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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花笑道:“行,我就说,这是主母的意思,老戚他们必定一丝不扣的执行。”
“主母?什么主母?”檀云送早饭来。
林晏晏道:“是祖母,不是主母,你听岔了。”
“祖母?老夫人又怎么了?”檀云一脸茫然。
封花笑的肩膀一抽一抽,林晏晏一眼瞪过去:“你还不赶紧走?”
封花从盘子里拿了个豆沙包,俏皮道:“遵命,我这就去。”
檀云气道:“你都吃过早饭了,还抢小姐的早饭。”
封花赶紧跑了。
檀云伺候小姐用早饭,说道:“小姐,你昨日回来晚了,奴婢就没说,昨日绿芜过来,三夫人似乎有事儿找您,说您要是回来早就去她那一趟,若是回来的晚,便今早过去一趟。”
“知道是什么事儿吗?”
“奴婢问了,绿芜也不知道,就说三夫人这几天好像有心事。”
林晏晏点点头,吃完早饭送景元和孟子义去上学便去了三婶那。
周氏把所有下人都遣走,这才道:“晏晏,有个事儿三婶实在没了路数,只能找你商量。”
“三婶,什么事儿?”林晏晏还道三婶要说的是掌家的事儿。
自从二叔让人给莜莜下药后,三婶就跟二房撕破脸,也不管事儿了,祖母气的骂了三婶好几回,三婶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祖母拿她没办法。祖母又想让魏月婉管,魏月婉说她身份尴尬,名不正言不顺,不能管。祖母没办法,只能自己来管,可她年纪大了,终究是力有不逮,听说,现在基本都是林蓁蓁在打理。
至于管的如何?且看林府上下那惫赖样就知道了。
周氏愁道:“晏晏,前几日我收拾东西,翻到一张存票,足足有十六万两,可这笔钱我从未经手,是你三叔名下的,晏晏,我很担心你三叔是不是做了不好的事儿?”
林晏晏也是诧异,按说三叔就是个通政司经历,没啥油水,哪来这么多钱?
“三婶,你问三叔了吗?”
“我哪敢明着问,你三叔的东西我从来不翻的,这次真的是意外,我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回,说谁谁谁因为贪腐被查办了,你三叔倒是坦荡模样,让我放心,他就一个小小经历,想贪腐都没处贪,找不到机会贪,可这钱又是哪来的?他每个月的俸禄全交给我的,他怎么存的体己?他存了这么多体己想干嘛?你说他是不是外面有……”周氏越想越慌。
“三婶,你别胡思乱想,三叔不是那样的人。”林晏晏赶紧打断三婶的话。
“我不是向着三叔说话,其实三叔的脾性跟我爹很像,就不是会乱来的人,这点你绝对可以放心,至于这笔钱……我觉得,您还是直接问,也许是个误会呢?”
“可是……你三叔这人吃不了冤枉,谁若冤枉了他,他会跳起来。我就是怕自己想多了冤了他,可这事儿不弄明白,我实在寝食难安。”
林晏晏想了想,道:“三婶,这不是快年底了吗?您就当提前扫尘,既然是扫尘,那无意间发现了存票也是正常,到时候你再问他这笔钱是怎么回事,理直气壮地问。”
“这样……好吗?”
“你们是夫妻,这有什么不好的?你这样藏着掖着自己瞎琢磨胡乱想,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让问题更加严重,你问了,问清楚,真有问题,咱们再对症下药,这才是正理。”
别看三婶平日经常数落三叔,其实三婶很在乎三叔的。
三婶就是怕问出让她难以接受的事,才会害怕。
周氏想了想:“你说的有道理。”
从三婶那出来,林晏晏遇上了魏月婉。
魏月婉似乎刻意在等她。
“晏晏,可不可以跟你说几句话?”
林晏晏微然:“你说。”
魏月婉踟蹰道:“我想回乡,可老夫人不答应。”
林晏晏挑眉,魏月婉要回乡?不想嫁给二叔了?
如今姚氏已死,等孝期一满,魏月婉都不用做小妾,直接当续弦。
可这事儿魏月婉也用不着跟她说呀!
