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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的婚事操心?
这念头只在皇帝的心头一闪而过,就被他扔掉了。
事已至此,他和阎北铮不可能再回去从前的关系了。
而且……
阎北铮为什么将他藏的那么好的那个织绣宫的老宫女带过来了?
还将琴香和那老宫女放在一起?
还将皇太后也抓过来了?
他——难道知道了当年谢皇后的死亡真相,要准备今日找他算账了?
不!不可能的!
那件事他藏的那么好,都已经藏了几十年了。
阎北铮没可能这么快就查的清清楚楚的。
难道……是琴香背叛了他?将事情全都告诉了阎北铮?
一时之间,皇帝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
就听到阎北铮清清冷冷的问:“本王听说这里,有人说本王是逆贼?”
“说完本王是逆贼,就迫不及待的要杀了本王的王妃,灭了本王的摄政王府,甚至还要波及本王王妃的娘家人?”
“谁这么大胆子啊!”
他分明都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而且皇帝也都当着他的面喊出来了。
他却还摆出一副“谁是那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蠢货”的模样。
渐渐的,那双深邃的黑眸里却蓄积一场莫大的腥风血雨……
第688章 我有一剑可斩昏君
“阎北铮!”
阎子安见皇帝没说话,阎子烨竟然缩了,尽管他也怕阎北铮,却只能硬着头皮上:“你前日进宫,将父皇的亲卫全都控制了起来,将父皇囚禁在承乾殿,摆明了就是要谋朝篡位!”
“今日又擅自从机关笼里越狱,还挟持了皇太后等人为人质,如此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你还能否认不成!”
“奉皇帝旨意,诛杀你这逆贼!”
说着,阎子安将自己的剑,对准了阎北铮。
阎北铮却只是轻飘飘的扫了那把剑一眼,嘴角忽然一勾:“子安皇侄,这世上,把剑对着本王的人,可是都活不过当日的!”
这一瞬间,阎子安只觉得自己被一道冰冷的杀意锁住,令他的后背渗出一层冰冷的汗珠。
阎北铮,他的十九皇叔,自小就是他的榜样。
从他修武的第一日,他就梦想着有一日能追上十九皇叔。
他曾经以为,他会成为与十九皇叔关系最好的人。
只因为皇室不止他这一个皇子,可所有皇子中,只有他修武的天分最好,表现也最优秀。
可这一切,都在十年前,父皇登上皇帝位后都变了。
父皇将他带到密室中,亲口告诉他,十九皇叔,将成为他们父子往后最大的敌人……
这么多年,他拼了命的让自己强大起来,不分白日黑夜的苦心经营,拼了了他全部的努力,才终于觉得自己有与阎北铮对面一战的可能了。
但如今,他已经表现出了自己最大的硬气,却只要阎北铮轻飘飘的一眼,一句话,他就觉得手里的剑犹如千斤,竟是抬不起来?
“十九皇叔,子安自小敬仰您!”阎子安吐出一口浊气,将那种面对强者的恐惧感强压下去:“但这不代表子安就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谋朝篡位!”
“就算拼了子安这条命,子安也要诛杀你这逆贼,拨乱反正!”
他觉得自己的立场坚定,却不知自称“子安”这气势就已经去了一大半。
“逆贼……嗯!你觉得,何为逆贼?”阎北铮将身子往后压了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边抱着盛锦姝,一边还顺手捏起盛锦姝的腰肢来了。
之前,盛锦姝有教过他一套捏骨按摩的手法,贺九鸣说女子来月事的时候容易腰酸疲乏,他这会儿无事,正好给她捏一捏……
“换句话说,你觉得本王哪一点表现的成逆贼了。”
“你谋朝篡位……”阎子安说。
阎北铮:“阎雍成的皇帝位还是本王给的,本王若想做那个皇位,十年前他就没这个机会了。”
阎子安:“那只是你当年的选择,如今皇帝是父皇,你再想要这皇帝位,就是谋逆。”
阎北铮:“一个皇帝位而已,本王十年前没要,十年后也不会要,这个话,本王说过不止一次了。”
阎子安:“你……可你囚禁父皇,试图诛君!”
“嗯,”阎北铮竟还点了点头:“囚禁阎雍成是真的,想杀他也是真的。”
第689章 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阎子烨忍不住来了一句:“那你还说你不是逆贼?”
阎北铮笑,压根儿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给了阎子烨。
“本王以为,你们都忘了,本王是大兴王朝的摄政王,摄政天下,监管君王!”
“四国天下皆知,本王擅剑,是以,本王有三把好剑,龙吟斩逆贼,玄光定四疆,弑神平天下!”
“但大兴,还有一把剑,是悬在皇帝头上的。”
“此剑,名诛天!”
阎北铮说着,停止了给盛锦姝捏骨按摩,冷冷的吐出四个字:“夜冥,请诛天剑!”
