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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雍说着也是瞥了眼在前头与袁耀并行,不知在说什么的张辽,又是接着说道:“见得广陵被占,玄德公当机立断就欲往北而去,却不料被吕布大军截路而击,关羽张飞二人虽是奋力突围,却也未能救玄德公出去。本以为玄德公这次是在劫难逃,不想那吕布却是请玄德公去了广陵,又是接来了家眷,便是直接把他给放走了。”
陈登还是初次听得这详细的过程,立刻就是接口道:“这么说起来,刘皇叔的动向那吕布早就是估摸的半分不差。”
却听简雍叹道:“确实如此,那陈宫真是有些本事,我等不如啊!”
说着也是稍有些消沉。
陈登宽慰了两句,眼神却是直直的看着前方的袁耀。
自从吕布拿下下邳,那陈宫就是被留在了下邳城,这点自己可是一清二楚。再说陈宫此人,虽是颇有谋略,但这料敌先机的本事,恐怕还说不上。
在吕布身边出谋划策的怕是另有他人!
张辽稍稍落后了半个马头,看着拿着羽扇的袁耀,实在是忍不住问道:“我说袁公子,如今这天已是渐渐转凉,你总是拿着羽扇,也倒是不觉着冷?”
袁耀笑着说道:“文远兄,这你就是不懂了,这叫做装样。”
“装样?何谓装样?”
“也即是装模做样之意。”
张辽听得颇是纳闷,却是连忙劝道:“这四下虽是无他人,袁公子也不要自污了名声,被人听去,着实不好。”
袁耀知道这古人难以理解自黑的幽默,也是懒得解释。
自己搞个形象,不过也是存了一点点小小的私心。
摇着这羽扇,说不得日后这苏东坡嘴里那羽扇纶巾的,就是我袁耀了。
想着又是看了看张辽说道:“我说文远兄,你有没有兴趣搞一顶小绿帽来戴戴?”
小绿帽?
张辽不明就里。
袁耀却是哈哈一笑道:“罢了罢了,要是真传了下去,也不算是什么好事。”
有点摸不清袁耀这跳脱的思维,张辽索性作罢,也不细想,又是问起了自己一直关心的事来。
“敢问袁公子,如今我们已是在路上,可否也能和张某说说让张某去淮南究竟是为何?”
袁耀心道这张辽果真是有胆有谋,知道自己在吕布地界不便细说,硬生生是忍到了现在。
“我欲与文远兄同下一躺江东!”
下江东?
张辽听得一惊,立刻就是说到:“如今天已快要入冬,此时动兵是否未免太过着急?”
袁耀摇摇头道:“非是我不知冬季用兵乃大忌,实在是时不待我。北方袁绍和公孙瓒必有一人将统一河北,我等迟迟在中原之地纠缠,只会徒耗兵力,坐看其他诸侯做大。”
袁耀说着也是缓了几步,与张辽并肩而行。
“何况此次我所带兵力不多,只欲带五千人马往江东而去。”
想想那孙策平定江东不过就借了三千兵,自己是比不上那小霸王,多带点人总是行了吧。
却听那张辽也是感慨道:“五千兵下江东,袁公子不仅是谋略过人,胆识也是异于常人啊。”
袁耀很是谦虚的应道:“哪里担待的起如此夸耀,还得倚仗文远兄的武勇。”
“哈哈,那就让张某看看袁公子如何是用五千兵马扫平江东的!”
哎!
听着张文远豪爽的笑声,袁耀只是长叹一声。
不是自己要装逼啊,实在是你装的不狠一点,哪个人愿意跟你啊!
自己还指望着张文远以后跟着自己打天下呢,不展现出一点本事来,如何能折服的了这样的名将。
所以自己还真得装下去!
第23章 老爹这破石头真不能拿
“哈哈,耀儿,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我已表你为屯骑校尉,以后亲领一部兵马。”
这一回到家,便宜老爹就是喜形于色,直接就把袁耀的官职给升上去了。
只是自家这老爹好像有点抠啊!
也不给自己弄个杂号将军当当,只封了个校尉。
实际上这屯骑校尉属于八校尉之一,是汉武帝起所置京师的屯兵八校尉,分掌中央军队,若是放在和平时期,也算是御下官员,地位自不用说。
只是如今,那京师都是没了,这屯骑校尉自然是没什么地位可言。
心中吐槽了两句,袁耀还是默默见了礼,又是向着老爹介绍了张辽等人。
袁术虽不明白自己这淮南之地人才济济,袁耀还费尽心思弄那么多人回来干什么,不过儿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只得先都宽慰了两句,再是遣人安排了住处,只等寻得机会,再问问自己儿子的想法。
“耀儿你回来的也是巧了,正有一事,还待与你商量。”
待张辽等人出了大殿,袁耀还未坐定,老爹就是赶不及的有事要议。
袁耀心中有感,如此急切恐怕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拿眼看了看适才一直在边上沉默不语的阎象,只见其只是愁着眉头,对着自己微微摇了摇头。
袁耀心里有数,面上却是一脸疑问的问着便宜老爹道:“不知父亲何事如此着急?”
