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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说明卡车卸货的地点,距离港口并不是很远,可能在几十公里范围内。
索马里打了十几年内战,穷得叮当响,肯定没钱进口这些洋垃圾。
陈有前世记忆,他知道欧美那些发达国家做的所谓“环境保护”,他们把自己国家的垃圾处理到不发达国家。今天,有实例可以探寻了,陈开始犹豫要不要去瞧一眼罪证。
可是,即便现在下船,也无法登上那些卡车呀。
陈领着巫小柔,回到了舱房。
巫小柔忽然说话了:“哎陈,你说啊,咱们坐的这条船在吉布提停了一两天,它会不会是装运英军美军吉布提军营的垃圾,给运到人索马里这儿了?”
陈躺在巫小柔的下铺,叹了口气:“多半是的。赶紧睡吧,天亮我们下船,还不知道上哪儿找交通工具呢。”
清晨6点半。
敲门声吵醒了陈三人。
那个贪婪的船员,催促三人下船。
陈与这人打了个商量,购买一些食物,还请他弄一张摩加迪沙地图。
毫无意外,这个船员勒索了陈五百美刀。
不一会,船员拎来了两个口袋。一袋子的面粉,一袋子的罐头和土
豆,以及三个三明治给三人当早餐。
煮食物的容器,倒是不缺。之前在美军基地煮海螺,二等兵詹姆斯弄来了几个美军的不锈钢饭盒,被陈悄悄留下了三个。
船员从身上掏出一张索马里南部地区的地图,交给了陈。
陈问:“我们下船以后,有什么途径可以寻求交通工具吗?”
船员说:“码头上设有一个接待站,搭载各国轮船登陆的访客,先去那里报到。”
三人不再多说,背着背包下船。
陈和西蒙尼一人一个,拎着买来的两袋口粮。
两支ak早就被拆解了,藏在两个大男人的陆战队背包里。如果亮着武器到处晃,那才叫没事找事。
上到甲板上,陈发现集装箱的卸载工作已经完成了。看了一眼船舷下方的码头,凌晨摔烂的那个集装箱撒落的垃圾也被清理干净了。
这帮混蛋的动作够快啊!
看起来他们也知道做这种往索马里偷倒垃圾的勾当是见不得光的,趁着夜晚干活。
陈顺带想明白另一个细节。出发前,船员说航行时间16个小时,却足足开了20个小时,原来这些船是故意漂在摩加迪沙的近海,排队进港卸载垃圾呀!
摩加迪沙港口已经全部被联合国部队接管,码头上行走着各个国家的军人。
陈三人穿着美军陆战队正版军装和军帽,背着陆战队背包,走在码头上没有惹人注意。
沿途向几个码头工人打听,一路寻到了位于远离海岸一侧的一排平房仓库,外墙用白色油漆刷着巨大的两个字母:un。
这里就是摩加迪沙码头接待站了。
接待站里,真叫一个人山人海。
一百多号来自各国的访客,挤在一间大约两百平米的仓库里,白人黑人黄人,没有任何风度可言,吵闹着,喊叫着,为自己争取利益。
仓库式接待站里,摆放着一长排的桌子,几个戴着联合国维和部队蓝色贝雷帽的军人,正在用尽量礼貌的微笑和并不熟练的英语从事接待工作。
那几个负责接待工作的军人,长相不是英美人,倒有点像印度那边的模样。
陈挤开几个人,凑到近前看了下军人的臂章,非常精细地看见了英巴基斯坦。
巴铁!
想起来了,在摩加迪沙附近驻扎着一个巴基斯坦山地师,番号很大很唬人,但实际上只有500来个人。
第1374章 饥饿的苏丹
美军去年12月全面登陆前,这支巴基斯坦山地师已经以联合国维和部队的身份在索马里执行了几年的任务。
在前世电影黑鹰坠落中,这支巴基斯坦山地师遭到艾迪德武装的袭击,24名巴基斯坦士兵被杀,此事成为美军抓捕艾迪德的导火索。
但是陈知道,导致美军对艾迪德下手的根本原因是艾迪德不听美国指挥了。
现在索马里的仗打得正欢,港口这边既没有公交车也没有出租车,不论是进城还是去其他地区,都是个很大的麻烦事。
巫小柔告诉陈,这一百多人全是在申请交通工具。
乱糟糟的现场。
十几个巴基斯坦士兵反复用英语解释,却提供不了任何有效的解决方案。
巫小柔听了半天,得出了维和士兵的最终结论。
你们这些人想去索马里其他地方,门都没有,哪儿来的回哪儿去,货轮就在你们身后,上船离开索马里吧!
陈笑着调侃:“你英水平可以啊,他们那么蹩脚的英你居然能听懂!”
一百多个各种肤色的人,并不是每个人都急吼吼的。
比如陈三人就不着急。
没车,不要紧的,找机会买一辆嘛。
买不到也没关系,等天黑以后,大不了悄悄抢一辆车呗。
背包里有两支拆解的ak,组装起来就是趁手武器,巫小柔携行袋里有一支瓦尔特手枪呢。
或者,抢巴铁兄弟一辆维和部队的车?
