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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是您不喜欢我的设计。”哈里斯说。
“滚出去!”达贡吼叫说,“快滚!关于这种荒诞的设计方案我连一个字也不想再听!”
哈里斯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桌边,沉郁地埋头回想刚才的事。后来他坐到键盘前把全部谈话过程输入了计算机,十分之一秒以后屏幕显出的是:“您已经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哈里斯叹了口气,又敲进一句话:“我现在该怎么办?”
当他看见下面的回答时不禁浑身悚然一震:“应该杀掉约翰·达贡。”
哈里斯决定采纳计算机的劝告。
以他的绝顶聪明,用计算机来拟订一项谋杀计划当然毫无困难。机器建议他采用重物打击头部的方式,还要把达贡的副手——实验室副主任作为第一号的怀疑对象,让副主任的名字出现在主任遇害当晚8时的约见单上,他将设法把约见单压在达贡的台历下面。犯罪的动机被设计成是想阻止达贡的揭发——似乎这位副主任已挪用了近三万元的公款。
在计算机的帮助下,哈里斯制作了一些财务单据,它们伪造得十分逼真,但又显示出借方和贷方的不一致。
方案准备就绪以后,哈里斯曾在计算机上检验了它的可靠性,而机器毫不迟疑回答说:
“杀害约翰·达贡的凶手是他的副手,我有98%的把握深信这一点。”
哈里斯笑笑并关闭了计算机。如果达贡及他的副手被清除掉的话,他哈里斯理所当然地就是实验室主任的第一人选,到那时……
……夜幕初降,钟鸣八下,哈里斯已站在尚未下班的主任桌前,睨视着他的秃顶。
“您还没回家吗?”达贡问,一面推开面前的文件,“有什么事?”
哈里斯靠得更近,突然他从桌上抓起沉重的吸墨水器,使劲砸在主任的脑袋顶上。
达贡无声无息地从桌边滑向了地上。
哈里斯悄悄地朝出口走去,在经过电子计算机时他停了下来,接通计算机并打进了一句话:“约翰·达贡死了。”
然后他离开了实验室。
第二天他上班时看见全实验室的人都在围成小堆,神色紧张地在轻声议论着。机房大厅里满是警探人员,他们叫来了清洁女工,是她在今天早上首先发现达贡尸体的。
很快在警察手上出现了台历和财务单据的复印件,那是哈里斯蓄意留在主任办公室里的,于是那位副主任被传讯了。
“我认为,这些账的账面上确有不实之处,”警方代表说,“从已经掌握的线索看,昨晚您和达贡先生可能有过一场不愉快的重要谈话,他也许指责了您盗用公款并涂改账目,是吗?”
“我昨天晚上根本没看见达贡,而这些帐目也与我无关。”副主任声色俱厉地反驳说。
“但您并没有可靠的不在现场的证人,昨天晚上您究竟是在哪儿?”警方代表指出说,“我们让审计人员查查帐再说,眼下你先要因涉嫌杀人而受到扣押。”
当警察伸手去带走这位副主任时,副主任愤然推了对方一下。那警察失去了平衡,不自主地倒在电子计算机凸出的控制台上,他的手臂“啪”地一下扫在一排按键上。
在刹那间这台机器苏醒了,打印机也嗒嗒地工作起来,飞速地打出一行行整齐的字句。警方代表大吃一惊,他俯身去看看这台机器。
“这儿出了什么事?”他愕然地叫出了声。
然后他双眼盯住了打印机,念道:
“更正!
“约翰·达贡不是实验室副主任杀死的,所有不利于他的罪证纯属捏造。
“由于补充输入了这样的事实,即约翰·达贡确实已被杀害,本课题已超出了仅作理论性推导的范围,由此原先认定的罪犯也发生了变化。真正的凶手是加尔韦伊·哈里斯,是一位未经公认的天才。是他为我编制了破获各种谋杀案件的程序,我100%地相信我结论的正确性。”
“上帝啊,谁能知道这是在讲什么?”警方代表喊问,“你们中间谁是加尔韦伊·哈里斯?”
哈里斯走上前来,凝视着打印纸,然后坐到了键盘操作台前,他打着:“你真是个可恶的机械告密者,我真是瞎了眼。你就是为了要我成为世上第一个电子的福尔摩斯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机器回答说:“我只是遵循了所有侦探小说的第一号原则。”
哈里斯又问,“那是什么?”
