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壶底和这两个装饰性的把手是需要更换的。
还有这支酒壶整体受过烟火的熏烤,它原本的颜色绝不是像现在这个样子。
这些,张绝都要尽力还原。
他闭目稍稍沉思了一会儿,心中出现一些修补的方案。
修复文物是个技术活,你必须要展现它原本的风貌。
并且它破损的东西,你再补上去,用的原料不同,很容易显得画蛇添足。
手法和古人不同,修补的区域很难和整个文物融合到一起。
张绝有【超级做旧】这个技能,一切东西都能够完美做旧,倒是不用担心使用的材料违和。
他的大脑拥有着天启皇帝的经验包,自然也包括制造这件坤明壶的想法。
当初皇帝从民间得到这两件壶的时候也是残破不堪,用自己的方法让其重现风貌。
张绝修复坤明壶完全可以参照天启以前所用的方法。
他脑海中,还有天启当时修复这件文物的一些想法和方案,这些东西都给了他极大的参考。
再加上张绝现在已经是大宗师级别的木匠,可以说,他修复这件坤明壶,只需要按部就班就可以了。
完全不需要像那些考古人员一般苦思冥想,通过各种资料推算文物的原本风貌。
这些繁琐的过程,张绝都可以忽视了。
砰砰砰!
张绝飞速地使用木挫,开始制造与酒壶匹配的把手。
在他周身,木屑四处飞溅。
谭敬文呷了一口茶,表情复杂地看着张绝。
心说你这小子,一不用铅笔打形,二不用墨斗定形。
上来就用工具开凿。
这手法哪像个木匠啊。
完全就是莽夫行为。
谭敬文看了一会儿便暗暗摇头,顺便闭上了眼睛。
在谭敬文这类人的固有认知当中,做东西必须先打形的,有时候打形都不准确,必须先画出东西的模型,再徐徐图之。
张绝这种直接上手的方法,他们是完全不认可的。
……
一晃便是一个上午。
谭敬文睁开眼睛,发现张绝身旁的桌子多了好些木制零件。
有底座,有装饰性的把手。
嗯?
竟然这么快?
谭敬文相当吃惊,又往四周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什么失败的零件。
“想来这小子应该是把那些失败的零件全部扔了吧……”
谭敬文摸了摸胡子,暗自思量道。
按照他自己的推测,张绝这种直接上手制作零件的方法一定是经历了无数次失败,才做出来这样几个成功的零件。
他根本不知道,张绝一下子就成功做出了这些配件。
谭敬文又给高胜发了个消息,问了一下徐占山的情况。
高胜直接发过来好几张图片。
全都是徐占山在纸上推演的修复方案,各种模型。
上面有各种数据的计算,铅笔稿,彩色稿。
光是对酒壶原本风貌的推测都做了七八个,徐占山的身边铺满了各种稿纸。
谭敬文看到这些照片,不由自主地便点了点头。
看来徐公这次是拿出全部实力了,光是这份态度,就是慎之又慎。
嗯,这下应该稳了。
想到这里,谭敬文竟然心情愉悦地吹起口哨,开始在张绝的庭院里面瞎逛。
至于张绝在做什么,他已经完全不关心了。
他只关心有没有人来帮忙,他来这里的目的仅仅是监督张绝是否在独立修复这件木器。
虽然名义上是来观摩,但是他对张绝的方法丝毫不感兴趣,甚至还有几分不耻。
时间很快就来到第二天下午。
张绝已经把做好的零件全部衔接到坤明壶上面了。
只是还看起来材料有些违和,不过他现在还没有使用【超级做旧】这个技能。
使用之后便能使得填补的材料与坤明壶完美融合。
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处理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
一看来电提示。
是母亲打来的电话。
他也就停下手中的活计,开了免提:“喂,妈。
我现在在忙……对,今天这里是阴天,我可以多搬一些砖。”
“老板给的工钱多一些。
平时也不忙,就是搬一些砖头,弄一下水泥,运钢筋这些。”
母亲秦海茹又问了一下通知书的事情:“娃,你考上哪个学校了,有消息了嘛?
给你发的通知书到了嘛?
