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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沉着脸朝自己屋走,一言不发。
宋清湛一脸莫名其妙,“你不是挺关心陆小少爷的,怎么也不问人家一声。”
秦墨一脸寒凉,“用得着我吗?”
宋清湛眼角一抽,“您这怎么就跟吃醋了似的。”
秦墨冷笑,“光棍二十几年的人还知道吃醋?”
宋清湛:
得!
又开始抽风了!
果然,前几年的风平浪静都是攒着从现在开始叛逆的。
这秦家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宋清湛不和神经病计较,只道:“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看谢方竹到时候怎么动作了。”
谢方竹是谢成年的儿子。
当年谢瑜中毒,宋清湛和秦墨一致怀疑,是他亲爹谢方竹动了手脚。
见秦墨不说话,宋清湛又问,“你怎么就让陆小少爷去救人了?我在岸边儿遇上他的时候吓我一跳,本来就瘦,在水里一泡,脸蛋寡白寡白的,人都哆嗦呢。”
秦墨心里不舒坦,一句话不说,只觉得隔了两个房间的另外一间客房里,闹哄哄的吵得他耳朵疼。
其实什么声音都没传到他屋里。
陆棠一碗鱼片粥吃完,和周述他们瞎聊一会儿,官府衙役便找来了。
梁成虽然腿不方便,可他放心不下,逼着郭大伟和周述扶着他一起去。
跟着衙役出门,没有瞧见秦墨,陆棠往秦墨房间方向扫了一眼,问徐慎,“怎么不见秦公子?”
徐慎想起船上的事,顿了一下,“估计是有事出去了。”
第一百零八章 抓了
闹出这种事,秦墨身为朝廷大官,估计是去看案子了吧。
可不知怎么,陆棠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大约是觉得有这种大官陪着能更安心点?
纵然已经是夜里,可府衙公堂门前,依旧人山人海。
从花船会现场撤了的人,全身还裹着一股亢奋劲儿呢,看不上花船会就把劲儿都撒在这案子上。
何况案子的被害者还是当地富商的儿子。
这得多大的瓜啊!
公堂中,火把通明。
知府大人高坐明镜之下,一脸威严望向陆棠,“堂下何人?”
陆棠跪在地上,抱拳回禀,“草民陆棠,清水县人。”
“据目击者口供,今夜杜玄落水,你是第一个跳下去的,对此你有何话?”
陆棠:
“我怕他淹死啊。”
“可你并不认识落水者。”
“大人明查,别说落下去一个人,就是落下去一条狗,我也去救,真的,义无反顾。”
“你与谢瑜可认识?”
知府大人一提谢瑜的名字,外面围观的人群顿时爆发出激烈的议论声。
谢瑜,在余杭的确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有关他的议论简直太多了。
陆棠不明白这怎么又扯到谢瑜身上去,只得实话道:“认识,在清水县,谢瑜是我家客栈的房客,因为投缘,这次我们同他来余杭游玩。”
“既是你同谢瑜来游玩,那这次游船,谢瑜也在现场?”
这怎么总围着谢瑜问?
难道案子和谢瑜有关?
陆棠蓦的想到秦墨和宋清湛来这边是为了查谢成年当年的事,难不成今天的落水案是秦墨的手笔?
他想要引诱出什么?
脑中电光火石闪过分析,陆棠道:“谢瑜并没有与我们同船,今日上午,我与朋友一起去了谢瑜家,在谢家停留约莫一个多时辰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谢瑜。
至于谢瑜是不是去了现场,我也不清楚。”
知府默了一瞬,继而又道:“带嫌犯。”
立刻有衙役押着一人上前,将那人摁的跪在地上。
陆棠偏头去看,那人与梁成身量差不多,侧脸看去长得倒是不错,不过瞧上去文文弱弱一看就是读书人,这是嫌犯?
艹!
她最近这是什么水逆的命,怎么就和读书人杠上了,读书人就不能来个好人?
而且,读书人不是不跪?这怎么被摁倒了?
心头一个白眼,陆棠听得知府问道:“可认得此人?”
陆棠摇头,“不认识。”
“你看都没有细看就不认识?”
陆棠苦笑,“大人明察,小人昨儿傍晚才抵达余杭,当时就住进了来福客栈,这里就认识谢瑜一人,哦对了,还有他爷爷今儿见过,别人草民人生地不熟的的确不认识啊。”
知府冷笑,仿佛根本不相信陆棠的话,“此人名叫谢瑾,是谢瑜的弟弟,你不认识?”
陆棠登时一惊。
谢瑜的弟弟?
她霍的偏头又去看这人,正好谢瑾也转头看她,眼中带着嫌恶。
陆棠:!
艹!
你一个嫌疑犯嫌弃我?
有病吧!
“回禀大人,小人不认得。”
知府啪的一拍惊堂木,“你可知道,当堂伪证的后果?”
说罢,不等陆棠回答,知府又问谢瑾,“你可认得此人?”
