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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打了文耀哥么?韩凝雪有些吃惊,难道是为了自己?
“那为什么。”
“我这不是闹起来了吗,你爹也着急,就逼他,他说让你入宫做内应,你爹就一个巴掌打了上去,可把人打的不轻。”
“啊?”韩凝雪猛的站起来,“我得去看看。”
“急什么啊。”金苹一把给人按下了,“幸好他在你身边安排了南木那样的高手,要不然,别说一耳光,一百个耳光,都不够。”
韩凝雪扯扯嘴角,“嗯,娘说的是。”
“可不是么,我们能打多狠呢,万一打坏了,还去哪给你找这么合适的夫婿呢。”
“娘。”韩凝雪急了,跺着脚,不许她再说。
金苹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久久不舍得放开。
母女俩腻在床上,说着悄悄话。
屋外,韩宗仰天叹息。
“幸好,人好好的回来了。”
“四叔,我有心辞官,这京中繁华,危险却也多。”
“与我想的一样,只是,新帝登基,怕是不许吧。”
韩文耀望向京城,不许,怕是不许雪儿离京吧。
“我想试试。”
韩宗往嘴里扔了一个花生米,执着酒杯与他手中的酒杯碰一下。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这才不过百年,你说,这位,”他指了指皇宫的方向,“是个明君吗?”
“是”
无论是从前世,还是这一世,李高翰在大事上,从没糊涂过。
这一世,即使有韩凝雪这个变数,单看在放韩凝雪回来这件事上,他也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就算不是,他也有办法让他放下。
毕竟,他手中的王牌还不止这一个。
尽管有南木在监视他,可谁让他多了一世的记忆呢
让一个人叛变最好的办法,从来不是收买,驯服,而是抓住一个人的弱点。
而南木的弱点是……
。
315我怕她们等不及
夜深人静,韩宗晃了晃已经空了的酒瓶,回头望了一眼早已熄了灯的屋子,叹了口气。
“唉,今天你我是休想再见到她们母女俩了,还是早些回去,明日一早,还有入宗大礼,后日是及笄之礼,然后是你俩的大婚之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似有不舍,“有的忙了。”
说完,他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拍了下他的肩膀,便走开了。
韩文耀侧过脸,点了一下头,隐于黑暗中的人立即现身,扶着韩宗往回走去。
夜凉如水,一如韩文耀冷着的脸。
没过多久,身后的木门发出轻微的响动,紧握着的手猛的一紧,又忽的松开。
他转头,望着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露出一抹温和的笑。
“怎么出来了?”
韩凝雪踮着脚小跑过来,手搭在韩文耀伸出来的手上,坐在韩宗的位置上,圆瞪着眼睛问,“爹娘打你了?”
韩文耀面色未变,微笑着点头,“娘哪里有什么力气,爹他也不肯打疼了我,没事的。”
“我才不信。”韩凝雪撇撇嘴,“就我爹那样的,他没找你拼命都不错了。”
他不接话,只管看着她笑。
韩凝雪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侧了侧脸,又忽的转过来,“明天我非找爹爹,问他个三二一不可。”
“雪儿。”
情人的低喃,响在耳侧,不禁烧红了脸。
“嗯。”她低低的应,像害羞的新娘。、
“你能平安回来,于我们来说,是这盛世不换,爹娘那样疼你,只打我一次,已是最大的忍耐了。你离家这么久,可有想与我说的,也可有想听我说的?”
“嗯,很多。”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从何问起。
韩文耀望着她,挽成股的青丝拧在一起,垂在一侧,上面别着几枝簪子,簪子上笼着一层月光,越发的显得朦胧似幻。
突然间,有些不真实,他伸手握过去,却惊了韩凝雪。
正想收回,韩凝雪握过去,用力抓住。
以前,她从未大胆过,但,现如今,她已是他的人了,做些大胆的事,又如何。
“雪儿,你。”
“文耀哥,我懂,此生此世,只你一人。”
韩文耀忙抽回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这些话,我想留在三日后,此时此刻,我同你说的是,这世间的繁华,我全不恋,只愿与你平淡一生。”
月色下,韩凝雪抬眼望去,只觉得他与先前不同,先前那阴沉的气息不时浮现出来,如今竟一点都看不到,全是温和的模样。
这样的他,与她记忆中的他,全然不同,无论前世,还是这一世,他的眼中,从未有过这样温暖的光。
无论这光是真是假,她都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她选中的良人。
雪儿抿嘴一笑,眉眼弯弯,似天边的月牙儿。
“文耀哥,我说了要请我那几位“好姐姐”吃螃蟹晏,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她眼睛一眨,韩文耀没忍住,笑道:“你有主意了,是不是?”