向西南,向南,一路开几百公里,全都可以进入肯尼亚境内。
还有一个人,他也不急吼吼,比陈还要冷静。
一个三十多岁样貌的白人男子,坐在进门左手边的地下,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那群嘈杂的人群。
他没有挤到接待台去吵吵。
这个白人男子,手里端着一只专业的单反相机,默默地举起,对准人群的后方,按下了快门。
咔嚓一声。
白人男子盖上镜头盖,将相机放进专用的相机携行袋,袋子斜挎在胸前。
陈看了一眼这人,长得很帅气的一个小伙。
浓眉大眼,很深的双眼皮,高挺的白人鼻子,瘦长的脸颊,络腮胡子,头发三寸长,凌乱却显得挺有艺术家气质。
白人男子发现陈在看他,投来一个灿烂的笑容。
陈走到他身边,也坐靠在墙根,巫小柔跟着过来,西蒙尼坐在了另一边。
白人男子友好地自我介绍:“我叫凯卡特,来自南非,我是一名摄影记者。”
陈与对方握手:“陈,华夏人,法国凡
尔赛大学学生。这位是巫小姐,华夏帝都某大学的学生。他是西蒙尼,意大利米兰某大学的教师。”
西蒙尼听到巫小柔的翻译,看了陈一眼,灿烂地笑了。
凯卡特的态度很友好,对于他自己的事情毫不隐瞒。根本不需要隐瞒,他认为自己从事的是高尚的工作,像上帝一样纯洁,恨不得向他遇到的每一个人传播他的思想。
简单说,他是一个崇尚和平的人。
他是一个典型的“我的理想通过我实现”的人。
凯卡特的理想是推动和平,他的实施手段并非阻止战争,他知道自己能力有限,阻止不了。
所以,他努力用自己的镜头去记录战争给交战区人民带来的创伤,让全世界更多人通过他拍摄的照片,了解战争的残忍和不人道,进而推动更多的人反对战争。
聊开了,陈也觉得这人很有意思,纯粹的一个理想主义者啊。
陈想起自己的凡尔赛大学读书时的西方学导论,普朗丹教授的课,跟南朝鲜女孩崔喜善拼课的那个课程。普朗丹教授曾经讲述过关于战争学的内容。
于是陈说道:“某某和某某某的著作里说过,战争是人类明进步的重要手段。你反战,岂不是反对人类进步。”
凯卡特说道:“陈先生你误会我的理想了。我所反对的是血腥的屠杀和置人民于水深火热的暴力战争。在我看来,战争的表现形式是多样的,比如谈判就是一种温和的战争。我希望人类能够通过谈判来解决一切争端。”
陈递了一根骆驼烟给对方,两人点上:“你说的这个观点,从一定程度上是没什么错的,但不是什么新鲜的说法。70年代英国的一个某某,他跑到美国去宣扬这套思想,结果被美国佬给暗杀了。”
凯卡特说道:“为了推动和平,总会有许多人死去。如果我的死,以及我的作品,能够唤醒更多的人,我认为是值得的。”
陈问:“你说你是摄影记者,一直致力于拍摄反战照片。你有没有什么出名的作品,我学习一下。”
凯卡特从他的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交给陈。
陈展开,这是一本剪贴册,从报纸和画册上剪下来的页面,贴在了本子里,图片的下方有凯卡特做的注释。
全是凯卡特以前拍摄的作品发表在媒体上的证据。
陈看了一会,都是处于战争中的第三世界国家人民苦不堪言的照片。
对于这种题材的作品,陈是有前世记忆,属于是容易博底层人士眼泪的概念,但对于大局是毫无用处的。
凯卡特说道:“这次来到索马里,我希望拍摄一组主题为饥饿的索马里的照片,发表在我们南非的杂志上,希望能够引起全世界更多人士的共鸣。”
陈笑了。
发表在南非媒体上,能有多少影响力呢?又不是发表在英国的bb上。
凯卡特继续自顾自地说着他对于饥饿的索马里的构思,他很想拍摄索马里人民被饥饿折磨的照片。
他知道,由于战争,特别是美军为首的联合国部队登陆以来,数以十万计的索马里难民涌向了西边的肯尼亚边境,但是美军和肯尼亚军队设置了边境防线,听说那边每天都有人饿死。
凯卡特想弄一辆车,离开摩加迪沙,一路向西,前往索马里和肯尼亚的边境,拍摄一组被饿死和即将饿死的人照片。
听着这人讲述他的摄影构思,陈终于找到了准确的前世记忆,他认出这个凯卡特到底是谁了!
饥饿的苏丹作者!
嘿,这哥们,你太那个了,净琢磨拍“饥饿的”主题了。
前世1993年的年初,凯卡特来到了正在打内战的苏丹,他和一位名叫席尔瓦的摄影记者乘坐联合国部队的直升机,来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