谢瑾身为嫌疑人,倒是一点惧怕之意没有,昂首挺胸,端着一副读书人的浩然之气,“学生不认识,大人明察,谢瑜虽然是学生的兄长,可因为他外貌近似妖孽,品性顽劣不堪,早被家父逐出家门,从小就不与学生来往,他的朋友,学生怎么认识。”
知府大人倒是没有反驳,“那你今夜为何要推杜玄落水?”
谢瑾一脸义正言辞,“学生没有,学生受孔孟之道,明天下之礼,怎么会做如此丧心病狂之事。”
知府一脸怒气拍响惊堂木,“人证物证俱全,还要狡辩!带上来。”
随着知府一声令下,当即便有衙役带了七八个人上前。
这几人都是那艘船上的客人,人人口供一致,都是亲眼目睹谢瑾行凶。
谢瑾一丝不乱,“大人明察,这些人必定是被人买通来诬陷学生的,学生先前与杜玄有口角之争,一定是他设局陷害学生,要不然,怎么他刚刚落水就有人这么急着去救他。
不对。
准确的说,学生亲眼看到,是这人先跳了水中之后杜玄才落水的。
凭着这人水性,他分明是一早准备好过去救人的。
不然,好好的花船会,他突然跳水做什么!”
的确是她先落水才听到那边扑通一声。
可她们的船距离谢瑾的船并不算近,再加上两人落水是前后脚,当时大家的注意力不应该都在杜玄身上吗?
这谢瑾竟然注意到她。
在她跳水之前,大家的注意力难道不应该在花船上?
随着谢瑾语落,外面有谢瑾的同窗,当即嚷起来,“的确是这人先跳水的。”
知府看向陆棠。
陆棠一个激灵。
的确如此。
可她没法解释她为什么跳水啊。
告诉知府,她不跳水就会受到惩罚?
知府不大板子抽她才怪。
周述立在人群前,朝着公堂就嚷,“大人明察,陆棠跳水是因为和我们打赌输了。”
徐慎跟着道:“知府大人明察,我们当时在一条船上,几人打赌玩耍,谁输了谁跳水,陆棠输了就跳了,只是刚跳下去就赶上那边谋杀,真的是凑巧了。”
他们也不知道陆棠当时为什么要跳。
但是当时船上没有别人,他们这样编瞎话也不会被戳穿,几乎凭着本能,周述和徐慎就嚷起来。
另外一边,谢瑾的同窗也在嚷。
知府大人仿佛不堪其扰,沉着脸默了一瞬,一拍惊堂木,起身道:“全部带下去,明日再审,退堂!”
说完,不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转身离开。
周述徐慎郭大伟震惊的看着衙役去带走陆棠,只想冲上去拦人,可旁边还有个瘸子呢。
梁成急的脸都白了,要不是周述和徐慎死死摁着他,他能瘸着腿直接冲进去。
陆棠也没想到,自己救个人竟然就被抓了。
秦墨!
你大爷的!
关键时候你去哪了!
第一百零九章 发现
余州知府的牢房,阴暗潮湿。
陆棠被狱卒一把推进牢房时,险些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前面草垛子上去。
“老实点!”
狱卒一把大锁将牢门锁住,呵斥一声,转头走了。
陆棠可怜巴巴委屈兮兮打量着牢房。
一间约莫五平米大的房子,又矮又潮,三面是墙,一面临着牢房过道,除了过道里的火光,不见任何光亮。
整个牢房唯一能坐的,就是那堆草垛子,陆棠俯身摸了一下,那草垛子潮的都能降解了。
一腔愤怒爆发出情真意切一个字,“艹!”
这煞笔生活。
“小兄弟,你犯了什么事儿进来的啊。”
一道孱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陆棠回头,在对面牢房里看到一个老头儿。
因着光线昏暗,容貌不辨,但声音听上去沧桑的很,语气倒是有几分无聊找话的意味。
陆棠也不打算在这潮湿的草垛上坐,两步跨到大门处,斜靠着门栏朝那老伯苦笑,“我没事干瞎见义勇为来着。”
陆棠以为老头要和她攀谈呢,结果她这话说完,对面没动静了。
等了一会儿,陆棠架不住无聊,闲着问道:“老伯是犯了什么事儿?”
对面还是没有动静。
趴在栏杆处,陆棠透过过道的光,能看到对面那老头正后背抵靠着墙壁坐在那里,头微微扬起,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瞪着空洞的眼睛发神。
她看不清。
瞅了一会儿还不见对面动静,陆棠干脆放弃,回头盯着自己那堆草垛子抓头发愁。
这可怎么办?
秦墨你大爷的!
被从小娇惯着养大的小少爷,哪里受得住这种苦,蹲在牢房里,陆棠噘着嘴想哭。
一般穿越文里,女主遇到这种情况都怎么办的?
陆棠搜肠刮肚的寻找前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找了半天例子,发现根本没有用得上的。
人家要么武力值爆表,直接咔咔就把这牢房给拆了,闯出去杀个天昏地暗。
要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