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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两人贴的近,他支棱起来也就算了,现在只是想一想,支棱个屁!
等宋清湛从底下密室审讯结束上来的时候,秦墨刚刚从沐浴的大桶里出来。
宋清湛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一桶冷水,“这都快秋天了。”
秦墨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心头忽的冒出一句话,你懂个屁!
咦?
为什么他心里冒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是愉悦并且鄙夷的?
他鄙夷宋清湛什么?
鄙夷他不懂的喜欢男人的快乐?
艹!
秦墨咬牙骂出一句脏话,整理一下穿好的衣裳,朝宋清湛道:“审出来了?”
宋清湛狐疑看着秦墨,默了一瞬,道:“来杀谢成年和谢瑜的,是谢瑾他爹找的人,他们的任务就是杀了谢瑜带走谢成年。”
杀了谢瑜?
亲生父子,这得多大的仇!
折磨了十五年不说,现在还要一刀杀了?
秦墨没说话,宋清湛顿了一下继续道:“谢成年想要见你。”
秦墨点了一下头,“带他过来吧。”
停顿一瞬,又补充,“把陆棠也一起叫来。”
宋清湛看着秦墨,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转头叫人去了。
等陆棠过来的时候,秦墨屋里的大木桶已经收起来了,两人才经历的方才的事,秦墨回屋还又洗了个冷水澡,原以为见到人会尴尬,可现在看着陆棠,秦墨除了回想起之前抱着陆棠的感觉,竟然别的情绪一点没有。
秦墨心下哂笑,这下他百分之百确定自己的心思了。
他就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不过,似乎是小傻子先喜欢的他,不然小傻子怎么那么有心眼的屡屡和他撒娇呢?
那会儿在街上,他还尴尬的手足无措呢,小傻子就撩他。
啧
小傻子这是有多喜欢他。
之前小傻子以为他和宋清湛在一起的时候,肯定心里很难受吧,那得吃多少醋啊,居然还在马车上说那种话,那就是在试探他吧。
心眼真多。
眉梢一挑,秦墨拉开椅子朝陆棠道:“站着做什么?以后有你坐不下的时候。”
陆棠:!
这话怎么听得有点别扭?
正说话,宋清湛带了谢瑜和谢成年上来。
一看到陆棠,谢瑜眼睛一红就扑上来,“小棠!”
陆棠展开双臂就要迎接好友,结果被秦墨一把提溜到身后,秦墨用自己的身体堪堪迎住谢瑜壮硕的身体,然后在他肩头拍了拍,“冷静点。”
谢瑜才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现在又见到陆棠,怎么冷静的下来,一个哭嗝儿打出来就哭出声。
宋清湛只觉得没眼看的睃了秦墨一眼,反手将门关好,朝谢成年道:“谢大人请坐。”
谢成年记着宋清湛的叮嘱,没敢叫秦墨殿下,只恭顺的拱了拱拳算作行礼,然后在秦墨对面坐了。
秦墨没开口,谢成年默了须臾,自己重重叹了口气,“当年离开工部,其实没有什么隐情,我带人修建的西阳大坝,这工程图,是姜意画的。”
姜意,这个名字陆棠陌生,但秦墨不陌生。
姜意,江淮喻的女儿,当年谢成年在工部做事的时候,江淮喻是当时的工部尚书。
姜意作为江淮喻的嫡女,自幼受江淮喻的影响,对工程建造十分感兴趣,如今她自己住的宅子就是她自己动手做的设计,京都有两处排水也是她设计的,堪称才女。
只可惜,一次发高烧让这才女成了哑巴。
秦墨和宋清湛相视一眼,两人谁都没有开口。
谢成年停顿了一瞬,叹着气又道:“我很欣赏姜意的才能,当时建造西阳大坝,工部画了不知多少工程图却没有一幅可用的,当时我作为这次大坝修建的主要负责人,心烦意乱,去酒楼喝酒的时候遇到姜意,她给我看了她的工程图。
我一眼就知道,这工程图绝对可以,事实证明,的确可以,西阳大坝就是按照她的图修建的,这简直就是经典。
那时候我欣喜若狂,带着她就要去工部,可她说希望我暂时保密,等到这大坝修建成功,再亲口将这秘密告诉她父亲。
那时候我满心都是这工程图,也没有多问其他,一口就应下了。
后来,修建大坝,人忙的脚不沾地,我更是没有功夫去想她当时的要求,就觉得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等大坝修建而成,江淮喻不知要多骄傲自豪呢!
这可是出自他闺女的手笔啊。”
说及此,谢成年眼底闪出泪光。
陆棠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姜意,怕是个悲剧才女。
“等西阳大坝建成,回京之后我第一时间去找江淮喻”
话音突然顿住,谢成年佝偻的身体弯曲着,他双手撑在膝盖,手指插入发间,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
“第二天,姜家流出传言,姜意生病了,等我再见到姜意的时候,是半个月之后,一场高烧,她成了哑巴。”
陆棠登时心头一颤。
烧成哑巴?
发烧是会有这样的事故,可姜意真的是发烧烧成的哑巴?
