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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都是什么眼神……竟是瞧不出阿渊身后带着的是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为了儿子的名声,徐氏决定解释一下。
“姑娘家?!”
婆子吃了一惊。
她倒是真没瞧出来!
但夫人说是,那一定就是了。
毕竟夫人当年还是个小姑娘时,也喜欢扮成男子模样外出,她可是一路心惊胆战看着过来的。
“可需去打听打听是哪一家的姑娘?”婆子有些激动地问。
谢天谢地,公子总算是开窍了。
哪家的姑娘竟有这般通天本领,她可得好好瞻仰瞻仰。
“阿渊向来敏锐,又是个要面子的,别到头来再惊动了他,惹毛了他。”徐氏道:“且由他去吧。”
这些时日世子也听说了,阿渊常在茶楼里与一位姑娘见面。
但阿渊又再三交代楼中的伙计和暗卫,不可将对方姑娘的身份泄露出去半个字,便是对世子和她也不能讲。
当然,他们若有心去问,自然还是问得出来的。
但何必让儿子不高兴呢?
毛头小子头一次有了上心的姑娘家嘛,这种事情定然都是不想让家中长辈插手的。
他们贸然去打听,万一臭小子撂了挑子,这窍开了一半就不开了可如何是好?
至于那姑娘的家世背景,这些都并不重要。
倒不是说定南王府的世孙娶妻可以不在乎这些,而是阿渊他……
想到那件事,徐氏在心底叹了口气。
罢了,有些事情终究不是她这妇道人家能够做主的。
如今她只想她的儿子能开心一日是一日,他想做什么,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赞成。
当然,养男宠之类的可万万不行!
她家阿渊身上承担的香火担子,可比谁都要重呢。
……
清风楼中,吴恙与许明意刚在雅间里坐下。
许明意将桌上那只盛放着菜牌的竹筒推到吴恙面前,抬手示意他来点菜。
“我不曾来过此处,还是由……贤弟来吧。”吴恙道。
毕竟他也不知道她一贯喜欢吃什么。
许明意闻言也不再多做谦让,将一只只菜牌挑了出来。
待她点好了之后,伙计笑着同她将菜名对了一遍。
伙计每报出一个菜名儿,便见那少年公子冲自己点一点头。
待对罢菜单之后,伙计转身离开雅间,不由就面色惋惜地摇了摇头。
长得多好看的一位公子啊,可惜竟有哑疾。
房中有些闷,阿葵将临街的窗子开了一扇。
许明意往窗外看了一眼,瞧见对面不远处有一家铺子,就转头向吴恙道:“吴公子且在此稍坐一坐,我先失陪片刻,去去便回——”
吴恙不明所以,却也未有多问,只微一颔首。
许明意便带着阿葵离开了雅间,出了清风楼,一路直奔那家名为‘宝晋斋’的铺子而去。
进去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便出来了。
吴恙站在窗前看着往酒楼的方向快步走回的许明意。
阿葵手中抱着只锦盒,跟在她身后,几乎要小跑着。
她本身就无太多少女的柔弱感,走起路来透着飒爽之气,一张已被涂黑了不少的脸,在人群中依旧十分招眼。
吴恙清楚地看见路过她身侧的几名小娘子频频投去视线。
不多时,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吴恙回到了椅中坐好。
“买了砚台?”他随口问道。
方才那显然是个笔墨铺子,而阿葵手中捧着的锦盒方方正正——
许明意点头笑着道:“运气不错,买着了一方好砚。”
“平日里也喜欢习字?”
他记得她是写的一手好字的。
而如她这等身份,若非是喜欢习字,多半也不会亲自跑去买砚。
许明意实话实说道:“幼时倒被父亲和二叔看着练了几年,近两年已是荒废了的。”
用祖父的话来说,写字嘛,图的就是个交流,能叫人看得懂不就行了。
114 出主意
主要是她家祖父在这上头确实也没什么天赋。
据说祖父早年被尚且年幼的二叔教着习字,自己学不好,倒过来还要冲二叔这个先生发脾气,撕纸、折笔、掀桌子那都是有过的——
当然,二叔小小年纪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一句“在雪地里撒一把米,鸡啄的都比您写得像样”,也一直被祖父记恨到现下。
这些都是父亲同她说的。
想到这些,许明意眼底有了些笑意。
吴恙却再次看向了阿葵手里的锦盒。
这么说,许姑娘这方砚台,极有可能是给别人买的?
若是姑娘家之间赠礼,应不会选此类物件才对。
那么,只能是男子了?
会是家中长辈吗?
