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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贞听得这才松下口气。
毕竟自己这么说起,似乎有些后宫参政事的嫌疑。
就说吕玲绮,作为正妻身份,贵为温侯之女,也不过在其父亲有危时才会与袁耀说起,也不过是为了救父罢了。
自己不过只是个妾,若是说上官场上的事,更为不妥。
你看同是为妾的乔家二女,可是从来不涉及的。
只是自己两个兄长寻的借口也涉及自己,不说可是不行。
好在夫君倒是没什么想法。
…
袁耀倒是真没什么想法。
毕竟虽然糜芳是个二五仔,可那糜竺到底是个实诚人。
江东的建设,若是没有糜家大花力气,也不能发展的如此迅猛。
是以这二人虽是不告而来,袁耀也不见怪。心里知道,必是有什么涉及这糜家,但二人又不好处理的事发生了。
说不得,还难以启齿。
莫不然,也不用拐个弯,通过糜贞来了。
念及此处,袁耀索性是大方问起糜贞道:“却不知两位舅兄何时能到?”
糜贞立是应道:“接的家书之时已是三日之前,恐怕我那两个兄长,一知道姐姐的消息就已从扬州出发了。”
如此来说,恐怕这几日就到了。
来的如此着急,恐怕是早已发生。不过也不该是急切之事,要不然也不会拖延至今日。
今日来寻,怕是熬不住了。
却不知到底是为何事。
袁耀心里有的盘算,才与糜贞说道:“夫人安心,两位舅兄为开拓江东,耗费家财人力,可谓立下汗马功劳,为夫皆记与心中。”
“此番只怕二人有困,才耐不住来寻吾,吾自会帮的二人,夫人且勿虑。”
糜贞听得心中感激。
两个兄长的困难她倒是也听说的一二,却也没想到,是已经到了要来寻袁耀的地步。
“然而这困难,只怕夫君也不好轻易处理啊!”
心中有的这心思,糜贞是只感觉自己两个兄长给夫君寻了麻烦,歉意之心,主动来的袁耀身后,给袁耀捏起了肩膀来。
见得糜贞如此,袁耀当即就知道恐怕还真是个麻烦事。
然而感受着肩上传来柔和的触感,袁耀却也一时不打算深究下去。
美人就在身后,哪里好说什么破坏气氛的话来。
…
几日后,袁耀就等来了糜竺糜芳二人。
两人一见面即是对袁耀连连恭喜,随后就是一阵寒暄。
又是话语里暗示袁耀如今有了嫡长子,也该向着自家妹子努力努力了,把袁耀说的又是一阵汗颜。
不过袁耀也知道,这些只是前戏,正题还没到呢。
果然,这念头才是闪过,就听那糜芳忽的叹了口气。
“唉!”
这稍微有些显得突兀的转折,一下就提醒了袁耀,这正题该是来了!
然而若是有问题,早晚都要知晓,袁耀虽明白糜家兄弟的目的,却也非常配合的问起道:“子山为何突然叹气?”
话音一落,却见那糜芳竟然几乎就要垂泪,委屈应道:“只是见得公子,想起公子与我兄弟二人的重托,如今怕是难以完成,心中愧疚,才是突发感叹。”
看的糜芳这尴尬的演技,袁耀是差点就看不过眼,转过头去。
好不容易才忍住,好言宽慰道:“两位舅兄在江东为我袁家开拓荒地,在贫瘠之地受的苦难。如今已新设多县,成效已现,哪里能说是完不成呢?”
那糜芳听得袁耀之言,许是得了些安慰,竟是收了眼泪,抽泣了两声,把袁耀恶心的半天,才是应道:“公子知晓吾二人之艰辛,与我兄弟二人,本已是够了。只是怕好不容易建起的基业,毁于一旦,才会如此。”
听得此处,袁耀终于皱了皱眉头。
“原来是有人惦记上糜家的成果了,难怪这两个老家伙如此着急。”
“不过有胆子惦记上糜家的,恐怕在那江东,也找不出几家人来了。”
终于摆正了心思,有些冷声问道:“到底是出了何事?”
还是边上的糜竺见得看不过眼,才是接口说道:“公子,本来江东新社县城,使汉民与山越之民共同开拓,倒是事半功倍,效率奇高。”
“然吴郡朱顾二家听得此消息,却说山越之人不可为民。已是几次来的会稽郡内,带了不少山越去了吴郡之地。”
“若是少量也就罢了,可到今日,却是越来越多,如此下去,只怕要影响会稽的开拓。”
原来如此!
袁耀听得明白,是这江东的世家搞事了!
实际上在这个年头,世家隐瞒人口,建立私兵,是非常常见的。
而在江东,这更是普遍的很。
当年孙权为何在江东畏首畏尾,难以施展开拳脚,也是因为这江东世家自己都拥兵自重,就是集结发兵,都要扯皮半天。
只是袁耀可是与孙权差别太大了,这江东世家还想弄这一套,可能行?
