好好聊聊。”
曹大厨点了点头,说:“成,但先办一件事。嫂子,您把哥的照片,请出来。子芸,你去把香拿来。”
他亲手搬了一张方桌,摆在院子中间,然后将姜秀萍请出的孙承遗像摆在桌上,并拿出瓜果、点心,摆盘。郑子芸也取出了香和香炉。
曹勇连忙脱去大衣,先和姜秀萍和李翠凤见过礼,而后在孙卫国的带领下,去厨房净手。
随后,曹勇跪拜在孙承像前,他回想了孙叔叔生前的点点滴滴,然后诚心诚意地奉上三柱香,并在心中默念,孙叔对自己和曹家的恩情莫敢或忘;愿孙叔在天之灵安息;愿曹、孙两家世代友好曹勇的额头,再一次重重地落在地上。
姜秀萍和孙卫国,带着孙大海,在供桌一旁,以家属身份,替先人向曹勇还礼。
祭奠过后,大家动手收拾好院子,然后都进了饭堂。没有办法,在这院子里,违章建筑饭堂才是面积最大的房间。现在两家人老少加起来有十口,其他屋都坐不下的。
郑子芸为儿子端上自己亲手做的糖水荷包蛋,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打听到的这个习俗。不过,谁会在意呢?大家看到的,不是一碗荷包蛋,而是碗里都装不下的那浓浓的爱子之心。
曹勇将荷包蛋连汤带水,大口吞下。然后抱着孙圆圆,和大家互相说起自他离家后,发生的各种事情。首都的家里与曹勇在香江发生的重要事情,双方都通过从未间断的书信往来,早已知晓。感谢负责中转工作的偷渡惯犯三舅姥爷,和后来接替他工作的舅舅与表哥。但书信中写事情,多少会有些交代不清,现在人都在一起,自然可以畅所欲言。
大人在聊着,孙圆圆左瞅瞅,右瞧瞧,很是开心。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天真地问:“小勇叔叔,婶子怎么没有来?她也被关禁闭了吗?”
听到这话的郑子芸也想到这个事,她立刻打断正要说话的儿子,急切地问:“对呀,我问你,我的儿媳妇呢?你信中不是说,她要和你一起回来吗?怎么没有来?是她不喜欢大陆,还是你们闹矛盾了?”
孙圆圆的话,也提醒了别人。大家齐唰唰地看着曹勇,等他的回答。
曹勇幸福地笑了,他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媳妇丽萨,名叫任家丽,被医生确诊,已经怀孕两个多了。”
不等大家追问,曹勇继续说:“上周,我们已经订好了回首都的机票。我们俩在家正商量,准备带什么礼物回来的时候,她突然干呕起来,看起来很严重。我就赶紧开车送她去了医院,在检查后,就知道了这个好消息。不过,可能是到了年底,她工作比较忙的原因,医生说,她身体有点虚弱,需要卧床静养几天,而且现在是胎儿容易流产的阶段,不建议长途飞行。所以,我回来之前,把她送回她父母家休养去了。她还要我向爸爸妈妈道歉,说这次不能回来,陪二老过年了。”
原来如此,孙大海抢先向小勇叔叔,以及曹大厨夫妇道喜。曹大厨老怀弥慰,欣喜若狂,笑得合不拢嘴。
当天晚上,孙、曹两家齐聚,在华北楼饭庄二楼的包厢中,为归家游子曹勇,接风洗尘。当然,钱是要付的,曹大厨不屑占这点便宜。
酒不醉人人自醉。
晚饭时,双喜临门的曹大厨夫妇,不多时已然微醺,回家后很快就幸福地入睡了。
孙卫国、李翠凤和曹月,在饭堂里忙乎,帮着拼桌,铺被褥,调煤炉。今后几天,曹勇每晚将睡在这里。这不,从下午起,特意安放在饭堂的煤炉,把饭堂里变得暖暖和和的。孙大海自告奋勇,请求陪叔叔一起住,获得了大家地批准和一致表扬。
第29章 一笔收益20倍的投资
曹月晚饭的时候,心里高兴,也喝了两杯酒,现在已经开始打瓢了。她想陪哥哥说说话,被曹勇劝走,回房睡觉去了。孙卫红带着睡眼朦胧的孙圆圆,和她一起回去的,晚上孙卫红还要照顾她俩。孙圆圆回家住的时候,都是在孙卫红、曹月她们屋睡觉的。
孙卫国本想离开,叫曹勇早点休息,结果却被曹勇留住,谈起了那笔借款的事。
“秀萍婶子、卫国哥、嫂子,凭借着孙叔生前借给我的那笔钱,我舅舅的印刷厂,度过难关,现在已经发展起来了。在我来之前,我舅舅根据现在厂子的情况,提了几种还钱方式的建议,我转述一下,你们看看哪种合适,如果您认为都不好,咱们再商量。”
