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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晏晏淡淡一笑:“夜里安静,而且天公作美,顺风。”
要不然她耳力再好,想要听清楚那么远的谈话也是不可能的。
萧潜眸光发亮:“他们说了什么?”
“郑培鑫已经猜到是郭永利供出了北狄细作,他说你这人心机深沉不好对付,让信阳要小心你。而且,他已经找好替罪羊,即便你去查他,也查不到他头上。”
萧潜点点头:“郭永利说自己不知道他的上线是谁,看来没说谎。”
“还有,信阳要郑培鑫把当日随他去见北狄皇子的人全都处理掉。”
萧潜神色一凛:“那吕忠岂不是危险了?”
“须得告诉吕忠,让他小心些,不过,我觉得郑培鑫要动手也不会在京城动手,定是回北境后,只是他不知,他已经回不去了,但还是得先防着。”林晏晏道。
“明日我就让潘让给吕忠递口讯,他们还说了什么?”
林晏晏目色微凝:“信阳说,他们要做的事,是随时会掉脑袋的事,让郑培鑫需谨慎再谨慎,又说,隆冬已过,春日不远,郑培鑫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这话显然在暗示信阳下一步的计划马上就要实施,而且会造成改天换日的局面。
萧潜面色凝重起来:“看来信阳购买的那些军火要派上用场了,只是,这些东西藏在哪,要用的人是谁还不得而知,郑培鑫的部下如今都还在北境。”
本来想着设计让信阳自己招认害死皇后和定安侯,这事便了了,现在看来,暂时还不能有结果,不把这批军火找到,不挖出信阳手下的人,终究是个隐患。
“这女人是真的疯,为了一段情仇,不惜勾结外邦,还想谋逆。”林晏晏只能用疯子来形容信阳。
“萧潜,这事非同小可,你打算怎么办?”
萧潜眉头紧锁,在屋里来回踱步,良久沉吟道:“且看封逸尘那边能有什么进展,再看看如果要在京中发动兵变,信阳最可能用的是哪些人马,一一去查。”
“我在想,她有没有可能故技重施。”
“什么意思?”
林晏晏静静地望着他,只说了两个字:“皇后。”
萧潜大惊:“不可能吧?上次是有太医院御药房配合,如今的太医院可是在老胡……呃,你师父的掌控之下,她绝计收买不了你师父。再说了,就算她得逞了,继位也轮不到她,还有赵王和靖王呢。”
“何须收买御药房,她身边不是有苗疆的长老吗?那位嬷嬷若是不行,还有苗疆圣女,你赶紧让陆昭南写信问问平南王,留意圣女的动向。至于谁继位,我说万一……陛下又没有立太子,到时候赵王和靖王之间必定你死我活,她再出手平息,扶持最年幼的皇子上位,跟她自己上位有什么区别?”
别忘了,还有个十二皇子年仅八岁。
萧潜郑重起来:“我等下就去找陆昭南。”
第三百二十六章 开炮
按大盛惯例,过了元宵,假期便结束了,因着三位皇子大婚,皇上格外开恩又多放了三天假。正月十九一早,百官还朝。
不同以往开年第一次上朝也就是应个卯,大家客客气气的,营造一派祥和融洽的氛围。
今年一上朝,御史台就直接搬上了大炮。
第一炮便轰向已经辞官的礼部林郎中。
参林郎中贪污受贿,徇私舞弊,在辞官前把受贿所得变卖,以此来洗脱嫌疑,对于这种官员,决不能因为已经辞职了就放过,必须追查到底,律法严惩。
并且御史台官员还拿出了证据,一份林郎中让其弟销赃的赃物,价目表,总计十六万之多。
满朝震惊,林郎中这么蠢?收点好处居然还被人拿了把柄?原来林郎中是因此辞官?那就更蠢了,十六万两便满足了?果然是清流,愚蠢的清流。
要引以为戒啊!回头过年收的礼要妥善处置才行。
自省过后,群起而攻之是必须的。
越是义愤越能证明自己的清廉不是?
大殿上唾沫横飞了好一阵。
朝臣们才安静下来,该轮到皇上决断了。
皇上眼皮子掀了掀,看向面色还不是太好的老十。
萧潜弱弱地咳了两声,出列。
“马大人,你说的那十六万两赃款,林郎中林大人在辞官之前已经上交顺天府,充入国库。此事,本府也已上奏陛下,林郎中辞官实乃因为林夫人亡故林郎中痛心不已,常常夜不能寐,自觉力不从心不想素餐尸位耽误礼部的事务,故而辞官。”
马大人哑了,看看萧潜又看看皇上。
皇上慢声道:“此事,孤早已知晓,林郎中刚从兄长去世的悲痛中缓过来,又经受丧妻之痛,孤便准他辞去官职。”
朝臣们顿觉脸有点疼,刚才的口水都白费了,林郎中果然是清流,十六万银子说交就交了。
不过,林郎中难以承受丧妻之痛才辞官的理由有待商榷。
被皇上连降几级,在礼部待不下去才是真正的原因吧!
