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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成惊得差点从床榻上栽下来,脸白的毫无血色,“什么叫做了局,他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仇人,谁要害他?”
秦墨摇头,“现在还不知道谁要害他,但是肯定与谢瑾有关系。”
他一提谢瑾,顿时所有人目光落向谢瑜。
元宝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提了谢瑜的脖子,“我们小少爷真心实意拿你当朋友,你就这么害他?”
宋清湛要去拦,秦墨给他递了个眼色轻轻摇头。
谢瑜被元宝提的双脚离开地面,他壮硕的身体打着颤,含泪摇头,“不是我,我没有,我怎么会害棠哥。”
周述也冲过去,咬牙切齿道:“谢瑾是你弟弟!”
谢瑜哭道:“他是我弟弟不假,可从我记事起我和他就没有过来往。”
就算有过来往,也是谢瑾背地里单方面欺负他。
辱骂,殴打。
秦墨看着谢瑜的反应,这才走过去拦住元宝,“你先松手,这事和谢瑜没关系。”
但是话音一转,他看着谢瑜,“可谢瑾到底为什么要害陆小少爷,你就一点不知情?”
谢瑜被元宝松开,双脚落地,他煎熬又痛苦的摇头,“我当真不知道。”
秦墨锁着眉心叹了口气,“我见了窦爷,他给我透了个消息,谢家在朝中有人,如果当真是谢瑾做局要害陆小少爷,只怕这次”
秦墨话未说完,但这话已经足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惊失色。
梁成只觉得胸口涌动着一股血腥,他摇摇晃晃猛吸几口气,“不行,我现在就要去府衙,我要见知府大人。”
徐慎一个箭步奔过去拦住他,“你去有什么用!”
梁成急得冒火,“我要告诉他,我家”
不等他这话说完,秦墨就截断了他,“眼下,当务之急不是找知府,而是要搞清楚到底是不是谢瑾害的陆棠。”
梁成险些脱口而出的话,就这么被截断。
他瞪着秦墨,嘴巴依旧张着。
可等秦墨话音落下,他那后半句话却再也没有说出来。
梁成只觉得一团气堵在胸口,他愤愤在床榻上砸了一拳。
秦墨瞥了他一眼,转而朝谢瑜道:“这件事,怕是还得你回去问问你爷爷,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不过,希望你尽量不要提我们。”
谢瑜浑浑噩噩从客栈离开。
他前脚一走,秦墨扫了一圈屋里人,压着声音语气淡淡道:“陆棠没事。”
刚刚还怒火攻心怒不可遏急的要吐血的清水四少并他们的小厮们闻言齐齐一愣。
周述就跟做梦似的瞧向秦墨。
“啥?”
秦墨走到桌边,到了一盏茶,“陆棠没事。”
这次,大家确信听清楚了,不是幻听。
徐慎第一个反应过来,“你刚刚是故意说给谢瑜听的?为什么?”
秦墨毫不隐瞒,“因为已经确认,就是谢瑾做局。”
众人愕然望着秦墨。
宋清湛道:“确认了?”
秦墨喝完手中一盏茶,拉开一张椅子坐下,一抖衣袍,慢条斯理道:“谢家的人刚刚来找来福客栈的东家,许以重利,让小东家改口供。
把陆棠救他改成陆棠游过去是为了把他按死在水中。”
众人瞠目结舌,郭大伟一脚踹翻旁边的凳子,“狗东西!”
徐慎留了个心眼,“你怎么知道?”
秦墨就把陆棠给他讲的周敬的事言简意赅说了一遍。
“从牢里出来,我没敢耽误,立刻让窦爷帮忙盯着谢家人和来福客栈的东家。
结果窦爷的人刚去来福客栈东家家门口蹲点,正好遇上谢家人从里面出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问话
“谢家人否认谢瑾是凶手,给他们许下的重利是确保客栈少东家今年的科考能中前三。”
客栈少东家与谢瑾年纪一般大,都是白云书院的学子,只不过这位少爷素日纨绔,成绩一般。
“这重利能不能实现都要等明年开春儿以后呢,他们能同意?”徐慎冷笑。
秦墨就道:“当然不同意,所以谢家提出第二种,许给客栈东家白银一万两。”
一万两白银不算多大的巨款,但也着实不少。
冤枉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就能得了这笔巨款,只要盖住良心,这钱就赚的容易,何况这人还是个外地人
“可惜,有窦爷在,客栈东家就算是有心拿钱也怕没命花,只要他们不改口供,陆棠就没事。”
“那谢家人就不怕人家在公堂上揭穿他们?”郭大伟愤怒的问道。
“怕,所以客栈东家的大孙子今儿晚上失踪了。”
众人登时面色大变。
“他们绑架了?”周述匪夷所思的盯着秦墨,气的一巴掌拍旁边窗棂上,“这谢家到底是个什么虎狼之家,这种事都做的出来。”
徐慎显然想的更多,“今儿晚上绑架了人,那也就是说,早在事情发生之前,他们就谋划好了?可,他们怎么知道小棠要跳水呢?而且,我们昨儿才来了余杭,认都不认识他们,怎么就做局害人呢?”
