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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不二别过头不看手冢,人微微颤抖,迹部临死前的话浮现在脑海中,幸福,他还能拥有幸福吗?可以吗?“吱”的一声轻响,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病房外的走廊上透进昏暗的光,不二看向来人,背光里却什麽也看不清晰,来人走到床边,看到不二睁著眼睛,欣喜地说道:“哥!你终於醒了!”
“裕……太?”不二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看到裕太,自从自己被送到神隐之後,就没有见过他们了,因为神隐的保密性,所以没有让他们来探望。每次英二来看过自己後都会给由美子姐姐打电话,向她说自己的情况,为了这事,由美子姐姐没少流过泪水,英二告诉过自己,虽然心里难受,但是却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时间久了,他们自然会习惯的,自己当时是这样想的。
“手冢,你去睡一会吧,3天没休息了,你的伤又没完全好,再下去撑不住的。”裕太转头看向手冢说了一句,进门的时候看到手冢拉著哥哥的手,心里不知道为什麽震动了一下,当年迹部的死在所有人的心里留下了阴影,哥哥更是因此而发了疯。对於哥哥和迹部的感情,裕太并不能体会多少,只知道看著这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就觉得很幸福,什麽违背社会常理人伦道德,这种事他们都不放在心上。姐姐曾说过,只要哥哥幸福就好,他也是这麽想的,只是,没想到哥哥最终与幸福擦肩而过。
“裕太,你怎麽来了?”不二略显虚弱的疑问,让裕太皱了眉头:“是菊丸哥通知我们的,大石哥的伤还没完全好,他不方便过来。多亏我和姐姐及时赶到,是姐姐输血给你,你才保住了这条命。”从裕太的语气和表情中,不二多少读到了责怪的以为,自己装疯卖傻的事,恐怕他们也知道了吧。勉强扯开一个笑容,不二伸手握住裕太的手,温暖的触觉让他冰凉的手心忍不住吸附,一股暖流涌进心田,裕太的手掌温柔地包著他的手,传递著温情。
“裕太,你说姐姐也来了,她人呢?”半晌,不二开口,裕太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看著他,语言又止的神情让不二觉得尴尬,只好东拉西扯地打破满室的静谧。“在睡觉,她输了不少血给你,精神不是很好,我不让她熬夜。”裕太说著,伸手调整了下输液的速度,沈默了一会,看著不二的眼睛,迟疑地问:“哥,你打算怎麽办?对手冢,是接受还是拒绝?”不二轻叹了口气,视线调到天花板,果然,裕太什麽都知道了啊。
“裕太,你觉得,我还能接受别人吗?”幽幽地开口,不二觉得心里有一团乱麻,怎麽也理不清晰,他该做怎麽样的选择?他对手冢又怀著什麽样的感情?心里的疑问多到数不清,却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头好痛,痛到超过胸口的痛。“哥,看得出手冢是真心爱你,但是,你能不能接受他,还是得看你自己的心。对我和姐姐来说,你幸福,才是最重要的。”裕太巧妙地避开了问题,决定终究要不二自己去下。裕太知道不二的心里有一道伤口,这倒伤口他自己填补不了,别人也填补不了,能去填补的,只有和不二相爱的人,只有不二选择的人。
“裕太,我想休息了,你也去睡吧。”不二突然轻轻地开口,闭上了眼睛隔绝了一切窥探他情绪的可能。又要逃避了吗?裕太心里想著,伸手帮他把被子拉好,轻叹了口气,走出了病房。走廊上,手冢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灯光下像一头绝望的兽,弥漫著一丝哀伤的情绪。
“你不去睡?”裕太在他身边坐下,心里也是思绪万千,这几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手冢的真心剖析在所有人的面前,让人动容。7岁时的感情,延续了这麽多年,这其中有多少变迁,恐怕只有手冢自己知道。“睡不著。”淡淡的语气,带著疲惫,裕太给了他一个白眼,明明累得说话都有气无力了,还逞强。“哥他睡了,你也别硬撑了,有些事勉强不来的,顺其自然吧。”裕太别有用心地说完,站起了身向医院特别为他们准备的休息室走去,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瓜,这话没错。
不二睁开眼睛看著窗外漂浮不定的云和弯弯的月亮,脸上没有表情,头脑清醒完全没有睡意,他又在逃避了,像两年前一样。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蜗牛,背著壳生活著,一旦遇到难题就缩进壳里,然而,感情这种事,不是看不见听不著就不会烦恼的。他在逃避也在挣扎,他在迷茫也在思考。
微微转头,不二的视线被床头柜上一闪而逝的光电吸引,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摸索过去,冰冷坚硬的触觉,熟悉的形状,不二觉得自己的心在瞬间加速了跳动,就著月光,一对钥匙圈映入眼帘,无暇的玉在月光下反射著圣洁晶莹的光泽,紧紧吸附在一起,像命运的纠葛,手指拂过玉的表面,一面是S.F,一面是K.T!湿意涌上鼻腔,不二握紧了小熊钥匙圈拼命压抑自己的泪腺,不能哭,不能哭!
