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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海尽头的苍帝、鸿帝、羽帝，也曾是万灵敬仰、世人尊崇的无上帝者，庇佑世间，功绩无双。
可是最后，他们都变了，为了力量，反倒成了黑暗的推动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力量才是一切的祸乱根源。
无论如何，罗毅现在正面临生死抉择，要么现在消失，一切成空，要么为华云飞徒作嫁衣。
对方目前已经是命运之帝了，若是得到狱祖级别的因果道果，将会难以想象。
罗毅还从没有听说过谁能拥有多个至高道果的，最多就是吞噬，可是，别人的始终是别人的，不可能彻底变成自己的。
但是罗毅知道，华云飞可以，因为这具躯体是种身，产生的道果完全能和华云飞契合。
深吸了一口气，罗毅回答道：“我选择后者。”
第五百六十四章 曾经因果
罗毅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华云飞什么也没说，在其魂光最深处留下了仙帝手段。
随后，在罗毅给出的信息下，华云飞横跨无尽地域，降临到地狱道在上苍之上的领地，他将罗毅放出，自己则隐匿在六道轮回盘中。
身为最有希望进阶狱祖的存在，罗毅的身份自然尊贵之极，在地狱道领地内畅通无阻，根本无人阻拦。
不过，这里的准狱祖都知道罗毅和七十多尊准狱祖一同进攻2579天道古地，几千年都没有消息传出，要么就是凶多吉少，要么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因为那个古老的天道古地，走出过三十多尊至高生灵，有些逆天布置也是正常。
看到罗毅归来，很多准狱祖围了过来，询问那一界的情况。
罗毅面无表情，将自己和七十多尊准狱祖被困的消息说了出去，成功骗过了他们。
一些准狱祖皱眉，因为而今正值阿修罗道爆发内战，上苍之上的狱祖存在基本都去阿修罗道参战了，留在这里驻守，主掌大局的只有一尊狱祖，他不能轻易离开，因为在和一位天道至高对峙，走不开，无法去支援被困的七十多尊准狱祖。
罗毅告知，他此行借助狱祖法旨冲出来就是寻求救援的，将借道上苍，返回地狱道最古老的几个古地，请出处在闭关当中的狱祖来解围。
得知这一情况后，镇守此地的准狱祖们不敢耽搁，立刻将罗毅引到通向地狱道古地的通道前。
他和华云飞顺利的通过通道，进入了一片地狱道古地。
这里正是华云飞曾经借助地狱之门前往的那一个地狱道世界，他和罗毅曾在这里碰见，并大打出手。
之所以选择到这里来，是因为2579天道古地黑暗动乱的源头就是这片地狱道古地的主宰者，那个持矛狱祖。
就是他，联合其他几个狱祖一同暗算了成就仙帝没多久，还没在这个境界立稳的尸骸仙帝，使得他的躯体和元神被污染，从此拉开黑暗序幕。
也是他，派遣黑暗军团在混沌中苦苦寻觅2579天道古地，最终，有黑暗真仙从虚神界大洞杀进去，导致伏羲大帝和女娲战死。
更是他，与另外两个狱祖一同，硬扛着时间、命运、因果三大长河的规则秩序，横渡而来，击杀了斩道的华云飞。
除了这些，种子与两角六道轮回盘的分裂、安澜、安鳞等，都和这个手持黑暗之矛的至高脱不开干系。
可以说，这尊狱祖一手造成了2579天道古地的祸乱，一直到华云飞成就仙帝，灭尽2579天道古地中的黑暗，才终结了一切。
而今，这尊黑暗至高去了时光之海围攻荒天帝，脱不开身，华云飞想要震慑地狱道，在黑暗腹地大开杀戒，这尊持黑暗长矛的至高所在的地狱道古地是一个不错的目标。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这片地狱道古地都不该放过。
华云飞自六道轮回盘中走出，不再隐匿自身，仙帝级的力量扩散开来，强大的无与伦比，整个十八层地狱都被他的威压所囊括。
“最好先把此界通向上苍之上的入口占据，要不然会有漏网之鱼。”罗毅说道，此刻的他已经接受了目前的结果，加上他早已经厌倦曾经的岁月，和持矛狱祖之间也算不上什么师徒，都是在利用，故此，他对这片地狱没什么可留恋的。
华云飞点了点头，脚下至高符号绽放，璀璨无比，照亮了这片地狱道古地的是时间长河。
许多道恐怖的黑影在同一刻睁开了眸子，皱眉的望向这边。
华云飞冷哼一声，真身都不在这个时间节点，还想身在过去探究这里，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他大手一挥，命运长河与因果长河滔滔不绝，从虚无中涌来，和时间长河汇聚在一起，发出惊涛骇浪之声。