却见袁术异常兴奋,喜不自禁的笑道:“前两日那孙策已是讨伐陆康得胜而归,向我要庐江太守之职。哼,此子有狼子野心,我如何能答应,只让刘勋去领了庐江太守之职。”
袁术在那侃侃而谈,袁耀却是心里已经有些懵了。
孙策竟然已经回来了?
那岂不是就要拿出那块破石头来了?
果然,就听得袁术接着说道:“那孙策得不到那太守之位,竟然提出用传国玉玺换兵,欲救其母舅吴景,那孙伯符倒也是有些胆魄。”
说到最后,自己这便宜老爹却是忍不住夸了孙策一句。
说起来,袁术却是一直很是喜欢孙策,常叹曰:“使术有子如孙郎,死复何恨。”
可见内心是多么喜爱这孙策的模样了。
若是孙策真当是袁术的儿子,这三国的历史恐怕也是要改写了,可惜啊,袁术的儿子是这略是不争气的袁耀。
只是喜爱归喜爱,毕竟不是自己的儿子,当孙策请求袁术归还自己父亲孙坚麾下的旧部时,还是屡屡被袁术拒绝。
尤其是发现了孙策的野心后,袁术就更是提防了。
看到自己老爹一脸喜色,袁耀自是知道这传国玉玺对他的诱惑力,心中酝酿到底如何开口。
“我思量这孙策既是要去救母舅,我也不好拒绝,只是到底给他多少兵马,却是还想问问耀儿的建议。”
“呼…”
听闻孙策还未拿到兵马,袁耀也是长舒一口气,回过了神来,看袁术对那破石头的执念,心知此刻决不能直接反对,只得先用拖字决。
念及此处,却见袁耀一脸欣喜道:“父亲!此真是大好事,手握传国玉玺,岂非说我袁家有帝王之象!”
袁术一听就是大乐,哈哈笑道:“不错不错,吾儿说的极是。”
说着也是转头对着阎象道:“阎主簿,你还说此事不可为,袁耀必不会同意,你看这还得是当爹的知道吾儿的秉性。”
袁耀看着一脸愁眉的阎象,心知这军中唯一脑袋还好用点的人物怕是已经是劝诫过了。
阎象哪里单是愁眉那么简单,心中更多的是不解和失望。
半个多月前还在大殿之中才智无双,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公子,怎么去了一遭徐州之后又是变得如此混沌。玉玺之事何其重要,这主公拿了玉玺哪能不忍住称帝,百害而无一利之事,公子难道看不出来?
本想公子回来能是劝解几句,才是非让主公等公子回来问计,不想却也是被蒙蔽了双眼,想着不禁也是有些消沉。
莫非当真是我阎象看走了眼?
袁耀这时候可是没有心思照顾阎主簿的情绪,又是朝着袁术拱手说道:“只是父亲,咱们玉玺得要,这兵却是不能给。”
袁术一听自己这儿子比起自己还贪啊,立刻就是问道:“哦?此话怎讲?”
“那孙策狼子野心,有心继承父志,又有其父旧部支持,深得人心,予他兵马不异与放虎归山,日后必成我袁家后患。”
袁术听着却道:“只是不借他兵马,他未必能愿意拿出玉玺。何况其借兵为救母舅,我也不好拒绝,免使部下寒心。”
袁耀听得便知自己这便宜老爹还是放不下那块破石头,知道要想说服袁术还得用称帝大业的缘由,只得是应道:“玉玺既然在那孙策身上,只要其留在我军,自然飞不出去。但若是放孙策而走,其入江东,与我等如芒在背,对日后成就霸业,极为不利!”
一听对霸业有影响,袁术也不禁是有些动容。
见得老爹脸色变化,袁耀乘胜追击,再是说道:“至于那吴景,儿此次回来带回了张辽,正是为此准备。”
“耀儿的意思是?”
“父亲猜的不错,那江东之地,军阀混乱,又无雄主。拿下江东,背靠长江天险,进可直逼曹操,退可偏安江东,我袁家霸业可期。但倘若是被他人夺取,则北有曹孟德,南有刘景升,江东之地若要出兵,必会先窥视我淮南之地,届时四面受敌,霸业不可图!”
袁术听得连连点头,当即说道:“如此说来,那孙策真不能放?”
听得老爹总算是听进了自己的话,袁耀也是斩钉截铁,干脆俐落的应道:“不仅不能放,还要放在寿春严加看管!”
袁术沉凝再三,却又是迟疑道:“如此,终究不比直接拿了玉玺为好。”
袁耀听了极是自信的笑道:“父亲,那玉玺乃是孙坚遗物,那孙策必不敢丢,看住了孙策,就是看住了传国玉玺,成霸业者,如何能着急,等儿平定了江东,届时只让那孙策直接交出玉玺来,看他肯是不肯!”
“好!好!好!”
袁术连赞三声,又是感叹道:“吾儿真是成长了,如今比起那孙伯符,我看也是丝毫不差。”
说着又是有些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