“如果你决意要走,谁也拦不住你。”林晏晏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太难
魏月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唇,道:“我来京城的目的想来你是知道的,当初我也是满心欢喜,二老爷在我家人心里,在我心里,一直是高山仰止的存在,可如今……我不知该怎么说……”
魏月婉顿了顿,希望林晏晏能接她的话,可林晏晏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魏月婉只好自己说下去:“我觉得有些人有些事,只有走近了才能看清,才知道想象中的和现实其实不一样,我已经耽误了最好的年华,按说不该挑剔,其实,当多大的官都无所谓,我仰慕的是他的学识,他的人品,他清流砥柱的名声,可如今,我很失望,晏晏,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林晏晏当然明白,二叔是什么样的人,魏月婉只要眼睛没瞎,总能看清了。
“如果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怀着这份仰慕的心嫁了,也没得后悔,但现在我既已看清,我过不了心里的关,我宁可此生不嫁,也不想就这样将就了,容忍了。”
“你说,我要是决意离开,谁也拦不住我,问题是……我离开容易,回家难,两家已经说定,就差个仪式了……晏晏,我在这个家里没有可以说心里话的人,今天冒昧跟你说这些,是我想了很久很久,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在这个家里,我也只能找你说,因为我觉得,只有你能帮我,你能懂我,从你拿自己的生辰八字说事儿,我就知道你能懂我,因为你也是不愿意将就的人。当然,前提是你愿意,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能说什么的,毕竟,我们之间其实并不熟。”魏月婉黯然道。
林晏晏目色微凝,魏月婉居然能看出八字犯冲其实是她拒婚的手段。这阖府上下都没看出来,只有魏月婉冷眼旁观看明白了。
“你最后的退路是什么?”林晏晏问。
“出家。”魏月婉道。眼神里透着决然。
她知道的事不少,自己看明白的,从林蓁蓁这个嘴上没把门的女人口中试探出来的。
林仲坤有多无耻,懦弱,还有狠毒,狠毒的试图害死姚氏,害死自己的结发妻子,这些她都知道。
所以,她接受不了嫁给这样的人。
她宁愿此生不嫁,青灯古佛了余生。
林晏晏沉默良久。
她一直没在意魏月婉,对她来说,魏月婉就算成了她的二婶,也不当要紧,魏月婉若安分,以后大家客客气气,不安分,她不理会便是。
所以,长久以来,她觉得魏月婉是很想当林府的二夫人的,即便二叔现在不是侍郎了,成了礼部郎中,也是魏月婉高攀了。
但现在她不这么认为了,魏月婉还是有自己的想法和坚持的。
这样的女子,在这个世道,太少。
“暂时我也没什么法子,孝期还长,慢慢来吧。”林晏晏道。
确实如魏月婉说的,离开林家容易,但她回不去魏家,魏家不会答应,魏家对这门婚事寄予的期望很高。这事儿都点难办。
魏月婉眼中闪过一道光亮,林晏晏的意思是愿意帮她想办法?
“嗯!”魏月婉点点头。
聪明的没有多说什么,林晏晏听进去了,留了这份心,便足够了。她愿意帮最好,不愿意也是没法强求的。
两人就跟偶遇打了个招呼,闲聊了几句一般,各自离去。
等走远了。
锦心方道:“没想到魏姑娘是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
“明白人,聪明人。”
“是啊!”林晏晏叹了口气,看的明白,只是在这样的世道要活的明白其实很难,真的很难,尤其是女人,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我挺佩服她的,有勇气去纠正一些错误。”
“那小姐会帮她吗?”
“再说吧,我也不知道帮不帮得上。”没有把握的事儿,她不会轻易许诺。
中午,封花回来了,说老戚他们已经讨论她的规划,那些事儿都不难,问题是前期的一些投入,花费不小,她已经自作主张地说,主母会解决。
末了,封花还笑眯眯地问:“小姐,我说的没错吧?”
林晏晏道:“这回你确实没说错。”
她既然决定帮藕园的人,自然会帮到底。
“我还说,主母吩咐了,这件事不许告诉殿下,小姐,我也没说错吧?”
林晏晏苦笑,这丫头,有时候让人很无语,有时候吧,又真的很聪明。
“办的漂亮。”林晏晏夸赞道。萧潜手头不宽裕,老戚若是跟萧潜说了,萧潜肯定要想办法筹钱,有的头疼。
“那……加多少天的烤乳鸽?”封花厚着脸皮问。
“天天烤乳鸽,你就不怕变成第二个周大同?”
这两人还真是绝配,一个每天鸡腿不离手,一个天天烤乳鸽。
“才不会,我小时候跟着我哥逃难,饿的连树皮都啃,土都吃,后来连树皮和土都没了,我觉得我可能要饿死了,然后那天看到一个财主在吃烤乳鸽,那个香啊……我就发誓,我要是没饿死,以后有了钱,天天都吃烤乳鸽。”封花嘿嘿笑道。
那么悲惨的往事,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反倒让林晏晏更心疼。
“一个月。”
封花笑的更灿烂了:“小姐大气。”
下午,林晏晏出门,去往余庆堂。
余庆堂拿到了接痘种的资格,经过几天的集中培训,已经开始做了。
正如林晏晏预料的那样,官府把风声放出去,京中各大药堂抢破了头,主动权落在了萧潜手上,最后选了十二家药堂,之前拒绝的那三家不在其中,估计这会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余庆堂外排着长龙,一眼都望不到头。
林晏晏看到排队的人手里都拿着一张票号。便让封花去问问。
须臾封花回来,说:“那是余庆堂发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