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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准备出题。对了,你叫安德鲁,你知道一个叫安德海的人吗?他非常出名的。”
“安德海,是和我名字很像,但我好像没有听说过。”
“算了,没关系就不去管了。因为题目很简单,所以每道题,只有1分钟的解答时间,可以吗?我来出题:一个水池,打开进水管,每小时可以进10吨水,打开出水管”
安德鲁陷入长考中。
一分钟后。
“两个女子从同一地点出发,背向同时向前走4英尺,然后都向左转90度,再同时向前走3英尺,问:这时两名女子之间相距几英尺?”
十分钟后,安德鲁头发凌乱,双眼发直,已然崩溃了。
看到妈妈他们走过来,孙大海也站了起来。他拍了拍安德鲁的肩膀,和妈妈下楼了。楼道里还留下他的一声叹息:“可怜的娃。”
友谊商店的二楼和一楼,卖得是服装、食品和一些家电。李翠凤带着大家,先走马观花,看了一圈,然后和大家商量,都要买什么。
孙大海对此毫无兴趣,他跟着走了一圈,也就够了。李翠凤他们准备购物时,孙大海便带着妹妹,在门边等候。
孙圆圆兴高采烈,她对孙大海不停地说着她看到的好东西。孙圆圆很懂事,她只是爱看那些稀罕的,漂亮的东西,并没有向大人开口讨要。
孙大海和妹妹正聊得开心,他忽然又看到了安德鲁。
安德鲁被一个华人贵妇拉着,边走边说笑,和他们一起走的,还有一个中年白人男子。
安德鲁不再沮丧,仿佛已经满血复活了。他看到孙大海,便开心地和身边的两个人说了什么。
那两个人看了看孙大海,停下了脚步。安德鲁自己走向孙大海。
走到跟前,安德鲁冲着孙大海鞠了一个躬。
孙大海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个意思?
安德鲁说:“大海大海哥,谢谢你提醒了我。我去年获得纽约洲小学数学比赛的一等奖后,有些自满了。今年的学习不认真,成绩反而有些退步。今天,你出的题目让我认识到了我的不足。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学习的。”
孙大海听他说完,放下了心。他对安德鲁说:“我们都努力学习吧。”
安德鲁问:“我们是今天晚上的飞机,就要回美利坚了。不然的话,我们可以在一起多玩几天。这个可爱的小天使,是谁呀?”
“这是我妹妹孙圆圆,圆圆,你叫他安德鲁哥哥吧。”
三个小孩,就在友谊商店的大门内,聊了起来。
通过交谈,孙大海了解到了安德鲁的一些情况。
安德鲁的外公外婆是扬州人,抗战开始后,全家跑到了美利坚定居。安德鲁的母亲在美利坚出生。上大学时,认识了当时在学校任助教,大她8岁的亨特卡尔森,亨特的父亲是飞虎队的成员。所以,亨特对华夏很有好感。俩人相爱并结婚,于1970年,生下了安德鲁。
安德鲁从小就学习两国文化和语言,把华夏也当成第二故乡。
三个小孩相逢恨晚,聊得非常开心。
这时,安德鲁的爸爸妈妈走了过来。
第40章 大采购
“嗨,可爱的孩子们,你们好。”卡尔森太太过来打招呼。
“您好,卡尔森太太。”孙大海兄妹有礼貌地回应。
“很高兴,安德鲁能认识你们,并成为朋友。这里有份小礼物,请你们收下。”卡尔森太太拿出两盒包装精美的外国糖果,分别交给孙大海兄妹。
“长者赐,不敢辞。谢谢卡尔森太太。”孙大海替孙圆圆一并道了谢。
“我姓徐,你们叫我徐阿姨好了。不过,现在有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们。安德鲁必须要离开了。否则,我们将错过晚上的航班。”
“哦不,妈咪。”安德鲁小嘴一瘪,就快哭出来了。
卡尔森先生用不太熟练的说:“孩子,虽然现在你要和朋友们分别,但你可以用信件和他们继续交流呀。我相信,你们以后一定还会见面的。”说着,他递给安德鲁两张空白的明信片和两支笔。
安德鲁眼睛一亮,他转手递给孙大海一张明信片和笔,说道:“大海哥,你把地址写给我,以后,我们每月最少写一信,保持联系。”
孙大海自然是没有问题。因为要准备搬家,所以孙大海就把妈妈单位的地址写给了他,注明由李翠凤转交。
交换过地址以后,三个相识不足两小时的小伙伴,就此分别。
流着眼泪的安德鲁,被他的爸爸妈妈带走了,孙圆圆也哭出声来。
孙大海赶忙安抚妹妹,心里想着,美利坚,哼,很远吗?
采购大队回来了。李翠凤他们每人都是大包小包的。
孙大海连忙迎上去,从妈妈手里接过两个小包。
“妈妈,买了这么多东西,咱们怎么拿回去呀?”
