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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你的?”
韩音音一听,跳起来反驳。
“我不嫁,除了王闰泽,我谁也不嫁,你去,去韩茂家,把王闰泽给我找来,不是他,我就是死也不嫁。”
她母亲正要扬手打她,韩梅笑着进来。
“音音,王闰泽走了,他们没有定亲。”
“什么?”
韩音音脸上还挂着泪珠子,整张脸哭得泛红,什么淑女形像,全毁了。
韩梅暗自思忖,怪不得王闰泽看不上她啊。
她也见过她哭,可没见她哭成这样啊,韩凝雪就不一样了,头发散着,哭得再没形象,倒是越发的让人怜惜。
也许,这就是差别吧。
想到自己也有可能是这样,她有些不高兴,以后一定要对着镜子练练,可不能变成韩音音这样了。
“我是说,他们没订亲,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王员外领着人又走了,东西也没留下。”
韩音音忽然破涕为笑,又矜持道。
“真的假的,你可不要骗我。”
韩梅对天起誓,“天上的神明看着,绝对真。不信,你出去问问去。”
“我才不去呢,头发都散开了。”她一扭身,笑着抱住她的胳膊,晃了晃,“娘啊,你和爹都会帮我的是不是?”
“帮,帮,怎么会不帮呢。”
她都快气死了,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这辈子有得受。
看看金苹,嫁了一个喜欢自己的,日子过得多滋润啊,除了没有儿子,这哪一天不是泡在蜜罐里,别说韩家村,这方园几十里的,哪一个不羡慕的眼都红了。
她缓了口气,转身走开了,眼不见,心不烦。
韩梅得了机会,和韩音音凑在一起,头抵着头讲韩家发生的事。
韩音音听了,顿觉身心舒泰。
本来就该是这样的,王闰泽是她的,只能娶她。
就是他为韩凝雪做的太多了,若是自己多好。
“等我爹回来了,我就和他说,让他帮我打听打听风声。”
韩梅也高兴的附和,“嗯嗯,你这么漂亮,又和他一起长大,他娶不了雪儿,一定会转头求娶你的。”
一个‘求’字,直直的说到她心坎里,她羞涩一笑。
“哪像你说的这样,八字还没一撇呢。”
韩梅轻微的撇了下嘴,你还知道八字没一撇呢?人家可未必会回过头来娶你。
韩宗又恼又怕,他一点也不想韩凝雪和官家扯上关系。
他没有显赫的官职,没有深厚的背景,一个小小的农女,再怎么聪明,嫁到官家,也是难以自主,反倒不像在这儿,想做什么做什么,想睡到几时睡到几时。
他一步三叹着回去了。
一进去,忽然见到韩凝雪身边站着一个黑衣人,双臂环抱,一手执剑,吓了一跳。
“你是谁。”
第94章明为茶僚实为情报
南木就站在离韩凝雪不远的地方,韩宗连忙上前,将韩凝雪护在身后。
“你是他的人,我告诉你,我女儿绝不去你们府上做妾。”
韩凝雪从韩宗身后探出头来,“南木,你先走吧,我跟我爹说。”
不过一眨眼,原本还在屋里站着的男人,瞬间消失不见,连个影子都看不到。
韩宗暗暗叫苦,完了,他是绝对打不过他的。
金苹也吓得不轻,紧紧抱着韩宗的胳膊。
“爹,娘,他不是三皇子的人。”
“嗯,嗯?不是?那是谁的人。”
不,应该问,他是谁,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来这里要干什么。
韩凝雪往地上一跪,韩宗连忙去搀她,韩凝雪仍旧跪着。
“爹,这件事全是女儿的主意,跟旁人没有关系,是女儿想在家多陪陪爹娘,不想嫁人,爹要怪,就怪我好了。”
韩宗一听,这更不可能怪她了啊。
“快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原来只是这样,既然你想陪着爹娘,那爹也可以和他说,让你们晚点成亲啊,再说了,就算成亲了,爹娘一样可以在你们附近盖个房子,年年守着你啊。”
原来他们都想到这里了么,韩凝雪心里一暖。
“爹,女儿还小,不想这么早定亲,而且,我也不是很想和他结婚。”
韩宗听完,哈哈笑了。
“果然还是个小孩,只知道恋家,也好,再养养,养到你在这个家待的腻烦了再议。”
“不过,”韩宗伸出手,捏住韩凝雪的小鼻子,将人提到跟前,“你告诉我,那南木是谁,他怎么会跟你这么熟的,爹娘不在,你就敢让人家进屋?”
