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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的昏迷或许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臣也只是推测而已”单太医犹豫地道:“具体是何故,或还需殿下醒转之后才能下定论。”
玉风郡主闻言冷笑出声。
对方所精通的到底是医术还是说废话的本领?!
等她母亲都醒了,那还需要他来做什么狗屁定论!
“来人,速速前去镇国公府寻许姑娘,将情况如实说明,请许姑娘带着阿葵尽快赶来”玉风郡主当机立断地吩咐道。
“”管事嬷嬷眼神微变,欲言又止。
那日许姑娘同殿下谈话时只有她在场。
她很清楚殿下拒绝许姑娘相助,是因不想牵连旁人
可事情眼下是真的发生了,而殿下显然也鼓起勇气赌了一把
如今郡主担心殿下心切,开口请人前来替殿下看伤,一片孝心,这无可厚非,任被谁看在眼中,应都不至于会给镇国公府招来怀疑
嬷嬷袖中的手指松开又攥紧,看一眼躺在床上脸色白的吓人的长公主,到底没有出言阻止。
那单太医却脸色为难地劝道:“郡主长公主此番是被面首所伤,此等事,到底不宜外传”
玉风郡主眼神沉了沉。
一句“滚你娘的不宜外传”没有说出口,只是冷声道:“既如此,那我叫人去请许姑娘身边擅医的丫鬟,而非是去外头请郎中来,岂不更为妥当周全吗?”
说着,扫了一群丫鬟婆子一眼:“还不快去!耽搁了救治,你们担待得起吗?”
丫鬟赶忙应下去了。
单太医心知那句威胁之言亦是在敲打自己,当即也不敢再多嘴说什么。
玉风郡主将不相干的下人皆屏退了出去,寸步不离地守在长公主床边。
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许明意便带着阿葵赶了过来。
看着身上的墨青色绣白梅披风被雨水打湿了大半的少女匆匆赶来,脸色一直紧绷着的玉风郡主陡然红了眼眶,起身迎上去:“昭昭”
许明意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了句“别怕”,便向阿葵吩咐道:“快替殿下看一看。”
阿葵立即上了前。
许明意握着玉风郡主的手,站在一旁看向床上的敬容长公主。
她甚至没有想到狗皇帝会下手这么快,本以为至少要等外面的流言再发酵一阵子
而路上她已经听长公主身边的婢女说了,对长公主下手的面首正是那个叫蓝竹的
且据说长公主中途曾醒来过,反抗的过程中闹出了动静,故而才惊动了府中上下。
由此可见,她午后命人送来的药,长公主到底还是暗中服下了,所以夜中才不曾昏睡不醒,得以及时察觉到了危险。
这必然是前世不曾发生过的变故
这种情况下,有变故就是最好的。
“殿下的脉象极乱”阿葵的脸色不太好,“奴婢需要替殿下仔细察看一下是否有外伤。”
“你们都去外面等着!”玉风郡主看向身后之人,包括那名太医。
阿葵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却不曾发现任何伤口。
这不应该啊
看脉象和各处的症状也并不像是中毒所致
怎么会这样?
阿葵眼神复杂地看向自家姑娘。
原谅她尚还没能成为一名真正合格的神医
许明意松开好友的手,上前几步,口中询问着:“怎么样?”
“姑娘,奴婢也未能诊明殿下伤在何处”
屏风后的单太医闻言心中微松。
看来这传得神乎其神的什么神医丫鬟,也不过如此。
下一瞬,却听得室内传出一道少女疑惑的声音:“这是何物?”
内室中,许明意弯身将脚下的长针捡起,眉心紧皱着:“殿下的床榻边,怎会有这种东西?”
这既非绣花针,亦不是寻常的银针,针身极硬且过于锋利。
玉风郡主看了一眼,亦是觉得奇怪。
“方才我听有丫鬟说,长公主昏迷之前,曾说明自己是伤在了后脑?”许明意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变了变。
玉风郡主连忙点头:“没错。”
许明意看向阿葵。
阿葵立即会意,仔细拨开敬容长公主脑后发丝,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很快,指腹便在后脑与颈部之间的位置察觉到了一丝微凉的触感
仔细分辨了片刻,阿葵不由色变:“姑娘这里似乎有一根针刺入了殿下脑中!”
人的头部,除了太阳穴之外,颈部与后脑中间有一处亦是脆弱且容易致命的,这也是为什么有的人在挨打时会出于本能抱住头,护住太阳穴和后脑的位置。
这两处若被长针刺入岂是一个凶险了得?
且对方选在了后脑处,在发丝的遮掩下,更是不易被发现!