顿时间，三河交汇，爆发出无法想象的拨动，一下子震动了古今未来，一股无上规则弥漫，隐匿了这一时间节点，处在其他时空的狱祖瞬间丢失了目标，再也无法盘坐在过去来探究这个时代了。
隔绝了其他时空的窥探，华云飞开始向第十八层地狱迈步。
地狱道古地很是奇特，分成上下式，第一层地狱在最上空，生活着地狱道最底层的生物，第十八层地狱则在最下方。
第九层是一个分界线，相当于天道古地中的仙与凡之隔。
华云飞一步踏出，时光倒流，纪元更迭，瞬间来到了第十八曾地狱最深处，号称禁忌之地的黑暗殿宇。
这里供奉着一尊尊古老的石像，都是强大的准狱祖，每一尊都呈现人形。
在上苍之上和六道大世界中，人形是道的最佳载体，无论是哪个大道世界或是种族，都会追求人形。
尤其是这些准狱祖和狱祖，他们对大道了解的更深，知道的隐秘更多。
华云飞面色冷漠，一步步走向这座被此地狱道古地生灵视为信仰的古殿，周身弥漫仙帝之力，气势滔天，镇压古今未来。
通向上苍之上的通道便在这座大殿之中，那座持矛至高的石像也在其中，据罗毅所说，对方去往时光之海时奔留下过手段，能借助那尊石像降落下投影，号令诸天。
华云飞此行的目的就是毁灭那尊石像，将通道堵住，而后大开杀戒。
他的到来，动静太大了，早已经惊动了守护在此的强大生灵，霎时间，黑影绰绰，团团围住了此地。
但是下一秒，他们便亡魂皆冒，因为，华云飞的身上流露出了至高的气息，让人止不住的颤栗，唯有狱祖才能与之抗衡。
“快激活始祖投影，有大敌入侵。”有准狱祖发出凄厉的长嚎，响彻天上地下。
虽然有点难以置信，但事实便是有仙帝打了过来。
华云飞毫不留情，一掌拍落，整个十八层地狱都在摇晃。
这一掌，击杀了大片黑暗准狱祖，一下子清空了此地，瞬间，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这时，一股强势无匹的气息爆发，似无尽的汪洋，时间长河都为之颤栗。
如此可怕的威势，自然来自地狱道至高。
一道磅礴的黑影自黑暗殿宇中缓缓站起，散发出狱祖级别的气势，足以横压一整部古史。
一双黑暗而深邃的眸子睁开，凝望古殿之外的华云飞，紧着着，浓郁到极致的黑暗源力喷涌而出，犹如火山喷发一般。
华云飞与之对视，杀意几乎要化作实质，眼前的黑影，正是那个正主借助无上手段降临的至高投影，拥有恐怖滔天的力量。
两双眸子分别发出刺目的光，一边光明，一边黑暗，争锋相对，使得此地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至高相争，情境自然可怕到了极致，波及太大了，整个十八层地狱无数黑暗子世界都在震动，仿佛下一刻便要成空。
没有人能接近这里了，这是属于至高的战场，准狱祖稍有沾染就会暴毙，差距太大，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华云飞浑身绽放仙帝之光，在无穷无尽的黑暗当中矗立，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峰，无数璀璨的仙帝符号在燃烧，缭绕在华云飞周身，让他的气息愈发炽盛，根本不像刚刚登临仙帝的模样。
持矛狱祖的投影和石像结合到了一起，几乎等同于这尊狱祖的一成实体亲临，可怕到了极致，让华云飞都感觉到了压力。
那受无数地狱道生灵摩拜供奉的石像很并不简单，是信仰力的一种运用。
这尊黑暗至高，古老的可怕，源初天庭的毁灭就有他的影子，堪称是地狱道最古狱祖之一。
此刻，他的一成力量现世，比之一般的初踏仙帝的生灵强大了不知多少。
要知道，当年的尸骸仙帝就是被他的一滴黑血所侵蚀，浑浑噩噩，堕落黑暗之中，由此可见他有多么恐怖了。
不过，华云飞无惧，若是他本体亲至，华云飞确实敌不过，但现在，只有一成力量，并且不是真身，还存在各种限制，又何惧之？
两大至高，隔空对峙，气息震世，崩裂苍穹，那座自古长存的黑暗大殿都在簌簌抖动，像是要裂开了一般。
虚空中，横陈着亿万条漆黑的大裂缝，密密麻麻，宛如蛛网似的，令人头皮发麻。
“是你！”
持矛狱祖伸出手掌，虚空中，滔滔黑暗源力凝聚过来，形成一杆至黑至暗的长矛，各种恐怖的符号印刻在长矛之上，迸发出不可抵挡的威能。
他认出华云飞了，曾经和两大至高跨越三河，降临那个天道古地，对其进行扼杀。
当时，他们已经确认华云飞死亡了，再无复活可能，就连轮回泉中的轮回印都被劈碎。
本以为所谓的种魂就这样泯灭在历史的尘埃中了，结果现在，种魂却逆天而起成为仙帝，来到他的面前。
当年硬抗规则反噬去扼杀华云飞之后，他们三个狱祖脑海中关于华云飞的信息都被大因果迷雾所遮挡了，后续并没有主动想起这件事，使得华云飞顺利成长了起来。
没办法，这就是逆转秩序所要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