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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思怎么了?”
“没,估计是叛逆期,吵着要出国,”孔芳华气得不轻,有些扁平的脸泛红。
盛地也担忧,“他本来就有自闭症,离家那么远,受委屈了找不到人倾诉不说,出了事我们也帮不上。”
那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怎么舍得?
“出国干什么?”
两人对视了一眼,在踟蹰要不要说。
“你们不说,我就问广思。”
小祖宗一严肃,三房立马说了。
“上两个星期,有个人,不对,是一个组织,貌似是搞互联网的,很神秘,在网上找到广思,邀请他进入那个组织,我们怕对方是骗人的。”
之前那些鬼鬼祟祟的人,就是来找盛广思的吧?
盛一南知道盛广思的电脑技术水平,如果他有意隐瞒,对方也很难找到。
除非……
“小祖宗,广思最听您的话,您劝劝他吧,如果真的想学电脑,在国内也很多培训机构,怎地就要跑那么远的地方?”
他们就这么个儿子,哪里舍得?
盛一南刚要说话,身后的卧室门开了一条缝。
地上落了一道消瘦的影子。
“我想去。”
少年还没经历变声期,声音如清水击石,特别动听。
他有一双漂亮的黑色瞳仁,清澈,期翼,又小心翼翼。
盛一南左手搭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再考虑两天。”
孔芳华和盛地着急,“他才十四岁,能考虑出什么?按我说……”
盛一南淡淡扫了两人一眼,两人声音渐渐弱下来。
两天后,盛广思还是这个答案,态度甚至更加坚定。
他要进国际黑客联盟!
那是亿万程序员都梦寐以求跨入的地方。
盛一南坐在主位上,二房和三房坐在两侧。
盛广思,站在正中央,少年身形消瘦,但背脊挺得很直。
“我过去那边,会照顾好自己,每周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
今天他说的话,是这些年加起来的总和。
二房很担心,三房不同意,小祖宗始终没说话,起身回了房间。
盛平张望了一下,满目茫然,“小祖宗这是什么意思?”
孔芳华瞟了盛广思一眼,“估计是被你气的。”
盛广思垂下头,少年还小,不懂得隐藏情绪,眼里的落寞让康雯这个当伯母的都心疼。
“别这么说他。”
楼上响起脚步声,盛一南换了一套衣服,背着包包出门了。
盛山荇:“这是气得离家出走?”
他的选修语文书里,有篇文章里的主人公,离家出走就是那种表情。
别问他是怎么从书里看出来的,作者安排的。
盛广思一听,心脏悬到嗓子眼,刚追了几步,孔芳华就将他拉回来。
又是做思想工作。
傍晚时分,天上下起了雪,纷纷洒洒。
盛一南踏着薄雪回来,浓黑的头发落了些白雪。
一举一动间,尽是韵味。
听到动静,孔芳华放下菜篮子,从厨房里迎过来,给她掸了掸肩膀上的雪,“小祖宗,您去哪了?”
“广思呢?”
“在楼上,”
上午思想工作没做到位,那臭小子,还发起了脾气,午饭都没吃。
这些话,她不想说。
她们压根没想让盛广思离开咸蛋村。
据说,外乡人在外面,没权没势没关系,很容易被欺负。
盛一南吩咐一侧的盛山荇,“将你弟喊下来,我有事跟他说。”
“好嘞。”盛山荇腿长,三阶一步,快捷轻松。
盛一南面色肃穆,子孙们都以为她要责骂或者处罚盛广思。
毕竟,在他们看来,盛广思出国就是一时图个新鲜。
小孩子心脾多变,看牢他几天,这心思早晚会淡下来。
盛一南招手,“广思,靠近点。”
盛广思心里咯噔一跳,保证的话出口,“我去到那边,会听话的。”
他快要急哭了。
“我没说不让你去,”在子孙们惊愕的同时,她从包包里取出一张卡,塞到盛广思手里,“你有资格决定自己的人生,既然喜欢,就去。这些钱,你拿着,出门在外,哪里都要用钱,也不用想着省钱。”
那卡里,是盛一南开网店的所有收益。
对待至亲至爱,她一如既往的慷慨大方。
盛地:“小祖宗,您怎么能将所有钱都给他?这太荒唐了。”
孔芳华脑子也嗡嗡作响,当年她嫁人时,母亲都没舍得将贵重身家给她。
盛广思不敢收,不知所措。
“你听着,这些钱是给你傍身用的,可以增强你的底气,有钱可以不用低声下气求人,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你可以专心致志学想要学的东西,不必想着取悦他人,你可以活成最真实的自我。”
“小祖宗,我……”
盛广思浑身血液沸腾起来,鼻头酸涩,眼泪涌下来。
万千的阻拦,在他忐忑想放弃之际,他家小祖宗,成了他最有力的护航者!