韩凝雪挣开,揉了揉被他揪红的鼻子,把南木的来历讲了一下,只是把求李高翰,变成了救了南木。
“爹,这些朝中的大人物,扎堆的出现在我们这儿,可见我们这儿一定是个极重要的地方。”
韩宗点点头,“咱们这,四通八达,不管是走水路的,还是走官道的,都绕不开我们这儿。”
所以,才在他那年打退土匪后,安稳了这么多年。
“对,就是这样。因为我们这儿特别重要,所以我想,在咱们这边选一个地方,开一个茶僚,卖些吃食,比如元霄,还有一些细面。”
韩宗眉头忽然紧锁,他正避之不及,她却要如此张扬。
韩凝雪可不单是做生意,开茶僚这么简单,她要的是,获取来往行人的情报,掌握朝中动向,以备不时之需。
明为茶僚,实为情报。
“可是你……”
“我知道爹担心什么,我不出面就是了,就是爹跟奶奶说的时候,把那件事圆一下。”
圆什么,自然是圆那一箭的事。
他思索了一下,点头应了,“你这个小鬼啊,知道奶奶要生气,特意让我去,行了,爹保证你奶奶绝不生你的气。”
韩宗决定把这些事全都揽下来。
谁让王员外那次一点面子都不给的,这次他当着大家的面,下他的脸又怎么了,只是试一试,他就吓得屁滚尿流的,也不配做他亲家。
果然,老太太听完,吓跑的魂飞回来了,一颗飘上天的心,也咚的一下落到了地上。
还以为从此要发达了,谁成想,竟是一场空。
一听到他说开茶僚,卖些吃食的时候,她的心又从地上缓缓起来了。
“这茶僚,你觉得谁干合适?”
韩宗道:“娘心中有数。”
她自然心中有数,她自己干最合适。
可是她一个人也干不起来啊,而且,前期还要投银子进去。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给老三家。
柳枝虽然心眼多,但是她嘴巴利索,不像老大,心眼不差,就是不说,不像老二,什么事都要别人上,她在后面坐收渔利。
当柳枝听说老太太把制元霄的方法给她,让她开茶僚时,当时就高兴得嘴巴合不拢了。
“娘,您真的决定要把茶僚交给我们啊?”
“那还能有假?不过,盖茶僚的钱,我先垫着了,你得还回来,赚的钱,都是你的,我也不要了。”
“嘿嘿,娘,这可是您说的,可不许反悔。”
柳枝话音刚落,老三用力扯了她一下,把人摁坐下,“娘,别听她瞎说,我们哪能不孝顺娘呢,每个月还是要往家里交些银子的。”
柳枝也自知高兴过了头,不敢再乱说,仍然笑着。
老太太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首先,她垫了银子,这垫银子不代表给银子,这叫情,母子情,他这一辈子都得记着,往后他敢不孝顺。
至于这生意为什么不自己做,当然是因为她没办法保证,钱投进去了,还能赚回来啊。
若是分出去就不一样了,她们干得好,挣了银子,有她的份,干得不好,那本钱他们得慢慢挣回来,她的银子,还是她的。
柳枝嘴巴利索,指着她赚钱,有门。
毫不知情的柳枝开心的恨不得夸老太太个三天三夜。
王娟眸色一暗,心道,娘哎,心真的是偏到天边去了,老大一家有着娘和爹的那一份家产,还有那个牛车,现在也归他们管了,老三现在有了茶僚生意,老四会打猎,独她这一家,要什么没什么,连口肉汤都喝不上。
正暗自苦着,老太太忽然点了她的名。
“秋莲和王娟还跟着我,卖糕点,我一个人也跑不快,总得有个人帮衬着。”
黄秋莲和王娟应了。
黄秋莲不觉得有什么,她做老大的,什么都不能争,而且,那多出来的一个名额,注定了她们一家,要让着他们。
王娟却不这样想了,这明显是要拿她当丫头使了。
一回去,王娟就忍不住朝老二开炮。
“你看看咱娘那心,都偏到天国里了,她眼里还有你吗?你就不会吭口气啊,哪怕是跟老三一起干,那也成啊,现在咱们什么都没有,就只剩下这一身的力气,也就值得娘提一嘴了。”
说完,王娟越想越苦,闷头哭起来。
老二从来不觉得他娘的心会偏,要说偏,除了老四整天挨骂,他们三家都挺正常的。
先前比老三少了十来文,她就念念叨叨,还说是老大心偏,可她怎么能忘记大嫂带她去看病的事呢。
那药,也是他母亲拿的银子,买了熬药的炉子,专门给她熬药用了。
还说一家一套,省得以后分家的时候吵吵闹闹。
“娟儿,你想开些,现在虽然老三一家又得了这个好处,可娘也说了,还让你们帮着卖糕点的,这个钱,不比开茶僚赚的少,你想想咱们玲儿,她上次不是跟着娘,在陶家人跟前露了脸么。”
王娟想到这些,心里多少有个安慰,哭声渐止,仍委屈着,“可是雪儿就有那样一个红镯子,玲儿却没有。”
“那是陶小姐送的,人家喜欢雪儿。咱们玲儿也有的啊,那银簪子,多漂亮啊,上面还缀着白珍珠呢,多大一个啊,咱们村,你找得出来吗?那可是陶老夫人亲手戴上的,那天你还高兴得不得了,怎么都忘记了呢。”
王娟吸吸鼻子,没再好意思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