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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
男人藏在墨镜下的双眸闪了闪，语气自然的说：
“听说你们学校附近有很多好吃的，不介意带我逛逛吧？”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王舒月一边吸着珍珠，一边点了点头。
日头太烈，王舒月带着他走学校附近那条种满枫树的林荫道，二人并排走着，手捧奶茶，一黑一白，画风诡异的和谐。
奶茶喝到三分之二，顾子明终于开口了，直奔主题。
“你和白薇是好朋友？”
王舒月还以为他要和自己打听关于姑奶奶的事或者是别的什么，怎么也没想到他要问的居然是白薇，刚刚因为奶茶而收起来的警惕再次升起。
“你问她干嘛？她家里出事了？”
这是王舒月唯一能够想到的事，不然一般情况，怎么会惊动到刑警。
看她满眼的担忧，顾子明弯了弯嘴角，轻蔑的笑了一下，“你就这点想象力吗？”
王舒月：“”
顾子明还是这么的让人感到不爽啊！
果然一杯奶茶的甜完全不足以掩盖他给人带来的苦涩。
王舒月瞅了他那欠扁的嘴角一眼，试探着问：
“难道你还接私活儿？”
顾子明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反问她：“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大家都是打工人，生活不易。”
“当警察工资还不够养活你？”王舒月好奇的问。
顾子明却不想和她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问得更加直接了。
“包你一个星期的奶茶，把你知道的关于白薇的事，都告诉我怎么样？”
说着，见王舒月露出鄙夷的神色，顿了顿，暗暗咬了咬牙，补充：
“半个月的也行。”
王舒月啧道：“你果然很穷。”
顾子明停下脚步，墨镜后的眼睛冷冷盯着她，王舒月撇了撇嘴，一点不怕。
家里坐着一尊大神，她早就对这些冷眼什么的免疫了。
认真道：“我告诉你也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这接的私活对她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顾子明眉头一拧，略微思索，答道：“好坏参半。”
“那我不说了！”
王舒月把手里剩下的空杯往垃圾桶里一扔，转身就想跑。
不料，后衣领直接让人给拎了起来。
“你想白嫖？”
顾子明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王舒月语速飞快的反驳：
“一杯七块钱的蜜雪冰城你好意思说我白嫖？”
顾子明：“你是看不起七块钱还是看不起蜜雪冰城？”
王舒月：“”
“好了，一百块，快说。”顾子明松开了她的衣服，墨镜下的眼睛不经意从空荡荡的后颈往里扫了一眼。
他保证，他没看到她内衣的颜色是淡蓝色的！
“顾子明！”
王舒月腾的转过身来，怒视某人，“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
顾子明抽出一百块递给她，摇了摇头，“没有，你快说。”
王舒月狐疑的撇了他一眼，她刚刚明明感觉到有视线从自己后背一扫而过！
为证清白，顾子明把墨镜摘了下来，坦荡荡的看着她。
王舒月眉头皱起，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太敏感。
不过红票子还是香，一把拿过他手里的百元钞票，王舒月道：
“我和白薇是大一的时候认识的，从没听见过她说起父母，只听她说老家里有个外婆。”
“她家庭条件不太好，人也比较内向，容易被人欺负，但这是个很善良，学习很认真的姑娘。”
“好啦，我说完了，可以走了吗？我姑奶奶还在家等着我呢。”
后面这句明显是用来威胁人的，王舒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现在脸皮越来越厚，狐假虎威张口就来。
顾子明知道王舒月隐瞒了很多信息，但也没再追问更多。
点点头，示意王舒月可以走了。
“再见。”王舒月摆摆手，转身便朝街对面的小区大门走去，准备直接回出租屋。
没想到，正要进入小区，顾子明忽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王舒月狐疑接起，“又怎么啦？”
“我这有个私活，报酬五千到三万之间，看完成情况决定，你有没有兴趣？”
王舒月转身往街对面看去，顾子明果然还没走，正站在枫树下，见她望过来，怂恿的冲她笑了下。
金钱的诱惑力对王舒月来说还是很大的，她忍不住问：
“是什么方面的私活？难度高不高？我能行吗？”
顾子明说：“比樟树的难度要低一点，这次我们做好万全准备再出发，应该不难。”
“我们？还有谁啊！姑奶奶您怎么在这？”
话说到一半，王淑芬女士忽然出现，吓了王舒月一跳。
等她再抬眼朝对面看去时，顾子明已经不见了，手机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这是被姑奶奶吓走了？
040 护犊子
王淑芬冷眼扫了下对面那颗大枫树，要是顾子明还站在哪里，定要被她的目光凌迟万遍。
