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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兆尹愤怒直视何玉娇,“污蔑你?你拦截军情战报,扣押公文信函,铁板钉钉的事,你说污蔑?”
何玉娇浑身一颤。
这事他们怎么知道?
不可能!
“你别胡说,我没做过,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小郡主,我有什么权利拦截军情战报,我没做过,休要给我泼脏水。”
说着何玉娇瞥了一眼那张被传读的纸,登时阴毒的目光看向大皇子妃。
“无中生有弄虚作假吗?大皇子妃娘娘现在也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我还只当大皇子妃娘娘风光霁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什么阴毒卑鄙的手段”
不等何玉娇话说完,六皇子妃手中把玩的那枚戒指噗的就朝她弹过去。
啪!
随着何玉娇一声惊叫,满嘴裹血的时候,门牙混着戒指,被一起弹进了嘴里。
呸!
何玉娇一口吐出。
血水口水混着戒指门牙,全吐了地上。
六皇子妃啧啧,“这下好了,的确是脏了,不能要了。”
说罢,她身子向前一弯,手肘撑在膝盖上,手里一根鞭子直接挑起何玉娇的下颚。
“我劝你说话干净点,不然遭罪的是你自己,我倒是我所谓,毕竟我出现在这里唯一的用处就是让严刑逼供这四个字更加名副其实一点罢了。
你就不一样了。
你若是死在这里也就罢了,可万一你当真是冤屈的呢,万一你出的去呢?
怎么?
从这里出去,本来就长得丑,再破个相,成个残废,啧,更招人厌了。”
六皇子妃说话难听又粗鄙,何玉娇才门牙被打落,又疼又恼又愤,偏偏不敢怼回去。
她可太清楚这位镇西大将军了。
说一不二,杀人如麻,说她是人间恶魔也不为过,死在她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
愤愤瞪了会儿眼,何玉娇只能老老实实跪在那里,但脊背挺直,“我没有,我没做过,我不知道什么劫持情报更没有扣押公文。”
京兆尹就道:“本官问你,上个月你送到战场的十万两纹银,如何解释?”
何玉娇道:“我与董玉竹伙同开铺子,铺子赚钱,我身为郡主,深受浩荡皇恩,理应为家国出力,那十万两是我给将士们的补贴,难道这也不行?”
京兆尹冷哼一声,“你糊弄我呢?若是昨日的本官,许是就被你糊弄了,但是,本官是今日的本官!”
刑部尚书:
你的确是今日份的你。
但凡是昨日份的,你也没有这么正派。
“好,十万两纹银姑且算你是给将士们的补贴,那本官再问你,你丰台庄子上的召国人,作何解释?”
何玉娇摇头,“子虚乌有,都是董玉竹胡编乱造的。”
“是吗?但是九殿下已经将人抓获了。”
何玉娇登时心下咯噔,秦墨把人抓了?
不可能!
他不可能有那么快的动作。
当时她被传至京兆尹府衙,她的随从就在外面候着,董玉竹喊出召国人的那一瞬,她亲眼看到她的随从面色大变转头就走,分明比宋清湛走的都要快一步。
所以,人不可能被抓到。
一定是这狗官诈她。
心下算计过,何玉娇道:“如果你们抓了人,你们让他来与我对质,根本就没有这种人,我行得正坐得端。”
京兆尹便道:“既然你行的正坐得端,那就对质一下,来人”
京兆尹高呵一声,当即便有衙役领命。
何玉娇登时脸色大变,倏地回头去看。
京兆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面色,眼底浮出冷笑:做贼心虚。
“等等,这人岂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在审讯结束之后,按照流程,你们是不能见面的。”
刑部尚书:
大理寺卿:
御使大夫:
这底气十足的,说的跟真的有这样的流程似的。
“不过,现在本官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问你,当年照月公主到底是怎么没的。”
在场所有人:哈?
问题转的太过生硬和突然,就连一向仪态矜贵的大皇子妃都抽了一下眼角,不由的去看京兆尹。
京兆尹却端着审视的目光瞪着何玉娇,“本官要你一字不差的再回禀上来,当年你所说之言,全部记录在案,现在,再说一遍,不得有任何出入。”
何玉娇猛地心跳一闪,她飞快的避开京兆尹的灼灼目光,“我不记得了,该说的我当年都说了,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记得更加清晰才对,毕竟,你如今享的每一天福,都是照月公主用命换来的。”
大皇子妃与照月公主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当年照月公主莫名其妙被和亲又莫名其妙被虐到又莫名其妙死在边境,她心里一直有疑惑。
只是这些年什么都没有查出来。
现在京兆尹忽然提起,再看何玉娇的神色
大皇子妃看着何玉娇,默了一瞬,等她半晌不开口,大皇子妃一字一顿道:“用刑,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停!”
