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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心里可是还不痛快?”
“没有,反倒觉得轻松许多,之前整天为了越,少将军忧患得失的,心力憔悴,现在忽然放下了,又有雪儿陪着,我自是痛快的。就是感叹,人命各不同。”
绣绣换了手法,继续用心的捏着。
“要我说,小姐的命和雪儿小姐的差不多。她自出生差点没了命,您小时候,一出生便带着这体弱的病,您是一家人捧在手心长大的,她是爹娘捧在手心长大的。您现在病好了,她也找到了娘亲,现在您与她相比,就差一个如意郎君了。”
陶知乐噗嗤一笑,娇嗔着点她的头,把人点的一歪。
“你啊,就你会说,快闭嘴吧。”
忽然,车子停了一下,绣绣问,“怎么了?”
“前面的马车停了,好像遇到熟人了。”
马夫回答。
289冥冥之中好像在哪见过
原来,马车前站了一位英俊非凡的男子,温和的笑容,如暖春三月的太阳,爽朗的笑声清脆的传来,震动着她的胸腔。
咦,这人,
“怎么这么眼熟呢?”
“小姐您不记得了?这是王前闰泽,王公子啊。您小时候还见过他呢。”
“哦。”
她仔细想了想,却始终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他。
是和雪儿第一次见面?还是她离开的那天,难道是看花灯那天?
嘶,还是没有半点印象,到底在哪见过呢?
这时,王闰泽也看到她了,也是疑惑着,总觉得这个女子,好生面熟,却又不记得是在哪里见过。
淡扫的峨嵋轻轻蹙着,面色泛白,眼睛泛着淡淡的黄,像琥珀一样,樱红的嘴唇欲语先休,单薄的身子,仿佛风一吹便倒了,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护在身边。
见她也下来了,韩凝雪正要过去,才抬了脚,就被韩文耀拉回来,朝两人点了点下吧。
韩凝雪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轻轻点头。
可她也知道,这缘份来时,挡也挡不住,越延平伤她这么深,又来一个王闰泽,她不想。
“乐乐,这是我同乡,王闰泽,小时候见过,但是没说过话。”
韩文耀用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膀,王闰泽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忙低了身子,行礼,“见过陶小姐。”
弯腰的一瞬,他想到了那天,他找韩凝雪时,仔细的看过她一眼,那时,她瘦瘦弱弱,与雪儿比,差的不是一点半点,没想到,长大之后,竟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公子不必多礼。”陶知乐也回了礼,暗暗细想。
冥冥中,好像想起了当初,她见过的,韩凝雪身边的几个男孩,可惜,没有什么印象了。
王闰泽这次来,是听说韩凝雪来这里玩,连歇都没歇就往这边赶,他拦在路中间。
“你们都在这里玩过了,怎么说也得陪我好好玩一玩才是,这马上就要考试,这里又清静,我正好想向你讨教一些问题,要我说,没有比这里更合适的了。”
韩凝雪为难的看向韩文耀。
韩文耀一个白眼过去,“想玩自己去。”
“哎呀,你们可不能这样,我大老远的过来,接风宴总得要的吧,这一路上,都快把我给累散架了,再说了,你们家那生意,还是我照看着的,咱可不能过河拆桥啊。”
韩文耀仍旧不理他,铁了心的要走。
“我们回去给你办接风宴不也一样?干什么非得要在这里办,你想来,等你哪天高中,再来办庆功宴就是了。”
王闰泽不死心,“听说那里最近风景正好,你们两个玩,也太自私了吧,我韩宗叔,婶,说也要来这里呢,走走走,转个马头的事。”
陶知乐见他苦苦哀求,说,“不如就再住几天吧,反正最近江大人也忙,回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多待一天,少待一天,没什么区别。”
有了陶知乐说情,韩凝雪立马同意了。
当然,韩宗可没说过要来的话。
回到院子里,韩文耀便让车夫回去接他们过来。
然而,这时,三皇子府,李煜祈整装待发,面上却是怒目相视。
地上有碎成好几块的桌子,有碎的不成样子的茶盅,还有正在旋转着的茶盖,当啷当啷的直响。
下面,念跪在地上,捂着肩膀,嘴角渗出来的血,拉成了丝线。
“好,真是好啊,仗着本皇子马上就要走了,露出狐狸尾巴来了,韩文耀,韩凝雪,你们两个,休想在一起,影。”
“主人。”
影跪在地上。
“去给本皇子办一件事。”
*
290因为福气惹出来的祸
王闰泽这次来,不单单是自己一个人来,还捎带上了韩文耀的家人,就连韩家人,也全部都来了。
看样子,想要在京城长久生活下去了。
至于家里的活,也全都找好了人看着,每年只收些利银。
而他除了带了人,还带了近一箱的账本。
搬出账本时,他笑得见牙不见眼,“本来这次金家舅舅也要来的,想着家里的生意总得有人照看一二,便没有过来,这账本,我可没动过哦。”
“他们不来,这下娘要伤心了。”韩凝雪敲敲那厚厚的一摞账本,语气微叹。
“我就是这样说的,所以,他们人虽然没来,但是也让你表姐妹们过来了。”王闰泽笑着说。
韩文耀瞥过去,轻飘飘道,“舅舅他们早就和我们来了书信,说再过两年,等表弟进京考试的时候再来。”
王闰泽脸色有些讪讪。
“那什么,雪儿,你一定想吃咱们家的米了,我带了不少过来,这京城的米再好,还能有我们家自己种出来的好?”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人家也未必吃得惯我们那儿的米面呢,小心被人听到,抓着你打一顿,可别找我们诉委屈。”
韩文耀不停拆台,王闰泽不爽的看他一眼。
人都让给你了,难道连话都不让我说了吗?