第57章
大石和菊丸赶到的时候距离不二清醒已经3天了,手冢和他的手下已经离开了医院,因为要善後这次火并的事件,而浩翔他们,在确定不二脱离危险後就回美国去了。菊丸和大石走进病房的时候不二正靠坐在床上,手上拿著一个苹果在啃,由美子坐在床边,手上拿著一把水果刀,裕太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什麽。病房里的气氛看似和谐,其实隐隐地压抑著,敏感的菊丸几乎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这种压抑,皱起了秀气的双眉,菊丸和大石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周助,你的伤没事了吧?”菊丸走到床边,把手中的营养品交给由美子,在不二床边坐了下来。不二抬起集中在苹果上的眼睛,看向菊丸,脸上标志性的笑容不在,取而代之的是略带忧郁的神情,衬著病态的苍白,菊丸突然觉得好心痛。这次的事以及不二和手冢之间的问题橘已经在电话里都告诉菊丸了,菊丸可以体会不二心里的迷茫和不安,但是,菊丸也不知道应该怎麽帮不二,虽然他希望不二可以接受手冢,重新回到过去幸福快乐的生活,可是,事情没有这麽简单,不二背负的包袱太沈重,不是外人随随便便就可以理解的。
“英二,你来了,大石的伤怎麽样了?”不二淡淡的语气,眼中传递出一份关切,看向大石,大石笑笑,说:“我没事了,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倒是不二你,伤势没有大碍吧?”“没事,休养半个月就可以出院了。”不二说完,继续啃起苹果,大石和菊丸对看一眼,心里都明白不二现在心里很乱,所以无暇去分神别的事情。“英二,你跟我来一下。”由美子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拉起英二走出了病房,来到走廊尽头的窗户边,由美子担忧地开了口:“英二,周助的精神状况不稳定,手冢的问题对他来说是个负担,我想,如果他伤好後还是下不了决定的话,我就带他回英国了。”
菊丸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却一时说不出话,由美子的想法也不无道理,如果不二做不了决定,与其留在日本苦苦挣扎,不如出国散散心也好,只是,如果那样做了,对手冢会形成怎样的伤害呢?而且,不二心里有手冢,这一点菊丸很清楚,离开了日本,这份感情会滋生?亦或是磨灭?或者保持原样呢?菊丸不知道。“由美子姐,你觉得周助能下决定麽?”菊丸看著窗外,一丝忧郁浮上眉头,周助的个性他很了解,认定了的事绝对不会改变,迹部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他甚至为此封闭自己的感情。如果不二的心结不打开的话,他和手冢没有未来,即使他们彼此相爱。
“我不知道,经过2年前那件事,我已经猜不透周助了……”由美子的声音越来越轻,原来心中迷茫的不止不二,而是所有人,大家都各怀心事,表面上却要装出什麽都不介意的样子。“那麽,就照你的想法办吧。”菊丸拍拍由美子的肩,无形中给她鼓励,这2年大家都过得不好,彼此心照不宣了。
之後的日子过得很平静,在菊丸的活跃下,不二渐渐找回了笑容,只是,那笑容中总是掺著一丝忧郁,挥之不去。手冢有时会打电话来,但是,两人常常握著听筒什麽话也不说,手冢本就不善言辞,再加上不二若即若离的态度,就更不知道说什麽好,於是就只能在空气中感受些什麽,淡淡的忧伤。出院前两天,不二迎来了2位不速之客,真田和幸村。
“幸村,你出院了?”不二看到幸村的时候欣喜地笑了,这麽多天来第一次抛开了那抹忧愁,是完全出自真心的笑容。幸村在不二床边坐下,揉了揉他的脑袋笑著说:“那天进来的是玄一郎,他抱著我杀出了重围,送我到医院,再晚一步的话,恐怕就没救了。”不二看向真田,满脸的歉意,虽然之前手冢就告诉过他幸村脱离危险了,但是想到那天的情景,不二仍然心悸,真田面无表情,淡淡地说了一句:“不二,不是你的错。”不二笑了笑,由美子帮两人泡了茶後便退出了房间,裕太和大石、菊丸出去买东西了还没回来。
病房里安静下来,不二看著幸村清澈的眼神有了想逃的冲动,幸村的眼神,仍然仿佛可以看透自己的灵魂,让一切都无所遁形。“不二,接受手冢吧。”幸村轻轻地开口,脸上一丝笑意真诚地传递著关切,真田没有看不二,视线落在幸村的侧脸上。不二避开幸村的视线,叹了口气,虽然多少猜到他们2个人来的目的,但是幸村这种开门见山的话,仍然让他不知道怎麽去面对。这半个月来,每天都在想这个问题,可是越想,不二越觉得为难,在思考的过程中记忆里的迹部越来越清晰,尘封的回忆全部涌上心头,记得的,不记得的,遗忘的,铭记的。
“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