“呵呵,还有十几箱烟、酒和饮料,等售货员去后面仓库提货呢,咱们每人最少要搬两箱。”曹月是唯恐天下不乱。
“小月,你别捣乱。”曹勇说了妹妹一句。
“刚才问了,咱们买得多,售货员正向领导请示,看能不能派商店里的小货车,帮咱们送货呢。”孙卫红一句话,就解释清楚了。
“东西看着多,到用的时候就不多了。要过年了,光是回趟你姥爷那,这里的东西就要少一半。另外,这次多买了几箱酒,是能存放几年的。要不是咱家的老宅还没有弄好,真想再多买点。”李翠凤不愧是领导,轻描淡写中,小两千外汇券就花出去了。
“咱家的存款虽说有不少,可禁不起这样花呀。再说了,您哪里找出来这么多兑换券?”
“上午你和圆圆去找黄老,我和你爸,还有小勇商量好了,今天的花销,由小勇用他的兑换券先垫付,包括之前买房子花的美元,等咱家的钱到账,再还他。这些花销到时候都纳入家族基金的成本里。今天买了很多烟酒,是为了以后投资办各种手续时,上下打点用的。你们明白吗?”李翠凤借机给大家传授社会经验。
孙大海秒懂。
孙圆圆是真心不懂,她左顾右盼,自得其乐。
曹勇想了一下,也明白了。
孙卫红和曹月,有些懵懵懂懂的。
李翠凤看售货员还没有来,周围也没人注意他们,便小声对她俩解释:“不说咱们要投资好几个项目,单说一个养殖场,各种审批、盖章,就要几十项甚至上百项。举个例子,一项审批,正常应该是一周到两周批下来,你们是想一周呢还是两周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了。”
“对呀,如果我们不在乎时间,可以按正常程序走。如果想快一些,很多时候,说上几句好话,外加一盒好烟,就能够解决。还有,审批时需要提交许多资料,一个有经验的办事员,看几个关键点,就可以知道资料能否通过。如果和他搞好关系,在提交资料时,请他用上几分钟看一遍,没有问题就收下,如果有问题,告诉咱们问题所在,咱们进行修改,这样能节约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事半功倍。”
“这么简单就可以吗?”
“首先,我们立身要正,不做违法违纪的事。我们提出的申请,提交的资料,都要是合理合法的。其次,我们送出的小礼品,只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决不能是现金,也不能是贵重物品,而且最好不是针对个人的,而是整个部门、科室,都可以受益的礼物。像咱们在这里买的烟酒和小包的茶叶,价钱不贵,大家都知道,但市场上几乎没有。这样的小礼物,才是我们可以送的。”
“这些事情,我们以前都不知道。”孙卫红明白了李翠凤想要她们了解的社会经验。
“你和小月,下乡是在我爸他们村,回城后你去了曹叔的华北楼,小月去了咱妈工作的幼儿园,一直被家人保护着。现在你俩上大学,又是在象牙塔里。所以,这些事情你们不知道。不过,你们总要自己面对社会的,会亲身经历许多事,慢慢就明白了。”
“这是不是行贿呢?”曹月小心翼翼地提出她最担心的问题。
李翠凤笑着摇头。
“不是行贿。虽然我不太熟悉大陆的法律条文,但各国法律中关于行贿受贿的判定,都会遵循以下三点:一是金额巨大;二是在受贿者工作职权内;三是行贿者获取不正当利益。”
曹勇开始对曹月进行法律扫盲。“你想想咱们买的烟酒,最贵的要多少钱?”
曹月算了算:“最贵的烟是三五,一盒4块,万宝路和健牌都3块多,中华才1块多,酒里面是茅台最贵,7块一瓶。茶叶就更便宜了。”
“是呀,所以第一条就差得很远。再说了,行贿判定中最关键的,是要看是否获取不正当利益。咱们只是希望能尽快走手续,根本就牵扯不到不正当利益这个问题。所以,这远远构不成行贿罪。”
曹月拍拍胸脯,这下放心了。
李翠凤说:“说实话,我倒宁可多花些钱,也不想整天跟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跑办手续。这些部门是门难进,脸难看,对人爱搭不理的。办事时经常不知道如何办,甚至不知道去哪里办,找谁办。真希望能有个统一的服务,咱们花钱,他们办事,把钱用在明面上。”
“呵呵,是不是有个公司,把这些活儿明码标价,咱们花钱来买他们的服务?”孙大海搭茬了。
“嗯,我就是这个意思。大海总结的好。”
“类似这样的公司,香江现在就有好多。以后大陆也一定会有的,不光是跑审批,办其它的事情,也都可以花钱找人代办。”
孙大海撇了撇嘴,若干年后,各大部委和办事机构的旁边,哪家不是有一大堆代理、咨询或中介公司?职位不用高,三五个实职处级、科级干部的家属,就能组个公司,把住相关的几项业务。懂行的人,都会通过他们去办理,省时省力,还能打点擦边球,以后有点事也方便,无非是花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