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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念念有词,哽咽着说:“那谷种初时涨势极好,比一般下品灵稻还好四五倍,那穗子结得可好了,眼看着亩产个七八百斤不是问题。。。。。。”
“可谁想到,一夜之间,眼看着就要收获,居然全死了,小的怀疑。。。。。。”
“怀疑什么?!”洪兴福眼含警告,这老小子莫不是想把锅甩他身上?
高德昌瑟缩了一下,而后弱弱道:“小的怀疑,是邻村那帮子人,见不得别人好,暗暗在田地里给咱们的灵稻下毒。”
听见这话,祠堂内众人皆是一震,是啊,长得好好的灵稻一夜之间化为乌有,的确很古怪啊。
难不成真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见众人陷入沉思,高德昌暗松了一口气,幸好他这上了年纪的脑子还算好使,来了一招祸水东引。
不过,他虽然只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但现在仔细一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三省给洪兴福递了个眼色,洪兴福很上道,挥手示意村民把高家父子松绑。
这鬼门关走了一道,高家父子喜极而泣,高远给三省嗑了三个响头,起身同父兄抱在一块儿,父子三人面面相觑,又喜又觉得绝望。
眼下不用死了,却也离死不远了。
冬日严寒,没有粮食果腹,这人还能活下去吗?
头一批灵米已经被宗门收走了,村中粮仓看着满满当当,内里怕是早被族老们瓜分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这些,高老爹黝黑苍老的面容上,不禁又落下两行凄苦的眼泪来。
三省看了王舒月一眼,一直站在他身旁当背景板的王舒月传音道:
“让他们带我们去田里看看情况,好端端的灵稻全死了,的确不对劲。”
听见这话,三省就知道,自家师叔不会这么快就回去了。
传音应了一声,转脸就对洪兴福说:“去田地。”
说着,直接起身朝外面走去,根本不容人有所反应和拒绝。
洪兴福也好奇那亩产七八百斤的灵稻到底是个什么玩意,抱着要死也做个明白鬼的心,一把揪起高德昌,一群人浩浩荡荡往田边走去。
东余村地势相对平坦,被三座山环绕在一个小小山谷里,土地肥沃,村民勤奋,却还是吃不饱饭。
主要原因有二,一是要上缴的灵米太多,剩余较少。
二是族老团贪墨压榨,由于灵稻种植需要配合法术和阵盘等工具,而这些工具都在族长手中。
而法术这个东西,修为低下的村民们根本操控不了,只能仰仗修为高的族老团鼻息过活。
是以,不敢反抗,逆来顺受,恶性循环。
这些,都是王舒月入村之后,玉麒麟从祠堂外村民们私下对话和吐槽中得出的信息。
王舒月觉得现在的东余村,和蓝星几百年前的旧社会地主农民之间的关系,一模一样。
宗门为国,附属村庄就是各个县域,在县域中,地主手握资源,农民想要存活,只能在地主手底下干活。
而地主,拥有大量资源,往往又同地方监督人员有勾结,形成一个环环相扣的利益集团。
当然了,明面上不存在地主这个人,但族长和族老团,就是实实在在的剥削阶级。
还有目前暂时没发现什么问题的洪兴福,发现东余村的情况第一时间不选择上报宗门,而是坐在祠堂里听高德昌等人哔哔,估计也是想从高德昌几人手中搞点东西。
不过王舒月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测。
她觉得洪兴福压根就没想过要上报东余村内发生的这件事。
388 取样
一行人已经来到村西头的田间,高高的稻杆铺满田地,看起来茂密又粗壮。
不用过多解释,一眼就能够想到,从这样的杆子里抽出来的穗子该有多饱满。
然而,那些给村民们带来惊喜的穗子,现在全部发生了变质,散发出化学药剂侵蚀过的腐烂气味。
味道不是很浓,但也绝对令人不适。
洪兴福偷偷瞄了三省一眼,暗暗封住了自己的嗅觉。
眼前这些毁掉的稻子,已经触及三省的知识盲区,不过释放神识探查过后,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痕迹。
就好像这些穗子,只是单纯被大自然环境给淘汰,无法存活下去。
“师叔。”三省轻轻唤了王舒月一声,声音很小,只有两人能听见。
王舒月示意他继续镇场子,直接挽起宽大的衣袖,撩起碍事的裙摆扎在腰间,走下田去。
还没来得及放水收割,稻子就已经坏掉了,所以田里还有水。
污泥漫过王舒月的小腿肚,她先用手沾了沾田水放在鼻尖闻了闻,腥臭与淡淡的妖兽粪便味道混合,就是正常的味道。
看来高远把蓝星那一套种植的方法也弄了过来,并被村民们执行得很不错。
王舒月取出一个玻璃瓶,装了一瓶水,封好盖子收了起来。
紧接着又摘下灵稻的穗子,取了十株,分别用保鲜袋装起来。
因为,她也没有在田地里发现任何毒药或者其他异常,所以只能把样品全部取走,时候找专业人员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高德昌和洪兴福等人的看着王舒月这一举一动,完全是一头雾水。
很快,王舒月就取完了所有的样品,清洗干净回到岸上。
“仙长,怎么样?”高远关心问道。
其余村民也眼巴巴的看着面前这个接地气的仙人,希望她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可惜,村民们注定要失望了。
王舒月冲高远摇摇头,低声道:“没有下毒的痕迹,暂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些灵稻死亡。”
“我把样品取走,回头找专业人士检测,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高远失落的垂下眼帘,只觉得自己的梦想正在破碎。
洪兴福可不管他什么梦想不梦想的,小心翼翼的对三省说:
“仙长,您看这情况,东余村下半年的灵米恐怕是收不上来了,这该当如何处置,小的十几年来也未曾遇到过这样的事,实在不知如何料理,还请仙长示下。”
他这话,完全是在试探王舒月二人,想从二人对村民的态度里窥探他们对自己的想法。
三省看向王舒月,王舒月往洪兴福这边走了一步,洪兴福狐疑的看着她,“仙长有何吩咐?”
