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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盛平这几辈,就如此……惨不忍睹。
想想就心累。
盛平让媳妇扎男款服装,康雯思忖,“不知道小祖宗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原本嘈杂的客厅,瞬间安静如鸡。
盛一南:“……”
她取向正常!这还需要想吗?需要吗?要吗?!
子孙们需要。
盛山荇作为一个引领全村思想潮流少年,建议:“男的女的各来一款?以后咱们再按照小祖宗的喜好来做?”
“这个法子可以。”
盛家白天是要忙农活,得亏这会是晚上,熬夜制作。
羊皮卷里关于小祖宗的记载很少,其中有点很明确:小祖宗是个颜狗。
所以,纸扎人也得要好看。
纸扎人的面部,很难绘制,稍有不慎就前功尽弃。
盛广思挺有绘画天赋的,盛地将他喊出来主笔。
“画什么脸?有参考物?”
“明星们好看是好看,但没有底蕴气质,”配不上他们家小祖宗。
盛山荇在浏览器里搜索有底蕴的名门家族。
年轻,帅气,有能力。
这种条件的男女都很稀罕。
因为稀罕,所以有名。
女的选了个名门千金,学识渊博,达理端方。
至于男的。
“京城何氏集团总裁可以,叫何玄白,这颜值应该符合小祖宗的喜好。”
盛家人凑过来看。
乖乖,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器宇轩昂的俊男。
一家之主拍了下大腿,“就按照他的脸来画。”
盛一南以前见过的美男子不少,不认为这个世界有多绝色的男人。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也过来看。
男人五官精致,属于惊艳且耐看类型,眼神看似很淡,却很有攻击性,不好惹。
长在审美点上了,盛一南咂咂嘴,真香。
纸扎在她面前烧成黑灰。
除了闷热,盛一南没见到什么纸扎鬼。
烧纸扎是没用的,烧得只是情怀和挂念。
盛一南的生活规律很准,一到晚上十点,立马就得睡。
她做梦了。
浑身都是血,身子急剧往下坠。
有一只手拉住了她。
白皙,劲瘦。
那是她三千多年来,见过最美最优雅的手。
她努力想看看那人长什么模样,额头上的血迷了她的眼。
看不清。
那时,血染了半边天。
那天,鸟兽鸣三千界。
那人,在唤她的小名。
幻听吧。
平安度过四天,盛平没梦到盛一南。
全家只当是盛一南很满意纸扎人。
还在羊皮卷后面贴了张纸,一板一眼记载着:
【盛氏小祖宗盛一南好纸扎,男女皆可,越美越佳。】
越看,越沾沾自喜,仿佛立了大功似的。
盛一南叹气。
自从离开柠山,她叹气的次数指数上飙。
这四天日子,过得也忐忑。
第五天,盛家正在吃中饭,外面响起一阵沉重繁杂的脚步声。
“兄弟,你们一定要帮我好好教训盛家一顿。”
这是老树粗粝的嗓门。
门被踹了几脚,坏掉了。
老树上次被老婆拉回去揍了一顿,露在外面的肌肤是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迹。
“不用客气,敢欺负我兄弟,我不扒了他们的皮,我名字都倒着叫!”
这话是盛伟明说的。
长得虎背熊腰,脖子带着粗金链,放高利贷是个危险职业,少不了打打杀杀的,他左耳后跟有一道三厘米多的刀疤。
一看就知道是村里恶员,不好惹。
盛家人都被吓蒙了。
孔芳华手一软,筷子掉在桌上,发出沉闷响声,打破了客厅的死寂。
一群人诚心来找事,根本就不愿意听解释,见东西就砸。
客厅里想起噼里啪啦的响声,还有争吵推搡声。
“你们太过分了,我要到村长那里投诉你们……”
康雯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往她脸上掴了过去,打得她眼冒金星,跌在地上。
对方共有七人,盛家这群弱鸡完全不是他们的对手,脸上都挂了彩。
盛一南爱莫能助,挺火大的。
盛地怕盛一南被砸到,暗自将棺材板合上。
棺材板沉重,发出响声,吸引了盛伟明。
“里面就是盛家祖宗?让爷来瞅瞅,”本该忌讳这类东西的,但盛伟明听说,这个死人长得倾国倾城,这么一瞅,他眼睛都直了。
肤色白嫩如瓷,身上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哪有死人的样子?
他嘿嘿地笑,眼神粘腻,模样猥琐。
“棺材多冷硬,放在里面太不像话了,得放在床上好好疼着。”
“盛伟明你敢?那是我家祖宗!”盛地推打他,却被踹了一脚,跌倒在地上。
“开玩笑,有什么事我盛伟明不敢的,”盛伟明还在言语羞辱盛家人,“虽然是个死人,但长得不赖,我就给你们盛家当祖宗爷吧,哈哈哈……”
他弯腰将盛一南扶坐起来。
盛平这么老实巴交的人,被气得浑身发颤,脱了脱鞋就敲在盛伟明脑袋上,“我跟你拼了!”