“不要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好好修炼才是正经，赚钱什么的，不是你们这些小孩子该操心的事。”王淑芬严肃的警告道。
王舒月已经很久没看到姑奶奶露出这么严肃的神情，莫名心虚，忙不迭点了点头。
顾子明，对不住了，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淑芬见她态度还行，冲她抬了抬下巴，二人一起回到出租屋。
王舒月刚换好拖鞋，就听见王淑芬凉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很得意？”
“啊？”王舒月不解的看着姑奶奶，慢吞吞挪到她面前，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王淑芬深邃的黑眸看着她，仿佛能够把她看穿，她面无表情的说：
“打郝蕾的事，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做得天衣无缝，龙玉檀拿你根本没办法？”
王舒月听见姑奶奶这么说，小心脏“咚”的一跳，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想说自己没有得意。
然而，脑海中却一遍遍播放着她洋洋得意的看着龙玉檀拿着假手机远去的画面，到嘴的辩解，变成了，
“姑奶奶，我知道错了”
王淑芬见她如此，哼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若是没有龚俊这小子帮你做伪证，把你离开演唱会的时间说晚了十分钟，让龙玉檀找到漏洞，你现在会身在何处？”
王舒月脸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得意的脑子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大盆冷水，彻底清醒过来。
要不是姑奶奶提起，她都没想起来自己还留下这么大一个漏洞。
王舒月紧张追问：“姑奶奶，那现在”
王淑芬抬手打断了她的追问，冷声道：“龚俊那自然没有说漏嘴，但我的孙女，也绝不能让那两个杂碎欺负了去！”
今早她和龚俊去医院，代表龚家前去看望，她顺便给病床上那个小丫头留了点好东西。
现在，这丫头应该已经疼得死去活来。
王舒月好奇的看着姑奶奶，等着她的下文。
然而，姑奶奶却没再多说什么，她只能从姑奶奶诡秘的目光中，猜测出她做了点什么。
自家的姑奶奶，到底还是疼自己的。
意识到这点，王舒月急忙坐到姑奶奶身旁，抱着她的胳膊，软软道：
“姑奶奶，我知道我做了坏事，但那都是因为对手太强了，我要是不用这种手段，根本没办法为白薇讨到一个公平，您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你觉得我是气你这个？”王淑芬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
王舒月眨巴眨巴眼睛，显得有点憨傻。
王淑芬无奈的叹息一声，肯定的问道：“让龙玉檀发疯的视频，你根本就没拍下来吧。”
这下王舒月是真的惊了，“姑奶奶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件事她可谁也没告诉！
王淑芬轻蔑一笑，这有什么不知道的？
她不用猜就能够看出她老王家这根独苗苗是个面狠心软的家伙。
“算了，你们这个时代的孩子大多天真愚蠢，且让你领会领会心慈手软的后果。”
王舒月：姑奶奶您可别开地图炮，小心网暴！
王淑芬可不知道孙女心里暗暗吐槽着什么，扒开手臂上撒娇的手，起身问：
“你手里有多少钱？”
话题转变得飞快，王舒月都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 ，看了一下自己的余额。
“15万六千多。”
王舒月开口，“留下这个月的饭钱，其余的都取出来给我。”
王舒月诧异问：“您要这么多钱干嘛？”
别是让人给骗了吧？
王淑芬不爽的睨了她一眼，“让你拿就拿，这么多废话！”
王舒月心一抖，不敢忤逆，安慰自己，钱都是靠姑奶奶赚的，就算是被骗光了，也不过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没什么好怕的。
王淑芬要得很急，王舒月先前还诧异她怎么大白天的就回出租屋了，这会儿才明白，敢情姑奶奶就是特意回来跟她要钱的。
祖孙俩来到银行大厅，柜员见王舒月一个大学生一下子要取走十五万多的现金，接连问了她好几遍，再三确定她没有上当受骗什么的，这才把现金取给她。
现金到手，王淑芬收入储物袋，抬步就要走。
“姑奶奶您去哪儿？”王舒月还是没忍住忐忑问道。
“去一中接龚俊放学。”
王淑芬随口答完，熟练的招手打了一辆出租车，走了。
王舒月只能强压下狂跳的心，独自一人回到出租屋。
与此同时，一中校门口。
周五没有晚自习，高一学生又不似高二高三那样管得严，下午的课上完老师就放人了，没有加课一说。
是以，一下课，龚俊就乖乖等在校门口，狐朋狗友叫他他都不敢走，老老实实按照王淑芬的交代，待在校门口左边的小卖部前等她来接。
狐朋狗友们说他怂了，被一个保姆管得服服帖帖，龚俊翻了翻白眼，心想着：
要是换你们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