第313章 顾雍的脑洞太大了
孙权时期,吴郡就有“吴中四姓”的说法。
即吴郡之顾、陆、朱、张四姓,其代表人物分别为顾雍、陆逊、朱桓、张温。
汉代有衣冠子弟垄断州郡掾属的惯例,也就是世家垄断州郡,不听中央号令的情况。这种情况在江南同样存在,而且在吴郡表现得尤为突出。
由于吴郡的显贵多,四姓子弟求仕的也多,所以孙权特予照顾,以致“郡吏常有千数”。
自汉代以来,州郡掾属例由州郡地方长官辟用本地人士担任,此制至三国亦然。
而袁耀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的,至少你用人可以用自己的家族人,但不把我袁家当回事,那可是要逼着袁耀动手了。
更何况老袁家如今可是比老孙家强悍多了。
且不说袁家脑袋上自带的光环,就说如今老袁家的大本营在寿春,前线之地在荆州。有这两地作为后盾,江东也非说当真是动不得。
只是心念当初朱桓,顾雍毕竟是有些功劳,加上世家做法在汉代实在太普遍,袁耀也不打算弄的太狠,也当是给二人一点机会。
当年袁耀依靠世家的力量,迅速平定了江东之地,如今这后遗症,可算是要渐渐显现了!
心中隐隐有的盘算,袁耀当即就道:“此事吾已知晓,舅兄且安心回的江东,若是再有人来抢夺山越之民,只打发回去,别与其客气!”
糜芳听得大喜,当即也再顾不得演戏了,直就说道:“有了公子之言,那可当真是让人安心了!”
反倒是边上的糜竺还是稍有忧心,又是问的一句:“这般做法,可会影响到公子?”
说起来,袁耀这两个大舅子也算奇特了。
一个大舅子,明明是敦厚宽达之人,在袁耀面前却是处处谨小慎微,殚精竭虑。
一个小舅子,应该是二五仔的人物,却是对袁耀极其信任,整的如是个大忠良一般。
听得糜竺之言,袁耀没先开口,反倒是被糜芳抢了先。
却见其极无忧虑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哎,公子都已开口,兄长哪还用担心?只按公子之言办事就事了。”
说着又是不由自主的拍着袁耀马屁道:“就说公子说的话,哪件倒是食言过,还不值当兄长信任不成?”
糜竺听得这才点了点头。
袁耀虽是年纪不大,说话办事却当真老成,每每皆是谋定而后动,真是不用自己操心。
朝着袁耀行的一礼,就不再多言。
正事说完,糜竺糜方也不多留,又是急切回了会稽。
而袁耀对此事的处理方式也简单,就是即刻令顾雍,朱桓带的麾下兵马来襄阳之地。
美其名曰,自然是为北伐之战做的准备,集结一切力量。
只不过,袁耀说是这么说,实际却只动用了朱,顾两家,明眼人一看,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
江东,吴郡。
顾雍与朱桓正是相对而坐,两人面色却都不怎么好。
“公子此调令,明显就是针对吾二人!”
朱桓到底还是年纪小些,不过才是二十出头,说话却是有些冲动。
好在顾雍与朱桓也是老熟人,家中又是四下无外人,自不对朱桓的无心之言感到心忧,只是顺着说道:“有听闻前些日子糜家家主去了襄阳道贺,此事来的调令,恐怕就是于此相关。”
朱桓听得一愣,旋即就更是有些不满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些山越之民,倒是能引得公子出手!”
顾雍却道:“若只是一些山越之民,只怕公子也当真不能对吾二家动手,今日有此调令,怕也不单为此。”
此话一出,朱桓更是疑惑了,连忙问起道:“可吾等在吴郡为公子分忧,可谓尽心尽力,若不是为的越人,又该为何?”
却听顾雍叹的一声,有些郁闷的应道:“怕是与吾那夫人有关。”
“嫂嫂?”
朱桓常是与顾雍以兄长所称,是以也把顾雍之妻,称呼为嫂嫂。
而身为世家的顾雍,所娶之妻,自然也不能是平头百姓。
其妻乃是已故庐江太守陆康之女,也就是陆绩的姐姐,陆逊的姑姑。
只是朱桓却一时想不到,这袁耀又与陆康之女有何联系了,直问道:“此事又与嫂嫂有何关系?”
却听顾雍说道:“休穆可是忘了,时年袁术入主淮南,屯兵与九江。因为军队缺粮,向陆太守索要米三万斛。”
“陆太守认为袁术乃是叛逆,闭门不与之来往,而且整修战备准备迎敌。”
“后袁术派遣那叛将孙策前往攻伐,陆太守忧重而死,城破被夺,两家可谓就此结怨。”
“如今虽孙策叛走,然那孙家却依旧在公子深得重用。吾即是陆家女婿,自时也被公子惦记上了。”
“怕这消息亦被公子所知,公子心向孙家,这才是要来警告与吾。”
说着也是最后拍了拍朱桓肩膀说道:“说起来,倒是吾把休穆给连累了。”
要不说这些古人