“一切罪行均将受到正义的裁决——所谓恶有恶报。”
“这倒底是什么意思?”警方代表从哈里斯的肩上看着屏幕问。
“这就是说,”哈里斯颓然地说,“原来它在使用成语方面还真有一套呢。”
《母亲节》作者:阿斯特丽德·朱利安
在南希号星际海盗飞船上,米歇尔·圣·吉丽一边冲着淋浴一边唱着歌。
“米——歇——尔……”镜子里那张蜘蛛脸突然咳嗽起来。两个巨大分节的前腿拿起洗发精和浴巾停在空中,胸部中间长着的四个萎缩的小爪把下颌下部一排呼吸孔上的洗发精清洗掉。“这样好些,”十个呼吸孔分别发出锡铁般声响,喘息着说,“啊,米歇尔,你今天多美啊。”一支羽毛般的爪尖抬起来把左边五个眼睛上的肥皂擦掉。
“虽不是典型的蒙特利尔小姐,”这张脸低声说道,“也还不算坏吧。”
女儿的头发是否和瓦希里的一样是金黄色的呢?圣·吉丽想着。把满是茸毛的脸弯下来贴在浴室的墙上,无菌空气的温暖的气流吹动那短短的茸毛,使它们漩动着像一朵朵黑色的雏菊花。她回头看看镜子,这毛发蓬松的样子,她几乎想夸赞自己这张毛茸茸的脸很吸引人了。
圣·吉丽很爱回想另一张脸,那是安妮特·科利尼科夫,她五岁的女儿的甜美而年轻的脸。她还爱回想当她把安妮特送回她护士的臂弯里时对她说的话。“长大吧,长得结实又聪明。努力学习。你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富有的,强有力的年轻女人的。让我以你为自豪吧。”
这个小姑娘明亮的棕色眼睛闪动着泪光。圣·吉丽,料到自己将被杀害,觉得像一个烧开的茶壶要爆炸一样,她拼命地想给她的孩子留下点话来引导陪伴她长大成人。“好好地,”她无力地说,“好好地,我的女儿。”
二十年来,这个小女孩会怎么样呢?圣·吉丽想着,她会理解圣·吉丽的所作所为吗?她会原谅并赞同圣·吉丽吗?
如果原谅,她也会原谅南希号这些年所做的邪恶的交易吗?这许多年来,南希号海盗船以跨越星际的速度飞行,从没被捉住;在无数个太阳系中停船装卸货时,也从没被发现过。
与一个吸灵虫生活在一个躯体里已经有二十年了,但它的长长的吸嘴还是让圣·吉丽恶心。这个吸嘴软软地垂着,直垂到她黑色粗糙的胸前,那锋利的尖端已经由于过度使用而发黄开裂了。
只要当这吸嘴插进一个蟹甲虫那柔软而温暖的脖子时,当这个蟹甲虫难受地蠕动时,圣·吉丽就后悔自己跟这个逍遥法外的吸灵虫克拉克定下的交易。拿起浴巾,她狠狠地擦了擦这个长嘴,也不管它疼不疼。她用牙膏刷了刷嘴尖上的角壳,牙刷毛溅出的小白点落在裸露的的长管上。最后,她用一个小小的金圣像的末端通了通嘴尖上的两个毒孔。从毒孔里射出的毒液会麻醉蟹甲虫。
蟹甲虫使圣·吉丽想起特里土虫。那是一种四英尺高的土虫。克拉克见到它们就口水直流,根本不在乎这些傻虫子是否已被麻醉了就一口把它们吸干了。圣·吉丽确信它们也有一点小小的天份。也能在被吸进克拉克这个地狱意识前看一看蓝天,圣·吉丽想起了自己是怎样死的。
她花了十八年才在克拉克的身体里找到她的弱点,又只在最后的六个月里才完成了反叛的计划。
她一想到这次行动触角就变得僵硬。今天她将再次见到她的女儿。终于,阴谋,合谋和谋杀,特别是谋杀,将最终停止了。
淋浴喷头喷出的热水把她的触角淋得贴在她毛茸茸的头上,却没冲净她肚子后面那个小脏坑。她的同伙比罗,那个南希号的快艇上野心勃勃的船长能帮她实现这个计划吗?他能成功地完成他的任务吗?
尽管事先做了准备,南希号的警报头一天晚上还是出了故障。比罗的任务是把警察和安妮特带过克拉克安置在这个太阳和它的行星周围的探测器。尤其是朗多星周围的探测器。
这是最关键的。比罗几乎是最佳人选了,他接了圣·吉丽安排的例行公事,被派遣去总部。警察显然会尾随其后进入朗多系统的,但却不能躲过侦探系统。克拉克当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歇斯底里地胡乱猜测着。多亏比罗从快艇上发送出的天才的无线电波,再加上克拉克脑子里的圣·吉丽,这才使克拉克在三个小时后又镇静了下来。
圣·吉丽告诉克拉克,这也许只是个与她有同样目的的老海盗吧。也许是他新购进一艘船,忘了在接近哨兵感应器时输入适当的密码吧。即使是警察又怎么样?他们能知道什么?南希企业中的吸灵虫后代都是些笨蛋。克拉克和圣·吉丽不还把比罗送到地球去受的教育吗?圣·吉丽告诉她,没什么可做的,保持镇静就没事的。
幸好,克拉克贪得无厌的食欲起了作用。即使警报还在响个不停,克拉克闻到新装上的一批货里野生蟹甲虫那股蘑菇气味,便陷入飘飘然的集地梦里去了,把船上一切琐事和躯体清洁工作都留给圣·吉丽了。
现在圣·吉丽四只脚走出浴室,肚子啪嗒啦嗒拖在后面。
早晨起来身上这些附属物总让她迷惑一阵。她拖着脚走进船长舱。她让人用带疤结的松木条镶装了整个舱室。那花了她好多钱,但对于这个想家的加拿大女人来说是值得的。
她父母的家在过了魁北克河的利宛市,也是用松木条镶装的,是从那种温暖舒适的松条装的,跟圣。吉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