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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飞的右眼蒙了一层的灵气,他在压制瞳孔中的阴阳眼,防止阴阳眼再吸收了死气扩大化。
“大隐隐于市。”
苏飞声音幽冷的道:“山清水秀之中豢养死气,那就很少有人能发现了。”
苏飞对属性气息这般的敏锐,才刚刚发现,换成别人,谁能?
可不就是一个大隐隐于市了!
“以手段,在马头山养死气,太安全了,真难以被人发现,那位恐怕想着,等被人发现的那一天,自己也能从容收手,因为时间上能够做好万全的准备,长时间下去,需要的死气应该也够了,是谁呢?”
苏飞朝着马背山的方向看去。
“你觉得是张温道长?”龙云惊呼。
“不知道。”
苏飞不知道,不会乱说。
他自顾自的道:“这死气来源是什么?”
真想弄个究竟啊,可白天,很多气息都被阳光给掩盖,需晚上才能看的更真切。
苏飞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摸了一下右眼。
不会再出变故吧?
“走吧,没什么好停留的。”
苏飞直接将手心的死气给吸收转化了。
几人速度很快,追上了周平。
上车。
开车的是卓明成了,周平的情绪起伏,闷声低头。
“往东边去,曾经是在郊区,现在不是郊区了,得问问。”
龙云说道:“我记得有一颗年代久远的老槐树,那种老槐树会留下的,太具有标志性了,马寨这种旅游城市肯定会留着。”
“好。”
卓明成一边开车一边留意着。
“龙爷。”周平开口了。
“你说。”龙云道。
“如果我叔将我父母找个合适的地方安葬了……这件事就算了。”
周平说道。
“啊?”
开车的卓明成一惊,喊道:“这怎么能算了?”
“明成!”
卓晖也想要阻止卓明成说话的,他想了想看向了吴魁平,吴魁平喝斥了一声。
卓明成不再说话。
周平抬头看着龙云,又看了看苏飞,道:“我突然有点儿印象了,父母的身影在我脑海好像变得清晰了一些,以前想不出来的,好像都冒出来了。”
“那记忆中的他们……都是特别温和的人,矿难,不得好死,如今坟被挖了,也是死不安宁,可我觉得啊,就他们的性格……他们都是逆来顺受的,一点儿事会提心吊胆。”
周平两手抱着头,他拼命的在回忆。
太久远了,当初又太小了很多东西想不完全。
“我肯定的,他们地下有知,也不想我去找叔和婶子的麻烦。”
周平长出了一口气,道:“只要我叔能给他们找个地……就好了。”
“我确实对他们印象不怎么深刻了,很久很久也没想过,感情……早也无从说起。”
“打算去上坟,我确实高兴的,不过,也只是给父母上个坟罢了。”
“嗯,给死去的父母上个坟。”
“仅此而已。”
周平说道:“只是,看着那位大娘后,我的心突然揪了起来,那位大娘丢了魂一样,是找不着根了,我好像感觉自己也没了根。”
“我很愤怒,我想杀人,只是这跑下了山,那些藏在脑海深处一直没出现的记忆冒出来了一些。”
“他们就是那样的人,一点儿事都怕。”
“坟都给挖了,我不想他们因为我再害怕了。”
周平自己都没发觉,他流出了泪水。
他看着苏飞和龙云,竟然是带着哀求的道:“他们真的怕事,不追究了,好不好?”
“你这孩子!”
龙云很是心疼的揉了揉周平的头,说道:“这是你的事情,你不需要问询我和苏先生的意思。”
“对,你自己做决定就好。”
苏飞道:“按照你印象中父母的性格来做吧。”
“嗯。”周平重重点头,还长出了一口气。
他望向了窗外,两眼是带着迷茫的。
马寨,是他的根。
但这马寨让他心头沉重。
“老槐树!”
突然,卓明成喊了一声,几人都看到了。
那棵老槐树无比的粗壮,枝繁叶茂,距离很远就能看到,太吸引人了。
在老槐树的不远处有一个露天停车场,卓明成将开开了过去。
几人下车,来到了老槐树下。
有大爷在树下下棋,有人在看书玩手机。
“问一下啊。”
卓明成对一个看书的老大爷道:“请问周河家住在哪里?”
老大爷抬头看了看卓明成,又朝苏飞几人看了一眼,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周平身上,问道:“你是周大河什么人?”
“周大河是我爸。”周平回道,“周河是我叔。”
“哦,你就是那个小周平啊,现在都长这么大了,这样子壮实。”
老大爷竟然捏了捏周平的胳膊,道:“大河和你妈地下有知,也能闭眼了。”
“你这次来,是听说你爸妈的坟被迁了是吧?”
