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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一直都瞒着我?”
“你跳下挫灰崖,对我没有一点记忆,我直接告诉你,按照你的性格会排斥躲避我,我就想着再重新跟你培养一下感情。”
“以前的我和现在的我,你更喜欢哪个?”
受许教教的影响,何玄白知道,这道题目,在那些重生穿越文里,那是必答题,也是送命题。
对于他来说,问题不大。
“一直都是你,不管是三千多年前,还是现在,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是同一个人。”
盛一南对这个答案很满意,抱着他的瘦腰,“我不怪你,以后不要骗我,我不喜欢对不起。”
她还是有些生气,可高兴比生气要多好多。
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就让他讲。
“我这么厉害,以前没少给你脸上添光彩吧?”
这句话,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她自幼爱闯祸,以前是她亲哥善后;两人交往后,她闯了祸,自然是他兜着,一桩又一桩,永远没完。
有时候她主动闹事,有时候是被动闹事。
事后她在自己面前的认错态度良好,嘴里说着做错了,可下次还敢做。
打骂是万万不行的,先不说他舍不得;
就凭她是整个幻族捧在掌心的小公主,除了在床上欺负一下,平日哪敢让她皱眉?
那些时光,虽然鸡飞狗跳,却是真正有烟火气息,温馨快乐。
何玄白觉得这才是送命题。
说老实话吧,她待会心情肯定受影响。
说假话吧,以后要是捅破了真相,又得做检讨。
想到明天是领证的关键点,就调点片面的吧,“可不是,三千界,谁不羡慕魔族少君,跟风华绝代、才华横溢的幻族公主在一起。”
这是真话。
很多人主动找盛一南闹事,也是因为这个。
过分优秀是原罪。
盛一南有点膨胀了,“跟我猜得没两样。”
何玄白闷闷地嗯了声,“咱们睡觉吧。”
“为什么我们之前没成婚?”
还是问到了这个,“你忘了,你跳了挫灰崖。”
轮到盛一南沉默了。
她默默转过身,背对着何玄白。
卧室内的气氛有些沉闷。
两人安静了一会,何玄白敏锐察觉,她有些不对劲。
“阿南?阿南?睡了没?”
盛一南没睡。
何玄白伸手去摸她的脸。
摸了一手湿润,他心底一沉,从后面抱着她。
“阿南,以前的事情不要去想了,幻帝幻后和你哥嫂一定想要你好好活着。”
“是我,我,害死了他们。”
“如果他们还在,不会希望你活在愧疚了。”
就是因为整个幻族疼她爱她,所以才更愧疚。
“想哭就哭吧。”
哭了这次,以后就不要再哭了。
盛一南转过身,钻进何玄白的怀里。
卧室很暗,只能艰难看到一个轮廓。
性格使然,盛一南没放声大哭,只不过眼泪如决堤的河水,一直涌出,打湿了何玄白胸膛前的衣服。
何玄白就抱着她,轻轻给打嗝的她拍后背。
“伤心完这次,以后别伤心了。”
“弹指三千多年,别活在以前的阴影里,往前走,你有我,有事业,有子孙们,以后会越来越好。”
盛一南没回答,放肆地哭。
哭到后面,就睡着了。
翌日醒来,两只眼睛肿得不行。
何玄白取了冰块,给她敷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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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领证要白头偕老;万总重拳出击
盛一南昨晚就睡了三个多钟,积压多年的压力发泄出来,心口轻松了不少。
此时脸色不大好。
何玄白只当她是哭得太狠。
这是一个原因。
盛一南睡后,体内的幻力不受控制,在她体内急剧流转。
身子很疼,想要醒来,整个人像是被鬼压床。
何玄白从衣帽室里拿了一套情侣装。
“先换衣服,然后吃早餐,去民政局领证。”
盛一南将冰袋捂着左眼,走到梳妆台上,眼睛消肿了些,神情有些憔悴。
她有些丧,“不想去领证。”
何玄白原本在洗脸,听到这话,鼻子差点吸进自来水,他关了水龙头,一副天崩地裂的模样,“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我今天不好看。”
何玄白看看镜子的人,再看看盛一南,“好看,”是真的好看。
盛一南觉得这是晕轮效应。
“以后不准乱说这种话,不吉利。”
他难得用很严肃的口吻说话,盛一南点了点头,画了个淡妆。
盛一南不常化妆,除了特别隆重的日子,否则,她都是素颜,自带滤镜美感。
化了妆,整个人更显明媚动人,像是开在幽谷里的桃花,一尘不染,矜贵无比。
秋风扫落叶,三秋园里的树木变得光秃秃。
微晴,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如画布。
福桃躺在台阶上睡觉,睡姿很差,仰着身子,嘴巴微张,舌头歪在嘴巴外面。
淡金色的光芒洒在它身上,特别温暖。
盛一南都有点舍不得叫醒它。
何玄白想早点去领证,用脚尖点了点福桃的屁股。
没醒。
何玄白稍微用了些力,依然没醒。
这货上辈子肯定是猪。
他从客厅里拿出一包牛肉干。
听到包装纸撕开的声音,福桃醒了,摇着尾巴望着他。
成精了。
何玄白心情好,将一整块牛肉干都给它吃。
盛一南给它带了个正红色的小帽子。
上面绣着一个双喜字。
有吃的,戴帽子时,福桃也没抗拒,甩着尾巴。
今天的主人好温油,希望以后都对它这么好。
两人去民政局,没带福桃。
福桃也不闹着去,因为何玄白给它啃骨头了。
盛一南坐上副驾驶座,“喜糖带了没?”