“呀,被看穿了。”雪儿捂着嘴笑,又说,“我怕她们等不及,明天怎么样?”
“当然可以,这些交给我来办。”
第二天,认祖归宗之后,韩凝雪正式成为江家的五小姐。
而贺礼,也堆了满满的一院子。
江宛看得眼热,噘着嘴,对站在她旁边的清秀的男子撒娇,“相公,你看,五姐姐的礼物好多啊,明天,明明天,不知道我家的门槛要被踏破几次,礼品怕是都要堆成了山了。”
他望着江宛的肚子,微微一笑,“这些值什么,你与宝宝平安,才是最重要的,礼物么,只要你喜欢,我上天入地,也为你找来。”
刚巧,两人的身旁站的正是江芙和江梦,江梦如今已经知事了,悄悄的瞄了江芙一眼。
只见江芙仍旧冷着脸,仿佛一朵遗世独立的冰山雪莲。
这世间的纷纷扰扰,与她没有半点关系。
江梦不知道,此时此刻,江芙的脸,已经冷到了极致。
那些话,仿佛在告诉她,你不要的人,别人视若珍宝,你自恃甚高,别人也不稀罕,曾经风云京城的冷美人,江二小姐,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可笑的名头罢了。
在太监高唱一声,“公主到”时,她心中的恨,到了极至。
公主一到,男子回避,退至几步之外,待公主过去,只听耳中是太监唱的礼词。
这礼,一个公主来送,一送竟是送了这么多,着实高了。
江宛感叹,“我们江家,这次竟是靠着五妹风光起来了。”
更有人闻风而动,来到江宛面前,开始攀谈起来。
李燕一进来,便贺了声恭喜。
观礼完毕,李燕拉着韩凝雪说悄悄话。
“我以为,接你走的人,是我三哥的人。现在他生死未卜,你……”
“公主。”韩凝雪打断她。
“公主说的,我都知道,当时,你我都是身不由已,如今这局势,时也,命也。”
李燕眼中燃着的光,忽然熄了,颓然坐在椅子上哭道:“三哥哥他,人前是那般风光,可谁知道他身后的遭遇。他自小就被母后磨励,练剑,练字,背书,别人三岁在认字,他已经挥刀砍伤一条毒蛇了。”
韩凝雪听着,心中早已没了波澜。
他已经失势,被关入了天牢,再也不能威胁到她,她身边的人,除了红香,她不想报复任何人,因为他们已经受到了该有的惩罚。
说到最后,公主都说不下去了,因为她发现,她面前的这个人,像个石头一般,满心的委屈,忽然变成气恼,她一拍桌子。
“韩凝雪,枉我当你是好姐妹,你得了势,就要翻脸不认人了吗?”
门忽的被推开,李燕才发觉,她因太过愤怒而忘记了身在何处,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韩凝雪淡定摆摆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下去吧。”
待人走后,她才叹着气,“公主心中所想,我都懂,你叹他命不好,运不公,可九皇子自小离京,在塞外守边,吃的苦,也不比他少。论不公,身在皇家,公主应当比我更有体会。”
冷静下来,李燕也知自己满心的怨气,不该撒给她。
眼角垂泪,“这些话,自小到大,我只在三哥面前说过,九,皇上他,不许我去看三哥,我知道接你的人是他,你一定有办法让我见见三哥的,对不对?”
。
316独得偏宠
不知为何,公主竟要留下来,差了侍卫回宫禀报。
侍卫回来,报说,允她住下。
李燕哼道,“谁要住了,我三更回宫。”
她就是要为难那个抢了她三哥皇位的人。
侍卫答,“九王爷说了,公主随时想回宫都可以。”
李燕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雪儿说今晚请她看好戏,她可得看看,到底是什么好戏,到时候,用这个威胁,哦不,交换。
是投其所好。
她的要求,也不高嘛,就是见见三哥而已,算起来,还是他赚了。
李燕经过一番说服,心安理得的在江府待下了。
韩凝雪选的地方,是江家新建的院子。
那个院子,是韩凝雪前世落魄时,被关的地方。
当初江夫人问她,选哪一处,指了许多地方,单漏了这里。
她偏指着这,说要这里。
江夫人虽不满意,但为了满足她,立时命人修整,扩建。
如今,早已不是那个破败,萧条,露雨露风的小破院了。
一走进来,前世那种绝望与悲凉,忽的袭上心头。
手中一热,她回头,对上韩小妹清亮的眼睛。
“姐姐,这里好漂亮啊。”
韩凝雪笑笑,“是啊,确实漂亮呢。”
花嬷嬷听得这一句,立时喜笑颜开。
“姑娘喜欢,夫人忙了这么久,也终于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