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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二袁与刘备当年的窘迫之境,那是一点没好的多少。
现又被这王粲一激,心里极是憋闷,当真一口气提不上来,直就晕了过去。
众人一看这还得了,要是把刘表逼死了,那自己这帮人的名声也算彻底臭了。
老板不行你想换个老板是没什么问题,但要把原老板给逼死了,那可就是大逆不道了。
袁耀那老丈人名声之所以如此之差,受世人所鄙夷,还不是因为弑主叛乱。
所以这一看到刘表昏了过去,一群人那是什么都顾不得,直就往前冲去,纷纷高呼“明公”。
作为“罪魁祸首”的王粲更是冲在第一个,一把扶起刘表,就是高呼:“快寻大夫来此!”
一副关切心急之样,似乎适才那冷眼逼迫刘表投降的,只是其孪生兄弟一般。
一场浩浩荡荡的逼迫,因刘表骤然昏厥而戛然而止。
只是在场的谁都明白,襄阳的局势,不会因为刘表的昏迷而转变。
或者说只会变得愈来愈复杂。
刘表一病不起!
虽然很快就在大夫的照看之下清醒过来,却又一眼见得在边上关切不已的王粲。
当下急火攻心,又晕了过去。
在一边的蒯越见得,一度觉得这王粲乃是故意如此,直让刘表睁开眼的第一下就能看见他。
只这会却也没时间顾得这王粲的用心。
刘表一病不起,整个襄阳当真是乱套了。
襄阳陷入了诡异的氛围。
本来按照常理,刘表病重之后该由其长子刘琦总领襄阳事务。可惜后宫坐镇的蔡夫人,哪里会给刘琦机会上位。
刘琦几番欲看望父亲,却皆被蔡氏以需安心静养,不可多扰为由,给拒之门外。
而蔡氏欲要立刘表次子刘琮为主之心,已是众人皆知。只因如今其弟蔡瑁领兵在外,才不得随意发作。
恐怕待那蔡瑁归来,这襄阳就要变天了!
刘府内堂中。
刘表昏睡与榻上,不远处却站着两个人影,正是其夫人蔡氏与次子刘琮。
却听蔡氏说道:“今日已让蔡中去景山报信,想来明日吾弟就能带军归来,一旦归来,则大事可定矣!”
刘琮听得心下激动不已。
终于!
自己与兄长之争,该是有的结果了!
心中实在按奈不住高兴之情,咧了咧嘴角,颇是有些欣喜的应道:“全靠母舅支持,才能有的今日。”
哎!
要是这会刘表醒来,听得自己夫人与次子之言语,不知会不会当场就去见了阎王爷。
而蔡氏与刘琮既然就在刘表面前商议此事,可想心中已是多不把其当回事了。
又听那蔡氏说道:“只是汝父为何至此你也知晓,待得大位,可想好如何面对诸臣劝诫?”
刘琮自然是知道一群文臣逼迫自己父亲投降的事情,心中没的主意,只得问道:“母亲可有建议?”
却听蔡氏叹了口气说道:“如今袁军势大,就算德珪带军归来,城中人马也不过三万。且是人心惶惶,诸臣欲降。依吾妇人之见,也是大势不可违。”
“若是仍苦守襄阳,只怕袁军破城之后,欲对琮儿不利。”
“如今汝父昏迷不醒,若由琮儿开城投降,那袁家自当也要保你一世富贵荣华,福荫后人。”
刘琮听得当下就有些被吓着了。
毕竟说起来,刘琮可是在战场上与袁耀正面交过手的,那是深深知道袁耀的“凶残”。
只得应道:“待母舅归来,与群臣商议之后,自当是应群臣所求。”
这话里意思已经是明白的很了。
蔡氏这才是点了点头,又瞥了眼混睡在榻上的刘表,好言对着刘琮宽慰道:“琮儿为大局所虑,想来汝父即使醒来,也不该怪你。”
说是这么说,临到这时候,二人却都不想刘表能轻易醒来了。
毕竟其听闻诸臣之言如此激动,明摆着是不欲降袁。
而更为显而易见的是,刘表面对袁耀,那是一点没办法都没有。
江夏丢了,江陵丢了,长坂坡丢了,这襄阳就能守得住?
蔡氏可不想让自己的家族随着这老家伙给一同陪葬了。
眯了眯眼睛,却见蔡氏又是对着刘琮说道:“你且先去多准备一番,汝父该是到了服药的时辰了。”
刘琮听闻自是行礼告退而去。
出了屋子,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让人略感到有些刺鼻。
刘琮不由皱了皱眉头,稍稍加快了些脚步,未做任何停留,就直是归了自己府上。
他还要好好感受感受压倒了其兄长的喜悦!
