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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门被踹开,秦墨一愣,咦,没内锁门?
脑子还没且转呢,就见陆棠一脸怒火冲了进来。
秦墨:!
陆棠:!
“啊!!!!!!!!!!!!!”陆棠捂着脸一声惨叫,“你怎么不穿衣裳!”
秦墨也受到了惊吓。
小傻子这么想他?
这才刚刚分开一刻钟都不到呢,就来找他?
缓了一下受惊的情绪,秦墨飞快的扯过衣裳好歹先把自己裹住,十分接地气的回答,“洗澡怎么穿衣裳?”
陆棠从指缝里看到秦墨已经穿好外袍,放下手几步上前,一把扯了秦墨胳膊,不知是昨夜的酒劲儿还在还是此刻火气上头,都让她忘了对这位京都大官该有的尊重。
“你去给我说清楚!”
愤怒中带着的嗔意,连她自己都没注意。
秦墨不知道小傻子要干啥,但是见她这火急火燎的,也没多问,稳住身体尽量不被陆棠拽个趔趄,从澡盆里把自己那条被浸泡了的腿收了回来。
“我穿个裤子?”
陆棠:!
我撞死算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洗了一条腿澡的秦墨穿戴整齐,坐到了陆棠屋里。
陆棠拍着桌子让徐慎把刚刚的话又说了一遍。
等徐慎讲完,陆棠瞪着秦墨,“告诉他们,我们俩清清白白。”
秦墨手肘撑着椅子扶手,手指放在嘴巴前,听完徐慎的话眼底带着一抹笑,“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声音低哑,他是真的困,昨儿一宿没睡,之前也一直没有睡好,此刻打着精神应付眼前,嗓音倦倦的就带着那么一股宠溺的意味。
这话,配上这表情
徐慎和谢瑜相视一眼。
陆棠:?
谢瑜憨厚的抠头,“虽然我傻,但是,让你们失望了,我没有傻的太彻底。”
徐慎就直接道:“小棠才十四!”
他义正言辞瞪着秦墨,大有一副娘家人做主的意味。
陆棠都让秦墨这话说懵了,要不是自己能切实感觉到自己屁股的完好无损,她都要误会什么了。
瞪着秦墨,陆棠一字一顿,“你最好解释清楚,另外,我陆棠是个男人,我喜欢女人!胸大腰细大腿长的女人!我尊重男人喜欢男人,但是,我不喜欢,我家还指望我传宗接代呢。”
秦墨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看了陆棠一瞬,面上刚刚宠溺遣倦的神色缓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冷。
“昨儿半夜陆棠下地喝水,醉的糊涂从床上栽下来,腿磕到了椅子楞上,你们听到的声音是我给她上药,她嫌疼一边挣扎一边叫的声音。”
说完,秦墨从身上摸出一个药瓶儿转手搁在旁边桌上,起身离开。
他一起身,陆棠登时觉得心里像是什么地方塌了一块。
怎么了?
她怎么突然有点惶恐还有点难受?
她刚刚不是打定主意要和秦墨说清楚吗?
现在正好是个话赶话的好机会,她说清楚了。
她
眼瞧着秦墨一把拉开门出去,陆棠心跳一滞,转头看向徐慎。
徐慎愣了一下。
所以,昨天晚上两人的动静是假的,但是现在两人闹别扭是真的。
而且,还是拜他所赐?
小棠口口声声说他喜欢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可现在秦墨冷着脸走了,小棠这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所以说,小棠现在是处于爱上而不自知的状态,而秦墨和小棠是处于暧昧期?
徐慎分析完很轻的啧了一下,“小棠”
“棠哥,你膝盖怎么样了?”
徐慎微低的声音被谢瑜浑厚的声音盖住。
陆棠只觉得心里堵嗓子眼堵眼眶堵,顿了一下,坐在椅子上,挽起裤腿把膝盖露出来。
膝盖处果然有一大片乌青,上面还有淡淡的药膏味儿。
所以,昨天她喝醉了酒,秦墨照顾了她一晚上。
心里难受,陆棠盯着自己的膝盖一言不发。
徐慎张了张嘴,最终在陆棠头顶很轻的揉了一把,“小棠,做事情,没有什么是绝对能做也没有什么是绝对不能做,杀人犯法咱们不做,其他的,从心。”
谢瑜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反正他就看得出来,他棠哥心情不好了。
昨天他还是那个需要被劝导的人,今儿摇身一变成了人生导师,谢瑜心里咂摸咂摸滋味,“棠哥,我也想通了,人生在世活个痛快,不能被条条框框束缚了自己,更犯不上为别人的错误折磨自己。”
陆棠没吭声,还低头看着自己膝盖那片乌青。
昨儿的事她隐隐约约记起来一点。
秦墨给她揉腿,温声哄她不揉开了要有淤血,她疼一脚把秦墨踹地上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哭了
从心?
