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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人抽走她嘴里的破布,揭开她的穴道,在她耳边说:“不好意思,今天才发现抓错了,老子不抓无辜之人,这便将你放了,你自己回家去。”
晴柔听到马车走了,试着动了动,惊喜地发现居然能动了,她试着发声,发出干涩的声音,渴的太久的缘故。
她赶紧扯下眼睛上的黑布,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一条僻静的巷子。
晴柔挣扎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往巷子尽头走去。
信阳公主府里,信阳刚刚得知,鼓动百姓去顺天府闹事失败了,萧潜还当着百姓的面说,要好好查查鑫隆钱庄的账目,揪出贪官。
信阳深吸了好几口气,也无法压住胸中的抑郁。
萧潜,算你狠。
“周沛,今夜,你带人洗劫鑫隆钱庄银库。”信阳咬牙切齿发狠道。
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松快。
你护住了账册,有本事你护住银子,一旦钱庄被洗劫,她倒要看看,这笔账算到谁头上。
“殿下,殿下……郡主回来了。”一宫娥小跑进来禀报。
信阳一怔,旋即欣喜:“回来了?人呢?”
“母亲。”晴柔一进殿就扑进母亲怀里痛哭。
“母亲,女儿以为再也见不到母亲了……”
信阳抱着女儿,不住安慰:“没事儿了没事儿了,让娘看看你……”
只见晴柔的脸脏兮兮的,鼻梁额头都有深深的勒痕,显眼是被蒙住眼睛造成的,头发也乱了,上面还沾着稻草……
信阳心痛不已:“柔儿,你可知掳走你的是什么人?”
晴柔抽泣道:“先前他蒙着脸,后来女儿一直被蒙着眼,没看到那人的模样,母亲,那贼人把女儿关在黑乎乎的房子里关了一整夜,还不给水喝,不给吃的,呜呜呜……”
“那他有没有做别的事情?”
晴柔一个劲摇头。
信阳略略松了口气,女儿家被掳走一整夜,怕的就是失了贞洁,看来萧潜还是有所顾忌的,不敢做的太过分。
“柔儿,你是怎么回来的?”
“巡城司的人送女儿回来的,贼人说他抓错人了,就把女儿扔在一条巷子里,女儿从巷子里出来,正好五城兵马司的人经过,女儿就去求助了,让他们去抓那贼人,别以为一句轻飘飘的抓错了,放了我,我就会让饶过他,我要抓住他,将他大卸八块,不,将他千刀万剐。”晴柔气愤道。
信阳不由的眼前一黑。
“母亲,你怎么了?”
晴柔见母亲好像要晕过去的样子,忙扶住母亲。
信阳看着女儿,极度无语。
她一直教育柔儿要多些心眼,要学会用手段,柔儿是天之娇女,不能太过单纯,皇家是天下最复杂残酷的家族,太过单纯的人都活不长久,即便将来柔儿嫁人了,也必定是嫁给王公子弟,天底下也没有哪个世家是简单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纷争,太过单纯会吃亏。可她教来教去,柔儿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换做别的姑娘家,碰到这种事,只会悄悄的跑回家,柔儿却去求助五城兵马司,让他们抓人,送她回家……
这样一来,岂非大家都知道晴柔郡主被贼人绑架了,关了一夜。
这一夜会发生什么?一百个人里头怕是有九十九人都会想的很不堪。
她的柔儿啊,怎么就这么傻!
苗嬷嬷道:“殿下,郡主刚脱险必定身心俱疲,还是让郡主先去洗漱更衣好生歇息。”
信阳无力道:“来人,带郡主回房歇息。”
“母亲,采菱呢?采菱回来了吗?昨晚被劫持的时候,我看到采菱倒在地上,生是不知。”晴柔还关心着采菱。
苗嬷嬷看了眼公主殿下,道:“郡主,采菱还没回来,不过那贼人既然放了郡主,必然也会放了采菱,郡主安心便是。”
晴柔这才点点头,含着泪委屈道:“母亲,您一定要帮女儿抓住那贼人,不能放过他。”
信阳眸光森寒:“我会让他不得好死。”
她警告过萧潜,若是晴柔少一根头发,她都不会放过他。
现在晴柔人是回来了,却弄的如此狼狈,甚至有可能名节受损,她定要跟萧潜好好算这笔账。
晴柔被带了下去。
信阳面色冷了下来:“苗嬷嬷,随我去前厅。”
她要答谢巡城司的人,更要警告他们,管好自己的嘴。
五城兵马司的几位将士得了丰厚的赏银,以及含蓄的警告,纷纷应诺保证绝不会把郡主被劫持一夜的事情说出去。
不过郭统领也是个心思缜密的,道:“卑职懂得厉害,自会保守秘密,只是,郡主是在大街上求助卑职等人,郡主当时很激动,说的很大声,当时……周围有不少人。”
这事儿得说清楚,不然万一将来有关于郡主的不好的传言传开来,公主殿下找他们算账,他们可就太冤了。
信阳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保持微笑:“郭统领,你们只需管好自己的嘴便是。”
“卑职遵命。”
看着郭统领带着手下离去,信阳疲惫焦虑地闭上眼睛。
郭统领说的情况实在太糟糕了,可想而知,很快流言便会满天飞。
她决不能让柔儿的名节受到半点损害。
可是……该怎么办?