姜秀萍说:“我都这岁数了,还管这些呀?你和你哥商量吧,现在家里他做主。不过,小勇,你不用太在意那笔钱,你孙叔给你的时候,就是当给你家的救命钱。我们都没有想着你能还。我先回屋了,你们聊。”说完,就回屋了。李翠凤也和曹勇笑着说,这事有当家的在,女人是不管的。说完也走了,饭堂里就剩下孙卫国、曹勇和孙大海。
“我妈刚才说的话,也是我的意思。小勇,你以前写信来说想还钱,我一直说不急,就是怕你为了还上钱,你家的厂子又周转不开了。”孙卫国不是很在意那笔钱。
“其实,当年我到了香江,姥爷和舅舅取出了那笔钱,买下王老的股份后,还有不少富裕。他们又买进了一些设备,把厂子的生产水平提高了。厂子后来发展的也是越来越好,在香江都是小有名气的。舅舅当时还说,照那样发展下去,五年之内就能还上钱。谁知道几年后大陆乱起来了,各种运动不断,我们在香江,摸不清大陆的情况,当时大陆和香江也中断了往来。那钱也就一直留在了厂子的账上。在68年、69年房产低迷时,有新商铺和楼盘低价开盘,我舅舅就和我商量,准备用这钱投资楼市。”
旁听的孙大海,顿时来了兴趣:“投了吗?那些房子呢?已经出手了还是留着呢?”
孙卫国虽然是搞建筑的,但不懂市场化的地产运作,就静静地听着。
“还在手里呢。当时买得很便宜,平均每平方米才六七百港币,现在都快上万了。涨了十多倍。我舅舅买的时候,怕赔钱,所以买的都是30到50平方米的小户型,结果发现,就是这样的户型,现在涨得最快,也最好卖。这些年,我舅舅把这些房子都租了出去,每年光租金就进账不少呢。”
曹勇喝了口水,接着说下去。
“这两年,得知大陆又恢复正常了,我们一直在打听。直到去年有认识的朋友,顺利地往返于大陆,而且你们来信也,说国家政策变了,我可以安全回来了。我才开始做准备回家。去年年底的时候,我舅舅请了会计师事务所,对厂子和投资的那几十套商铺、住宅,做了资产评估,现在这些资产价值5000万港币,换成美元有800万左右。按照当年姥爷和舅舅商量的,你家的那笔钱,对厂子来说,是救命的钱。如果厂子有盈利了,就不能按借钱算,要按投资算。现在估了一下,那比钱占总资产的一半,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你要全部转现提走的话,我舅舅应该还你家400万美元。”
“哇,发了!”孙大海前世只知道小勇叔叔还给家里一大笔钱,从此家里很有钱,却不知道会有这么多钱。
“什么?这么多?”而孙卫国,则是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多钱。“当时我爸不就是给你了十万美元吗?”
“存单上是十万美元,但还有五十多年的利息,我姥爷在银行取出时已经是34万美元。真要算起来,当时这钱是占大股的,不过,这些年我舅舅也在苦心经营,使这笔钱不断升值。他也应该额外得到一些股份,所以,这笔钱最终占50的股份,我认为是比较合理的。”
“这这也太多了吧。”孙卫国嘟囔着。
他已经彻底晕菜了。在工作中,孙卫国经手审批的钱,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有,但没有想到自己家能有几百万,还是美元。孙卫国两眼发直,已然没有焦点。
“没出息的爸爸。没见过钱呀!”孙大海在心里鄙视了一下懵逼中的孙卫国,决定自己亲自出马,安排好这笔钱。
“小勇叔叔,不用管我爸,您接着说。”
“是这样的,因为现在香江楼市非常火爆,我舅舅建议,投资的房产最好不动,长期持有,这样可以保留375的股份,和100万美元现金;还一种选择,可以适当少买掉一点房产,多点现金,可以是25的股份和200万美元的现金。”
“都可以,小勇,你和舅舅说,他怎么方便就怎么样。”回过神来的孙卫国,开始大放厥词。
“等等,我想一想。”孙大海赶紧打断孙卫国的话。他知道郑子微舅舅完全是好意。但是,作为重生者,孙大海可是知道这几年香江地产趋势的。
“小勇叔叔,您刚才转述舅爷建议的两种选择,都是先认为楼市还会继续上涨,才做出的选择。是吧?”
“是呀,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