“你可不能怪你叔周河啊,都是你婶子做的主。”
“他们家在哪里?我就想问问我爸妈的新坟放哪里了。”周平道。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
老大爷摇摇头,说道:“你叔的家就在前面那个小区,二栋三零二,不过,现在家里应该没人,你这样,顺着这条路往前走,大概五百米的样子,有一个裁缝铺,那就是你叔开的,他在那里。”
“谢谢了。”周平道。
“不客气。”
老大爷看着几人离去,唏嘘道:“这孩子真还活了,都这么大了,也算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看他身边的人,好像一个个都不普通的,周河家的那老婆子应该要吃罪了,也该有人治治她了,都快要无法无天了。”
第663章 平平
周河,是个裁缝。
在马寨这边,男人做裁缝的真不多,加上周河怕老婆,还有性子柔柔弱弱,很多人都喊他假女人。
他今年四十五,但模样都快赶上六十多岁的老人了。
小小的裁缝铺里,他带着一副老花眼,佝偻着腰认真的做活。
由于做事认真,活也漂亮,这家裁缝铺子的生意算是不错了。
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短发女人要定做一套礼服,量好了尺寸,周河在柜台上写写画画。
这女人没立即走,显然也挺熟络了,说道:“听说你家最近进了一笔大项,你老婆都外出旅游几次了,这次回来,听说改天又要出去,你不陪着一起去?”
“不去了。”
周河扶了扶眼眶,说道:“耽误不了你的礼服,一个星期来拿就成了。”
“谁怕你耽误了我的礼服啊,我也不急着难,时间上充足的很,我的意思是说,你整天的忙活,你女人却潇洒的很,在你心里就没一点想法?”
周河抬头看向短发女人,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有着茫然,“要什么想法?”
“呵,活该你受苦受累。”
短发女人摇头冷笑,她本要走的,可又说道:“那钱是挖坟挖来的吧?”
“你女人拿着那种钱出去潇洒,心安吗?”
周河的脸色终于是变了,他闷声的不说话。
短发女人眼神冷漠了几分,哼道:“是我想的多了啊,当年你大哥和嫂子矿难死了,上面也给了赔偿款吧,可你大哥的孩子都不给抚养,也没见你们家有什么亏心的。”
“这又拿了你哥和嫂子的被挖坟的钱,你们这一家子真是吃死人饭的啊,呵呵。”
周河拿着笔的手颤抖的厉害,他的脸色变幻不停。
两行泪水从浑浊的眼睛里滴落。
“哭?我妈说的没错,你也就知道哭罢了。”
短发女人讥讽道:“一辈子都是这样。”
“怕老婆的男人不少,怕老婆也不能说那男人不中用,而你是真的不中用,一点儿主见都没有,你哥和嫂子不可好死,死不安宁,你女人拿着钱死人钱花天酒地,你就一直默默的看着……”
短发女人异常恼恨:“哦,不光你哥和嫂子不得好死,你那侄子周平可能也是不可好死,还不知道在哪个桥洞里死掉了,尸骨都给野狗野猫啃食了个干净。”
“你有做什么吗?不,你连说什么都没有!”
“怪不得人家都叫你假女人,你根本连女人都不如!”
“你们不找周平……我找!”
说着,短发女人哭了。
“他没了爸妈,他的婶子是个混账,你这个叔叔也不是东西,我这当表姐的……以前我没有能力,空想者,没错,我家要拆迁了,我有钱了,我到时候拿着钱去找周平!”
短发女人用手指着周河,声音更冷:“你等着,等我找回了周平,我会给他请律师,告你们一家,让你们不得好!”
说完,短发女人转身就走。
“张薇!”周河喊了一声。
“干什么?”
张薇猛然转头,盯着周河。
“别和她斗了,你斗不过她的,好好过日子。”周河道。
“你你你……你就是个畜生,猪狗不如的!”
张薇破口大骂:“我就看你以后死了怎么办,你有脸见我姨夫和小姨吗?你没脸!”
闻言,周河身子一晃。
“你放心,礼服做好之前,我不会再来,我懒得看你一眼!”
张薇大步朝门口走去。
“让开!”
门口站着几人,张薇异常暴躁,甚至伸手推了一下。
可她没推动。
“让开啊,挡路了没看到吗?”
张薇抬头瞪眼。
突然,她嘴巴张大,“你……”
被张薇推的正是周平。
此时的周平也看着张薇,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
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一点儿一点儿的浮现。
“你是……薇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