盛伟明被打得一惊,恼羞成怒,掏出一把刀子往他身上砍。
盛平胳膊受伤,跌靠在棺材上。
有血液溅在盛一南的脸上。
孔芳华惊呼,“我家小祖宗在天显灵,肯定不会饶过你们这群杂碎!”
盛伟明狂笑,抓着盛一南的胳膊,“还在天显灵?我就是现场奸了她,她都不能放个屁出来。”
盛一南周身那股压力瞬间消失了,徐徐睁开眼。
她睫毛浓长,眼睛清澈明亮,一眼便是万年。
盛一南蹙眉,在对方还没回神之际,抓起他肥硕的右手,轻轻一转。
咯嘎一声,是手腕脱臼声。
盛伟明发出杀猪叫声,瞳仁剧烈收缩。
盛一南从棺材里出来,面色沉冷,操起一个圆型陶瓷盘,狠狠砸在他脑袋上,“没什么怕的?”
陶瓷碎裂,血色四溅。
“痛!啊啊!!!”他狼狈要逃。
盛一南抬起大长腿,一个回旋踢往他脸上踹去,“想当祖宗爷?”
动作干练又雷霆,飒得要命。
带过来的几个兄弟原本特别嚣张,看见情况逆转,也顾不得救人,掉头就跑。
盛一南不慌不躁,从地上捡起几片沾血的陶瓷片,扬手一甩。
陶瓷片分别从几人的耳侧,脸侧,脑门窜过,没入水泥墙里。
几人眼睛瞪大如铜铃,浑身血液一点点僵硬起来。
盛一南动作优雅轻盈,如古代的大家闺秀。
只有那几人亲眼看见,陶瓷片在她手里,比枪还要厉害。
“再走一步试试。”
别说走,呼吸都收住了。
有几个怂的,当即吓得失禁,感觉命要交代在这了。
005:请将我家小祖宗牛逼打在公屏上
这突然逆转的情况,让盛家子孙们目瞪口呆。
他们家小祖宗不仅活了,还这么厉害?
盛山荇眼睛满是惊艳,恨不得将“我家小祖宗牛逼”七个字打在公屏上。
客厅响起“叩”的沉闷声。
一人跪,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其他六人陆续跪了下来。
对着盛一南磕头求饶,屁滚尿流的,“我们知错了,别杀我们……”
躺在棺材里的死人突然活了,任谁看了都害怕。
更加别说这鬼还有武力值。
老树心不甘情不愿,可也不想做枪头鸟,跪坐在地上。
盛一南笃步过来,火红的裙摆随着步伐摇曳。
每走一步,裙摆上的蔓珠华沙便盛放开来。
踏着黄泉之路而来。
她停在老树面前,眸底凝了一层寒霜,“手,伸出来。”
声音虽轻,却不容置啄。
短短几秒,老树后背被冷汗湿透。
刚才的陶瓷片真的吓到他了,只能伸出手。
盛一南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带血的刀,往那胳膊割。
老树脸色大变,剧烈挣扎起来。
可他越挣扎,那力度越狠。
“我错了,别杀我……”
血液流动加快,他感觉生命在流逝,这滋味真要命。
老树鼻涕眼泪一起流,“我错了,祖宗我错了,以后不敢了,没有以后了……”
“谁是你祖宗?”盛一南特别嫌弃,“当你祖宗的人,真是倒了血霉。”
老树又羞又怕,磕磕巴巴地应和,“是,我就是社会残渣败类,让我祖宗蒙羞了。”
盛一南不是脓包。
微勾的嘴角上,闪烁着一抹不起眼的狡黠,“知道这把刀是谁的?”
老树点头,他经常看见盛伟明用那刀伤人。
“这把刀上沾着我子孙的血,一报还一报。”
老树被这么一挑唆,越想越气,都是盛伟明那挨千刀的连累了他。
盛家子孙们里,最先回过神的是康雯。
历经危惧,劫后余生,激动的心怎么也按耐不住,眼眶猩红。
小祖宗真的在天有灵!
这不,都亲自出场救她们老盛家了。
目光触及盛伟明,就这么原谅他?
不可能。
康雯抓起桌上的微波炉锅,往盛伟明头上打,“让你割伤我老公!让你对我家小祖宗不敬!让你猥琐下流!”
那锅是不锈钢,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
盛伟明在咸蛋村嚣张了几十年,就没这么狼狈过。
等盛家人出完气,七人想跑。
“等一下,”盛一南坐在扶椅上,翘着二郎腿,浅笑,“打伤我家人,毁了我家这么多东西,是不是得赔钱?”
七个人被揍得鼻青脸肿,二话不说从兜里摸出全部钱财。
太少了,不够。
盛一南啧了声,“打电话,让你们媳妇拿钱来赎你们。”
盛家六口:“……”这画风,像极了绑架勒索啊。
七人乖乖照做。
这种事情传出去,先不说他们没理,光盛一南那回旋踢,就够他们品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