如果顺天府尹不是萧潜,而是别人,她完全可以让官府出面杜绝流言传播,可偏偏府尹是萧潜。萧潜这厮怕是等着看她们母女的笑话。
第三百零六章 心善
封逸尘被带到顺天府审讯室就知道大事不妙。
他太过托大,从他踏进顺天府,萧潜便没想放他走。
他这纯属自投罗网。
封逸尘强做镇定,冷声道:“陆大人,缘何让人带我来此?此地似乎是审问人犯的地方,敢问封某有何过错?”
陆昭南坐在那笑眯眯地看着愠怒地封逸尘。
他是越来越喜欢审讯这活了,一层层剥开人犯的伪装直至露出真容,或青面獠牙或狡猾如虎或可怜亦可悲,一点点从他们口中挖出真相。
尤其喜欢难搞之人,找出其弱点,看着对方在自己面前崩溃,他就越是兴奋。
也不知他这样的心态,是否属于变态的范畴。
但他觉得,只要能让所有不法之徒伏法,变态一点也无所谓。
晏晏是查案能手,萧潜是统筹谋划能手,他还不能做个审讯能手?
“封公子,坐。”
封逸尘看了眼血迹斑斑的审讯椅,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既然封公子喜欢站着说话,那便站着。”陆昭南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
“封公子,有件事本官很好奇,本官去了趟你位于流晶河边的宅院,居然发现你那宅院有条密道连着公主府,你与公主殿下是什么关系?”
封逸尘闻言浑身的汗毛都炸开来。
他们居然知道那宅院,还找到了密室?
顿时有种被剥了个精光,无所遁形的感觉。
陆昭南见他整个人都僵直了,轻笑道:“封公子说说嘛,满足一下本官的好奇心。”
封逸尘咬牙道:“封某只有一处宅院,在槐花巷,陆大人找错地方了。”
“哈哈哈……”陆昭南大笑。
笑声戛然又止,慢声道:“封逸尘,你让人暗中盯了萧大人和甄日安好几个月,你真当萧大人是块木头,傻乎乎的都不知道是谁在盯他吗?实话告诉你,从你们在流觞阁见面后,他就盯上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之所以没动你,不过是想瞧瞧你身后的人是谁……听说你的人被他的人带着在卧牛山转悠了好几日,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明明是被人牵着鼻子走,却还不自知,还自作聪明的让人山上埋了东西又挖出来,封公子,你就是这么交差的?你身后那人居然也信?”
封逸尘开始冒汗了。
他们连这都知道。
“我也不怕告诉你,反正这件事快收尾了,张伯谦留下的棋盘,其中的奥秘早就被甄日安解开,谜底便是乐、於、涵、雅。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那东西就藏在户部乐於涵雅的匾额后,一本记录了两湖贪官横征暴敛,中饱私囊罪证的册子。”
“查纵火案也不算冤了你,池家的火是你手下的人放的,目的就是为了引甄日安出来,我说的对吧?你那个叫罗平的手下也没能逃走,他已经认了,罗平确实是个忠仆,他说是他自己背着你干的,你并不知情,一肩担下。”
封逸尘的肩膀不觉间塌了下来,心里那股子精神气一下子卸没了。
“可惜,他把纵火一事认下也没什么用,我们最终要查的是两湖的案子,你当纪大人当真是被贬去江陵?其实纪大人是奉命查案钦差,如今那边的证据收集完毕,而这边何总管已经招认了,两湖官员的孝敬都是通过鑫隆钱庄到京中官员手上,账目都已经理清,一切都明了了。”
“所以啊封公子,你现在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了吗?”陆昭南走到封逸尘身边,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见封逸尘拍的瘫坐在审讯椅上。
“封公子啊,现在该考虑考虑后路了,不管你招不招,张碧涵的死于你手,证据确凿,且鑫隆钱庄牵涉进两湖案,甚至还有可能牵涉进谋逆案,你身为鑫隆钱庄的东家都难辞其咎,我这人心善,总想着拉人一把,所以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若愿意,或许可以免你封家九族逃过一死,不然的话,九族跟着你共赴黄泉,我给你一盏茶时间,好好想想。”说罢,陆昭南坐回位置上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封逸尘内心兵荒马乱,他很清楚这位陆大人能说出这些内情,便不是在诈他。萧潜有心查账目的话,即便何总管不说,他们花些时间也能查出来。
突然想到封家太爷曾评价他,自以为是难堪大用。
他不服气,他怎就不如人了?
而后他跟随鑫隆钱庄前任主事来京,机缘巧合入了阁主的眼,也就是信阳公主。在背后扶持鑫隆钱庄,让鑫隆钱庄在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