许明意眼神冷了冷。
上一世长公主只怕就是这样被害的
但这处伤即便再隐蔽,至多只能拿来迷惑寻常人,以此制造出急症发作而亡的假象而已可若说可以骗得过宫中的太医,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信的。
从差了太医长住长公主府替长公主调养身体开始,这个局就已经布好了
在许明意的示意下,阿葵很快将那根长针取了出来。
看着托盘中那沾着血迹的长针,玉风郡主的脸色白了白,抓住好友的手,不安地问:“昭昭,我母亲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长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必会化险为夷。”
其中的凶险,她无法详细言明。
伤在了要害之处,而损伤在脑补,极难处理。
眼下唯一庆幸的是发现的足够早,且对方只来得及刺下第一针。
“昭昭”玉风郡主握着许明意的手越来越紧,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说出不吉利的话,但她实在害怕的厉害。
“阿葵会尽力的。”
许明意轻声道:“我也会在这里陪着你。”
“好”玉风郡主点头,将眼泪尽数忍了回去。
大雨渐休,长公主府的灯亮了一夜。
次日,东方天际刚露了白,就有消息传到了宫中。
184 情真意切
这一日,庆明帝早早地退了早朝。
散朝后,百官们由午门而出,各自低低地议论着。
有人凑到夏廷贞身侧,悄声问道:“今日早朝之上,陛下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夏阁老可知是何故?”
“据闻敬容长公主府上似乎出了些事”夏廷贞语气平静地道。
“长公主?”那官员讶然不已,欲再问几句,然而得见夏廷贞不欲多言的侧脸,到底没有急着多去打听。
既然夏阁老已经知晓了此事,那便说明有消息传出来了,相信要不了多久便会传开了。
一行官员们出了宫门,有眼尖的瞧见了一辆华盖马车由宫内行出,前后侍卫太监疾步跟随。
“是陛下要出宫?”
都察院左都御史明效之微微皱眉。
陛下出宫不是小事,怎么先前都不曾听到风声?
一旁的年轻御史宋典低声道:“老师怕是有所不知,敬容长公主出事了”
明效之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长公主又干什么了?”
竟还搅得陛下亲自出宫去这又作的哪门子的妖?
等他问明白了,这就回去写折子!
宋典见等不及要回去拟折子的老师,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
他这位老师每年递上去弹劾长公主的折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如此孜孜不倦地盯着长公主的一举一动也真是够坚持的
“此番不同以往”宋典解释道:“据说是长公主为面首暗算所伤,如今昏迷不醒生死难测”
明效之脸色顿变。
片刻后,才道:“我早说过了,那些面首多半来路不明,留在身边便是祸患,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宋典听得一愣。
照这么说,老师这些年来弹劾长公主,还是出于一腔好意了?
“此事过后,望她能长个教训,迷途知返吧!”明效之语气冷然,拂袖离去。
望着老师离去的背影,宋典的脸色有些古怪。
他怎么突然觉得老师这股子劲儿,有点爱之深责之切的意思呢?
再联想到老师如今年过四十,自原配十年前病故之后便未再娶续弦,甚至家中连个妾室都没有,宋典更是暗暗吸了口冷气。
完了,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嘶,都怪他这一桐书院出身的脑子,太敏捷了也不全是好事啊
年轻的御史暗暗摇头,阻止自己再往下深想。
宽敞的华盖马车内,坐着帝后二人。
“母后听闻了此事,亦是十分忧心。”皇后轻叹着气,道:“据说早膳也未用,一直在佛堂里诵经烧香,早早就差了嬷嬷去了敬容府上”
听着这些话,庆明帝眉间俱是担忧,像是在劝皇后,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区区一个面首而已,能有什么手段敬容定然不会有事的。”
他已经听说了,那个面首在动手的过程中出现变故了。
可偏偏报信的人又说,敬容并不知道是何人指使了那个面首,在反抗的过程中曾出声质问
想着这些,庆明帝心底猜测频起。
皇后在一旁点着头,应声道:“是啊”
一个面首是没什么像样的手段。
可经不起这个面首背后是一位不做人的皇帝啊。
她倒也当真没有想到,他竟会直接对自己的亲胞妹下这种死手
不做人也就罢了,如今做畜生竟也不能满足他了?
这是要做一只彻头彻尾的恶鬼啊。
可敬容长公主手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竟让他忌讳至此?
皇后心思百转,此时更多的是对敬容长公主的同情与担心。
马车在长公主府外缓缓停下。
帝后二人入了长公主府,府内下人事先不知圣驾至,一路上诚惶诚恐跪了一地。
庆明帝带着皇后直接去了敬容长公主的居院。
院中下人纷纷行礼。
“玉风见过陛下,见过皇后娘娘。”一直守在内室的玉风郡主声音微哑。
一旁的许明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