陆棠转头看向谢瑜,就像谢瑜,成了今天这样子,不就是被毒的吗?
陆棠忍不住插嘴,“是姜意她爹不愿意让她抛头露面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她是西阳大坝的工程图原创?可就算不愿,也不至于就”
江淮喻不愿,可姜意若是执意争取呢?
辩驳不过自己的女儿就干脆毒哑她?
陆棠不寒而栗。
没有这样的父母吧。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亲生
秦墨瞥了陆棠一眼,陆棠脸上挂不住事,心里想什么脸上表达的清清楚楚。
手指很轻的动了一下,秦墨伸出胳膊在陆棠脸颊很轻的扫了一下,“姜意不是被江淮喻毒哑的。”
陆棠一愣。
许是现在情绪有点沉,她甚至都对秦墨刚刚在她脸颊那一扫都没有什么知觉,只道:“那是谁?”
秦墨看向谢成年。
谢成年苍老的脸上落满浊泪,“是她自己。”
陆棠狠狠一愣。
谢成年就道:“江淮喻愿意将这工程图出自姜意之手公之于众,但是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必须在这其中加上江淮喻嫡子的名字。”
宋清湛适时向陆棠解释,“姜意虽然也是嫡女,但是她与江淮喻的嫡子不是同一个母亲,姜意的母亲病逝之后,江淮喻将府中妾室抬为正房,这个嫡子就是那妾室生的。”
宋清湛短短几句解释,陆棠脑子里已经勾勒出一场大型宅斗虐戏。
但是,为什么?
这傻子怎么就要毒哑自己个呢?
有关姜意的事,谢成年没有继续讲,他缓了缓情绪,再开口,内容已经变了。
“西阳大坝之后,江淮喻在工部缕缕出错惹怒先帝,先帝一怒之下将其贬黜,工部尚书一位空了下来,而我当时,用了姜意的工程图完成了西阳大坝,风头正盛,先帝便擢升了我。
当时,我只想着,等我在工部尚书的位置坐稳了,就算这一次不能将姜意的才能公之于众,肯定还有下一次机会。
很快,机会就来了,先帝令工部修建溧阳大坝,为了溧阳大坝,我熬了几个月的心血,完成了当时的工程图初稿。
那时候,黄邦元是工部侍郎,我做这些的时候他一直从旁协助。”
提到黄邦元,谢成年眼底涌动着恨意。
“直到工程图完稿,我将稿子递上去给陛下审阅的时候,黄邦元找到我,他要求我将这工程图的原创权给他,否则就检举我西阳大坝的抄袭。”
陆棠心头登时一悬。
“西阳大坝是出自姜意之手,如果黄邦元要检举我而将姜意公之于众,我反倒乐意,姜意是真正的有才之人,尽管是女子,可并不能因为她是女子就抹杀她的才能。
可偏偏黄邦元与姜意的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勾结,那弟弟将姜意的心血据为己有,厚颜无耻的说我是抄袭霸占了他的工程图。
姜意狂爱水利,溧阳大坝修建前期,黄邦元将溧阳大坝的重重消息透露给姜意,有意无意引导姜意也画了工程图,要巧不巧,姜意的工程图与我的那一份,几乎一样。
而这工程图,再次被他弟弟霸占。
黄邦元依仗这两份图威胁我,我若是不配合他,不光我臭名昭著,姜意也要受到牵连。”
提起陈年往事,谢成年情绪激动地直喘。
“我不怕身败名裂,可姜意呢,她一个女子本就活的够艰难了,若是她这弟弟在给她强行按一个罪名”
陆棠喃喃,“所以你就从递交了辞呈?”
谢瑜大概也是头一次听他爷爷讲这些,全程安静如鸡蛋。
谢成年点头,“我以为,只要我离开工部,离开朝堂,离开京都,这些事就算结束了。”
谢成年长吁一口气,“离开之后,我是过了一阵子安静的日子,直到后来,瑜儿出生。”
谢瑜出生,两岁的时候黄邦元再次找上门,要求谢成年替他画图,这件事陆棠已经知道了。
谢成年的脸色难看到极致。
“直到这次黄邦元来,我才知道,我从京都离开之后,我之前私藏的那些手稿,全都被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转手给了黄邦元。”
谢瑜瞠目结舌,“我爹?”
谢成年没看他。
“之前我说,瑜儿身上的毒是黄邦元下的”
谢成年气息不稳,停顿了一下,陆棠的心一下子揪起来。
不是黄邦元吗?
难道是?
陆棠心头升起一个可怕的猜测,她战栗的打了个哆嗦。
秦墨温热的手抓住陆棠置于桌上的手,大拇指很轻的在她手背摩挲一下。
宋清湛无意间撇过来一眼,惊得差点打落手里的茶盏。
靠!
这是干嘛呢?
手!
干嘛呢!
“当时,黄邦元告诉我,如果我不替他完成这幅工程图,那之前我儿子给他的那些图,他随便动动手脚就能让宫中殿宇变成危房,到时候这罪名,我们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