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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
……
时岁丰其实是有心理准备的,他心想,小河那么体贴,一定会自己也准备点吃的。
但是万万没想到,准备是准备了,但一点却是亿点。
眼前这座小山险些把楚河整个人都淹没了,时岁丰伸手接过她背上那个麻袋……
然后……
这铮铮铁骨的汉子,膝盖也险些软两分。
这……
特么也太重了!
他面目狰狞,好艰难才假装无事的将袋子轻轻放到地上,身边已经快手快脚成功接过郑老头的行李的年轻战士看着他,热情的说道。
“时队,我帮你拿!”
他可见到了小姑娘一路背过来的,小姑娘能行,没道理他不行!
虽然这袋子大,里头装的估计也就是些被褥吧,不压秤!
年轻的小伙子,一腔热血无处释放,此刻双手提着袋子就要往怀里抱——
“唔!”
第一把力气,袋子没动弹。
“呵——唔!”
第二把力气,他从胸腔里发出了剧烈的呼哧声。
小伙子脸色涨得通红。
想想看,之前乘警两个小伙子都只往上抬了两寸,这位就一个,发力角度都困难,甭管怎样的铁骨铮铮,那此刻也就把麻袋稍微抬了一角。
楚河心想——一整头猪都在这大袋子里呢!
还有其他吃的若干。
那可是第二大的一头野猪,只比卖了的少二十斤,足三百多斤呢!
亏的闷罐肉是用特意买的塑料罐装的,不然换个陶罐来,他连这一角都提不起来。
……
小伙子提行李未半而中道放弃,坐在车上都显得沉默许多,时岁丰到底还有点良心,心知并不是手底下的兵太废柴,此刻主动挑起话题:
“小河,坐这个车难受吗?”听说很多人第一次坐会晕车。
至于火车难不难受……看她那生龙活虎的样子是不必问了。
楚河叹口气:“这个颠簸,还有这个速度……算了,毕竟火车也不咋样,凑合坐吧。”
还能把车拆了改改吗?
失忆的人啊,就要学会忍耐。
时岁丰:……
同伴:……
郑老头:……
沉默儿童小轩默默从车窗边缩了回去,并抿起了嘴。
搞半天,时岁丰才找回自己的理智:“小河,倒也不必这么高要求,这辆车已经很好……”
楚河倒是态度很诚恳:“确实,毕竟比自行车舒服。但是你问我,我总得一五一十说。”
时岁丰决定放弃她了。
转而问郑教授:“郑教授,您和孩子还好吗?”
别看郑老头学历高,然而越是学历高,越是不敢这样呛声,因此他回答的就相当谦虚:
“挺好,挺好。”
他是个体贴人,如今看救命恩人的话无人能接,就也换了话题:“说来缘分,我还不知道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原来是时队长的家属。”
这下子,一直沉默地自我怀疑武力值的小伙子也好奇的看过来。
郑老头不愧是高知分子——楚河盲猜他是搞文化的,把这个故事说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最起码在讲到“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楚河上前一个飞跃,直接将人贩同伙抽飞在地……”的时候,楚河明显看到那个年轻小伙子听得是全神贯注聚精会神!
郑老头这说的……好像打击人贩子时他在场一样,明明也是听乘警描述。
这些文化人,就是思想美丽些。
楚河坐在后座,此刻唇角翘起,双手做了一个向下压的姿势:“低调,低调,主要是我个人嫉恶如仇,喜欢打击罪恶势力。”
咦?
这台词说起来还挺顺口啊!原来没失忆之前,我是这么一个伟光正的人物!
她又陷入迷茫当中。
……
车子一路颠簸,炽烈的太阳照射下,狂热的风吹过来,伴随着满目尘沙,确实算不上舒适。
但是没办法,如今车内空调还不存在,只能这样硬着头皮适应了——总比步行去部队更好吧。
简单来说,科技没到位,经济没到位,一切享受都是虚话。
楚河就有点担心:“我的闷罐肉……油不会被晒化吧!”
时岁丰侧头看她一眼,顾及车上有人,到底没能问出来——
你来部队,为什么还能带闷罐肉?
一路带上火车,不辛苦吗?
于是纳闷问道:“你扛着这些东西去的火车站?走了多久?”
楚河叹口气:“自行车不好扛上火车,我就直接从村里走的,三点出发,九点到。下午一点钟就差不多能到火车的时间。”
这话一说,时岁丰就沉默了。
他心中酸涩,想象一下——烈日骄阳,瘦小无助又可怜的女孩子,背着山一样重的行李,一步一步,汗水,无助,委屈……足足走了六个多小时!
他实在不应该因为小河表现得强大,就这么忽视她!
他看待事物怎么变得这么肤浅?!