顿了一下,他瞧着秦墨和宋清湛的神色,试探道:“窦爷的人是不是已经偷偷找到那个被绑架的孩子了?”
秦墨点头。
梁成坐在床榻上,急的一头汗,“他们谋划的这样完整,就算是客栈东家碍于窦爷的威慑不敢篡改口供,可谢家万一买通知府屈打成招!”
一句屈打成招让所有人心惊肉跳。
宋清湛凉悠悠的道:“那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厢,他们几个商议着明日的安排,那厢,谢瑜坐在谢成年对面。
“爷爷,从小到大,我就这么一个朋友,他和谢瑾无冤无仇,刚刚到咱们余杭才一天,谢瑾为什么要害他,是不是因为我?爷爷,我不能连累了我朋友啊。”
谢瑜哭的眼泪鼻涕一大把。
谢成年如死灰一般坐在椅子里。
“就算是瑾儿做的,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扯,更何况,你就这么确定是瑾儿?”他苍老的声音带着有气无力。
谢瑜点头,“是他,肯定是他!”
谢成年沉了沉脸,“他是你亲弟弟,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你就凭别人的闲言碎语这么给自己的亲弟弟定罪?”
谢瑜瞪着谢成年。
“亲弟弟?爷爷你知道我的亲弟弟是怎么对我的吗?”
说着,谢瑜将自己的衣袖刷起。
“我胳膊上一共六十八个疤,这都是我的亲弟弟用烧红了的钩子烫上去的!”
他撸起自己的裤腿,露出半截小腿。
“我这小腿上有三道长疤,都是我这亲弟弟用刀亲自割开的。”
谢成年知道谢瑜身上的这些伤,他只以为这些伤是他在外面被人欺负弄得。
没想到竟是谢瑾,怔了好一下,谢成年颤抖开口,“他”
谢瑜红着眼,“他和我说,只要让他做了,就让我去看一眼我娘。”
明知道他娘根本不想见他,但是谢成年忍不住想要靠近娘亲。
他真是傻!
谢成年从椅子上欠身,佝偻着背伸手去摸谢瑜腿上蜈蚣一样的疤,“你你以前,怎么从来不提?”
“因为不光我是爷爷的孙子,他也是,我若是说了,爷爷会如何呢?骂他?罚他?还是如何?”
谢成年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铁钩子生拉硬拽。
谢瑜咬牙,“我怕我说了,我连爷爷的爱也没有了。”
谢瑜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谢成年跟前。
“爷爷,你以前是工部尚书,你在朝中肯定有认识的人,你能救救小棠吗,爷爷,我求你了。”
谢瑜砰砰的给谢成年磕头。
谢成年伸手想要将他扶起来,手伸到一半却又堪堪顿住。
老泪纵横,谢成年咬牙念出一句,“作孽啊!”
缓缓起身朝睡觉的屋子走。
“你不要为难爷爷,不论是不是瑾儿做的,爷爷都救不了你的朋友,爷爷是前工部尚书不假,可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新帝登基都十几年了,爷爷朝中没有旧友了,帮不了。”
“爷爷。”谢瑜转头去抓谢成年的小腿,“可大家都说,我爹在朝中有人。”
谢成年狠心的用拐杖敲打谢瑜的手,“那你去求你爹!”
谢瑜震愕的望着谢成年。
“莫说我怀疑是谢瑾做的,就算不是谢瑾做的,我爹能见我?”
谢成年忍着胸中翻滚的想要吐出的恶血,从谢瑜手中抽出自己的衣裤,“我们只是寻常百姓,不要妄想能左右官府断案,你朋友是不是冤枉自然有知府做主。”
说完,他大步走出。
不等谢瑜反应过来,咔嚓一把大锁,将谢瑜锁在屋里。
谢瑜惊得连滚带爬扑过去,啪啪拍门,“爷爷,爷爷你这是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谢成年立在门外,眼底皆是寒凉,“我怕你去找死!”
说完,也不顾谢瑜的喊叫,转头离开院子。
从他这院子出去,往前走约莫一盏茶的路程,谢成年在一棵老槐树旁停下。
老槐树前是一个二进出的大宅子。
里面住着他儿子。
谢成年盯着那红漆大门,犹豫了好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拍响大门。
很快有小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谁啊。”
“是我。”
小厮拉开门,瞧见是谢成年,愣了一下,旋即用不怎么恭敬的腔调道:“老爷太太都睡了,老太爷有事吗?”
大门只压开一条缝,俨然没有让谢成年进去的意思。
谢成年也不动怒,只面无表情立在那里,“你去问问你家老爷,谢瑾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说完,谢成年转头在一旁的石墩子上坐下。
小厮暗骂一句糟老头子晦气,却也没办法,关上门只得朝正房那边去。
万一这老头子要在这里坐一宿,明儿论起来还是他的错。
索性今儿他们家少爷出事,老爷太太院子里还亮着灯,小厮着了个婢女通报,自己立在门口等着。
约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