“是,摄政王!”夜冥抱着手里的剑匣子上了前。
众人这才注意到夜冥手里那漆黑如墨,朴实无华的剑匣子。
“啪”的一声,剑匣子打开,夜冥小心翼翼的将里面那把黑色重剑双手捧出来,跪地,送到了阎北铮的面前。
阎北铮单手将这剑拿过,抬臂一举:“诛天一剑斩昏君!”
“本王阎北铮,大兴摄政王,今上告家庙祖宗,再告大兴臣民,皇帝阎雍成,为君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罪大恶极!”
“即刻褫夺其皇帝之位!”
“斩!”
一个斩字,如惊雷般砸在了所有人的头顶。
轰隆隆的炸裂所有人的认知。
——褫夺这个词多数人都懂是什么意思,可从来没听说过皇帝位还能被褫夺的?
——大兴诛天剑可斩昏君,皇亲国戚,高官贵族也都是知道的,一般来说,这诛天剑都是窝在主动将皇帝位禅让给皇子的太上皇手里的。
可因为大兴好几代的君王都是薨了之后,皇子直接继承的皇位,这诛天剑也就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而且,先帝那个时期,就已经宣布诛天剑下落不明了。
今日,摄政王阎北铮却拿出了这诛天剑?!
——摄政王果真要杀了皇帝,还要以昏君的名义将其斩杀?
——还要让皇帝背上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坏名声?这……这是要皇帝遗臭万年啊!
“扑通”一声,皇帝往前一步,却膝盖一软,生生的摔在了地上。
但他很快爬了起来,指着阎北铮大骂:“你……阎北铮,你竟要请出诛天剑杀朕?”
“你凭什么杀朕?”
“朕做皇帝十年,哪一日不是兢兢业业,勤勤恳恳?”
“朕哪里对不起大兴臣民,哪里对不起你?”
“你不想要皇帝位的时候,你就把朕放在这个位置上,让朕夜以继日的干活,你想要皇帝位了,你就污蔑朕是个昏君,想将朕一剑斩杀!你……你卑鄙!无耻!残忍!狠毒!”
“你就是个小人,不折不扣的小人!”
皇帝气疯了,竟扣不贼眼,泼妇骂街般骂起了阎北铮。
阎子烨也鼓起勇气喊了起来:“没错!阎北铮!你想谋反,你也想一个好点的借口,你凭什么说父皇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是,我承认你实力强大,或许今日我们所有人都要命丧你手!但你休想红口白牙的就污蔑父皇!”
“你就算用这种手段得到了皇帝位,也不可能得到大兴臣民的认可!”
“你就算再强大,你最终也只会是个暴君!”
“对!你阎北铮就是个卑鄙无耻,残忍狠毒的暴君!!”
第690章 本王要处理家务事你先滚吧
“呵~“楚君临也在这时候讽笑了一声,朝着阎北铮说:“阎北铮,孤一直视你为孤最尊重的对手,没想到啊,你为了权势,竟也会如此小人行径?!”
“孤,错看你了!”
阎北铮抬起眼眸,扫了他一眼:“楚君临,还想活着离开我大兴,就给本王哪儿凉快哪待着去!”
“否则,本王也不介意提前斩了你这西楚新君!”
楚君临的身体徒然僵住了。
阎北铮说的是“新君”而不是“储君”。
“你……说什么?”楚君临下意识的反问和否认:“孤听不懂你的话。”
“西楚国君薨了,尸体藏在冰棺里多日秘不发丧,不就是为了等你回去继承西楚皇帝位?”
阎北铮不和楚君临兜圈子,直接戳破他:“你要在我大兴多摸摸鱼,本王现在要处理家务事没空搭理你。”
“但你若是还继续杵在本王面前惹本王眼烦,最多也就是本王杀了你,西楚和大兴重新开战,本王再去杀几年西楚人,你说是不是?”
楚君临的脸色刷的就黑了。
——该死的,父皇薨逝的消息他不是让人捂得严严实实的了吗?
——怎么还会让阎北铮知道了?
——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在心里不断的猜想着,片刻中就已经有了成百上千种想法。
却始终想不明白,只能极其不甘的捏紧拳头,面上却做出一副温和模样:“摄政王说笑了,孤的父皇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孤虽远隔万里,也还是清楚的。”
“……倒是没有摄政王这么大的魄力,要死了皇帝做新君。”
“不过,孤这次来大兴,的确是抱着友好的态度来与大兴共商我们两国的和平稳定的大计的,那如果摄政王现下不方便谈这件事,孤就去国宾馆再多等几日。”
“左右,最终这么大的事,是与大兴的皇帝商定的就行了……”
言下之意,已经不管最终这皇帝是谁了。
这算是楚君临的让步。
说完,他一甩袖袍:“国相,别人的家事我们外人不好插手,随孤回国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