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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在房中走来走去,慌乱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局势完全不在她掌控之中,她已经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办法,就算最终查不到她头上,但墨渊阁的人事是她安排的,她难辞其咎,怎么办?怎么办
“夫人,三夫人来了。”银红进来禀报。
姚氏目光一冷:“她来做什么?”
“奴婢不知。”
“不见。”姚氏烦躁道,别以为她不知道周氏来做什么?不就是想看她笑话吗?
周氏在外头等了一会儿,银红出来回话:“三夫人,我家夫人身体不适,不便相见。”
“是吗?那我就不打扰了,让你家夫人好好休息,别想太多,天塌下来,也不会只砸到她一个。”周氏笑微微地说道。
屋里,姚氏听到这话一阵气血翻涌。
周氏这个贱人,在她面前低声下气这么些年,如今抖起来了,也敢来奚落笑话她。
周氏去老夫人那回话:“母亲,二嫂当真身体不适,连我的面都不见。”
老夫人脸色阴沉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她不来,我去。”
事到如今还敢躲着,她躲得了吗?
没等老夫人出屋,又有下人来禀,说衙门来人了。
关胜去而复返,还带了人来指认。
老夫人黑着脸:“家务事就不劳官府操心了。”
关胜赔笑:“卑职是奉命而来,此案关系重大,已经不是侯府的家务事了,纪大人和两位林大人还在顺天府等卑职的消息呢!”
老夫人心里怒骂两个儿子,脑子被门挤了吗?非要把家丑揭开弄到人尽皆知?尤其是仲坤,蓁蓁的事已经让他很没脸,要是再查到姚氏头上,仲坤还能出去见人吗?
“你回去告诉纪大人,谁报的案,解决谁家的事儿,定安侯府的事不用他操心,顺便转告两位林大人,让他们没事儿就赶紧回来。”
关胜笑脸依旧:“老夫人,我们大人说了,若是侯府不配合,顺天府有理由怀疑侯府在包庇人犯,届时将如实上报朝廷,老夫人,卑职以为,查还是要查的,至于查出的结果如何凭纪大人与侯府的交情,还是可以商量着办的嘛,是不是?”
老夫人为难不已。
周氏趁机道:“母亲,要是纪大人当真上报朝廷说咱们侯府包庇人犯,怕是会惹来更多流言蜚语啊!”
老夫人目光闪烁,沉思良久,道:“可以查,但查出结果,由侯府自行定夺。”
关胜道:“人犯还是要先带回去的,卑职会把老夫人的意思转告给纪大人和两位林大人。”
于是,周氏把侯府所有下人全部召集起来,尤其是原来在墨渊阁当过差的,站在最前面。
“三夫人,人差不多都到了,就差茗香苑的刘妈和钱管事。”内院的管事妈妈来回话。
周氏道:“带人去茗香苑,他们若不来,绑也绑来。”
“是。”管事妈妈当即带了人直奔茗香苑。
要是半个月前,她们才不敢去茗香苑绑人,但现在情况变了,二夫人被老夫人夺了才财政大权,这可是一个极其明显的信号,说明老夫人不信任二夫人了,那还有什么不敢的?
管事妈妈去了半响,无功而返:“三夫人,刘妈和钱管事都不在府中,说是出去办事儿了。”
周氏心底冷笑,出去办事儿?心虚躲起来了吧。
“问清楚他们去办什么事儿了,派人去找,不,是抓,给我抓回来。”
侯府偌大的院子里乌泱泱的站了一百多号人,关胜让当铺伙计和造假师父一一指认。
全都不是。
“三夫人,侯府的下人都到齐了?”关胜询问。
“还差两人,应该快来了。”
正说着,钱管事和刘妈被人绑了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奴才,连我也敢绑,反了天了。”刘妈气哼哼地骂骂咧咧。
“哟!刘妈好大的威风,绑了你,便是反了天?请问这是谁的天?”周氏似笑非笑地问。
刘妈怒视着三夫人。
“就是她就是她来我当铺典当的,那些东西是她的。”当铺伙计一眼就认出了刘妈。
“我也认得他,他是我那的老客户了。”造假师父指着钱管事。
关胜大手一挥:“带走。”
第四十四章 心跳
林仲坤等的心急如焚:“不是说很简单吗?怎么去了大半天还没回来?”
“二哥,你稍安勿躁,咱们府里下人不少,一时半会儿指认不出来也很正常。”林叔齐宽慰道。
林仲坤一记厉眼瞪过去,老三到底有没有脑子?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老三一点也不担心,还很兴奋,看热闹不嫌事大是吧?
不过,他自己也没脑子,事情转变的太突然,让他一时没转过弯来。
他就不该让纪大人派人去侯府指认。
万一指认出来是姚氏身边的人,姚氏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而他心底还有一层隐忧,他担心这事儿根本就是姚氏指使人做的。
然而他又不断说服自己,姚氏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侯府的掌家大权在姚氏手里,侯府的产业在一众王公贵族中算厚实的,姚家两位舅老爷日子过的也不错,用不着姚氏贴补,大不了过时过节多送些礼,犯得着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敛财吗?
