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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童年为数不多的快乐,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玩累了,就躺在老夫人的床上睡觉。
小孩子抵抗力弱,每年夏天,老夫人担心他被空调吹感冒,都是手动摇扇子,哄他入睡的。
他长大成年,这位老太太,却变老变弱。
他褪去了年少的青涩和莽撞,把握一界经济命脉,这位老太太,身体机能却在慢慢退化。
袁野有些慌了。
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东西,是权势和金钱也无法收买的。
如果这位老太太没了,那这个世界上,就再无牵挂他的人了。
医生很快过来,给老夫人喂了药。
“老夫人身子不好,不要再刺激她了。”
“嗯,什么时候会醒?”
“再过两个钟吧。”
袁野就坐在床边,什么也不敢,静静地看着她。
老夫人心系着袁野,一个钟不到,就醒来了。
睁眼看见袁野,略显浑浊的眼睛,瞬间就湿润了。
这些年,她都不敢给她打电话,张口就是忏悔,“是奶奶的不好,让你吃了那么多苦。”
之前看见袁隽要打他的那一刻,有股强烈的预感。
如果这次没留住这个孙儿,她这辈子,直到进棺材,都见不到了。
虽然她有在新闻上看见他的身影,可真实的到底还是有些出入。
这是她朝思暮想的孙儿,都长得这般高大俊俏了。
“我从没怪你,别想那么多。”
袁野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几乎从来没表达过真实情感,酝酿了许久,他嗓音有些哑,“在国外那三年,一直到回国进入娱乐圈,都特别想您,也想来看看您。”
老夫人拉着他的手,仿佛不够看一般,眼泪就那么流出来,“这是你的家,你想回家,只管回来。”
她一辈子都在隐忍,一辈子都在奉献,什么时候撒手人寰也不知道。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再也不想忍了,“如果你介意她在这里,我让她离开就是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肉也是分不同程度的厚和痛。
“不用,以前她奈何不了我,现在更甚,”人言可畏,京城的消息向来流传得快,他不想老太太一辈子纯良,到老了却要遭受狠心的诟骂,“我来处理。”
袁隽是孝顺的,看到老夫人晕倒,自己有错,本想来看,可老夫人不愿意看见他,只能退避。
袁苏向来不会错过这种尽孝的好机会。
她准备煲个鸡汤的,刚宰了一只新鲜的鸡,切成块,一个消息就往她头上砸了下来。
她的好儿子,在袁隽生日时,在袁家门口,与一名外围野战找刺激,还进了医院。
八卦爆料上,还有叶青松进医院男科的照片。
有理有据,连破绽都找不到。
刹那间,袁苏满脑子空白,手腕一松,陶瓷盖落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消息过于震惊,她后腰抵在流理台上,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一反应就是,有人要害她儿子。
她儿子年轻有为,是城里最有前途的议员,事业蒸蒸日上,突然整这么一出,肯定是有人害的!
不能慌,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就压在这个儿子身上了。
她强制镇定,给当事人打电话,“青松,网上那些事情,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叶青松特别讨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拧着眉,“当然没有,有人在害我。”
果然如此。
是假的就不怕。
袁苏狠狠松了口气,假的总会露出破绽的。
“你想想,究竟是得罪了哪些同行。”
同行那么多,关系错综复杂,叶青松哪里想得出来。
更何况,医生说他那方面可能落下病根,不能做那事了,简直是一个男人的奇耻大辱。
哪里还有心情去揣摩。
他想不出来,从袁宅的佣人口中得知,袁野回去了,他警铃大振,有股浓浓的危机感。
连他母亲都不知道,他这个议员位置,当初还是袁野不要,才能轮上他。
“八成是袁野那混蛋整的,嗷!”
叶青松正在治疗,被摁了一下命根,疼得浑身痉挛,忍都忍不住。
袁苏背脊涌上一股凉意,“儿子,你在哪里?怎么回事?”
“我还有点急事,先挂了。”
话筒那边传来一阵盲音。
袁苏知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弦压下这子虚乌有的爆料,再找出背后挑事的人。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就在此刻,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沉稳,有节奏感,又带着一丝随性。
袁苏扭头,袁野那张似笑非笑的脸,映入她眸底。
她不怕他冷着脸,就怕他要笑不笑的。
心思太深沉,猜不透,这让她很没底。
袁家的家产继承者,只能是她跟叶青松。
脑子里杂乱的光线,倏然穿成一条线,她双目瞪圆,指着袁野的鼻子,“是你?是你在后背捣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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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袁野这里还是比较快的哈,就是想让给每个角色变得生动立体些,明天还是讲咱们小祖宗~晚安,看在我每天8500+的更新量上,值得一张票票嘛!!!!!