“我跟你说不着,雪儿,你说呢?”
韩凝雪捂嘴一笑,“我确实想吃家乡的米了,让绿儿多煮一点,再炒几个小菜吧。”
几人正说笑着,忽然听到隔壁高喊一声,“老爷,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
紧接着,整个院子都忙起来了,王闰泽什么也不懂,才一靠近,就被里面的人赶了出来。
王闰泽气道:“你说说,这都什么人啊,我关心关心怎么了,真是……”
“人家下人穿着不凡,一看便知不是平常人物,还用得着你关心?”
王闰泽心虚的觑了他一眼,心中不服。
“我跟你说不着,雪儿,我还带了一些小玩意儿,你等我拿给你看。”
他转身去马车上拿东西,陶知乐悄声对她说,“都是邻居,你看我们要不要派人看一看?”
“还是不了,你没看那里面的人紧张的,都把王闰泽赶出来了么,大不了,等我们这边饭做好了,给他们送一点就是了。”
“嗯。”
这天虽冷,到底中午还是有些热,绿儿煮了一些绿豆汤,又用笋片炖了鲜鱼肉,炒出来的菜,也装了几个小碟子,提着送到了隔壁。
这次,外面可不像之前,没什么人看着,而是站着两个人高马大的武夫。
看来,这里住的人,的确非富即贵。
不管是有多富,还是有多贵,能交好,就绝不交恶。
她走上前,未语先笑,“这位大哥,我们是住在隔壁的,我的主子是江丞相家的小姐,今天听到你们这里有些动静,想是谁不舒服了,正巧我们这做了一些小食,这都是今秋才出来的新米,送来给你们老爷尝尝,去去身上的病气。”
两位武夫相互对视一眼,另一人道:“姑娘稍候,容我进去禀告一声。”
没过一会儿,那人便出来了,伸手放她进去。
才进了一道门,迎面走过来一个慈祥的老人家,那人头发并未全白,脸上已有几道褶子,见了她,便只是笑着。
“原是江丞相的千金,多有怠慢。”
“无妨,这是我们小姐让我送来的,是家乡刚收上来的新米,不出一个月呢,这菜,都是刚摘的,可新鲜了,给你们老爷尝尝。”
那人笑眯眯的道了谢,接过来,右手一摆,他身后的小厮便掏出一袋钱递过来。
绿儿连忙摆手,“这可不敢,都是自家种的,不值当。”
说着,拔腿跑了。
那人看着她慌里慌张的背影,一转身,脸拉了下来,打开盒盖,扑鼻的香气冲上来,他猛吸一口。
带着香甜的气息,直冲天灵盖,激得他一个激灵。
“好饭菜啊。”
不管这人有没有在菜里放毒,他是一定要捧到老爷跟前的。
一进屋,他便叫道:“皇上,您看,这是什么。”
床榻上,浑厚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什么。”
“是今年新收的米,正新鲜着呢,您闻闻。”
“嗯。”浑厚的声音,从胸腔发出,似龙吟一般。
片刻后,
“这米,竟比去年大了一些,竟然这般香甜,这是哪里的米?”
“回皇上,是隔壁江丞相的千金派人送来的,想必,是那位,清源县的。”
床塌上的人,半天没有作声,又过了一会儿,他唤,“李度,试菜。”
李度先是一惊,再是一喜,连声答应,招人过来试菜。
*
黄昏时分,韩凝雪一行人,说说笑笑,从溪边回来,提着木桶,桶里装着虾蟹,正巧碰上出门的李度。
李度忙迎上来,喊住她,“这位可是韩小姐?”
韩凝雪上前,“正是。不知这位大人有何贵干?”
“今天中午,我家老爷吃了你们送来的米,很是喜欢,想买一些来,自己做,不知方不方便。”
“当然,绿儿,给这位大人送去一些。”
李度要拿银子买,韩凝雪坚决不要,李度笑着收回来,看着她身边站的两男一女,心里打起了小九九。
这位女子,应是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