如果从心的话,她现在想哭。
从秦墨笑容消失离开房间那一刻,她就想哭。
尽管秦墨什么错都没有,但是她就是委屈。
明明昨天晚上被哄的人是她,但是现在感觉委屈大发了的人也是她。
昨天从同福客栈回来,抵达来福客栈门口的时候,秦墨拉着她手腕说,他从来没有对别人那样过。
他从来没有对别人那样过,只对她有。
现在她想追上去问秦墨,如果她是个姑娘,还行吗?
可这话她怎么问。
徐慎和谢瑜一走,陆棠趴在床榻上捂着被子揉了会儿眼,片刻后,红着眼睛爬起来。
不管了。
等回了清河县她就要告诉她娘,她准备告诉秦墨自己是姑娘,然后直接问秦墨
艹!
不等了!
现在就去问。
心里烦躁的不行,陆棠干脆起身下地直接去找秦墨。
陆棠过去的时候,店小二正在房间收拾,陆棠一愣,心里跟着就慌了起来,“屋里的客人呢?”
她这话问出来,心跳的砰砰的,手指紧紧扣着门框。
店小二转头见是陆棠,知道这人救了自家少东家,客气的道:“这屋里的两位公子刚刚退房了。”
陆棠呼吸一滞。
退房了?
“刚刚?”
“是啊,刚才退了。”店小二正在把被套拆卸下来,低着头一边忙手里的动作一边应。
陆棠脚下一软,转头就朝楼下跑。
一楼大堂哪有秦墨的影子,她直扑柜台,“和我们一起来的”
柜台处正好是来福客栈的东家杜仲明,他好像知道陆棠问什么似的,笑道:“陆小少爷问秦公子的事吧?秦公子让我转告陆小少爷一声,说是余杭这边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谢瑜的事情让陆小少爷放心,他一定办好,余下的,你们愿意玩就留下玩几天,不玩现在就能回去了。”
陆棠愣愣怔怔听着这话,心里就像是有海水裹着浪潮一浪一浪的打上来。
谢瑜的事他一定办好。
别的呢?
他走了是什么意思?
再也不见了吗?
“我的天!”
陆棠失魂落魄跌跌撞撞从二楼奔下来,周述和郭大伟就跟着下来,此刻眼见陆棠盯着外面大街,眼泪断线了似的哗哗的落,周述一下慌了。
“小棠,你怎么了?”
郭大伟一把拉了陆棠,把她摁在大堂的椅子上,吓得蹲在地上朝陆棠道:“棠哥,出什么事了?”
他活这么大没见陆棠哭成这样过。
当时闹出陆德仁那档子事,都没见陆棠这么哭。
正说话,谢瑜和徐慎也下来了,一眼瞧见陆棠哭成个泪人,徐慎几步上前,“怎么了?”
周述摇头,“不知道啊,刚刚就突然从上面跑下来,客栈东家说秦公子和宋公子走了,她就这样了。”
周述一脸的不解,“小棠,你是不是怕他们不结算四合镇的客栈钱啊?虽然钱数不小,但是咱不至于啊,你要是心疼,我把这个钱补了行吗?咱别哭了。”
徐慎一听秦墨走了就明白过来了。
顿时懊恼的攥了攥拳。
都怪他今儿多事儿,他要是不过去问,什么事儿都没有。
拍拍陆棠头,徐慎道:“我去给你找人,行吗?”
哭了半天任谁说啥都没反应的陆棠听到这一句,转头看徐慎,“去哪找?”
鼻音重的不像话。
徐慎心里自责又心疼,“天南海北的,总能找到,你不是说你娘也知道他吗?实在不行,咱们回去之后问问你娘他家是哪的,咱们上他家找去。”
陆棠想说,他家是京都的,咱们上京都吧。
可转瞬一想,人家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走了,不就是躲着自己吗?
她还追去干什么!
在她说出今天那些话之前,秦墨肯定是对她有想法的,现在看来,秦墨躲得这样急,肯定就是因为她说她只喜欢女人。
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陆棠想说算了心里又不甘心。
天啊!
原来失恋了是这种滋味吗?
杜仲明疑惑的瞧着这位哭的眼睛鼻子全都红了的陆小少爷,犹豫了犹豫,转头离开了。
从来福客栈出去,七拐八拐到了一处民宅。
杜仲明进去的时候,宋清湛正一脸不解的看着秦墨。
他昨天忙着调查谢家的事,活生生熬了一夜,结果今儿上午回去,人还没到客栈门口呢,这位爷就直接把他推出来告诉他不住了。
也不说原因,从客栈出来到现在,秦墨就一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的样子活像是要去屠城,不,准确的说,活像是他守的城被屠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秦墨一言不发,就那么瞪着眼坐在那里。
宋清湛问了四五遍得不到答案,瞧着秦墨眼底的黑青和眼中的红血丝,不放心的道:“那你要不去睡会儿?”
“秦爷?”
正说着,外面一道声音响起,宋清湛转头从窗子看过去,“杜仲明怎么来了?”
秦墨听到杜仲明三个字,原本铁青的脸色顿时裹上几分慌乱。
他从客栈离开的时候告诉杜仲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