117:难受吗后悔吗羞愤吗
“你是学法的,做事要讲究证据,胡编乱造的后果,你不会不知道。”
他个子是全家里最高的,平日站在同一水平线上,就很给人压迫感,此时站在楼道上,更像是主宰宇宙的神。
袁野长相更像袁母,脸蛋标志却不显娘气,像是一幅水墨画,越品越有味道。
说实话,袁苏是怕他的。
以前虽小,有袁老夫人护着,反骨的很。
以前看他年纪小,高傲得像只孔雀,偏偏自带矜贵之姿,她还怂恿叶青松跟他打架。
叶青松那时学过跆拳道,本以为稳赢,哪知袁野将叶青松摁在地上往死里打,徒手差点打断一条肋骨。
从那时,她便稍微收敛了些敌意。
等到袁野高中,她买通一些坏学生,带着他逃课打架斗殴,成为学校名副其实的“败类废物”,高考也考得一塌糊涂,前途一片黑。
袁野跟袁隽彻底闹掰,还学人家出国,真以为回国之后便能逆袭?
她沾沾自喜,扶着儿子往高处走,早晚袁家会落在她手上,还没得意多久,袁野回来了。
比爽文里的主角还拽。
身无分文,三年内,徒手打造了一个娱乐帝国,这个娱乐帝国,还是不断扩大。
曾经被冷嘲热讽的少年,成为天之骄子,搅了万千名媛的春梦。
袁野侧开她,径直进了厨房,看见准备好的老母鸡。
“赶紧炖了,今晚我留在家里吃饭。”
厨师应了声好,立马煲汤。
不管袁苏在袁宅多么作,多么刻意强调自己主人的身份……袁野一回来,几年的努力变成竹篮打水。
袁苏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她辛苦宰的鸡,切成鸡丁,最后便宜了袁野。
袁苏跑上楼,找袁隽处理叶青松丑闻的事情。
袁隽显然心不在焉,这些年,是不是真的错了?错得有多离谱?
没有外人在,袁苏拉着他胳膊,眼泪说来就来,“哥哥,青松一向最乖,不可能做那种事。”
四十多岁的女人,保养得当,时尚靓丽,风味犹存,还会撒娇,很难令人拒绝。
袁隽拂开她的手,“你连真相都没搞清楚就来找我,我怎么解决?”
袁苏如雷轰顶,“你不相信青松?青松是你看着长大的,那么乖那么懂事,你竟然怀疑他的话?”
袁隽面色越发沉重,想到这些年,他连自己的孩子都处不好,凭什么去管别人的孩子?
这个想法让他惊愕。
他向来疼这个妹妹,曾说她的事就是他的事,现在,却生了嫌隙。
“他现在人呢?”从生日宴开始就不见人影。
袁苏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搪塞,“估计是单位有事……”
“昨天我问他忙不忙,他还说这段日子都有空,忙什么?”
袁苏眼泪来得越发汹涌,偏偏她侧开头,不哭出声,颤抖的双肩看起来更是柔弱。
“这个家不是我的家,早已没了我的容身之地,我的命苦我也认了……如果青松毁了,我也不活了。”
袁隽太阳穴的青筋凸起,实在不忍心,“只要青松是清白的,澄清之后,那些绯闻对他事业也没什么影响,反而能锻炼他的意志力。”
去他的意志力,穷人遇见困难解决不了才会说那种漂亮话。
袁苏表面还是一副我见犹怜模样,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她这辈子已经悔了,她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叶青松身上。
希望他能十全十美……至少,得要比袁野优秀,这才行。
头一次在袁隽这里得不到准确回复,她有些失望。
花钱想压下那些绯闻,对方收了钱,效果甚微,隐隐还出现了反作用。
以前觉得自己牛气哄哄,现在叶青松绯闻漫天,却无计可施,将希望投在袁野身上。
“你们是亲表兄弟,理应团结一致,你弟现在被歹毒之人陷害私生活糜乱,你当哥的,帮帮他。”
袁野被这搞笑的话逗笑了,再亲也是“婊”的,“人心最是难测,说不定,他私底下就是那种人。”
“胡说八道!”袁苏恼羞成怒,倏然站起来,“你就是嫉妒青松比你优秀,小人之心!”
“啪嗒!”
袁野俊脸还在笑,声音却冷如西伯利亚寒流,“再说一遍?”
袁苏:“……”
她不敢,开始低头抽噎。
不知道是不是想博取同情心。
如果是,袁野就觉得low了。
他在娱乐圈,接触的都是长相极高的大明星。
那些有演技有颜值的明星哭起来他都不心疼,还会心疼一个害死他母亲的帮凶?
袁野喝汤喝得津津有味。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