而看着刘琮远去的蔡氏却是独自暗思了片刻,才是寻了几个心腹,在这屋内的角落布置了一番。
到达景山的两日后,接到自家二姐消息的蔡瑁才得知刘表竟然被直接气晕了过去。更是一病不起,简直一日不如一日。
却听那来报信的蔡中说道:“明公自被蒯良等人所逼,就得了重病。至于吾离去之时,这一日中,已只有三两个时辰能是清醒着了。”
这病情竟然来的如此迅猛?
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变的这般严重?
蔡瑁听得是暗自皱眉,隐隐总觉得有些不对。
不得不说,蔡瑁打仗虽然不行,但对某些事还是很敏感的。
毕竟一族之长,自有其智慧所在。
然既是二姐召唤,蔡瑁哪会迟疑,当即就是拔了营寨,领兵直归襄阳而去。
心知此事也是事关重大,那是一刻也不停歇,直就一路飞驰,赶去襄阳。
一路快马加鞭,再不提什么驻守景山,互为犄角,以守襄阳的事了。
然而就算跑的再快,怎么着也得有一日的功夫。
而这一日的功夫,却让刘琦有了最后一搏的机会。
第248章 蔡氏设局
“四下无人可援,唯有依靠自己。”
刘琦站在父亲屋外,心中只有这几个字。
本想着霍峻与庞统,能多少给自己一些支撑。
不料一个自己看好的大将因奇袭江陵变得了无音讯,一个重要的谋臣更是不知所踪。
下的注都打了水漂,也不得不成了孤家寡人。
然而就算到了这般困苦境地,被逼到绝路的刘琦也要最后一搏!
“今日不论如何,都要见着父亲!”
心中暗自打定主意,直在屋外已经等了一炷香时间的刘琦终于见得来人回报。
可惜听到的还是那句老话。
“大公子,夫人有言,不可让任何人打搅,还是请回吧。”
刘琦听得心下当真怒极。
自己可是长子,如今父亲病重,却被个后妇所阻,屡拒于屋外。
实在欺人太甚!
直是冷声呵斥道:“父亲病危,长子却不能见,岂非可笑?”
言罢,就是一步迈过传话之人,往父亲屋内而去。
那人自是蔡氏心腹,得了蔡氏死命,哪里肯敢放刘琦。
竟然一步拦住刘琦,低着头,却是略微有些强硬的说道:“夫人有命,还请大公子勿要为难小的。”
刘琦见得心下巨震。
“我刘琦却已经失势至这般田地,如今连一个小小下人,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拦我?”
更是不由想到:“何况那后妇这般屡次三番的阻扰我,莫不是再搞什么鬼?”
心中急切,也不与那人再多废话,直就是一把推开,抬步就往屋中而去。
倒下的那人见得刘琦头也不回,从地上爬起身子,却也不再上前阻拦刘琦,而是一溜烟的就往外跑去,也不知去的何处。
那边刘琦哪里会关注一个下人的举动,直靠近了屋子,却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刺激味道。
“这什么药物?”
“气味如此浓烈?”
心头瞬间闪过这两个念头,却也一时顾不得深究,只是在屋内唤了一声:“父亲,琦儿请见。”
言罢,就是屏气凝神,等待屋内的回应。
可这屋内却是一片死寂,压根一点声响都没有。
刘琦心中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却实在是见父心切,又唤了声道:“父亲,孩儿进屋了。”
说着就是退开房门,却发现屋内竟是无有一人在。
不,应该说是没有一个清醒的人在。
一眼可见的屋内,刘琦只见得父亲躺在榻上,身边却无一人伺候在边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琦实在困惑不已,一时间,只是本能的走进父亲身边看看其神态样貌。
然而是不见还好,一见之下,刘琦的神魂都吓走了三分。
刘表虽是五十有四,身子却一向健朗的很。
身长八尺馀,姿貌甚伟!
然现在却是何种样貌啊!
脸颊深深凹陷了下去,嘴唇因长期干燥而裂出了口子。面上蜡黄,没有一点血色。头发有些微乱的散在榻上,似是久久无人打理。
刘琦这乍一看见,先是被吓的一大跳,随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
“几日不见,父亲如何会变得这般模样?”
“是了,若但是急火攻心,哪里会如此病重。”
“定是那后妇不,是那妖妇,设计害吾父亲!”
正是此般想来,却觉得这屋内那刺鼻气味是愈来愈浓烈,直让人忍不住要咳的几声。
“咳!咳!”
“这到底是何物?父亲在屋内闻着这般气味,可如何能好?”
刘琦实在是受不住了,当下就寻着气味在屋中四处寻找,欲找出这气味的发源来。
这有心之下,还当真一下就给寻着了。
却见屋内的角落中,竟放着一碗煮好的药物。
“其中定有古怪,吾要带去寻个大夫看看!”
刘琦心头想着,就是俯下身子端起了这碗药物。
不料才是起身,却听身后“砰”的一声,屋门竟然从外被踹了开了。
接着就看着乌泱泱的人挤进了屋内,当先的正是那“妖妇”蔡氏。
却见那蔡氏见面二话不说,上来就是向着刘琦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