小河不说,自己就不知道心疼吗?!
从村里到市区,上次骑自行车,整整三个小时。步行却花了六个小时……普通人,空手走六小时都不一定能行,更别提她了!
孩子只是想多吃点肉罢了,她还长身体呢!
时岁丰想起自己还不够满的地窖,此刻有了新的想法。
倒是一旁手底下的兵瞠目结舌——
“那么些个麻袋,大大小小三百多斤吧?你一个人,扛着走6个小时?!!!”
说到最后,男人沙哑的嗓音都有点惊恐的劈叉了。
楚河点头:“对啊。不过你也别瞎想,对你们来说可能确实有点重,但是对我来说,那是可以的。”
而身边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气,此刻突然震惊又感动的看着时岁丰——
难怪队长天天对着我们都那么严肃,训练要求还那么严格……原来,是因为他真的觉得,一个小丫头都能有三百斤的力气!
对他们,队长竟然还放低要求了?!
天啦!
小伙子想起自己仍在泥坑里训练打转的同伴们,此刻不知为何,竟替队长生出了一股“恨铁不成钢”的闷气!
更新会晚
局长一时语塞。
老实讲,干他们这行的日常,看过了多少辛酸事。有许多人失去理智和道德的束缚,简直比无恶不作的罪人还显得可恶。
但是,面对局里未来的骨干,他还是小心的讲解,唯恐对方一时偏激走了岔路:
“是不是的,仅凭咱们的只言片语没办法评判,容留贩毒是有罪,但罪不至死,我们也没资格把人当做鱼饵。”
“哪怕是死刑犯,也照样不可以。”
楚河就不开心了。
“早说啊,早说我就不让厉啸天觉得她是我安排的了……”
本来还想看两个自相残杀呢。
局长气坏了:
“你这个小楚啊,你能力有格局也有,怎么天天净想着这种小事呢,眼光要放大一点!”
楚河撇嘴:
“那得要多大呀?再大我也得顾着身边人不是?这种知法犯法的人,叫我看来,反而应该比那些不懂法的人更加严惩……”
眼看局长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她干脆转移话题:
“那什么,这女的既然没用了,那赶紧抓了了事儿吧。”
本来还想拿真爱做一番文章的,如今看来,这真爱不真,故事都进行不下去了
局长瞪她一眼:“还用你说!”
……
真爱没办法再处理,楚河明显有些兴致缺缺。
她深刻反省自己,着实不该一时太过得意,让厉啸天误会了。
就白梦雨那种人,怎么可能是他们精心安排的呢?这得10万年的造化,才能生出这么一个脑子有缺陷的奇葩!
但如今,事已至此,还是想办法尽快在村子里成功收网吧。
她想起那片儿坑坑洼洼的村村通山路,和四面扬起的大风,忍不住叹口气:“算了,我来吧!”
“你来什么?”
方舟瞪着她:“想都不要想!”
他倒是相信楚河的实力,可实在不敢再放这姑娘去新的地盘儿玩儿了。
想想看,从片警到缉毒科再到分配机场,甚至到卧底……小河她从头到尾都在办大事儿啊!
一般人受不了这个惊吓,真的,他们局长这把年纪还能保有一撮头发,也不容易——饶了他吧!
楚河却自信满满的把腿架在桌子上:“你们有谁打得过我吗?”
“你们有谁是女的吗?”
“你们有谁能打扮成个大美人,叫人家一眼就看上吗?”
老实讲,楚河长得确实好看,但不知为何此刻她自我评价大美人,方舟总觉得有点不忍直视。
这种古里古怪的情感影响了他,让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而对方已经雀跃跳起:
“既然没人反对,那就是我啦!”
说着直接冲出了门。
虽然工资低工作又多,但是论起这个新奇劲儿,倒比前两个世界更有意思呢!
等会儿——
她倒回来盯着方舟:
“你那个痣点掉了,好可惜。”
方舟下意识摸了摸额头,额心那里现在只有一点浅浅的印痕,要不了多久,恐怕就能完全恢复。
他表情柔和下来:“一颗痣而已,小河,别难过。”
楚河没笑,只是伸手按在他的额头——
“你活下来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方舟,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你是愿意记得我,还是忘记我?”
她的眼神直直盯过来,里头蕴藏着种种复杂的情感。方舟也逐渐沉默下来,表情渐渐收敛。
良久。
他这才开口:“既然不留,那就都带走吧。”
楚河点了点头,随即便离开了。
……
这次的任务仿佛不太好办。
楚河已经穿着裙子在车站徘徊好久了。
她皮肤雪白,眼神……眼神被墨镜挡着,身材苗条的很,此刻在人流复杂的长途车站来回走动,若非现如今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