“带了。”
民政局外面有很多人排队。
何玄白拉着盛一南往大门里面走,“我有朋友在……”
“我们等一下,”他们今天都有时间,她将何玄白拉到跟自己站在同一水平线上,“我刚才听到,最前面那几对,凌晨五点不到就过来了。”
排队的情侣们,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还有对未来的憧憬。
何玄白乖乖地排队,今日做一个善良的人。
他长得俊逸清贵,排在前面的男人侧了下头,就被惊艳到了。
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这颜值谁站在旁边都要自愧不如吧?
他再扭头,将目光落在准新娘身上。
这么一看,自己肤浅了,好一对郎才女貌!
何玄白睨了眼前面的人。
想到之前做的攻略,去领证见了人要发糖。
他将收纳喜糖的袋子掏出来,从里面抓了一把糖,递过去。
他今天领证,身上虽然还有疏离质感,已经比平日温和了两分,这会儿看着特别无害。
落在盛一南眼里……有点乖。
前面的男人一愣,仿佛猜测到了什么,“拿到结婚证,才发糖。”
何玄白嗯了声,自若地收回喜糖。
有点傻愣子的何玄白,是盛一南从没见过的模样。
她挽着何玄白的胳膊。
“要不要吃喜糖?”
做喜糖时,最多的就是桃子味的口味。
“新人可以吃吗?”
“我觉得可以,吃完以后日子更甜,”何玄白一边说,一边掏出一个桃子味的糖,剥开。
盛一南觉得很有道理,阳光洒在糖衣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后面排队的女子见了,特别羡慕,也嚷着要自家老公剥糖。
许是出门紧张,她老公哎了声,“喜糖落在桌上了。”
女子瞬间就不满了,“这种事情都能忘记?”
“我那时接电话,你又一直催我……”
“那是我的不对了?我隐隐听见你跟一个女人说话,是不是前女友?果然,我就知道你对她旧情难忘。”
“你别乱想乱说,今天领证,咱们别吵架。”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可理喻?这证我不领了,你找你前女友去领吧。”
女子说完,挥开男人的手,大步往停车场走。
后面的男人见此,哆哆嗦嗦掏出喜糖,剥了个喜糖喂给身侧的人,“媳妇,你吃一个糖。”
“老公你对我真好。”
男人喂女人吃喜糖,像是病毒扩散地传开,在民政局门外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何玄白与盛一南压根不知道这风景线是因他们而起的。、
民政局是一栋工业废弃地址改造的,透着一股工业风,这在京城很常见。
大楼没有电梯,领证是在三楼。
前面有一对新人,越往民政局的大门走,男人那双腿又软又抖,后来还是女人扶着他上去的。
盛一南扭头,“你腿软不软?”
何玄白:“……我很正常。”
“那就好,”盛一南很认真来一句,“你要是腿软告诉我,我可以背你上去。”
一提到这个“背”字,何玄白就脑门疼。
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以后有你腿软的时候。”
盛一南不记得以前跟他床上那点事,不以为意。
好歹自己也三千多岁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怕那档子事?
排队的过程里,盛一南看了一下新闻。
栖霞竟然上了热搜。
盛一南点进去浏览,贺雪出来发声,表示栖霞在国外疗伤时出了意外,身上有很多伤口。
伤口很多,却不深,本不应该致命,却死亡。
伤口有点像刀伤,又不是刀伤,现在已经报警处理。
很多人纷纷惋惜,栖霞是c国著名的红包设计师,曾经陪伴大家二十来年,也创造出不少经典作品,惋惜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