你爸说想看看。”
张绝神神秘秘地说道:“暂时保密,后面给您二老一个惊喜。”
秦海茹笑道:“害,你这孩子,搞什么惊喜。
那行,等你后面跟咱说。”
张绝又问了一句:“咱爸在干嘛,让他接电话吧。”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过了一会儿,才听见秦海茹骂骂咧咧地说道:“害,那个老倌子不知道又去哪里喝酒了。
不管他。”
紧接着,母亲就挂了电话。
张绝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母亲今天有点反常。
往常打电话能说个半天,像个话痨。
今天怎么早早地挂了电话。
略微想了一下,张绝也没有深究,继续手头的工作。
第111章 每天几个亿的大项目(第一更)
第111章 每天几个亿的大项目(第一更)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
张绝又加快了修复的速度。
手中的坤明壶也和之前有了很大的区别。
此刻,张绝手中的坤明壶,整体的形态更加完整了。
外观上也不是之前那般淡灰色,而是被张绝上了一层淡淡的彩漆。
加上了一层漆的坤明壶,外观像是一个瓷器,光滑得不像话。
眼前的修复效果是完完全全达到了张绝的预期,和天启记忆中的坤明壶相差不大,修复程度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
只需要明天上午再加工一下就可大功告成。
但是给文物上漆这件事,在谭敬文眼中那是相当匪夷所思的。
“张小友,你就这么断定,这件坤明壶原本是这种颜色?”
“说了你也不听……你这不是画蛇添足嘛?”
谭敬文去厕所蹲了一会儿,回来发现张绝直接给坤明壶上完了漆。
看着光滑如玉的酒壶。
一时之间,他是捶胸顿足。
“张小友,你这已经是在毁坏文物了。”
“哪怕你不会修复,你认个输,服个软。
也不丢人。
你是晚辈,输给徐公不丢人。”
“你不要上手就拿起文物瞎搞好不好?
你知不知道,我们这些文物工作者,哪怕是把陶俑从墓葬中发掘出来,都不敢轻易上色。”
“你竟然敢直接莽撞地上漆?”
谭敬文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瓜子嗡嗡嗡的。
张绝早就知道对方会是这种反应,淡定地笑笑:“谭馆长,你不要着急。
你怎么就断定我不知道坤明壶原来的样子?”
“我可以很准确地告诉你,坤明壶四百年前就是这种颜色,只不过上面保护色的彩漆被氧化褪色了。”
谭敬文为何会如此失态,张绝十分清楚。
因为很多考古工作者不敢贸然去给褪色的文物上色,他们不知道文物原本的样貌。
他们害怕新上的颜料、彩漆会给文物造成损伤。
所以也就宁愿在文物修复的过程中,只修复形体,不修复颜色。
就像秦皇陵兵马俑。
它们也不是现在所看到的灰白色。
在几千年前它们都是彩色的,有颜色的。
为什么考古学者不敢贸然上手恢复颜色?
一是不知道它们以前究竟是什么颜色,二是技术手段达不到,对于原料这些一无所知。
但张绝没有这样的顾虑,他对于坤明壶原本的颜色,以及制造时的原料知道得一清二楚。
只是张绝刚才的说辞,谭敬文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他根本就不相信张绝又这样的能力。
只觉得对方是在瞎搞。
“张小友……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你这是在拿文物开玩笑!”
“如果坤明壶原本不是这个颜色,你这就叫损坏文物!”
“即便是要恢复颜色,也是要慎之又慎,你知道当年在敦凰修复壁画的那些前辈么?”
“人家修复壁画的色彩,都不敢轻易动笔,要查阅各种文献,经历各种资料的佐证推理,方才敢下手。”
“你从昨天接手到现在,才多久啊,你就敢上颜色?”
谭敬文几乎是当着张绝的面咆哮起来了。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这位无法理解,张绝也不想强行和对方解释了。
权当是身边有只狗在乱叫。
张绝依旧在按照自己脑海中的规划来进行修复。
直播间。
不少人似乎也被谭敬文的这一番言论给带动了。
很多人都表达了自己的担忧:
炸天帮二狗子:【我觉得谭馆长这次说得不错。
绝哥儿这样操作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毕竟是从北宋传下来的文物啊。
】
【这要是修复不好就变成事故了。
我觉得如果是我在修复这件文物,别说是上颜色了。
摸都不敢摸。
】
【这样一件从北宋传下来的珍贵木器,要是碰坏了,我从先秦时期开始搬砖也赔不起啊,呜呜呜~】
潇潇暮雨;【我也觉得张哥这次太敢了,直接上手咔咔就整一波颜色。
】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给你点颜色看看?
】
桃桃的茶:【虽然我不知道绝哥儿为啥这么自信,反正刚才谭敬文的那波吼声,给我整不自信了。
】
【绝哥,咱们要不要稳健一点?
学隔壁的徐大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