王舒月抬手一指东边,沉声问:“那边有两个新建的村庄,可是归你管的?”
洪兴福更困惑了,他们在谈东余村的事,怎么这位仙长却扯起别村来了?
虽然不解,但不敢得罪,洪兴福点点头,“回禀仙长,那两个村庄,的确归小的管,不过小的位卑人轻,也就只能管管这灵米收缴的事。”
“那划分土地的事,又归谁管?”王舒月淡淡问,让人琢磨不透她到底想干嘛。
洪兴福回道:“是归福禄堂的秋管事。”
“仙长,小人斗胆问一句,您问这个是要。。。。。。”洪兴福谄谄笑着,满眼纯良。
王舒月不答,只是又问:“隔壁那些村民是从太和府过来的?”
“是的,前些日子青州北部苍山大旱,这些人逃难到太和府后,又被安置到了这边来。”洪兴福答道。
王舒月就好奇了,“既然是安置过来的,怎么不见有房也不见分地?我来东余村的路上就看到他们在山中围捕妖兽,这是怎么回事?”
洪兴福听见这话,诧异的飞快扫了王舒月一眼,他在心里暗暗的想着,这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不懂常识大小姐?
一些流民,能被安排到这,允许他们在此生活就不错了,还想让他们怎么做?
难不成要让他们这些管事,去给他们盖房分地,顺带再把米面粮油、锅碗瓢盆全给他们安置得妥妥帖帖,把这些凡人当成祖宗给供起来?
不过心里这么吐槽,面上洪兴福可不敢表现出来,这可是掌门弟子,得哄着的姑奶奶。
“仙长有所不知,那些流民都是凡人,宗门有训,修行之人不可过多干涉凡人的生活,所以,这也是无奈之举啊。”
洪兴福一本正经的感慨道:“能不能活下去,怎么样活下去,这都要看每个人的命数,仙长心善,还能为这些凡人着想,这是他们十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恭维的话都说起来了,可见洪兴福的求生欲有多强。
然而,该来的躲不掉,王舒月忽然冷下脸,冲他冷笑了一下。
洪兴福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洪兴福,高德昌,以及各位族老们,东余村这事,你觉得谁要当来承担这个责任?”王舒月质问道。
这下子,刚刚还以为能侥幸跳过一劫的高德昌彻底腿软,要不是身旁两个人高马大的孙儿及时扶住了,他险些一屁股坐倒下来。
像是王舒月和三省这个级别的宗门弟子,高德昌等族老那是一辈子都见不到一次,一看王舒月开始算账,全都慌了。
“仙长饶命啊!”
七八个老头子,呼啦啦一下全跪了下来。
洪兴福脸色煞白,冲着三省和王舒月行了个抱拳大礼,把腰压得低低的。
他现在已经确定,宗门内肯定已经知晓了此事,不然不会派下这两个身份不凡的弟子前来。
反正,洪兴福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这人是高远带来的。
他少说也是个管事,但也认识不了各峰入室弟子,高远一个身份低贱的杂役,又怎么可能请得来这两尊大佛?
所以,思来想去,洪兴福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死对头给整了。
宗门的规矩他清楚,犯错不认,罪加一等,死路一条。
但知错能改,兴许还有一条生路。
389 下品灵米
于是,在全村人绝望的注视下,洪兴福大声请求道:
“还请仙长给小的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恳请两位仙长再给小的宽限半月,缺少的灵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