六皇子妃撸起袖子就朝何玉娇走过去,一把拽了头发把人拖着。
第一百七十章 招供
身为镇西大将军的六皇子妃,一贯需要她亲自审讯的,都是骨头硬的咣咣的敌国细作。
如今六皇子妃拿审讯细作的手段去审讯何玉娇,不过一盏茶的功夫这人就招了。
何玉娇被拖出来的时候,血肉模糊,如一条死狗般瘫在地上,气若游丝。
六皇子妃接过大皇子妃递来的绢丝手帕,擦了擦沾了血的手,铁青着一张脸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
“照月是我杀了的。”
何玉娇开口第一句,凭个人实力,令全场倒吸一口冷气,一贯教养良好的大皇子妃脱口一句脏字骂人,脸刷的寒了下来。
何玉娇几乎是瘫着躺在地上,她眼角落下殷红的液体,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混了血的泪。
这人,一旦开口说了第一句,后面的,就再无负担。
“她该死。”
大皇子妃将拳头捏的咔咔作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位才是铁马金戈的那个呢。
反倒是六皇子妃,在她后背轻轻的捋着,轻轻地安抚着。
“她喜欢宇文颉,我都帮她争取到和亲了,她为什么不作为回报也帮我一把呢?
她明知道我喜欢秦墨,她为什么不求了皇上赐婚。
当时,她是和亲的公主,但凡她开口,皇上就不会拒绝她,秦墨更不可能拒绝她,秦墨一贯尊重她,就算秦墨拒绝,她去求秦墨不行吗?
但她就是不开口,难道她不该死吗?
我得不到的爱情,凭什么让她得到!”
提起那件多年前的往事,何玉娇依旧恨得咬牙切齿。
“我和她一样的年纪,一样的出生,我们连出生的时辰都相同,凭什么她就是金娇玉贵的嫡公主,我就要生在那种人家呢?
我父亲,我母亲,我祖母,我家里所有的人,他们只关心我的哥哥弟弟们是不是过得好是不是开心是不是有什么需求。
我和我的姐姐妹妹们,他们就像是生了一堆石头,连问都不问。
我的哪一个姐姐出阁,作用不是为了给家里的哥哥弟弟铺路呢?
凭什么我就要受到家人的无视,她却有整个皇宫的娘娘们疼爱。
不都说一入宫门深似海,不都说宫里的女人明争暗斗你死我活,凭什么到了她这里,就一切都变了。
我甚至几次出言挑拨丽妃淑妃德妃惠妃,可那些妃嫔竟然蠢得没有一个愿意为自己的儿子争一把。
一个有皇位继承的家庭,家里的女人们和睦的天天打马吊。
我家一个连荫封都没有的人家,家里的姨娘们争的头破血流。
所以,我做梦都想嫁入皇家,我做梦都想成为九皇子妃,是照月,是她毁了我!
她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
呵,见不得我好是吗?那她去和亲,我既然嫁不成秦墨,我也要跟着她去,我不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刑部尚书面容复杂的看着何玉娇,偏头朝一侧的大理寺卿道:“她现在是不是疯了?”
大理寺卿冷哼,“她以前才是疯了。”
何玉娇沉浸在自己的仇恨中,面容狰狞到扭曲。
“到了召国,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可宇文颉对她就像是对珍宝一样。
我给她下毒,让她缠绵病榻,这样她就不能和宇文颉行夫妻之事。
宇文颉为了她,一个妾都不纳,呵,男人不都是一个德行?我就不相信宇文颉真能忍得住。
她不能侍寝,可我能啊。
我哪里比她差,我想尽办法的去引诱宇文颉,甚至我连合欢散都下给他了,他吃都吃了,在药效发作的时候,硬是给了自己一剑,用疼痛逼醒意志,将我赶了出去。
凭什么!
我到底哪里不如她,宇文颉宁愿不碰女人都不肯碰我。
我从房里被赶出,我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我跑到她面前去哭,我说宇文颉给我下药,宇文颉要占有我,那个傻子,她信了!
你们知道吗,她信了!
天知道那天晚上她和宇文颉吵得不可开交我有多开心。
可当天晚上,宇文颉要处死我。
他凭什么处死我,我可是公主的陪嫁,我得了消息便骗她逃跑,我告诉她,我听到了召国的机密,他们要对我朝用兵,我告诉她这个消息必须立刻送到边境。
那蠢货又一次信了。
我说什么她都信,蠢得没有一点判断力。
我们两个一路从召国的京都往回逃,说是逃,可我们路上根本没有受什么罪。
宇文颉那么爱她,怎么舍得她受罪呢,他策马疾驰的追来,因为她以死作为威胁,宇文颉怎么都不敢上前。
你们知道最终是怎么样吗?
最终竟然是宇文颉将我们护送回边境的。
宇文颉只以为她是闹性子,想要回家,等她冷静下来他再来哄人就是了。
可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