菜很快便上齐了。
原本来时胃口还不错的吴恙对着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因满腹猜测得不到答案,全无了动筷子的欲望。
但此番是许姑娘做东,他也不好显得太不领情。
原只是勉强自己吃了几口,但吃着吃着……胃口似乎又找回来了。
这酒楼里的饭菜确实还不错,难怪许姑娘赞不绝口,母亲偷偷摸摸也要亲自过来吃。
只是他还是很好奇许姑娘的砚究竟是买给谁的——
察觉到他的视线又落在那只锦盒上,许明意出于礼节,问了一句:“吴公子可是对这砚台有兴趣?若是吴公子想要,拿回去用便是了。”
至于明时的生辰礼,路上遇到什么买点什么就行了。
吴恙轻咳了一声。
他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许姑娘误会了。”少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方才只是在想,这砚许姑娘可是要拿来送人?恰巧我家中也有几方不常见的好砚,许姑娘倘若需要,大可挑一挑看有没有更合适的。”
这当然只是胡诌。
甚至带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试探。
但也并非是说大话,若是许姑娘需要,他回头便使人送去镇国公府。
许明意闻言笑了笑。
“不必了。”
吴公子帮了她许多,按说她为吴公子花钱还差不多,哪里还有倒过来占他便宜的道理。
“确是拿来送人的,但只是给家中弟弟备下的生辰礼而已,他年纪尚小,这方紫金石砚已是足够了。”
给弟弟的?
吴恙意外了一瞬,心情随之平复下来。
但是——
这竟是生辰礼吗?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许姑娘根本是凑巧看到街上有家笔墨铺,临时决定去瞧瞧……
随后利用等候上菜的间隙,下楼将这方砚台买了回来。
从决定到买回来,至多也就是一刻钟的工夫。
不得不说,这份生辰礼当真不失为有一丝敷衍。
但却也中规中矩,叫人挑不出毛病。
不像他,面对此等难题,便是想要敷衍,都想不出要如何敷衍。
对了,许姑娘也是女子——
吴恙思忖了片刻,开口道:“不知可否劳烦许姑娘帮我出个主意?”
“吴公子但说无妨。”
许明意一副能帮得上忙定会竭力相帮的仗义口气。
“再有几日,便是我母亲的寿辰,我尚且不知要如何备礼——”
以往他在宁阳,去封信便应付了,而今身在京中,若是什么都不表示,母亲定又要拿‘养儿子有何用’的哀伤眼神注视着他了。
可论起揣测女眷的喜好,他委实一窍不通。
若向母亲身边的婆子丫鬟打听,又着实开不了那个口。
许明意认真思索了片刻。
“不如就送一只猫儿吧。”
吴恙愣了愣。
“猫——?”
这个答案委实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超出了他的认知。
送长辈一只猫?
许明意肯定地点头。
“珠宝首饰,世子夫人断是不缺这些。至于亲手做些可表心意的绣活儿之类,吴世孙应当也不擅长吧?”
吴恙脸色古怪了一下。
岂止是擅长不擅长的问题……
“且吴公子终究还是要回宁阳去的,送个活物儿在世子夫人跟前,也能代吴公子陪一陪世子夫人。”
许明意记得定南王世子夫人是极喜欢猫儿的。
虽说为了体面与端庄,表面上不曾表现出来,但暗下却也会偷偷去撸别的院中跑来的猫儿。
若由吴恙去送,看在是儿子送来的份儿上,世子夫人也就能有个理由‘勉为其难’地收下养在身边了。
吴恙被说服了。
他虽没见过母亲养这些东西,但他自幼喜欢猫猫狗狗,都说儿子像母亲,想来母亲应也不会觉得讨厌。
“明日我便让人去寻一只好看些的备着。”
“我有一位好友,家中倒是有两只品相极好的狮猫,刚巧上个月下一窝猫崽,不如我讨一只来,回头送去茶楼?”许明意提议着问道。
吴恙没有推辞,点头道:“那便多谢许姑娘了。”
送佛送到西,莫过于此了。
二人又说了会儿其它,饮了半盏茶,复才道别离去。
许明意回到镇国公府之后,便去了前院寻姚先生。
姚净原本正在睡午觉,听得仆从来传话,连忙起身整理衣衫形容,快步出了卧房。
许明意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等着。
“贫道贪睡,让姑娘久等了。”姚净笑着揖了一礼。
“是我叨扰了先生的清梦才是。只是着实有一件急事,需得当面请教先生。”
“哦?姑娘请说——”
“先生可通巫邪之术吗?”许明意问道。
姚净闻言胡子抖了抖,下意识地环顾四下。
虽说姑娘在镇国公府可以为所欲为,但怎能上来就说这等要人命的话!
这等话题,哪里是问他懂是不懂,分明是在问他想不想活——
“姑娘说笑了……贫道师承正统,这些歪门邪道,又岂会沾染分毫。”姚净压低了声音,语含提醒地道:“咱们镇国公府,更是不可能同此等事扯上半点干系啊……”
许明意了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