御史台的御史们都不作声了,第一炮打了个哑炮。
人家已经把赃款上交国库,还在皇上那过了明路,自然不好再追究。
好在御史们都有百折不挠的高贵品质,一炮不成,再接再厉开第二炮。
第二炮轰的是萧潜。
马大人再次出马参萧潜在去岁年关动用公中银子超额给顺天府上下发年礼,此举乃是假公济私。
过年发福利是人之常情,皇上会给百官发年礼,各部也会发一些年礼,但都是意思一下,想想自己乃当朝御史太夫,得到的年礼居然还不如衙门里看门的,你说气不气人?
御史台还列出了顺天府发的年礼单子。
这回附和的人倒没那么多,毕竟萧潜现在是皇上看重的皇子,去年因为鑫隆钱庄的事,文武百官都摆出了不死不休的架势,结果怎样?所以,喷萧潜得慎重。
靖王见附和者寥寥,便道:“马大人,不就一些米粮酒肉,值得几个钱?这也值得一参?”
萧潜听在耳朵里,心底冷笑,靖王貌似在替他说话,实则火上浇油。
马大人义正言辞道:“去岁,户部给顺天府的拨款比往年多了足足三成,这多出来的拨款是供顺天府日常开销,不是用来假公济私收买人心的。且我朝官员的年礼皆有定数,顺天府的年礼已然违反规制,还请萧大人解释。”
萧潜只得再次出列,叹道:“马大人,你们御史台风闻言事,还真是听风便是雨,谁告诉你顺天府发的年礼动用的是公中的款项?那是陆大人觉得顺天府上下去岁一年着实辛苦,也办成了不少事儿,故而自掏腰包犒劳大家,本府是一个铜钱没掏,本府不是不想掏,本府若有钱也想犒劳犒劳属下,可惜……”
萧潜一不小心说出了心事,他是真穷,养着好大一家子人呢!
可话一出口,萧潜意识到此话不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哭穷,这不是在打父皇的脸吗?不由惴惴地瞄了眼父皇。
只见父皇蹙着眉头,似乎不高兴。
萧潜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马大人若是不信可以请户部查一查顺天府的账目。”
皇上确实不高兴,但不是因为老十哭穷,他去过老十府上,那么小的府邸,便是朝中五品以下官员的宅邸都比老十家气派。老十又一心办案,从不把心思用在捞好处上,就靠那点微薄俸禄,怕是想给心上人送点拿得出的礼物都难。
皇上有些自责,没有好好关心老十。
但更痛恨这位马御史,去岁鑫隆钱庄案就属马御史蹦跶的最欢,本以为上回摘了他的官帽让他回家反省,马御史该长记性了,谁知还是这副模样。
逼着老十当众揭自己的短。
马大人没想到这一炮又打歪了,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这么大方的人呢?自掏腰包给属下发年礼,每份年礼足足有三十多两,顺天府上下有七十来号人呢!
再看皇上不悦的神色,顿觉乌云压顶。
暗道:“糟了。”
果然,只听得皇上冷哼一声:“马大人,孤设御史台,是为广开言路,让尔等风闻言事,却不是让尔等道听途说,滥用职权,看来上回让马大人反省,效果不佳呀!”
马大人仓皇下跪:“陛下,是臣失察,臣有罪。”
皇上不再理他,今天第一天上朝,暂且不处置他,不然开年就贬了御史,不是什么好兆头。
但也不叫马大人起来。
朝臣们心有戚戚,果然想参萧潜不是那么容易的。
接下来,各部官员轮番出列,禀奏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兵部高尚书上奏,过年期间北狄人又不安分,屡屡侵犯边境,烧杀抢夺,皆因郑将军不在之故,还望皇上让郑将军早早回北境,以保北境安宁。
萧潜心道:郑培鑫着急回去了。
所谓的北狄人入侵,怕是郑培鑫与北狄人商议好的。
皇上道:“区区番邦跳梁小丑,何足为惧?郑将军向来治军有方,孤相信就算郑将军远在京城,北境亦固若金汤,郑将军戍边辛苦难得回京,又逢嫁女大喜,让郑将军留在京城与家人多团聚团聚才是。”
驳回了兵部尚书的建议。
第三百二十七章 有糖
退朝后,皇上把萧潜叫去御书房。
萧潜以为父皇要跟他算账,自觉的先请罪:“父皇,儿臣先前失言,还请父皇降罪。”
皇上叹道:“你何罪之有,倒是父皇疏忽了委屈了你。俸禄有规制,不可破例,之前你屡屡立功,孤尚未奖赏与你,今日便一并奖赏了,孤赐你五百黄金,另你一座府邸,你皇祖父住过的,你应该知道地方,离宫里近,以后上朝也方便些,只是那府邸闲置了多年,虽一直有人打理,也需修葺一番,修葺的事,也不用你管了,让你四皇兄去办,他在工部待过,办事又稳妥。”
一旁的曹全没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好在皇上和殿下都没注意到。
之前皇上便提过要赏十殿下府邸,选了几处又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