满心满眼都是感动,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足以铭记一世。
047:黑客联盟亲自上门【虐渣】
盛一南基本是零育儿经验。
她出生在幻族皇室,阿爹阿娘哥哥都疼她。
疼爱不代表溺爱,人情世故她还是懂的。
在她看来,子孙可以娇养,但一定要明白什么才是根本。
万一哪天她不在了,抑或是盛家败了,子孙们也还有底牌。
有了底牌,总有一天会东山再起。
子孙们向来将小祖宗的话奉为金科玉律,既然同意了,盛广思出国的事情便决定了。
三房两口子不放心,想跟联盟那边的人见一面。
盛广思联系对方,对方说周六过来。
因为行程远,这次过来,便带着盛广思一起过去。
村里总是隔墙有耳。
不知谁透露出去的消息,外面传闻盛家情况不好,要将儿子送人养。
纵然是冬日,还是有人在幸福河里洗衣服。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得用自来水,自来水要收水电费。
一些家庭妇女,为了省点钱,便出来外面洗,正好八卦一下村里的事情。
“现在很多有钱人都喜欢养童养婿了。”
“盛三那个儿子,虽然有病,可长得好看,长大了指定是个祸害姑娘的。”
“盛家二房卖树很挣钱吧?指不定是盛一南将钱给败光了,迫不得已卖子。”
“我儿子也被她迷得团团转,前阵子还求着我去提亲,我没答应,那盛一南一看就是不安于室的,我可不想家里长草。”
“砰”的一声响,吓了几位妇人一跳。
“你们在乱说什么?”孔芳华重重撂下手里的洗衣桶,炸毛。
那群妇人一点也怕她,盛平家人是怂包的事情,在她们观念里根深蒂固。
“事实还不让人说了?”说话的妇女镶了金牙,语气轻藐,她家男人可是在县城小学当老师,她也不用干些苦力活。
一个盛家老三的媳妇,也敢大声跟她说话?
“宝珍,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拉低档次。”
孔芳华冷嗤,如果是以前,这群人的家庭情况的确比她家好。
但现在,她一个人的收入都能吊打咸蛋村总和收入。
细细算来,她运营v博已经有三个季节,因为师从名师,加上有天赋,营销观点犀利,风格独树一帜,上了三次热搜。
平均每个月上一次,粉丝数量有了质和量的提高。
很快,有广告商找上门来,请她代言产品。
这些代言费,是她们盛家种菜七八年都挣不来的。
如果她没学新媒体运营,肯定直接上手打人或者对骂。
小祖宗说了,学了新知识,要学以致用。
她微微抬了下巴,控制着微表情,寡凉的眼神瞟到宝珍旁边的那名妇女阿彩身上。
“秋天的时候,你家的田里的番薯,就是她偷的。”
宝珍脸色一白,“孔芳华!没有证据别胡说!”
“我都看见了,你还叫上你老公,带着蛇皮袋去装,说要买给学校食堂赚一笔。”
“好啊,我真是瞎了眼,亏我刚才还护着你,”阿彩揪着宝珍的头发。
“阿彩,你别被她骗了……”
“骗什么骗?我就说那段时间你家垃圾桶有那么多番薯茎,原来是偷了我家的。”
“嘶——孔芳华你个烂桶瓢。”
孔芳华双手环抱在胸前,“对了,柳宝珍去年冬天偷了你家门前晒着的腊肠,去田里喷农药时,故意将你家的大白菜喷上农药。”
孔芳华打探消息的本事,在村里是挺有名的。
阿彩越听,胸腔烈火熊熊燃烧,左右开弓往柳宝珍脸上甩去,“好你个死贱女表子,心肠这么歹毒,今天我就好好教训你一顿。”
旁边两个妇女出声劝架,“别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小事?呵,你们就是一伙的!”阿彩一脚将柳宝珍踹下河。
大冬天的,柳宝珍被冻得差点挂掉,牙关打颤,脸色发青,恨恨地瞪着岸边的孔芳华。
阿彩跟其他妇女起了争执,也扭打成一团,最后纷纷跌落幸福河里。
几个自作孽的婊砸。
孔芳华心里舒坦了不少,见到她们很影响心情,便提着桶回家洗。
周六。
国际黑客联盟总部的人过来了。
总共有四人。
四人前后跟着往盛平家走去。
走在后面的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昂贵礼物,不忘嘀咕。
“能惊动副盟过来,看来这位黑客的实力不小。”
“岂止是不小?本来联盟寄出去的邀请函就少得可怜,上一个能惊动副盟的黑客,还是三十二年前。”
“能黑掉c国所有的led大屏幕,这实力真的令人羡慕。”
走在最后面的那个憨憨乐了,“不知道这位同事的头发怎么样,干这么烧脑的程序,我猜肯定头秃,我准备了一家植发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