林晏晏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二叔,心情大好,起身道:“纪大人,两位叔叔,我出去透透气,哎,这事儿真是气死我了。”
纪大人:“别走远。”
“嗯,我就随便走走。”
林晏晏出了议事厅东张西望,不知萧潜是否在衙门里。
“嗨!你在找我?”
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调侃还透着些许愉悦。
林晏晏回头,只见萧潜抱着双臂闲闲地靠在一根柱子上。
“是啊!”林晏晏微微一笑。
萧潜头一歪:“跟我来。”
林晏晏跟着七拐八弯来到一个小院子。
“这里平时没什么人会过来,说话方便。”萧潜道,指指院中的一方石凳:“干净的,可以坐。”
“我还是站会儿吧!今天的事,谢谢你。”林晏晏由衷感谢。
谢谢他这么快就把东西追回来了,虽然只是一小部分,但查到了造假源头,就能顺藤摸瓜牵出姚氏。
谢谢他处事周全,让关胜过来用一个完美的借口揭开此案,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是她设的局。
萧潜嘴角弯了弯,如墨的双瞳深亮:“上次那顿饭不算。”
他依然抱着手臂靠着柱子,姿态悠闲,夕阳的余晖从屋檐一角投射下来,洒在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柔和了他深邃的眉目,像两汪清澈的泉荡漾着柔柔波光。
林晏晏没来由的心跳漏了一拍,不动声色移开视线,望着墙角不起眼的丁香花:“哦等这事儿了了,请你和陆小王爷,还有”
“单独请。”
林晏晏:
“这样比较有诚意。”萧潜强调。
“哦,那好吧,不过我不会做别的,只会做药膳。”
“药膳也行啊,不过,你是不是得先给我把把脉,看我缺什么,缺什么补什么。”萧潜说着走到石凳边坐下,伸出手放在石桌上,摆出一副等你把脉的架势。
林晏晏踟蹰:“把脉我不太擅长。”
“没事儿,你看出什么便是什么。”
林晏晏:这么随意吗?
“快点快点,说不定待会儿关胜就回来了。”萧潜催促。
林晏晏只好坐下来,伸出三指搭在他的寸关尺。
萧潜本来是想试探下她的医术,但她的手指一触碰到他的手腕,心跳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加快。
上一次这么失态还是五年前,那时父皇带诸位皇子去西山狩猎,他和三皇兄追一头野鹿追到了悬崖边,三皇兄勒马不及眼看就要摔落山崖,情急之下,他一个飞身将三皇兄扑下马,两人在地上滚了两圈总算化险为夷。谁知三皇兄爬起来就踹了他一脚,骂他是不是想谋害他。
他就这样被三皇兄一脚给踹下悬崖,当时他堪堪抓住崖壁上的一根树枝,可三皇兄就站在悬崖上冷漠的看着他,不肯施以援手,说有本事你自己爬上来,说完转身离去,任他怎么呼救,三皇兄都没有回头。
最终他摔了下去,幸亏在山下采药的姑娘见他掉下去救了他一命,不过那会儿他满脸血污也没有表明身份。
脱险后,他一直在找救他的姑娘,机缘巧合,他又一次见到她,尾随她回家,才知道她是陶太医之女陶思雨。
之后,他一有时间就去陶宅外蹲守,可每次见到她,又不敢上前。本以为还有很多机会,可以慢慢来,等他多立军功,等他有能力自保也有能力保护他人,再向她表明心迹。谁知北境有军情,队伍连夜开拔,他去了北境,一去大半年,回来后又马不停蹄的赶赴赣州,等他再次回京,陶家满门已命丧菜市口。
他连她的尸首在哪都不知道,这三年多,他无一日不在忍受悔恨的煎熬,早知道一别便是永别,他一定会坦诚地告诉她,他喜欢她,一见倾心。
他买下背靠陶宅的宅子,觉得这样便能离她近一些,或许她会入梦来。
然而一次都不曾有,她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个倾心于她的人,如何来入梦?
“你的心跳怎么那么快?”林晏晏问道。
萧潜把思绪从回忆中拉回,尴尬地咳了两声:“我也不知道,反正经常这样,时快时慢。”
林晏晏瞧了他两眼,眼底藏了几分疑惑,不能吧,他的身体应该很健康,没什么问题,不过,嘴上还是说:“心跳这么快不正常。”
嗯!是不正常,还不是那个银针包惹的,为什么陶思雨的银针包会在林晏晏手上?这两天他头都快想炸了,还是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但刚刚她给他把脉的神情,眉头微蹙,微微侧着头的角度,像极了陶思雨。
她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我知道要给你补什么了,下回你来我给你炖猪心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